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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凡,你过问的太多了。”冰蓝的眸一扫,是彻骨的冰凉。语罢,南宫云轩已拂袖步出了玉心亭。
洛凡愣在原处,有些猜不到辽王的心思了。
话分两头,羽彤带着胜男离开水月阁,径直回了惊羽宫。亦瑶、斩龙早已焦急地等候了。
辽王与王妃的洞房花烛夜被一个寻死的慕青横插一杠,这是大事儿,辽宫人怕都知道了。
“小姐,那慕青到底是什么人?分明就是故意给小姐添乱。”亦瑶一见羽彤归来,就迫不及待地迎上去追问。
“对,对,她一定是故意的。”斩龙也开始忿忿不平。
羽彤看着焦急的两人,只淡淡一笑,并不答话,入了自己的寝阁。亦瑶和斩龙还不依不放,紧追上去,非要弄个清楚不可。
“胜男,小姐不说,你说,那个慕青是不是个丑八怪。”亦瑶一把拉了胜男,开始逼问她。
“是啊,胜男姐,你倒是说说,是个什么情况。”斩龙不待她开口,又一句插过来。
“好了!”胜男巧小的身段差点被二人给瓜分了,终于她抓了桌上的两块糕点狠狠地塞进了亦瑶和斩龙的嘴里,这下两人才安静。“你们俩你一句,我一句,让我怎么说呀?”
“好,你说,你说。”亦瑶赶紧拿下嘴里的糕点,一脸迎笑。
“慕青姑娘脸上的确有伤疤,那是旧伤不错,不过毒疮好像是最近中了草毒才长出来的。”胜男低眉,沉思一番才道。
“这也是方才她为何不许你医治的原因。”这会儿羽彤接上了话,一双清澈如流的大眸浅浅扫一眼窗外的星辰,瞳底是明亮的精光。
“怪不得小姐说胜男医术不精,她像很轻松似的,原来她是怕我检查出来她弄虚作假。”胜男方才恍然大悟。
“这么说来,她是假装旧疾发作,然后去寻死,害得王爷跟小姐圆不了房吧。”亦瑶气呼呼地跺了跺脚,抬眸看向羽彤的时候,又是一阵喜意,“小姐,你真厉害,那妖女的小伎俩逃不过小姐的火眼金睛的。”
“这点应该不止我看得出来。”羽彤已倚到窗下的软榻上,满目流光,似乎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小姐说辽王他?”胜男略惊。
“也许吧。”羽彤丢下一个巧笑,端起榻几上的香茶抿了两口。
“那妖女就是耍心机,小姐你还叫胜男去救她,还上当?”亦瑶的一腔火气还未散去。小姐好好的洞房花烛夜那那女人给搅和了,心里憋得厉害。
“亦瑶姐,也不能这么说,斩龙听一些辽宫宫人们说起,慕青姑娘可是辽王的救命恩人,这些年来辽王可是一直把她当妹妹看。”斩龙上前扯了下亦瑶的衣角,嘟着嘴说得很认真。
“救命恩人怎么了?救命恩人她也是女人。”亦瑶不服气地鼓了鼓小嘴儿。
“亦瑶姐,怕你是过分担心了。如果说辽王对慕青真有什么的话,三年了,怕是孩子都落地了,何必等到现在。”胜男的性子温婉,处事也冷静,想了一阵方才接道。
“你们俩是怎么了?不久前还跟我站同一阵线,这会就叛变了。”斩龙和胜男这么一劝,亦瑶的火气更大了,眉头一挑,小手叉腰,又要发作了。
“好了,别争了。夜深了,早些歇息吧。”羽彤眼见着三人争得面红脖子粗,不免觉得有些好笑,有他们在,惊羽宫就不会冷清。
“噢。”羽彤发了话,没有人敢不听的,个个都安静了下来。
这一夜,羽彤睡得很浅,不晓得是担心什么,担心他会突然折回吗?应该不会的。
当新的一天来临,东方泛起鱼肚白,辽宫的一切还在晨醒的安静当中的时候,轩辕殿早已掌起了晨灯,一条长影从殿中飘出直入旁边不远的南书房
微黄的光照亮书房的一切,四壁皆是名师书画,中间摆着的书案上折子早已是堆积如山,把那个冰冷的身影埋藏。
天渐亮,书案左边的折子渐渐地移到右边。守在旁边的洛凡,习惯性地抱着他的长剑,黑眸扫过伏在案台上的身影,眼底深处多的是一抹心疼。
许多年了,辽王一直是这样早起,批阅折子,对于政事他从来都是一丝不苟。
龙城从原来的枯竭之地,数载变成繁荣大城,经济、军事、人口几乎与燕京城相匹敌,这些都离不开案前的这个人。
“王爷,该用早膳了。”洛凡扫一眼门外已是日上三竿的太阳,轻声提醒道。
南宫云轩这才意识到时辰不早,眸微抬,眼里的冰冷依在,不过他的视线拉向很远的地方,嘴角不经意地勾起一丝笑弧,“她初来辽宫,今天早上一起吃个家宴。”
她,自然指的是辽王妃。
“好,洛凡这就去通知道王妃娘娘。”洛凡的脸上是不自觉地兴奋,因为每次他提醒都是无济于事的,王爷不批阅完折子是不会去吃早膳的,有时候太晚了,就早膳、午膳一块吃了。
看来这位辽王妃对辽王的影响颇大。
“等等。”洛凡刚走到门口,背后的南宫云轩却叫住了他。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洛凡转身,脸色微沉,生怕王爷会突然反悔。
“早膳就在轩辕殿吧,侧妃就不用叫了,姑姑也不用了。”南宫云轩埋着头,继续批着他手中的奏折,眉目之间皆是云淡风轻。
言外之意是,只有他与辽王妃的家宴。
“是,王爷。”洛凡应得响亮,这就更难得,辽王一向难得与人一起吃早膳的,他说那样费时。
在辽宫,若要说华丽,若要说气势,莫过于惊羽宫,这里的一寸砖,一寸瓦都是巧夺天工。虽说没有轩辕的大气,却也比轩辕殿精致,前有院,后有园,有山有水有花有草,连园中池里的鱼儿也都是名贵金鲤。
惊羽宫沐浴在晨曦里,一片的宁静详和,羽彤早早地起了床,换了衣裳,点了妆容,早已倚在园子的清池栏杆边上给水里的小金鲤喂馒头呢。
如此惬意的地方,若是养养鱼、种种花,过些安静的日子倒也挺好。不晓得这宫里的人会不会叫她过得安稳,想想怕是不会了。
“小姐,洛凡公子来了,说是辽王请你一起去轩辕殿用早膳。”亦瑶一脸欢快地奔进了后花园子。
“早膳?我刚吃过了。”羽彤回头看一眼兴奋的亦瑶,不冷不淡地回了一句。
“小姐,你糊涂了,辽王的早膳,你能不去吗?”亦瑶搀起羽彤,朝她挤了挤眼,示意她快些准备。
的确,辽王的早膳不能拒绝,这古代就是规矩多。
回到寝阁,梳妆打扮一番,便步出了惊羽宫,高高的台阶下早已有车辇等候,辽宫连车辇都是如此精致,金碧辉煌的颜色,帘子用绿珠相串,风一吹便是叮叮咚咚悦耳的声音。
远远地看一眼,绿幽幽的珠子明亮耀眼,叫人心情颇好,而洛凡早已在旁边等候了。亦瑶和胜男赶紧地上前掀开帘子,扶了羽彤上辇。
“小姐,亦瑶今天的心情跟这太阳一样的灿烂。”辇上,亦瑶和胜男坐在侧座上,又开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瞧你们高兴的。”羽彤抿唇一笑,掀开帘子扫一眼外面,看到的是跟随在旁的洛凡,意气风发,黑眸有神,想必是个好男儿吧,“你们俩总是在我耳边吵闹不停,该是想一想给你们找个婆家了,到时候我这耳根子就清静了。瞧那一位好吗?”轻挑珠帘,故意指了指洛凡。
亦瑶和胜男抬眸看一眼,各有所思。
“不好。”胜男收眸,一脸淡定的摇头。这丫头有些事怕是想通了。
“小姐——”亦瑶的两颊泛起润红,声音也略微低了许多,埋头不停地绞着衣角。
“明白了。”羽彤收回手,落了珠帘,将身子懒懒地往软榻里面挪了一挪,眼神笃定。
看来动了真心思的是亦瑶,也好,洛凡生得俊,性子也好,是个好归宿
“小姐明白什么了啊?”亦瑶的心里打起鼓来,小脸胀得通红。
“明白你这丫头的心思了。”羽彤用力地夹了一下亦瑶的小鼻子,笑得愈发俏皮。
来到辽宫,不知怎么的,心情格外好了些。
“小姐,到底是什么啊?”亦瑶睁大了眼。
“不告诉你。”羽彤坏坏一笑,身体挪向软榻的另一边,挑起窗纱,视线拉远,初夏百花落尽,枝叶繁华,乔木丛生,偶尔能看到万绿丛中一点红,叫人觉得赏心悦耳。
景是美,不过两条熟悉的身影撞出眼帘,一个白衣飘飘,如仙子落入凡尘,一个绿衣洒洒,俏皮可爱。
这二人羽彤皆不陌生,一个是她的十二姐姐欧阳明珠,一个是昨天见过的南宫琴小女儿木清菲。
风马牛不相及的人,为何会走到一起,而且一路走来还有说有笑,这不是好兆头。
“哟,这是谁呢?大清早的不好好在宫里呆着,这会儿就耐不住性子到处跑啦。”车辇经过二人的时候,木清菲抱起膀子,撇下一脸不屑。
第十二章轩车内吻彤
狭长的细眸在明媚的阳光里就像两弯细细的月牙儿,迷离着,射出的光芒像冷剑一般扫过来。
“臣参见木郡主,参见娘娘。”跟随在旁的洛凡一眼看到木清菲和欧阳明珠,赶紧地上前盈拜。
木清菲的父亲虽然是东楚商人,但南岳皇帝南宫萧与南宫琴是同胞兄妹,南宫琴在东楚生下的三子一女,后来皆有了封号爵位,木清菲被封为郡主,其他三位哥哥皆封为郡王。
因东楚有令,他国郡王不可在异地多行逗留,故封爵位之时,南宫琴的三个儿子已返回南岳封地。
恰逢南宫云轩大婚,故三位夫人先行留下,择日返回。
木清菲待嫁闺中,自然是一直跟着母亲南宫琴的,在辽宫里一向是嚣张惯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对洛凡,她的态度还相对好点。
“洛大将军,你好歹也是龙城的将军,老窝在辽宫里有什么出息?”木清菲眉目挑动,毫不客气地数落起来。
洛凡是龙城的将军,羽彤也是刚刚知道。看来他对南宫云轩的确忠心,平时几乎寸步不离。
“木郡主此言差矣,臣承蒙辽王厚爱,得将军衔,但能照顾好辽王,将龙城百姓的支柱保全好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不在乎臣是在哪里,做了什么。”洛凡微抬首,黑亮的眸子里是一股浩然正气,不卑不亢。
“好了,本郡主说不过你。”木清菲的细眸一瞍,扫落到车辇上,“是王妃娘娘?”
“是。”洛凡恭敬回道。
听说是欧阳羽彤的车辇,在旁一直安静的欧阳明珠,清美的脸上多了一抹异动,目光略略扫过长长的宫道,那是去轩辕殿的方向,似乎明白在心,小手轻轻一拉木清菲,道:“郡主刚才不说带本宫去御花园看看吗?”
木清菲犹豫了一下,扫一眼车辇,细眸深处多了一抹狡黠,“好,带你去!”音落,迫不及待地拉起欧阳明珠,转身即去。
车辇继续前行,车辘轳的声音颇有节奏的传来。辇外,刚才的一切,羽彤都听得清楚,透着窗纱亦能看到她们脸上的表情。
欧阳明珠与木清菲之间?
这位十二姐姐是否想象中的和蔼可亲?如今共侍一夫,怕很多事也没那么简单。
“小姐,那个木郡主太嚣张了。”坐在车厢侧座的亦瑶又开始抱不平了
“以木郡主的性子,应该会拦下小姐的车,与小姐‘寒暄’一番的,不过——”胜男低眸沉思,昨天在大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