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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皇上——”斩龙有些为难地瞄了一眼大殿,灯火通明处未见帝王的身影。
“我是皇后,我的话你也不听?”羽彤故意地蹙起眉来,“亦瑶、胜男,扶他回去歇息。”
“哦。”亦瑶和胜男听令,赶紧地搀了斩龙起来,怕是跪得太久,他连站都站不稳了。
不过刚起身来,一个冷灼灼的声音传来,“没有朕的允许,谁叫你起来的!”冰凉如万里雪封,没有半丝情感。
如此的声音虽然动听,却暗藏杀气,一般人根本无法承受这种无形利箭,斩龙浑身颤了一下,正欲重新跪回去,却被羽彤一把拦下。
“亦瑶、胜男快扶斩龙走。”羽彤沉着声,面色冷冷的,如此娇颜就连生气的样子都是这么的美。
“哦。”亦瑶和胜男暗暗吸了一口气,气氛不对,一个叫走,一个不叫走。夫妻二人准是杠上了。
原因为何?她们纳闷得厉害。
不过谁叫她们是皇后的人,得听主子的,赶紧地搀了斩龙,匆匆地离开
奇怪的是,南宫云轩这次没有阻拦,而是冷冷地扫一眼远去的三人,绝世的面容上除冷漠再也看不出多余的表情来。
这张冷漠的面孔也在夜风送走的三条身影渐渐远离的时候褪却——
羽彤目送走斩龙,稍稍吁了一口气,即时转身过来,而就在此时,立在大殿门口的那条身影像闪电似的飘了过来,大手抬起的同时,她清晰地看到了他手中的木簪,顺利地插上她的发髻。
“你是什么意思?朕送出去的东西从来不收回!”南宫云轩蹙着眉,幽蓝的眸子里皆是深沉,浪涌翻腾,怒气冲冲。
羽彤却并不生气,微微一笑,摸了摸发髻上的木簪,红唇一撇,道:“谁说叫皇上收回的,我只是借皇上用一用而已,还好你有自知知明,还给我了。”
“你——”南宫云轩的话立即哽到喉咙里,眉头皱得愈深,盯着羽彤看了许久,“借给朕用,你怎么办?毒香木能驱百毒,朕既给了你,就是不想让你受到半点伤害!你还如此叫朕担心,擅自离宫!”
羽彤的红唇微张,本想说些什么的,不过抬眸迎上他深邃的眸子,看到是却是满满的焦虑与担忧。
思绪回绕,先前慕青的话又一次撞进心头,当初,他与东方同下聘礼,为了是药引,这个不可置疑。
他与前世的叶霖一样,接近她,没有单纯的目的。
这个结,像根刺似的扎进心头,隐隐作痛。
纵使他如今有万千情意,也叫她心头难安,会不会有一天,他也会为了名和利,弃她于不顾呢?
在情面前,她始终都像个弱者,凝神盯着这个坚冰似的男人,一阵沉默之后,淡淡地问道:“皇上是因臣妾擅自离宫迁怒于斩龙,是吗?若是这样,希望皇上收回成命,要罚就罚臣妾吧。”
她往后退了一步,微微颔首,愈是客气起来。
南宫云轩的眸愈是沉郁了几分,似是捕捉到她眼里的那丝不安,“你不仅擅自离宫,还闯入疫病区,你不珍惜自己,也该珍惜朕对你的一翻心意,这般晚归来,朕若不是借着罚斩龙,你会来龙霄殿吗?朕知道你见过慕青了,不管她跟你说了什么,朕始终是朕,朕从来没有变过!”
他说得绝决,幽蓝的眸子里皆是坚定。
羽彤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也许真的是自己太过荷刻了,看着他眉里眼里的愤怒还有那浓浓的关切,不由地酸楚,“都是臣妾的错,皇上要罚就罚臣妾吧。”
“是,朕要罚你。”南宫云轩的剑眉一挑,一个箭步逼上前来,一把捉住羽彤的手,冷眸对视。
“皇上——”羽彤本想说些什么的,只是唇刚一张开,南宫云轩的另一手轻轻一弹,一枚药丸顺利地被弹入她的口中,滑进喉咙,进入胃里,一切都来得突然,叫人猝不及防,“你给我吃的什么?”重重地咳了两声,想吐再也吐不出来了。
“是毒药。”南宫云轩咧着唇,似笑非笑,很是得意。
“是吗?”羽彤却是格外镇定,只是冷冷地瞄了一眼南宫云轩,“既然如此,皇上罚也罚了,臣妾该回去歇息了,免得待会毒发,叫皇上看到臣妾的丑态,那便不好了。”轻轻挣开对方的手,低身一拜,不紧不慢地转身离开。
“好了,不要生朕的气,朕怎么会拿毒给你吃了。”南宫云轩见羽彤要走,佯装的神情顿时冷却下来,赶紧地一个箭步追上去,从背后抱住了她的小腰,下额搁上她的肩膀,先前冰冷的眸渐渐化成深情,“这是古神医研制的解药,你去过疫病区,吃一粒预防也好,朕是不想你有事。”
羽彤怔了一下,其实早已知道这是解药,不过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那种深情,感觉暖暖的,浸入心头,如同一抹清泉涌过。
他箍在腰间的手很紧,明显地他那刻有几分紧张。
一个堂堂男儿对她如此怜惜、珍爱,冷却褪尽,难道还要计较先前吗?
“慕青姑娘呢?”羽彤挣开他的手,缓缓转过身去,清澈的眸盯着他的眼睛,那冷眸深处是男儿的豪气与担当。
“朕已安排她歇下。”南宫云轩很平静,抬起手来,轻轻抚过羽彤脸上的余发,深沉的眸里还是涌起一丝无奈,“在东城,你已见过她了,朕会想办法治好她,然后给她指一门好的婚事。”
语气淡淡,不过字里行间透出的信息不容置疑,慕青是他的救命恩人,治好她是一种责任,也是一种担当。
虽说世间皆传,他冷酷无情,其实愈是表面冷漠的人,愈是有一颗火热的心。羽彤瞧得出,他处在中间的为难,怕她怪他。
“皇上医治好慕青姑娘是应该的。”羽彤浅浅一笑,回应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不过此次平川瘟疫是因她而起,皇上打算如何处理?”
“青儿已交出解药,古神医也来了平川城,相信疫病很快得到控制。”南宫云轩袖中的拳头微微握紧了几分,眉头还是为难地皱紧了一分,“至于她——”
以南宫云轩的性子,若是抓到毒害百姓的魁首,定会将他五马分尸了,慕青若不是他的恩人,想必早已上了断头台。
他犹豫,为难是不知道该不该处罚慕青,毕竟那个女子的极端皆由他而已。看得出,他并不是表面所看到的冷酷。
“皇上要给她指婚,叫她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已经是最好的惩罚了。”羽彤轻轻抿了抿唇,接了南宫云轩的话。
慕青不过是个可怜的女子罢了。
为爱人牺牲了女子最可贵的容颜,可是那人的心思却并不在她心上,也许这就是悲哀。
在对的时间遇上了不对的人,一生的哀叹罢了。
“彤,谢谢你的体谅。”南宫云轩的冰眸里多了一丝晶莹,捉了羽彤的手放在掌心里很紧很紧。
“这么快就谢我了?可不能嘴上说说。”羽彤打趣地说了一句。
“你想要什么?”南宫云轩怔神,很是认真地问道。
“想要——”羽彤的黑眸忽忽地转了两下,精明的眸光落到南宫云轩的身上,他的才智比起她有过之而无不及,对于她的身世,他会不会也知道?他从小在东楚长大,说不定知道的比她多,于是问道:“皇上对我了解多少
“嗯?”南宫云轩的眉头一挑,“夫人,你指的是?”
“我是想说,我是不是镇南王的女儿?”羽彤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
南宫云轩深蓝的幽眸忽然闪过一丝诧异,“夫人为何突然这样问?”他捉她的手愈紧了一分。
难道他真知道?他的神情告诉她,他有所隐瞒。
“没有,随便问问。”羽彤耸了耸肩,风淡云轻地掠过。南宫云轩有意隐瞒,定不会随便说出来的,挑开话题,是明智之举。
“在回宫的路上,你遇到过谁?”南宫云轩追问道,神情愈是严肃冰冷
他为何这样追问?难道他在担心别人会跟她说些什么吗?那深邃的眸子里不经意地闪过一丝惊意。
“皇上向臣妾隐瞒了什么?”羽彤的神色一怔,从他的反应里读到了更多的讯息。
“没有,朕只是问问。”南宫云轩侧眸,吸了一口气,将心头的慌意竭力地压制下去。
“真的没有?”羽彤又一次追问。
“没有。”南宫云轩的神色很快恢复常有的冰冷,捉她的手愈是用紧了一分力,“不要胡思乱想,朕只想每天都看见你,你要永远留在朕的身边。”说罢,揽她入怀,那个深情的拥抱里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
他明显地在担心什么。
平常他做什么事都异常冷静,唯独对她时,会紧张。
到底其中隐瞒了什么?
“皇上,时辰不早了,该歇息了。”羽彤挣开南宫云轩的怀抱,迎上他的眸子,忍不住地抬手抚了抚他轮廓分明的脸颊,坚实的感觉好亲切,虽说那深潭处隐藏了莫明的涌动,但她读懂了一丝分外的担忧。
“时辰不早了,夫人先回去吧,朕还有奏折要批。”南宫云轩展眸扫了一眼冷冷-的夜色,居然下了逐客令。
他没有留她,表情是那样的淡漠。
“皇上早些歇息。”羽彤微愕,盈身一拜,缓缓退去。
优美的长影离开,那双深眸目送老远老远。南宫云轩深彻的凝望,直到夜色里的火红消失尽殆,脸色愈加的冰冷起来。
“洛凡——”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风里飘摇。
过了许久,洛凡才提着长剑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龙宵殿宫灯的光辉里,“臣在。”
“你去查一查皇后今天出宫遇到过谁。”南宫云绝世容颜里皆是冰冷,“还有欧阳明珠是否还在龙城辽王宫。”
“皇上是担心皇后娘娘知道自己的身世?”洛凡抬眸,小心地问了一句,“其实皇上应该告诉皇后娘娘的,叫皇后娘娘早些有心理准备。东楚皇帝和侧妃娘娘都知道此事,万一他们跟西郎皇室透露消息,后果不堪设想。”
“朕知道,但朕不想她卷入残酷的战争中去。”南宫云轩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仰天一声苦叹。
那种深沉的无奈亘古未有,袖里的拳头不由地握紧了几分,绝世的容颜上皆是冰冷,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立即碎成千万片。
第四十八章血药引
羽彤没有回去凤梧宫,而是径直去了太医苑。
夜深处,灯火依旧阑珊,药房里,一股浓郁的药香四散开来,飘入鼻观,格外提神,炉上青烟袅袅,药罐里冒着腾腾的热气,咕噜咕噜地响着,鹤发童颜的老者忙碌个不停,案台摆满了各种草药。
老者皱着眉,尝尽各药,末了,一声叹息,无可奈何。如此认真,就连羽彤入了屋,他也未发觉。
“没有金莲子王做药引,怕是古神医尝遍百草也不能研制出祛疤药来治好慕青姑娘的脸。”羽彤打破了药房里的宁静,火红色国衣袂映着炉火的光芒,格外的美丽。
古神医猛得一惊,抬眸看到进屋来的是欧阳羽彤,眼角的褶痕愈是深了,慌忙地上前来,躬身拜下,“老朽参见皇后娘娘。”
“古神医不用客气,快起。”羽彤赶紧示意古神医起身,虽说老者健朗,但也是上了年纪的人,怎会忍心他拜得太久。
“谢皇后娘娘。”古神医毕恭毕敬地回道,缓缓起身,微微带着红润的脸上,那丝惊讶丝毫没有褪尽,“皇后娘娘来此,可是哪里不舒服?”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本宫没有哪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