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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在告诫她,若不还物于他,定叫她死无葬身之地。
以他的性子是做得出这等事情来的。
羽彤抖了抖身上的宽松衣袍,襟袖之间有淡淡的草木香,跟刚刚他唇上的味道一模一样,想必这是他的衣裳,金牌是他的也没错,也看得出他对金牌的重视,而那两眸蓝瞳里积聚已深的并不像极端的怒,而是一份淡淡的忧郁,风华绝代的面庞,还有那一头浸湿垂泄而下的墨发,很美,为何遇到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对我不客气,公子要对我怎样不客气?”展颜舒笑,不知为何,倒是很想调戏一番这个冷冰冰的家伙,于是拿起金牌在面前故意晃了晃,嘴角扯起一个坏笑,然后将胸前的衣襟稍稍一拉,将金牌从衣襟处丢了进去,滑入那酥软之处。“公子该识得我是女子,放于此处,公子愿意来拿便拿,但拿了公子可得对我负责,我可还是黄花闺女。”
“你——”男子顿时一愕,蓝眸里尽是怒血翻腾,真的,若是以他先前的脾气,有人逆了他的意,定会叫她死于三丈之外,而今天他根本没有这种冲动,反而平静,平静的厉害,渐渐连怒都消散了,谁也看不透他的神情,无喜无忧,无恨无怨,“你中了媚、毒?”末了,他冷冷问了一句,嘴角一勾,有了一丝喜悦。
好厉害的高手,竟能看清她的身体状况。
“是又怎样?”羽彤不紧不慢地答上一句。
男子哼笑一声,似在得意,“我帮你解毒,金牌还我。”他装得很假,说得出,未必做得到。
帮她解毒,无非就是男女之爱,他会吗?不会,他要的只是金牌。对于无情无爱的男女之事,他从来做不出。
身影在圆月下愈拉愈长,虽然只一身湿漉漉的中衣,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美,赤着脚,负着手,几分妖娆,又几分冷漠的脸映着月亮的光华,渐渐朝羽彤靠近。这女子为何这么熟悉?
月下,皎洁一片,女子穿着他的衣袍,宽松欲坠,但那独特地气质却像一朵美丽的白莲,没有烟花女子的媚俗。
头戴玉冠,分明是女扮男装,为何会出现在他洗浴的水池里?这情景似乎有几分熟悉,哪里出现过?在哪里呢?
“南宫兄,我还以为你食古不化,不近女色,喜欢人家就直说,何必以这种理由来要求人家呢?”忽而一个戏谑的声音由远及近,温润的池水边,淡淡的雾蔼里又多了一个俊美的男子,他,亦是一身中衣,刚才的两叠衣物应该有一叠是他的,不过他全身干净,并未着水,黑发飘逸,金冠束之,齐眉勒着二龙戏珠金抹额,在琉璃般的光华下,极其耀眼,长眉入鬃,凤眸狭长,看去,仿佛是带着几抹笑意,再看那唇,薄薄两片,启之若花,静则如珠,虽是俊美,但比起从刚水里出来的南宫兄却少了几分霸气。
☆、第二十二章东方南宫
南宫公子淡淡睨一眼来者,深沉的瞳眸里却满是不屑,“东方兄,为何这久才来?”
语气并不友善,却还有几分质问。
“若是早来了,不就看不到好戏了。”东方公子抿唇淡淡笑之,凤眸微微一眯扫向羽彤,将她从下打量个遍,这女子好是独特,虽是男装打扮,但丝毫不损她的美丽,甚至比男子生得俊美,刚刚她与南宫的一番纠结,他可都看在眼里,这世上居然还有南的克星,不简单,“姑娘,金牌本是我与南宫兄的,你若是喜欢拿去便好,反正我是要送人的,不如送给姑娘这等美人。”好个伶牙俐齿。
语落同时,他的温顺目光转向了南宫公子,“南宫兄,金牌配美人,倒是极好,你何必计较呢?”
南宫的剑眉微微一挑,喉结涌动,似要说什么的,但却隐忍了下去,冷一眼东方,便未再说什么。
东方公子说话倒是动听,彬彬有礼,并不像那什么南宫,冷血无情,无理霸道,简单就是一个冷血魔鬼。
羽彤便将那东方正眼打量一番,生得俊俏,眉宇间凝聚了一股子不同凡夫俗子的气质,看样子他与那南宫一样,来历非同一般,低眸看一眼手中衣物,抿唇一笑,将其抛给对方,“这衣裳是你的吧,拿着。”
语罢,顺势抛了过去,对方稳稳接住。
东方公子接了衣袍,却是放在鼻间轻嗅一番,微微闭上眸,沉醉地享受一番,“好浓的女儿香,我倒是愿意姑娘穿得那件是我的。”语罢,眸微微一睁,半眯起来,含情脉脉地看着羽彤,“姑娘的体香我会记住的,永远不会忘。”
“公子倒是说笑了,我不过拿了你的衣裳罢了,怎会留下体香。”羽彤懒懒地睃一眼对方,男人么,不就会花言巧语,她才懒得信。
“姑娘错了。”东方公子连连摇头,迈着阔步已走到羽彤跟前,眉目一挑,自信满满地说道:“这世间没有我嗅不出来的气味,只要是有人碰过的,我就会嗅出味道来。”
世间莫非真有此等能耐的人,羽彤突然沉默了,长长的眼睫微微垂下,在眼瞳里映一排美丽的长影,那低头的一瞬仿若一朵娇艳的海棠花。这一点滴,却被眼前的两个男人同时收进入眼底。
两块金牌,两个非凡人物,也许早已注定了他们之间的情缘纠结。
羽彤也未曾想到,就是今夜的相遇,才会有以后的种种。
若是这东方公子真有此种能力,今晚陷害她的人定是跑不了了,心里一阵盘算之后,抬眸一笑,“公子若真有这种能力,那我可要请公子帮帮忙。”
“噢?”东方公子的凤眸微抬,那一丝一毫倒是透着独特,薄唇微微勾起,尽是得意,疑问之间,大手一揽,已落到羽彤的腰间,“若是帮了,姑娘该拿什么来谢了?”
像这样的咸猪手,从前她可是遇到的多,应对自如,巧妙避开,“那我就还了公子的金牌便是。”
“不。”东方公子看一眼身边冰冷冷的南宫兄,嘴角一翘,笑得诡魅,“姑娘中了毒,不如让我帮姑娘解,如何?”
谁料不待羽彤拒绝,那南宫公子却是冷眸一瞍,扫向东方的尽是凌厉,“不许碰她!”这声铿锵有力,不容置疑,眉宇之间竟也闪过一抹慌张,稍纵即逝,又被刚强的冰冷代替。
其实那一瞬间,他也想起了些什么。
在羽彤看来,这种慌张并不是紧张,也不是喜欢。
与他素不相识,他没有理由紧张。
“不必了,这点小毒难不倒我。若是东方公子真须报酬,到时就到万家赌坊报上我的名讳欧阳羽彤便可。”羽彤虽是弱女子一个,但言语之间却不乏豪气,那睨视众物的气势足以让人倾倒。
其实一阵冰冷浸浴,毒性早已压制,对于这些下三滥伎俩,她根本不放在眼里,眼下就是要找到下毒之人,将幕后主使揪出来。
若有人犯她,以她的性子,叫会叫对方万劫不复。
“羽彤,好名字,仙羽落凡间,彤云掩曙霞,妙哉!”东方公子喃喃地念叨一番,气势昂场的眉眸又是一眯,闪过的便是更多的诡异,视线与南宫相遇,一个阴邪,一个冰冷,各有千秋,各有所思。
三人约定二楼雅间相聚,便各自去整理衣装去了。
羽彤找到在池边打盹的亦瑶,怪不得发生这么大的动静她没赶过来,原是这小懒虫睡上了,把她叫醒,换上自己的衣裳,便把那南宫的衣物包好,从后楼梯上了二楼。
而南宫与东方已在梅花雅间隔壁的水仙雅间开始品茗饮香,原来李妈妈说得包下两间雅间的公子便是他俩,两人本来一间即可,却硬是空出一间来,还真够奢侈的。
他们的随从见羽彤来了,赶紧拉开珠帘将她迎进去,然后便退了出去,连亦瑶也未能跟进来侍候
此时再看二位,已有不同,东方已经换上刚才的金色游龙袍,更是添了几分独特,长眉凤眸,翘鼻薄唇,生得俊美无双,却又是一个叫人猜不透的主儿,而南宫已换去湿衣,他与东方的明亮颜色并不相同,一袭绣着黄菊朵朵的玄袍更是衬得他五官轮廓明显,仿如人工雕琢一般,说他美得如同天神下凡一点不为过,举手投足都有着皇家的贵气,那剑眉星眸之间更是有一股特别的气质,一眼望去,可望不可及,像是帝君初临,傲视万物,此时他发已干,墨发束紧,头戴玉龙冠,横插金玉笄,气势颇盛。
东方凤眸迷离,看羽彤时却有万千情愫。
而南宫冷漠,始终斜坐于软榻上,手臂随意放之也那般的美,蓝眸半眯不眯,似乎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羽彤换上男装,在外人眼里,她多了一分清秀,进了水仙雅间,淡淡扫了二人一眼,先是将手里的那包衣物递于南宫,道:“南宫公子,这是你的衣裳,还给你。”
南宫却是懒懒地睨一眼,“我不喜欢别人碰过的东西,丢了!”语尽之时,下意识地捂了手臂,那里留下的是两排刻骨的牙印。
☆、第二十三章该死独孤城
还拽得很了,羽彤撇一眼南宫,并未把他放在眼里,准备就势将衣物丢之地上,却已有随从上前接了去,还算这些下人们有些眼力。
“欧阳姑娘莫怪,南宫兄一向如此。”东方倒是圆滑之人,侧眸之时,扫一眼侧躺在软榻上的冷漠男子,眼梢闪过一丝凌厉,当转向羽彤的时候却又消失尽殆,“姑娘,可有什么叫我帮忙的?”
这时亦瑶已端了一只茶碗进来,轻轻放于茶几之上,便又退下,不过看到小姐会上了两个英俊男子,她心里倒是欢喜得紧。
“东方公子可嗅得出,这茶碗上的味道?”媚、毒是从这只茶碗而来,刚来叫亦瑶用银针试过,的确有毒,她欧阳羽彤除了独孤城以外,自问是未招惹过任何人,今天若不查清,给对方个吓马威,他还以为她是个弱女子好欺负了。
东方端起茶碗,闭上眸,轻轻一嗅,“有欧阳姑娘身上的女儿香,亦有刚才那丫头的香粉味,还有,还有男人的汗渍味。”忽而一阵轻细的脚步声接近,东方的眉头不由地拧了一下,“嗯?他应该来了——”凤眸猛得一睁,犀利地扫向珠帘。
恰时,有一褐衣小厮送茶来了。
羽彤刚刚入水仙雅间之时,已吩咐下去,叫人送茶过来,没想到来得这般快。有了东方的确认,来者定是其下药之人。
怕是对方想乘此机会看看隔壁梅花间的她是否中了招,好个心思慎密的凶手。
褐衣小厮刚一进来,羽彤故意伸脚一绊,对方立即摔了个大马趴,茶碗茶盅碎了满地。
“对不起,对不起,奴才该死。”褐衣小厮吓得直哆嗦,连忙叩头作揖。
羽彤已起了身来,走至褐衣小厮跟前,弯月轻轻挑起,眼里是深深的冷意,穿着绣雁纹的长靴已踩到他的手上,“说,是谁让你做的?”
“奴才不小心撞翻了茶盅,请客官原谅啊!”褐衣小厮一个劲地叩头哀求,伪装得一副委屈模样。
“别跟我装糊涂,你若是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你送到皇宫当太监去。”羽彤脚尖狠狠地踩下,脚后跟抬几都旋了几个旋儿。他自然是不肯说实话,若是说了,幕后主谋定是要剥了他的皮。
“姑娘饶命啊,奴才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啊。奴才上有高堂,下有妻小,求姑娘饶命啊。”经羽彤这么一吓,小厮几乎是原形毕露,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从早晨起来入百花巷,她就以男装示人,一个陌生人怎会知道她是女儿家的,定是他早知道了她的身份。
羽彤一声冷笑,阴谋得逞,“你是如何知道是我女子的?快说,再不说我就叫你上无高堂,下无妻小。”一声低喝,吓得那小厮浑身一颤。
声声犀利,叫那小厮最后的心里防线彻底崩溃,吓得连连叩头,额上都磕出血来了,“这一切都是平阳王指使的,他叫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