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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怎么走吧。”说着就起身往外走,年,李二人忙站起来恭送,我和姐姐也起身跟着出去了。
到了皇宫我就象刚进城似的,四下里猛瞧。姐姐忙拉了我一把小声道:“别四处乱瞧,让人看见可不得了。”我一惊,赶快低下了头,乖乖地跟在福晋和姐姐身后亦步亦趋的走着。这可不是在二十一世纪逛故宫啊,要是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可就麻烦了。
由于一直低着头所以连走到哪儿了都不知道了,好容易来到长春宫,我转的头都晕了。就听一个轻柔的女声说道:“四福晋请稍侯,奴婢这就去给您通报。”福晋低声说:“好。”不一会儿的工夫,那女子就笑着出来说:“福晋请,娘娘正歪着养神呢。”说着就掀起帘子让我们进了门。
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儿,像是花香,可又隐隐带着点儿檀香味儿,一时倒也分辨不清。
忽见四福晋敛身行礼道:“儿臣给额娘请安。”姐姐也将身子蹲了下去道:“凝霜给娘娘请安。”我也忙跟着蹲下身子,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德妃淡淡的说道:“都起吧,又不是外人,坐吧。来啊,把这帘子撤了。”一旁的宫女走过去将帘子拉了起来。我因低着头,只能看见厚厚的地毯和自己的脚,瞄见姐姐和福晋都往边上的椅子上坐去,也跟在姐姐身后坐了下来。
耳边听着姐姐她们和德妃轻声说笑着,心里想的却是德妃到底知不知道我和十三阿哥他们的事儿啊?要是不知道还好,若是知道了……
正出神忽听德妃问道:“这就是凝霜的妹妹吧。”我连忙站起来恭敬的答道:“是,钮钴禄。凝嫣见过德妃娘娘,祝娘娘凤体安康,福寿绵长!”
“恩,倒是个乖巧的孩子。抬起头来我看看。”小心的抬起头,终于可以好好看看康熙这位大名鼎鼎的妃子了。
白净的脸庞,弯弯的眉毛,和四阿哥一样的单凤眼,秀挺的鼻子,饱满的嘴唇却和十四阿哥很象,还真是母子啊!我的心里不觉好笑的想着。
就听德妃又温和地开了口,“倒是好相貌,多大了?”
“回娘娘,凝嫣今年十四了。”
“恩,听四福晋说你很会讲笑话儿,又乖巧懂事。”
我忙谨慎地说道:“那是福晋爱护,奴婢只是个不懂规矩的乡下丫头罢了,实在不敢当此一说。”德妃微笑着刚要开口就听刚才打帘子的那个宫女进来回道:“娘娘,四爷和十三爷十四爷来给娘娘请安来了。”德妃忙笑说:“这倒巧了,你们才来,老四他们就来了。外头风大,快让他们进来。”说着还有意无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立刻就惊出一身冷汗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知道什么了?我现在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了,心里不自觉的又苦笑起来。正打鼓的时候,就见四阿哥他们已经鱼贯而入了。我们都忙起身肃立,四爷他们看见我在都是一愣,继而又神色如常地象德妃行礼。“儿子们给额娘请安了。”
德妃笑说:“得了,都起来吧。今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四爷恭声答道:“今天散朝散的早,儿子们就想着赶过来给额娘请个安。听说额娘的心疼病又犯了,可让太医看了?”
德妃不甚在意的笑说:“老毛病了,不碍事儿的。”
十四阿哥笑道:“虽说不怕,可到底还是小心些才好,儿子前些天得了棵高丽人参,听说药性是极好的,明儿我就送进来,让他们给您弄了来吃。”
德妃笑道:“这人参鹿茸的没少吃,可也没大见效。”
十三阿哥也笑说:“这是十四弟的孝心,可与太医院的东西不同,没准儿额娘一吃就好了呢!”
德妃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就跟十三和福晋他们随意说笑着。我百无聊赖的低着头,想着不知德妃知不知道我的事儿,要是知道了,那今天召我来是目的可就不简单了。坐在这儿可真难受,又不能动又不能说的,还得装做很淑女的样子,简直让人如坐针毡。
正胡思乱想着,忽听十四阿哥笑着向德妃说:“额娘怎么想起要见凝嫣了 ?该不是也听说她会说笑话吧!”我大惊之下猛地抬起头来,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我躲都躲不及呢,他倒好,还把我往风口上推。
德妃笑着点头道:“是啊,你也知道?”话里的意思让我一阵紧张。四爷还是一无所动的坐着,只是仔细看还是可以看见他的眼神闪了一下。而十三阿哥却担忧地看了我一眼。
“我是听四嫂说的,倒是没听过。”德妃笑着说:“凝嫣啊,你就讲一个,我也想听呢。”
我拘谨地站起身说:“凝嫣知道的都是一些乡野粗话,说了怕有污娘娘凤耳。”
德妃和煦地笑说:“你说吧,不碍的。”我无奈的答应了一声,搜肠刮肚儿的想了一会儿,就清了清嗓子说道:“那我就讲一个跟看病有关的故事吧。有一个人不知怎的总是浑身痒痒,每天都用手挠,挠的皮都破了也没用,又看了许多大夫,吃了无数的药也不见好。这天,他到天桥闲逛,见一大堆人为在一起不知道干什么呢,就挤进去一看,原来是个卖祖传秘方的。那卖药的大声吆喝着:“祖传秘方啊,专治身上痒痒的,一治就好,百试百灵啊。五个钱一份儿,快来买啊,晚了就没了。”那个身痒难耐的人一听,呦,这不是正对我的病吗?可又嫌贵就问:“便宜点儿行吗?”卖药的看了他一眼道:“我这可是祖传秘方,便宜点儿?便宜点儿,它能治并病吗?”那人一想也是,就狠了狠心,掏出五个钱买了一份。拿到手里一看是个挺厚的白纸包儿,叠的方方正正的,用手一捏,却也捏不出什么来。就听那买药的说道:“回家再拆,要不就不灵了。”这人一听赶快揣在怀里跑回了家,一进门儿就迫不及待的要打开,小心翼翼地打开白纸包一看,里面竟是个黄纸包,心想,这一定是好东西,要的干吗还包的这么仔细呢。又打开黄纸包一看,里边还有红纸包儿,又打开红纸包儿一看,竟还有个绿纸包儿,再……”
正说着,忽听十三阿哥问道:“到底是什么药啊?包了这么多层。”
见德妃和福晋他们也是满脸的疑惑,我微笑道:“十三爷您别急啊,那买药的比您还急呢!”说的大家都是一笑。
我又用手帕比量着说:“那买药的就这么一层又一层地拆了一地的纸,最后手里只剩下一张叠的方方正正的纸。心里就疑惑起来,难道是张方子?那自己这五个钱就话的有点儿冤枉了。不过转念一想,也好,自己抓药就是了,还可以顺便问问大夫。于是就迫不及待地打开纸一看——只有两个字……”
“什么字?”这回连德妃都有些着急了,其他人也是专注地等着我揭出谜底。听故事听的这么“敬业”,可是讲故事的造化了。我绷着脸说出最后两个字,“挠挠。”
大家都是一愣,接着不知是谁起了头,大家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姐姐和福晋都拿帕子捂着嘴,连四爷的嘴角也挂出一丝笑意来,十三和十四两个更是笑的没行没象的,十三阿哥笑的直拍大腿,十四阿哥还把嘴里的茶都喷了出来。
德妃笑的直咳嗽,福晋忙走过去边轻轻拍着,边笑着说:“额娘,我没说谎吧,这孩子常讲一些这样的笑话,让人笑的肠子疼。”德妃笑说:“真是难为她了,哪听来的。”
我脸上挂着谦逊的笑容,心里却想,这算什么,在现代比这好玩的多着呢,何况我也没有马三立大师的那份儿功力,只能是东施效颦了。
笑过了,德妃道:“我这几日都没这么痛快了,今儿大笑一场倒是觉得舒服了许多。好孩子,明儿没事儿的时候就让四福晋带你进来。”我忙装做受宠若惊的跪下谢恩。真是的,明明是我卖力娱乐你,不给钱也就罢了,还要我跪下谢恩,真没天理!
又陪着德妃说了会儿话,福晋就说:“额娘也乏了,我们就先告退吧,也好让您好好歇着。”
德妃点点头,四爷他们也跟着起身告辞,出了门,四爷说还有些事,叫我们先回家,自己和十三阿哥他们往别处去了。临走时十三满是思索地看了我一眼。
待到回到家以是中午了,福晋对我笑说:“今儿也累了,你们姐儿俩也回去歇着吧。”我和姐姐就相携而回。进了屋,姐姐高兴地说:“这回好了,娘娘看起来很喜欢你,等你进宫时,说不定就能把你留在身边了。”
我微微一笑,“谁知道呢,这些事儿我就不想了。”
姐姐诧异地问道:“为什么不想?”
我一笑道:“不是有姐姐替我想吗我何苦还要多费神呢?”
姐姐好气又好笑地拧着我的耳朵道:“你这丫头,真是会偷懒儿啊。”
我忙笑着讨饶,笑闹了一会儿,我就从姐姐屋里辞了出来回去休息了,真是累啊,比我打一趟拳都累。现在我知道为什么聪明的人都活不长了,累的吗!香雪见我回来了忙给我倒茶,又兴奋地问我去宫里的见闻,我懒懒地跟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不一会儿竟睡着了。
再次醒来以是掌灯时分了,伸了个懒腰我问道:“没人找我吧?”香雪笑道:“有。”本来是随口问问的谁想还真有,就停住了动作盯着香雪。香雪见我盯着她直看,就笑说:“是十三爷,听说您睡了,就走了。”“说什么了?”香雪摇摇头道:“没说什么。”我一笑,十三阿哥真是个好人,要是换了十四阿哥,怕就闯进来了。
暗香浮动
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了几天,我有意的不再去假山了。也尽量的少出门,至于十三阿哥他们就更见不着了。想不清楚自己对他的心意究竟有几分是真,几分是缘于自己对未来的实际打算,就索性采取鸵鸟的态度,把自己的头埋进沙子。几天以后,我就借故辞了出去。实在不愿意再见到他了,心里的感觉很是复杂,爱他吗?或者仅仅是迷恋?!不知道啊……
自回到家一直到过完春节,我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一心一意的做起了大家闺秀!尽管我家并不大,我也不是什么闺秀!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修身养性,没事的时候看看书,练练字--在有意之中,我的字渐渐不大像他的字体了。也许是潜意识在作怪,总之,我就是有意的回避着与他有关的一切。另外,我开始学习弹琴了。对于我的这个爱好,爹娘还是很支持的。毕竟我家已经有一个女儿做了皇子的老婆--当然名分是没有呢!我这个幺女的相貌又极是出类拔萃的,再加上父母已经风闻我和几位阿哥的关系很是亲近,自然乐得使我更加出色!唉~!
琴学的还算顺利,两个月的功夫已经可以弹些简单的曲子了。这天傍晚,我在后院的树下弹琴,猛然一起一首现代歌曲《追梦人》!喜欢此曲的空灵和歌词的飘逸,就哼了一遍试着弹了起来。弹了两遍,就渐渐熟埝了,虽开口唱了出来……
“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
不知不觉这红尘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
红红心中蓝蓝的天是个生命的开始
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独眠的日子
让青春娇艳的花朵绽开了深藏的红颜
飞去飞来的满天的飞絮是幻想你的笑颜
秋来春去红尘中谁在宿命里安排
冰雪不语寒夜的你那难隐藏的光彩
看我看一眼吧 莫让红颜守空枕
青春无悔不死 永远的爱人
让流浪的足迹在荒漠里写下永久的回忆
飘去飘来的笔迹是深藏激情你的心语
前尘后世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