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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烈火燃烧到最后,抿唇一笑,瞬间的功夫,又恢复了她欧阳明珠该有的清纯与温柔,走上前来,低身一拜,“王爷,臣妾有些不适,想先回去休息了。”
“十二姐姐不多坐一会儿?”羽彤轻声问道,绝美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盛情相邀,看不出她一丝一毫的异色。
“不了,还是妹妹照顾王爷吧。”欧阳明珠极为了的客气,清美俏丽的脸上依然是疏离的笑,月眉淡淡,明眸闪闪,依然羽彤初见她时的那般美好。盈身又是一个福拜,拂袖轻盈而去。
欧阳明珠的身影消失在偏殿,羽彤也就势挣开了南宫云轩的怀抱,冷冷瞥他一眼,“好了,戏演完了。”
“怎么?你生气呢?”南宫云轩看看落空的怀,嘴角的笑意愈深。
“臣妾有什么可以生气的呢,十二姐姐是王爷的侧妃,王爷爱叫她来就叫她来,与臣妾无关。”羽彤的弯眉一挑,丢给南宫云轩一个并不客气地眼神,径直走到桌前坐下,自顾地倒了一杯清茶,细细饮起。
“小姐、王爷,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亦瑶都看糊涂了。”亦瑶搔了搔后脑勺,着实想不明白,这辽王的态度忽冷,忽热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你们家小姐的心总是太仁慈,本王只是叫她看清楚而已!”南宫云轩接了亦瑶的话,那刻,剑眉挑起,蓝眸犹如夜空里的玛瑙闪烁着明亮,冰灼与热情交替着,无限的情愫涌动。
“看清楚?难道是十二小姐?”亦瑶忽然想起了刚才欧阳明珠的神情变化,从来十二小姐都是平静的不能再平静,淡淡的,就像一朵深谷幽花。
如此的女子心中竟也有那般的恨意,真是太可怕了。
“主子聪慧,丫头也伶俐,一点即透。”南宫云轩饱满的红唇绽得愈开,像春朝夜晚里盛开的花,娇艳无比,连笑都是隐隐的,伴随着有个的冷意,也那样的独一无二。
“王爷都是故意的?”喜从心头来,亦瑶脸上的笑容又恢复了。
怪不得刚才怪怪的。
再看小姐的神情,应该早料到辽王是在做戏的吧。
“你先退下。”南宫云轩的脸色冷了几分。
“是。”亦瑶盈身一拜,赶紧地退下。
偏殿里又迎来了片刻的宁静,只有风吹纱动的声音,扬扬洒洒,拂动着红毯上的尘埃,终究落定,阳光透过镂空的窗户照射进来,美丽的光柱就像仙子踩着的霸光优雅动人。
南宫云轩负起手,踱步到羽彤跟前,大手一抬,忽得夺过了她心里的茶杯,“真的生气呢?”
“没有。”羽彤扔下淡淡的两字,明亮的眸扫一眼窗外。
的确刚才欧阳明珠的一点一滴,她都用余光捕捉在眼里,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子,任凭她如何观察,她从来都不露丝毫痕迹,永远都是那般平静。
也许是在南宫云轩面前,她才能抑止不住自己的情绪,那种妒恨和恨火全然的爆发,那般的强烈。
这本是她不愿看到的,曾经初见时的那个温柔姐姐瞬间在脑海里崩塌,躲在幕后的真正高手是她——欧阳明珠!
南宫云轩咧了咧唇,看着一脸冷意的羽彤,似乎想说什么的,但又隐了下去了,转眸,眼底多了一丝严肃,“惊羽宫的事,本王都知道了,本王下了朝,便召了她过来,不愧是欧阳家的女儿,个个都如此出色,处事冷静,无论本王怎么旁敲侧击,她都毫无异色,直到本王召你入殿。”
羽彤的心思一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才是最厉害的,早已洞悉了所有,“看来一切都在王爷的掌握之中,难道王爷一点都没怀疑过臣妾吗?
“你不会!”南宫云轩的回答很是肯定。
“不是臣妾,也可能是别人,王爷怎么知道一定是她?”羽彤的目光移落在南宫云轩的脸上,精致的一丝不苟,他坐于朝堂之上,后宫之事他居然了如指掌,这是何等的心思。
南宫云轩的脸色突然黯沉了几分,冰眸相向,落在羽彤脸上的时候,转化成了一腔情愫,抬手,想去抚探她的脸颊,又突然地停住,“若不是你也怀疑她,怎会刚才那般配合?”
“是,臣妾的确是有这个想法。”羽彤微微颔首,清亮的眸亦染上一抹淡淡的哀,“臣妾想知道王爷为何怀疑是她?”
“后宫之争,历代皆有。”南宫云轩一声长叹,眼眶里居然泛起一丝红润,仿佛忆起了什么痛苦往事,负了手在殿中来回踱了许久,“本王不想跟他一样,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他?心爱的女人?
“谁?”羽彤的眉一蹙。
南宫云轩缓缓转了身去,面向空荡荡的墙壁,鼻翼狠狠一吸,声音有了几分哽咽,并未回答羽彤的问题,而是倾诉着自己想要说话的,“母后并非病死,而是长期被人下毒,毒素沉积而死,若本王是他,绝不会——”
声音停了,他想说绝不会叫她受人毒害,绝不会叫她承受丧子之痛,绝不会……很多,只是这一刻无声胜有声。他沉默了,又一声叹息,口中的“他”定是指的东方景。
“是她做的吗?”羽彤首先想到的是那个权利顶峰上的那个妇人,曾经先皇后身边的婢女是如何一处处走上皇太后的位子,踏着多少鲜血,多少白骨?
“是她。”比起刚才,南宫云轩平静了许多,终于坚实的身影转过来,绝世的面容,蓝眸幽深,像两弯清泉泛着碧海蓝天的颜色,折射的光落到羽彤身上的时候,像一层很薄的纱,风一吹,起了褶子,渐渐地褶子化成了细流,要流水眼眶,始终晶莹被逼出在眼眶里打转,消失,强忍了所有的痛苦。“若不是因为你,本王不会留她到现在。”
羽彤的心头愈发地觉得酸了,不知是看到他眼里的涌动,还是对她的始终信任。
对她有情,即是对欧阳明珠的无情。
初见明珠时,那份美好给她的感觉太深刻,“希望王爷把这件事交给臣妾处理。”羽彤轻轻拂袖,已起了身来,走至南宫云轩跟前,低身福拜。
“你念及姐妹之情,有人未必念极。”南宫云轩的脸色忽得沉了许久,低低地一声小叹,踱步到窗前,眺望远处的美景,蹙着的双眉才稍稍殿开,“你下去吧,本王有些累了。此事你去处理,本王不想过问了。”
那声音多了一丝哀伤,挥了挥手,更多的似是无奈。
“多谢本王。”羽彤低身一拜,转身即去,刚到殿门口,她又折了身,“王爷的好,臣妾会记在心上的,对她,希望王爷宽容这一次。”
“你下去吧。”声音里皆是妥协。
没有人任何默认,只是淡淡的妥协。
倩影飘走,留下的只是声声的沉重。
偏殿里,南宫云轩立在窗前看着树影摇曳,魅影斑驳,风入殿,吹乱他整齐的头发,两弯蓝眸里的冰冷像像雪花一般凝结,布满。
直到另一条身影入殿,声音打破所有的宁静,“王爷——”洛凡提着长剑站在门口,依旧的恭敬,只是脸上多了一抹郁色。
“何事?”南宫云轩未回首,只是冷冷地一句,脸上没有任何一丝多余的表情,目光凝固在某一瞬间,只有冷漠的芳华。
“燕京有密报传来,西郎又犯境,皇上似乎有意叫王爷出兵抵抗。”洛凡的脸色比先前似乎严肃了许多。
“东方璃是想借刀杀人!”南宫云轩一声冷笑,蓝里的肃杀愈是发沉,倏地转身,一拂袖,回了刚才的案前坐下,“他借刀杀人,本王亦可以借兵扩地,只要他肯派兵!”
“怕是皇上会叫王爷派一部分龙城兵力!”洛凡道出了心头的担忧。
“本王早料到会有这一天的!”南宫云轩的唇微微一扯,似笑非笑,脸上的寒意愈重,“若此事非虚,本王出兵西郎,你留驻龙城,必保万无一失
“王爷,这——”从前,南宫云轩出兵在外,洛凡一直伴随左右的。这会儿,他自然是不放心。
“本王用兵可不如你?”南宫云轩睨了一眼洛凡,似有几分哂笑。
“洛凡不是这个意思。”洛凡连连摇头,“只是有些不习惯。”
“龙城还需要你的保护,她也需要你保护!”南宫云轩的语气深长。
“其实可是叫娘娘伴随左右的。”洛凡突然冒出一句。
“不行!出兵西郎绝不能叫她去!”南宫云轩否定期干脆,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吁了一口气,使劲地摇了摇头,“东方璃啊,不愧是白初雪的儿子,处处都精打细算。”
“王爷,洛凡觉得有些事早些告诉娘娘,反倒为妥。”洛凡在心中酝酿了一阵儿,说出了心头的想法。
南宫云轩沉默了许久,冷眸闪烁,“现在不是时候。你只管派人暗中看好倾兰殿。”
“王爷,看得出娘娘对她颇有情意,洛凡总是觉得心中不安。论才智,她比娘娘逊色,但论心计、毒狠,她不比当今的太后娘娘差。洛凡怕就怕娘娘输在感情用事上。”洛凡意气风发的脸上多了几抹担忧,愈发的浓厚。
“本王知道。”南宫云轩的眉蹙得愈深,唇隐隐地嚅动,似有千言万语结在喉咙里。
羽彤带着亦瑶回到惊羽宫的时候,胜男说苏映雪已经醒了,段紫菌和离雅慧就立即派人将她抬离了偏闺。
血腥之后的皇宫皆是宁静,宁静的滞动,连空气里都有呕人的味道。她静静地倚靠在交椅上,任凭风吹着她的衣袂。
出门之前,吩咐了东雨和西阳两丫头去办事,这会儿也该是时候回来了。闭着眸,将所有的杂绪都抛这脑后。不多一会儿就听到一阵整齐地脚步声入了殿来。
“奴婢参见王妃娘娘。”是东雨和西阳的声音。
羽彤懒懒地睁了睁眸,扫一眼二人,问道:“御医房的大夫怎么说?”
“有个值班的小太监说了,昨个儿木郡主说是脚扭了不舒服,要了一剂止痛药。大夫在药方里加了的确有藏红花。”东雨回道,两眸忽闪忽闪的,很是精灵。
“还好,奴婢听宫人说,这几天木郡主总是喜欢爱去倾兰殿。”西阳赶紧接道。
欧阳明珠,你果真厉害,做事滴事不漏,皆都假手于人。
第十九章明珠的凌厉
欧阳明珠与木清菲不过才相识几日罢了。
来往如此密切,的确不同寻常。
听罢东雨和西阳的禀报,羽彤心里大抵有了数,闭上眸,倚在交椅上沉思了一阵。
旁边的东雨和西阳互视一眼,没有主子的吩咐,她们也不敢动身,只好默默地候着。
忽得一阵风吹进来。
东雨瑟缩了一下身子,瞧一眼好似睡着的羽彤,灵活的眼睛眨了一眨,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轻声问道:“娘娘,可是睡了?”
柔软的声如同一抹轻纱掠过芳香的绿草地,羽彤觉得甚是好听,缓缓地睁开眸,两丫头的面孔在瞳孔里愈来愈大,平时没仔细瞧她们,生得清秀、机灵,还有几分喜庆,看着叫人心情甚好。
“没有,你们先退了吧。”羽彤抿唇一笑,拂了拂袖,稍稍坐正了身子
“娘娘若是累了,奴婢服侍娘娘躺下可好?”西阳看一眼身边的东雨,轻轻地补了一句。
这两丫头极为细心,生怕她会受一点委屈似的,羽彤刻意地多打量了一番,“不用了。”挥了挥手,又闭上了眸。
“噢。”
只听到脚声步渐行渐远。
闭上眸,心愈静,听着这脚步声极为有力,但掷地音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