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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改善这种情况,康熙早就下定决心要整顿河务。可惜,要治理好黄河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仅需要人力,还需要财力。前些年,朝廷一直在忙着打仗,哪里有多余的银子来治河。所以,治理黄河的事只能一拖再拖。直至近日,这件事才提上日程。
面对波涛汹涌的黄河水,康熙面色凝重:“承祜,你看到了吗?一天不把这条河治理好,黎民百姓就要多受一天的苦。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谁也拿这条河没办法。既然你主动要求干这件事,那么就要下决定把它办好,希望你不会让朕失望。”
承祜面色凛然的说:“皇阿玛,儿臣一定会全力以赴。”
“好,朕信你。”康熙不知道承祜能不能真的做好,但是,承祜的决心他收到了。只要有这股决心,康熙就觉得该为承祜叫好。“现在,陪朕走走,好好看看这条孕育了万民,却也让所有人畏惧的黄河。”
黄河边的路并不好走,到处都是泥泞。所有人都劝康熙不要步行,可是康熙执意自己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过膝的泥泞地里。感于康熙的诚心,不仅官员们开始跟着康熙前进,连百姓也都汇集起来,远远的跟在康熙等人的后面。
“皇阿玛,您小心点。”承祜陪伴着康熙走在最前面。他怕康熙跌倒,康熙也不想让他受累,所以,他们就互相扶持着前进。
康熙抓着承祜的手缓缓的走着:“朕没事。朕不能只坐在庙堂之上享福,朕也要体验黎民的苦楚。我们走这一段路就这么辛苦了,你想想,一直生活在这里的百姓过的该是什么日子。”
由于路实在是太难走了,承祜和康熙只得相靠相倚。但是,这种互相扶持的感觉,却让承祜发出心满意足的笑容。“皇阿玛,我会为您分劳解忧。所以,您不要太伤心。我相信,只要有心,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承祜自信的说。
“承祜,你真的和朕很像。”康熙心中万千感慨萌生。
承祜越像康熙,康熙就越想让承祜继承自己的大业。可是,在某些方面,承祜却和康熙截然不同。作为一个君王,该狠心的时候,康熙绝对不会心软。但是,承祜做不到,他总是那么善良而乐观的面对一切。这种对待事情的态度,是绝对不能出现在一个君王身上的。
想要让承祜成为一个合格的君王,康熙就必须磨掉他这种特质。可是,康熙不忍心。一旦磨掉这些,承祜就不再是原来的他,不再是那个康熙从小宠到大的孩子。所以,康熙一直很矛盾。
作为皇帝,康熙该让承祜改变。但是,作为一个父亲,他却希望承祜永远这么快乐的活着。他一再对承祜让步,也是在拖延时间,因为他不想做那个让自己心疼的决定。
康熙在等。也许,到了某个时候,他就不用再这么烦恼。康熙甚至想过,如果自己的儿子中还有比承祜更适合的人选,他就把承祜单纯的当做自己孩子那样对待。不再苛求他,不再为难他,让他以自己想要的方式过日子。他会像一个普通的父亲那样庇护着承祜,直至自己再也不能为他遮风挡雨。
但是,现在康熙还不能那么做。因为到目前为止,承祜还是他唯一看得上的继承者。所以,他还是要继续打磨承祜。
步行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后,他们终于走出泥泞地。这时的康熙和承祜腿上已全是泥巴,身上的泥巴虽然没有腿上多,但是却也算不得干爽。
面对一身泥泞的康熙,承祜不由自主的笑出声。也许,这是康熙这生最失身份的一天。而这个特殊的日子,是自己陪他走过的。想到这一点,承祜就是觉得很开心。
“你比朕也好不到哪里去,连脸上都是泥。”受承祜灿烂笑容的感染,康熙也微微勾起嘴角。瞄见承祜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溅上了一个泥点,康熙直接用自己修长的手指为承祜轻轻擦去。
承祜不知道康熙有没有感觉,在他的手碰上自己的脸颊后,霎时间承祜的脸就红了。这种滚烫的温度,让承祜反射性的躲避康熙的触碰。
“皇阿玛,我们还是快点回行宫吧!一身泥,怪不舒服的。”承祜想要让康熙忘掉自己刚才那一瞬间的异样,于是赶忙转移话题。
其实,康熙有感受到承祜脸上的熨烫。不过,他明显误解了。“承祜,你的脸怎么那么烫?是不是发烧了?”康熙不放心的抓住有点小挣扎的承祜,再次探了探他的额头。
承祜无奈的说:“皇阿玛,我没有发烧。”我只是脸红了而已,承祜在心里嘀咕。但是为什么皇阿玛摸我的脸,我就会脸红?联想到自己这些日子的烦恼。承祜有些摸到真相的边缘,想到那个不得了的缘由,承祜立刻苍白了脸。
“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一定是受了风寒。梁九功,赶快回行宫。”一门心思认定承祜生病了的康熙风风火火的拉着承祜上了龙辇,并让人快速驶向行宫。
此刻承祜倒是希望自己真的病了,可惜,就算是真的病了,那也不是他逃避的理由。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似乎对康熙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不知何时起,在他们单纯的父子之情中,他居然掺进了儿女私情。他对康熙不仅有敬爱,竟然还有本该对女人产生的情爱之心。
这一刻,承祜如同遭遇灭顶之灾!不能呼吸,只能感受锥心刺骨的痛!
回到行宫后,承祜强装笑颜道:“皇阿玛,我真的没事。不信,您自己亲自诊脉。”
康熙半信半疑的为承祜诊脉,发现他确实没有半点生病的征兆,这才放过他。“那么,清洗干净了就好好休息。都忙了一天,你也该累了!”康熙贴心的叮嘱。
承祜微微垂头,强迫自己的语气一如往常:“我晓得。皇阿玛您不用操心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说完,承祜就一步步消失在康熙面前。
望着承祜远去的背影,康熙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他又说不出为什么。最后,他只得把自己心中的异样归因于太多担心承祜。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承祜将房门紧紧关闭。随后,他瘫坐在地上,将头埋进自己布满泥泞的腿间。
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承祜无声的呐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居然对亲生父亲产生了那样不容于世的感情?就算他比别人多了一世的记忆,他也不能否认康熙是自己父亲这个事实。
我喜欢你。承祜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想对康熙说这句话。不是作为一个儿子对父亲,而是以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心上人。他很清楚,如果自己真的对康熙说出这句话,他和康熙就会什么都不剩。原本的父子之情将要毁于一旦,原本的宠爱也会成为过眼云烟。他,将被康熙厌弃。但是,他要因此放弃吗?不管这个答案是什么,都会让他痛彻心扉。
简直快被突如其来的真相逼疯的承祜,开始在地上用手和泥水写下一句句‘我喜欢你’。发疯一样写下满地的告白后,他又疯狂的全然抹掉。
我喜欢你,皇阿玛。但是,我想,我永远都不会让你知道。仰躺在地上的承祜痴痴的想。因为我不想失去你。
一滴清泪划过承祜的脸颊,也划裂他的心。
25、闹青楼
翌日,承祜若无其事的出现在康熙面前。
“皇阿玛,我们是不是该启程了?”承祜扬着没有破绽的笑容对康熙说。
康熙微微皱眉,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个笑容有些凄凉?承祜明明就和以前一样啊!“嗯,启程吧!”最终,康熙什么都没问。
启程前,承祜向康熙恳求:“皇阿玛,能不能让我骑马?我不能一路上都待在马车上吧!”
康熙没有多想:“就知道你闲不住,去吧!”
承祜深深的看了康熙一眼:“谢皇阿玛!”您不会知道,我做了什么样的决定。我会记得,我只是您的儿子。
此后的几天,承祜都表现得很正常。可是,见到这样的承祜,康熙反而常常无意识的紧皱眉头。“梁九功,你看承祜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康熙撩起车窗上的帘子问守候在车外的梁九功。
梁九功瞄了一眼骑马走在前面的承祜:“没有啊!奴才看大阿哥和以前差不多。”
“哦,可能是朕多虑了。”康熙总是有种奇怪的感觉,承祜与自己之间似乎有了一些隔阂。而这层隔阂,貌似就是在这几天产生的。但是,既然梁九功都说承祜没什么变化。那么,就应该是自己的错觉了。康熙想着想着,就将承祜不对劲的念头抛之脑后。
这天中午,他们抵达繁华的扬州。面对这个古人常挂在嘴边的名城,承祜原本是极有兴致的。但是,很可惜的是,如今的他已经没有心情注意其他,他现在最想要的就是一片安宁。
“承祜,你四处转转吧!难得来一趟扬州,可不能败兴而归。”康熙浅笑着对承祜说。
承祜原本是想拒绝的,但是再想想,散散心也是好的。于是,他就把拒绝的话咽了进去。“好啊!但是,皇阿玛,能不能不要派很多人跟着?那样就没意思。”承祜可不想带着一堆侍卫招摇过市,他想要清静。
康熙做出适当的安排:“你带着两个侍卫,然后朕会派一些人在暗中保护。不到万不得已,暗卫不会出手,所以保证不会坏了你的兴致。”
承祜知道这已经是康熙最大的让步,所以他不再追加要求,“好。”
康熙派给承祜的两个侍卫,一个叫隆海,另一个叫哈图,都是满人。他们长得都虎背熊腰,十五岁的承祜在他们面前,就像个小孩子。带着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承祜开始自己的散心之路。
走在人潮涌动的大街上,承祜脸上还是一点喜色都没有。周围越是热闹,承祜就越觉得自己的心空荡荡的。
承祜的不开心,连心思不是很细腻的两个侍卫都察觉到了。“爷,您怎么了?”隆海小心翼翼的问。
承祜面无表情的说:“没什么,就是没发现什么好玩的。”
两个侍卫倒是提前打听过有关扬州的情况,也知道扬州什么地方最好玩。但是,他们不敢把承祜往那种地方带呀!要是皇上知道他们把承祜带到那种地方,他们就算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皇上砍的。因为扬州最出名的地方就是——青楼。
从侍卫的表情,承祜已猜到几分他们现在的想法。“好了,我们就随便走走吧!”青楼那种地方,承祜以前还有去见识见识的想法。至于现在,那就一点念头都没有了。
虽然说是随便走走,但是,人都有一种潜意识,那就是往热闹的地方走。而扬州最热闹,毫无疑问就是青楼。所以兜来兜去,承祜他们几个还是来到了扬州最有名的花街。
看着眼前热闹非凡迎来送往的场面,承祜决定采犬既来之则安之’的做法。“我们进去看看。”随便找了一家青楼,承祜就想迈进去。
哈图急忙制止他:“爷,这种地方咱们还是别进去了。要是被老爷知道了,奴才们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承祜无所谓的摆摆手:“没事。阿玛怪罪下来,有我顶着呢!我们就进去转一圈,然后就出来。”
见承祜心意已决,两个侍卫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硬着头皮和承祜走进奢靡的青楼。
承祜选的这家青楼名叫翠莺楼,比起其他青楼,它待客的态度还算不那么夸张。姑娘们都安安静静的站在门口,不会甩着丝巾四处拉客,只有客人主动上门了,才会言笑晏晏的把人拉进去。
承祜拒绝了一个青楼女子的伴随,自顾自的走进去。青楼里面一片花花绿绿的,色彩艳丽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