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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不肖女!你——”欧阳震生生地咽了一口气,老练的眸子瞪得比灯笼还大。
“你这扫把星居然这般跟老爷说话,简直目无尊长!来人啊,把她抓起来,关进柴房!”白如玉可是机灵的主儿,赶紧乘势而上,今天非要把这晦气丫头给好好惩治了不可。
“看谁敢!”羽彤一声冷喝,气势非凡,眸光一瞍上前来的几个嬷嬷,吓得她们一个冷噤。
为何任人欺负的扫把星今天变得如此叫人生畏了。
“爹爹,二姨娘。”羽彤纤臂一抡,如翩翩蝴蝶落至欧阳震跟前,盈身一拜,轻唤一声,再起身,高傲地扬起头来,目光灼灼,“羽彤天生命苦,嫁夫如此,痛心疾首,如今我已休夫,平阳王府我是铁定不会回去了。羽彤亦不想害欧阳家受累,从今天起,我不再踏进镇南王府半步,以后我是生是死与欧阳家无半点干系,即日起,我自立门户。”其实回城路上,她就一直考虑是否把自己当作真羽彤住进欧阳府,但一看这家子的嘴脸,爹爹无情、姨娘歹毒,个个都要她死,她才不屑与这样一群人同居一个屋檐,真是脏了她的眼。
☆、第十章万家赌坊
一言又雷倒众人。
一个大字不识的懦弱笨小姐,若是离了家,不冻死也得饿死。
这十三小姐定是脑子坏掉了吧。
“彤彤,离开了家,你可怎么活呀?”上官氏可是满眼心疼,舍不得女儿离开。
羽彤握上上官氏的手,那双手真的好温暖,“娘,您放心,女儿不会有事的。等女儿有了钱,一定接您离开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说话同时,她亦抬起另一手,轻轻抚了抚娘亲额边的几缕乱发,接着一侧眸,冷森森的利光扫向白如玉,她可是一脸得意,赶走扫把星是她心头一件大快事,如今终于要如愿了。
欧阳震一直大瞪着干练苍老的眸子,几乎都快滴出血来,这个老古懂自然接受不了羽彤所作所为,在他眼里,这个女儿不遵三从四德,语无伦次,叫他颜面丢尽。
他堂堂的镇南王竟生出这等女儿来,真如白氏所说,名副其实的扫把星,“好,你要自立门户是吧,我成全你!我欧阳震从没生过你这个女儿!回府!”手再次拍下,几乎要把软轿扶手劈个粉碎,怒眸瞪得跟铜铃似的,嗜血可怕。
“老爷的话,你们可记住了,这扫把星以后不再是镇南王府的人!”白如玉一个咧笑,瑟瑟得意,手持绢帕,对着下人们指指点点。这些年来她处心积虑打压羽彤,无非就是怕上官氏借着女儿再得势,有上官氏这个大夫人在,她的当家主母就做得不安稳。
“彤彤——”上官氏哪里舍得女儿一人在外飘泊,拉着她死活不放,最后无奈还是被白氏派来的嬷嬷给拉回府中。
众人一等拥着欧阳震回了府中,接着就是哐当一声响,红漆大门重重关上。
空地上,白衣少女身边留下的只有亦瑶一人。
危难见真情,整个镇南王府,除了上官氏,就只有亦瑶对她最好,这个时候,她还不离不弃,果真是个忠心的小丫头。
燕京城的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白衣少女穿梭于人群当中,自然也惹来不少美男回头。
“这是哪家小姐,生得如此美丽。”
“若是娶了这等美人儿,可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
欧阳羽彤在活过来的那刻,已经变了,华丽丽地转身……
众人夸赞,她倒是未放在心上,从前在二十一世纪,她是集财富与美丽于一身的商界女强人,可望不可及,如今穿越到了这里,这些人的称赞不过是小意思。最惬意的是终于不用看那一家子的嘴脸,呼吸自由空气,真是爽极了。
亦瑶可是喜在心头,如今的小姐变聪明了,亦变漂亮了,即使不嫁给平阳王,也会找户好人家,吃穿也不用愁。“小姐,不如亦瑶去找媒婆,再给您找户好人家?”丫头眨着眼睛,一脸真诚。
羽彤一听,瞪一眼亦瑶,“你就这点出息,女人就非得告男人不可么?
“小姐,亦瑶只是个丫头,也就这点出息。如今我们无家可归,到了晚上,我们没地方住,又没东西吃,到时候又冷又饿,我——”亦瑶厥了厥嘴,一脸委屈地搭耷着小脑袋,小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肚子。
从早上到现在,一粒米也没沾,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羽彤微微低眸,瞟她一眼,立即明白过来,这丫头就知道吃,眉梢微微一收,胸有成竹的模样,“放心,到了晚上,照样住豪住,照样吃香喝辣,饿不死你,冻不死你。”难道她这个商界天才、赌场女皇离了一个小小的镇南王府还怕没饭吃,笑话。
“真的?”亦瑶一个兴奋,满眼渴望地盯着羽彤,心里还是有些质疑的,小姐身上现在不过剩下几钱银子,能吃个饱饭就不错了,住豪宅可是想都别想。
羽彤扫一眼半信半疑的亦瑶,嘴角勾起一个淡笑,“跟我来。”说罢,她一拂长袖,像一抹暗香般飘出了人群,直到“万家赌坊”门前,方才停下。
回城之时,坐于马车之中,她早已暗暗观察了燕京城的形势,只有这家堵坊才像个模样。那时她就在盘算,若拿下这万家赌坊,可做为自己开拓商界的根据点,极好,极好。
的确对于燕京城来说,万家赌坊是全京城最大的赌坊,这里集聚了不少权贵,进来这里赌钱的人非富即贵。
“小姐,莫非你要赌钱?”亦瑶看看赌坊的金字招牌,再看看一脸笃定的小姐,吓得不轻。小姐从小被关在小屋子里,莫要说赌钱了,就连女红刺绣,她都是一窍不通。“小姐,万万不可,若是一个不小心输了,我们俩都得被人家卖得青楼去。”
“别怕,有我在,我敢保证,今天整个万家堵坊都你小姐我的。”羽彤笑意点点,红唇微微挑起,小梨涡浅浅一排明艳动人,抛给亦瑶一个笃定自信的眼神,然,长袖一拂,像一只飞燕一般,几乎翩翩而起,兴步走了进去。
亦瑶劝不动小姐,只好硬着头皮跟上去。
万家赌坊的布置极为绰阔,三层楼阁皆是经营赌业,一楼是散场,二楼是贵宾厅,三楼是特级贵宾厅,门禁极为森严,十几个粗壮大汉牢牢守住出口。看来营运的倒是挺规矩的。
赌坊是个龙蛇混杂的地方,女人家也是不少,自然众人也未太注意羽彤的到来,摸摸身上的几钱银子,可做赌本,先到散场子里押上几注,凭着她二十一世纪赌场女皇的称号,自然这些不在话下,听声辨音,她便知道骰子是大是小,不多一会儿,散场转了几圈,小小几钱银子就变成了几千两、几万两,这不很快就引起了赌场掌柜的注意。
“小姐,这些银子足够我们吃住了,我们还是见好就收吧。”亦瑶一见小姐手上一下子多了这么多银子,心里自然高兴,但也害怕,这毕竟是赌场。
“我刚才不是说过,我今天的目标是整个万家赌坊。”羽彤不屑地看一眼手中一叠银票,草草地塞到亦瑶手中,宽袖一甩,转战下一个“战场”。
“姑娘——”不知什么时候,对面多了一个男人,一脸苟笑。
☆、第十一章拔光你的毛
羽彤抬眸瞄一眼,男人不过三十几岁,一双鼠眼闪烁,两撇八字眉,一身孔方兄花印锦裳,长得阴阳怪气。
“在下是万家赌坊二掌柜柳爽,敢问姑娘可否与在下赌上一局?”不待她询问,来人已自报了姓名。
羽彤早料到,若在赌场赢了庄家太多的钱,恐怕会惹祸上身,不过对待这种场面她早是游刃有余,淡淡撇下一个笑,神态自若,道:“既然是二掌柜相约,小女子岂有拒绝之理,请问二掌柜想赌些什么?”
这家伙准是想引她入套,想把银子套回去,哼,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柳爽一听羽彤答应下来,立即邪笑满脸,下意识捋了捋两撇八字眼,视线落到她的胸前,白纱之下是一袭抹胸长裙,隐隐透之,妖娆动人,惹得他口水直咽,“不如我们就来玩骰子——拔毛,如何?”
拔毛俗称脱/衣服,是骰子的一种玩法,只是看柳爽这态度,无非是想玩真人脱//衣秀。“好是好,不过就我与二掌柜两人玩,多没意思。”羽彤的一双清明大眸忽忽一转,扫向人群,提高嗓音,道:“哪位公子愿意一起玩拔毛?”
语一出,散场子里玩得热火朝天的公子少爷们立即回过头来,一看说话之人一袭白衣,亭亭玉立,宛如天仙一般,如此佳人相邀玩拔毛,自然纷纷加入。羽彤也就挑了两个长得还算人模人样的纨绔子弟,一个身着黑衣,一个紫衣飘飘。
柳爽本来是叫下人准备了一间贵宾厅的,羽彤却不答应,硬要是在一楼散场子里玩。
散场之中,人多嘴杂,虽不安静,但有一个好处便是,围观人多,柳爽想耍赖也不行。
柳爽倒也答应,赶紧叫人准备了长桌一张,而被选中的黑衣公子倒是自告奋勇,暂做庄家。
羽彤、柳爽,还有紫衣公子,三人各站长桌一方,一人五粒骰子。
拔毛的玩法是:每人用骰盅摇好骰子以后,庄家任意叫两个点数,然后一齐开盅,移除庄家叫到的点数,接着再摇再叫,以此类推,最后谁先清空谁输。
玩法的确是如此,羽彤也料到柳爽会“加料”——就是移除骰子一粒,就脱掉一件衣裳,真够歹毒的,男人脱/衣自然没事,可女人明摆着吃亏。
旁边的亦瑶一听,吓得直拉羽彤的衣角。
羽彤却是不动声色,还答应下来,赌场之上,她从未输过,这点小把戏怎会难得倒她。“二掌柜居然定了新规矩,但小女子也有一要求?”正好可以顺势而上,达到目的,她早在心中打好主意。
“姑娘请说?”柳爽一脸贼笑,又下意识地摸了摸那两撇八字胡。
羽彤微微眯眸,神情淡然,迷离之态美到极点,“如果到最后,输得是二掌柜,我可是要把先前的赌注十万两改成一百万两。”其实刚进门时,她就对这里进行了估计,万家赌坊顶多就是百来万的资产,若是柳爽输了,无疑整个堵坊就得赔上,盈盈一笑,眉间尽是算计。
孰不知三楼的特级贵宾厅,一扇窗户半掩,一双眼亮的眸子将一楼发生一切尽有眼底。
柳爽犹豫之后才答应,这也叫羽彤更加肯定,万家赌坊的确不过百来万资产,她估得不错。
赌局开始。
羽彤、柳爽、紫衣公子摇好骰盅之后停下,黑衣公子做为庄家也叫了点数,分别是:一点和六点。
骰盅打开来,紫衣公子顿时傻了眼,他的五粒骰子,掷了三枚六点,两枚一点,全中,一下就得全部清空。
而羽彤和柳爽却没有一点和六点,五粒骰子保留。
“不玩了,没劲!”紫衣公子扬手一掀骰子,愤愤不平地发了一场脾气,不过最后也还是乖乖地脱了五件衣裳下来,外衫、外裤、里衫、里裤,再加一件中衣,穿得倒是挺多,其随行的小厮倒是机灵,似乎料到主子会输,不等他出门口,就已将新买的衣服给他换上。
其实紫衣公子不过是陪衬罢了,真正的对手还在场上。
“二掌柜,我们继续。”羽彤睨一眼在众人哄笑声中愤愤而去的紫衣公子,不禁一个暗爽,这等酒肉公子早该受此惩罚。
“好,继续。”柳爽依然笑意连连,一双鼠眼闪烁不停。
骰盅摇好停下,黑衣公子看看二人,想了一阵,方才叫道:“三点、四点。”
音落,羽彤好看的柳叶弯眉却是突然皱起,脸色倏地沉下,看似不很耐烦地用纤纤细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冷光一睨身边的亦瑶,道:“本小姐热得一身汗,你还愣着做什么。”
“是,亦瑶这就倒茶来。”亦瑶吓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