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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回转身,不相信地盯住宫舞夜:“你……你……”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救了她,她居然向自己痛下杀手!
“哥哥!”
“哥哥!”
两道声音响起。
一清冷,一娇媚。
一个朝着城墙飞扑而上。
一个趁乱自上面一跃而下!
一直稳如泰山,指挥淡定的宫湮陌脸色蓦然一变:“小兔子!”
那个飞扑而上的人影正是风凌烟!
而那个一跃而下的,自然是宫舞夜。
两道人影交错之际,风凌烟几乎是想也不想,朝着宫舞夜轻飘飘拍出一掌!
宫舞夜原本就慌慌张张的,根本躲闪不及。
啊地一声惊叫,被打的在空中翻了一个滚儿,接着跌下来。
风凌烟几乎停也不停,迅捷如同飞鸟,转眼攀上了城墙,闪身而上。
饶是宫湮陌一向沉着冷静,此刻也愣了两秒。
及等他醒过神来,宫舞夜已经札手舞脚地掉了下来。
他下意识地一接,便将她接在怀里。
低头一看,微微一呆!
宫舞夜面如金纸,唇角满是血渍。
看到宫湮陌,眼眸亮了一亮,似想说什么,一张嘴,一大口血喷出来。
宫湮陌面沉如水,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摸了摸她的脉门。
风凌烟那一掌是很货真价实的一掌。
就这一掌便击断了她的心脉,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活了。
“小夜……”宫湮陌心中有淡淡的痛楚,这个妹妹为他付出了这么多。而他总归是负了她了。
“哥——”宫舞夜眼眸中有痛苦,也有悲哀,还有一丝痴狂:”哥,我爱的……一直是你。我,我不想死……我,我还想做你的妃子,国主答应我的……答应我的……”
语声越来越低,终于再没有了声息……
……………………………………………………
汗,今天就到这里。
他不是你的良人,忘了他……
她大睁着两只眼睛,彷佛心中还有许多不甘……
宫湮陌伸出手,默默地为她合上眼睛。
站起身将她的尸身交给身后的宓敏:“择个日子,把她厚葬了吧。”
“是!”宓敏答应一声将宫舞夜接了过来:“那——还要不要继续攻城?”
宫湮陌面无表情,黑如暗夜的眸子里盘旋着谁也看不懂的景致。
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继续!”
没想到小兔子的武功恢复的这么快,这么高,远远超出他的意料。
他答应她放掉她的家人,结果却害得最爱她的哥哥惨死,只怕她会更恨他了……
他是神医,目力惊人。
刚刚宫舞夜那一剑,他看的很分明,正中心脏部位,只怕此刻也已经气绝身亡了。
身形一动,他飞身而起。
他必须趁更多的悲剧发生前,速战速决!
城门之上,那百十个侍卫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数十道火舌交织,阻挡宫湮陌上升的速度。
五焰门的门徒自然也早有准备,水神弩出手。
数十道水线射上去,登时便扑灭了无数火舌……
风凌烟扑上城墙后,便抱住了倒地的哥哥。
鲜血不停地自他身上前后两个窟窿涌出来。
风凌烟手忙脚乱的,堵了这个,却堵不了那个。
弄得满手都是鲜血。
拼命想给他上药,但药粉刚一洒上去,便立即被鲜血冲掉……
“没……没用了。”
云昊天嘴唇翕张了两下,才冒出这么一句。
祸国妖姬
云昊天嘴唇翕张了两下,才冒出这么一句。他的脸色已苍白的有些发青。
风凌烟紧抿着唇,不说话,但手下的动作没停。
终于想起还可以点穴止血,急点数指,终于止住了奔涌的血流……
“小妹……可怜的小妹……他,他不是你的良人,忘了他……”
云昊天颤颤地伸出手,想要抚摸风凌烟的脸,伸到一半便顿住。
停了一下,颓然落下,
眼睛慢慢合上,再也没有睁开……
“冤孽!”一剑闪着寒光向着风凌烟便刺了下来!
风凌烟下意识地一闪,抬头看着袭击自己的人,不相信地睁大了眼睛:“父皇!”
火云国国主在这刹那间似苍老了几十岁。
双眸血红,瞪着风凌烟,那目光就像看着一个刻骨的仇人。
嘴里嘶嘶有声:“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朕也不会相信奸细,朕的太子就不会死,朕也不会国破人亡!你就是一个祸害!”
太子的死看来给他的刺激不小。
老皇帝像疯了一样,一剑连着一剑向着风凌烟劈刺。
这老皇帝貌似武功还很不低的样子。
在他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下,风凌烟手里还抱着太子的尸首,躲闪的有些狼狈,险象环生。
“陛下,不要杀咱们的女儿!”
一道身影扑过来,不顾一切地挡在风凌烟身前。
“噗!”
老皇帝杀红了眼,根本收势不住,血光迸现中,一剑刺进皇后娘娘的胸膛!
“母后!”
风凌烟脸色大变,抱住了皇后娘娘软倒的身子。
让她想报仇都不知道该找谁——
皇后娘娘脸色惨白,已经永远闭上了眼睛。
她像一位真正的母亲,给了风凌烟三年多的母爱。
风凌烟记得在皇宫中,初次醒来的时候,所看到的就是母后温柔的眸子。
她才醒来的时候身体虚弱,是母后天天在绯烟宫中陪着她。
一切饮食起居,都是她亲手照顾。
她痛经的时候,她的母后整日整夜地陪着她……
如今,居然就这么死了!
死在自己的父皇手中……
让她想报仇都不知道该找谁——
这天下,还有她这么悲催的穿越人,这么悲催的公主么?
风凌烟忽然想大笑,笑老天的滑稽。
这情节安排的何等的狗血,偏偏她还深陷其中,拔不出身来。
老皇帝呆了一呆,眼睛一片血红。
瞪着风凌烟,就像是在瞧着不共戴天的仇人:“贱人,畜生,我火云国毁在你的手里,你就是一个妖孽,妖孽!”
宝剑翻飞如雨,又朝风凌烟攻了过来。
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骂为贱人。
大概普天之下,也就只有她这位公主有这份‘荣幸’。
她再也忍不住,身形一起,手腕一抬,用地上太子的短刀磕飞了老皇帝乱舞的宝剑。
声音冷冷脆脆:“不错,我是妖孽!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妖孽,实话告诉你,我也不是你的女儿,我根本就不属于这里!”
她简直受够了!
她他妈的招谁惹谁了?
凭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指责,这样的待遇?
悲催的炮灰角色
把她认下的是他,把她当成工具想拉拢水云国的也是他,非要做什么狗屁忠诚试验还是他。
他自己上了人家的恶当凭什么把罪过都泼在她身上?!
从头至尾自己不过就是他和宫湮陌博弈的棋子。
一个悲催的炮灰角色。
凭什么这时候把她说的像什么罪大恶极的祸水一样?
“你……”
老皇帝简直要疯狂了。
忽然自腰中掏出一柄特制的火神弩,手一抬,扳动机关,向着风凌烟就要喷出火焰!
“唰!”
一道寒光击中了老皇帝手中的火神弩。
这道寒光力量大的异乎寻常,老皇帝如被闪电击中。
手中的火神弩脱手飞出,流星般落到了城下。
“小兔子!”
红影一闪,宫湮陌终于飞上了城头,一伸手便要拉她入怀。
风凌烟如避蛇蝎,身子灵活一闪,退后一步。
她上下打量宫湮陌几眼。
在正午的阳光下,宫湮陌身上那大红的喜袍几乎红的刺目。
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他已经穿了两次喜袍。
第一次他是为了和老皇帝的赌约而穿。
第二次他又是为了夺取火云国的江山而穿——
她望着他的大红喜袍,眸心彷佛深不见底的两汪幽泉。
眼珠转动间,从里面射出清亮摄人的光芒。
忽然她微微笑了起来。
刚刚说出的话简直就是找抽
忽然她微微笑了起来,整张小脸笑的如同春暖花开。
她抬起一只小手指着他,咯咯娇笑:“宫湮陌,你还穿着这袍子做什么?难道你还想跟什么人成婚?”
她虽说在笑,笑声却极冷。
冰线一样钻进人的骨子里。
宫湮陌如同生生挨了一巴掌,身子僵了一僵。
他刚刚一进宫就遭遇了突袭,一直在忙着突围,攻城……
早已忘记了自己穿的是什么衣服。
这时听风凌烟一问,下意识地低头瞧了一瞧,只觉这身红衣也分外刺目起来。
却不好意思当场扯下,呐呐地道:“阿烟,你如果不介意,今天依旧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我带你回去拜堂……”
他的话终结于风凌烟的冷笑里。
平生第一次感到如此心虚,竟然再也说不下去。
心头隐隐泛起苦笑。
刚刚说出的话简直就是找抽,自己居然也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一向万事俱在他掌握之中,看人物,看事物冷漠而又洞彻。
手腕可以说是八面玲珑。
可是如今在小兔子面前,他竟然会紧张到差点口吃。
简直就像是未谐世事的惨绿少年,说出的话让他自己都想去撞墙。
看到风凌烟愈来愈冷的眸子,他心头一阵慌乱:“我,小兔子,我是真的爱你,一定会娶你为妻的……”
他瞧见她笑了起来,嘴唇翘成漂亮的弧。
为什么一定要把无辜的我拉进来?
他瞧见她笑了起来,嘴唇翘成漂亮的弧。
眸子里却一片深黑的绝望:“宫湮陌,你为了你的千秋大业,想用计就用计,想打谁就打谁,这都无可厚非。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把无辜的我拉进来?为什么——让我爱上你?为什么要送我回皇宫?为什么一定要利用我?你不知道,我的心也是会疼的吗?”
“你说你爱我,爱我会这样算计我?这就是你爱人的方式?哈哈,宫湮陌,不,金云国的雄才大略地八王爷!是不是你算计了我,让我做了你手中的棋子,我还应该感到荣幸呢?”
她尚穿着金云国士兵的铠甲,铠甲上满是深深浅浅的血渍。
没有一滴是她的,却都是她最在意的亲人的……
星星点点,如同她破碎的心。
她的话一句句如同刀子般咄咄逼人,让宫湮陌几乎无话可答。
她脸色苍白似雪,唇角的笑容却如盛开的曼珠沙华。有一种妖娆的凉薄和绝望:“宫湮陌,我恨你!这一生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你我从此,恩断义绝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