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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
东方璃淡淡笑着,连连点头,“知朕者,莫过于南宫兄;解朕兄,莫过于羽彤你。”
语罢,愈是朝着羽彤靠近了几分,“多日不见,你倒是生得愈发漂亮呢。也不枉朕为了你跑这一趟。”
“为我?”羽彤微愕。
“你出现在这里,作用只有一个,就是挑起南宫与北堂的矛盾。如今你的作用完了,该跟朕走了。”东方璃的凤眸眯得愈是狭长,大手忽得抬起落到羽彤的下额上,“朕这些日子,想你可是想得紧呢。”
羽彤的心微微一颤,原来一切布局皆在东方璃的掌握之中,“皇上不是一直拿臣妾当棋子的么?说是赐婚,应该为的就是今天。相信北堂对臣妾的倾心该不是一见钟情才是,挑起辽王与北漠帝的矛盾,从皇上好心给臣妾赐婚那时就已经开始了吧,皇上好得渔翁之利。一来得了就云十六州,二来拔了辽王这颗眼中钉,不是么?”
“你分析的很对。”东方璃的长眉稍稍一动,明亮的黑眸里泛起一股子深沉,“朕早知,你与南宫根本没什么婚约,你们是合起伙来骗朕的,既然发此,朕就成全你们。赐婚当日,朕派人给北漠帝送了一副画像。”末了一句,那沉沉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悔意。
“是臣妾的。”羽彤清澈一沉,立即猜到。
“皇上这般处心积虑,算盘打得可真是精。”羽彤一声冷笑,望着眼前的男人,心头是发凉。
“江山对于朕来说很重要,但是美人,朕也要。”东方璃突然地捉了羽彤的心放在掌心里,“朕的确有些后悔,当初赐婚之时是负了气的。如今若不是为了你,朕绝不会千里迢迢来到乌木城。跟朕走!”
“臣妾现在是辽王的妻,若是跟皇上走,成何体统。”羽彤倔强地抽开手,目光忽得变得冷灼起来。
“你与辽王根本没有夫妻之实!如何是他的妻?”东方璃的长眉一抽,双眸瞪得愈紧,那是满满的气愤。
羽彤的心头猛得一抽,东方璃说得如此肯定,定是有了十足把握的,看来辽王里有他的人。
“皇上连这个也知道?”一声哂笑。
“这个世上没有朕不知道的。”东方璃的大手倏地挪上羽彤的双肩,紧紧地扣住,看着这个倔强的女子,心头是满满地后悔,一直以为为了江山,女人可以忽略不计,可是唯独这个女人,自从她嫁到龙城以后,他总是夜夜难眠,“你若是跟着他,迟早总一天会粉身碎骨的,朕不会放过他!”
“臣妾知道。”羽彤只是淡淡一语,小手轻轻一扬,推开东方璃的手臂,“皇上想除掉辽王,也并非一朝一夕罢了。”
“你果然聪明,一眼能看穿局势,那么你是否看穿朕与他有相象之处?”东方璃望着落空的手,眼睛眯得愈紧。
“有啊,你们很像,像一对亲兄弟。”羽彤语气淡淡。东方璃不是省油的灯,南宫云轩与东楚先皇后生得颇为相似,他定会派人查的,相信他已经确认了。所以辽王定是非除不可,危及他帝位的人,他会放过吗?以东方的性子是不会的。
东方璃扯着唇,笑得却是阴邪,“朕觉得像你这种聪明的女人,要么留在身边,要么就杀之!”
“看来皇上是对臣妾起了杀心了。”羽彤倒是丝毫不惧,话语之间,淡得跟一团幽云似的。
“朕是想过。”东方璃睨一眼羽彤,凤眸璃光流转,闪过一抹浓浓的情愫,“但朕下不了手。”
“臣妾已为人妇,皇上还是不要在臣妾身上费心思了,乘着北漠人没发现皇上的时候,赶快离开。不然待会儿,臣妾改变主意了,可是要喊人呢。这里都是北漠的人,皇上万一被擒,整个东楚就会陷入绝境。”若是再与东方璃纠缠下去,怕是耽搁了南宫云轩的治疗,羽彤也顾不得许多了,只好甩下一句狠话,一扬袖,便准备转身离开。
“等等——”东方璃突然叫住了羽彤,声音冷得凄怆。
“皇上还有何事?”羽彤没有回首,只是停下步子,不冷不淡地丢下一句。
“江山,朕不会放弃,你,朕也不会。”东方璃眯起眸,嘴角咧出一抹轻笑。
“随便。”羽彤丢下硬邦邦的两字,同时悄悄扯下一枚耳珠子,朝着旁边的树林狠狠弹去。
只听到嘭得一声响,发出很响亮的声音。这声音足以惊动侍卫,果然不远处的巡逻侍卫听到响声,立即掉了头,朝着这边奔来。
“皇上还不快走,不然就被北漠人活捉了。”羽彤这才回过头去,朝着朦胧夜色里的那条长影挤了挤眼,嘴角咧起一个灿烂的笑,然后轻轻一划步子,迅速地逃离而去。
“这个女人。”东方璃一声低语,摇头一笑,一掀风帽盖上脸,轻身一划,迅速地消失在林荫道间。
羽彤是故意的,逼他走,只有这个办法。
东方璃也有如此执着吗?也许最了解他的还是南宫云轩。羽彤加快了脚步,往乾坤殿的方向奔去。
乾坤殿是北漠行宫的主殿,夜半了,那里依然灯火通明有阵阵的管弦之乐传出来。
这般晚了,能在乾坤殿笙歌乐舞的怕只有一人,那就是北堂扎木。果然一踏上高高的台阶,羽彤就看到了坐在龙椅的那个俊美男人,斜歪着坐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一手拧着酒壶,另一手抱着美妙女子。
殿中美女穿梭,艳舞生香,管弦曲曲,纸醉金迷。
北堂扎木好酒色,果然是没错。怕是他再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北漠就会在四国之中消失呢。
“辽王妃,皇上请您进去。”羽彤刚到殿门口,一名小婢女就匆匆地迎了上来。
“嗯。”她的出现应该在北堂扎木的预料之中,他估计就是等着她呢。羽彤轻声一应,抬眸正好与那坐在殿上的北堂扎木视线相遇,细眸里凝聚着喜悦的深光,似在看她,又似不在看她!诡异地厉害。
跟随侍女入了大殿,侍女直径将羽彤引到了龙座跟前。这应该也是北堂扎木交待的。
羽彤不动声色,看看他到底耍什么花招。
殿中管弦依旧,北堂扎木一见羽彤到来,赶紧地哄走身边的那个女子,身体往旁边一挪,龙椅上腾出大半个空隙来,“来,辽王妃,过来坐。”
“谢皇上,不过皇上的龙椅不该是羽彤坐的地方。”羽彤语态娇柔,赶紧盈身一拜,眼神扫一眼哄闹的大殿。
北堂扎木不是个蠢人,立即明白羽彤的意思,一扬袖,喝道:“都下去!”音落,丝竹管弦皆都停了下来,乐女、舞女们低身一拜,赶紧地退出殿门。
乾坤殿静了,静得仿佛只能听到蜡烛落泪的声音,滴答滴答地响着。
“皇上,羽彤来此是有一事相求。”待到大殿静下,羽彤走到北堂扎木跟前,又是低身一拜。
“说吧。”北堂扎木一眼迷离,抱着酒壶,一口一口往嘴里灌着,那模样依然是慵懒至极。
“昨夜辽王受了奇雅公主一鞭,伤得不轻,还望皇上能够赐药医治。”羽彤开门见山说了来意,倒是瞧瞧北堂扎木是如何的说法。
“噢,皇妹她甚是调皮,总是喜爱耍鞭子,有时候还往鞭子上还涂抹一些毒粉,本来是驯马用的,不过有时候不小心沾到人身上,后果就是不堪设想,轻则晕迷,重则丢命,唉,这丫头,待朕事后好好说她。”北堂扎木一边说还一边摇头,一副懊恼的模样。
看来他无意隐瞒,定是有条件的。
“王爷昨夜就是这般不小心沾染了毒粉,羽彤特来恳求皇上赐解药的。”羽彤直入主题。
“噢?这样。解药朕是有。”北堂扎木一边说一边从衣袖里掏出一只小药瓶来,咧起唇来笑得很是灿烂,在羽彤的面前晃了一晃,忽得拧开盖子,一口灌入嘴里,吞下,“最后一瓶呢,全都在朕的肚子里,如果辽王妃想要,只要把朕开膛剖腹呢。”
“皇上真会开玩笑。”羽彤保持着素有的冷静,这瓶绝不是解药,北堂扎木不过是试试她的反应罢了。
“辽王妃应该是东楚镇南王家的十三小姐吧。”北堂扎木忽然地起了身来,走至羽彤跟前,绕着她踱了一圈,上下打打量一番,唇角的笑尽是惬意,“叫你十三小姐比叫辽王妃更顺口,是不?”
“皇上喜欢如何叫都可以。”羽彤浅笑迎上,不斥不怒,保持着冷静。
“其实朕早见过十三小姐的画像,你的真人比画像还要美,朕日思夜想的,终于把你给盼来了,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如何?”北堂扎木朝着羽彤挤了挤眼,忽得大眼一抬,落到羽彤的小手上紧紧捉住。
“留下不是不可以。”羽彤睨着眼,笑靥甚美,巧妙地一抬手,挣开北堂扎木的魔手,“臣妾本来就在东楚过得不开心,如果留在北漠亦不开心可怎么办?”
“你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的。”北漠扎木乘机一揽羽彤的小腰,拉她坐到龙椅上。
羽彤又是一个巧妙地挪身避开,做得丝毫不着痕迹,唇角含笑如似花开,“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与那么多女人争风吃醋,羽彤可是不想。”故意的一厥嘴,似是撒娇。
北堂扎木听到羽彤此般一说,心中极是喜悦,呵呵一笑,清秀的脸颊上鹰眸一眯,“是你想多了。朕虽好酒色,但并不是饥不择食。比如朕的左丞相乌兀,他有个女儿乌齐兰长得也是国色天香,现在就在行宫之中,朕可是从来不碰她。只有你,不知为何,见一眼画像,都叫朕日日难忘了,尤其是你的这双眸,清灵美丽,像天下飞来的仙子一般。”
这个左丞相乌兀,羽彤倒是听说过,他是个正直的官儿,是北漠先皇留下的老臣,她的女儿乌齐兰是北漠第一美女。北堂扎木好酒色,谁都知道,他之所以不碰乌齐兰是碍于左丞相。
左丞相乌兀在朝中势力颇大,也有帝王惧惮的地方。北漠扎木不是不碰人家,是人家的老爹不让。
惹怒了乌兀,后果不堪设想的。
羽彤的清眸一眨,轻轻一笑,“多谢皇上抬爱,羽彤甚是感动。就算羽彤跟了皇上,辽王如果真在北漠出了什么事,到时候东方璃可是把帐算到皇上身上了呢。”
“放心,辽王他死不了,让他多睡几天,解药么,朕愿意何时给他,就何时给他。”北堂扎木一低眸,拍了拍腰间鼓鼓的一个小荷包。
人总有得意忘形之时,这个北堂扎木就是呢。
细微的动作出卖了他,解药应该就在他的小荷包当中。
羽彤睨一眼,喜色上眉梢,取了案上的两只酒杯,斟满清酒,递了一杯给北堂扎木,“皇上圣明,叫羽彤好生敬仰,羽彤敬皇上一杯。”
“好,好。”北堂扎木接过清酒,一口饮尽,抹了一下唇角的酒液,目光落到羽彤身体,那双鹰眸变得色迷迷的,“十三小姐,以后就跟着朕,朕会给你北漠最好的。”
“好,羽彤都答应。”羽彤笑得淋璃,眉毛、眼睛里皆是笑意,抬手还轻轻抚了抚了北堂扎木额前的余光,极是温柔。
北堂扎木乘机一捉她的小手,正准备放到嘴边一个亲吻,嘴唇还没碰到,就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眼睛一翻白,扑通一声倒在了龙椅之上。
“死色鬼!”羽彤使劲地甩了甩手,回忆刚才,指甲里早已埋下了强效的蒙汗药,乘着倒酒的机会,往酒里一蘸,酒水融化了所有。
大功告成!拍了拍手,赶紧地从北堂扎木的腰间取下小荷包,里面果然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