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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天才,连他都在她手下拼不过五百招呢。”
扒了一口米饭,花非花听着暗暗点头:“嗯,没有错,看来还是南宫家的人有见识,我的确很强。”
“哈哈。”蓝衫公子扬扇大笑:“南宫,你五哥该不会想找个凶悍的老婆管住自己吧,那么迷恋盟主,当心以后被管得死死的,还是,”他猛地冷下脸来:“只是因为南宫家族有想独霸武林的野心才接近她呢。”
“慕容慧!”听南宫静明的语气,他已有些隐隐动怒了:“五哥是因为欣赏盟主才有追求之意,才不准你把五哥说得这么卑劣。无论成功与否,我们家族都不会插手。”
“对啊,四哥,静益哥哥犹如闲云野鹤,和南宫家并不亲近呢。”见静明动怒,慕容婕忙埋怨起自己的双胞哥哥,明明知道静明最崇拜的就是洒脱自如的五哥,竟还和他唱反调。
“不过,盟主长得真的很美吗?”女孩儿家注意的还是这些问题。
“不是美不美丽的问题,而是感觉。我曾听五哥赞道:真山水之烟岚,四时不同;春山淡冶而如笑,夏山苍翠而如滴,秋山明净而如妆,冬山惨淡而如睡。而非花便似如笑春山,淡雅而不掩其清晖芳气。”
忆起五哥当时的淡笑沉醉神情,静明不由浮起悠然神往之色。
花非花不觉“嗤嗤”笑出声来,她从不知道自己在旁人眼中竟还是清雅可人的模样哩。
莫飞纱夹着块鸡腿放在花非花碗中,花非花抬头抬头向他露齿一笑,眼波如水潋潋,艳溢香融,羞杀蕊珠,令莫飞纱嗓中一紧,心突突狂跳起来。他忙按住自己的胸口,不知为何如此。
“怎么了。”觉察到小莫的异样,花非花凑上去关心地问。
嗅觉不知为何变得异常灵敏。浓郁桂花香,淡雅茉莉香,甜柔玫瑰香混和着花非花身上清爽的体味,吏喊神秘而鲜美的诱人果香,而阿姐青青白白柔嫩的验……好想咬一口哦……
猛地觉察到自己的想法,更发觉自己的脸已靠近阿姐的脸颊,唇似张不张,真的想咬下去的样子,他惊吓地向后一趔,却忘了自己是坐在椅上,力气大得竟撞翻了椅子,滚落下地。
事情发展意外得连花非花都始料不及,就眼睁睁地看着莫飞纱翻滚落地,巨大的响声引起二楼仅有的几桌食客的热切关注。
小二哥也吓得从楼下跑上来,还以为遇到酒楼最为害怕的食客斗殴事件,看了才知是食客自己从椅子上摔下来。
花非花把莫飞纱从地上拉起来,掸了掸他身上沾的灰,抱歉得对小二哥笑道:“又麻烦你了。再端两碗米饭上来,饭不够吃呢。”-
莫飞纱不敢看花非花的脸,微微挣脱了她的手,自己把椅子挟起坐下,埋头扒着饭。陷入自我厌恶当中的他已听不到四周的嘲笑声,只是不停想着:“怎么会这样,阿姐对我那么好,我还想咬她,我真是没救了,怨不得别人生气讨厌我……但我不想让阿姐讨厌,若阿姐知道我这么坏,一定会把我赶走的,我一定要忍耐。”
即使阿姐看起来诱人又好吃的样子……而阿姐是人,怎么会感到好吃呢,莫非我是吃人魔?他悄悄抬眼看了看其他的食客,却一点没有想吃的欲望,比起他们来,还是鸡肉更能吸引他,但为什么会想咬阿姐呢……她和别人有什么不同?
心思磨磨转转缠缠绕绕的始终无法想透,他又偷偷看了花非花一眼,却发现她又心不在焉,心中便更加郁闷起来。
南宫、慕容兄妹、欧阳四人只当花非花、莫飞纱两人是寻常笨手笨脚的乡野村夫,随意一哂后,话题又绕着武林中最引人注目的事件打转。
“先不说盟主失踪是真是假,”欧阳力招手让小二止前又要了几盘川菜才接着说道:“但盟主身边的富贵吉祥四剑僮、福寿如意四书僮进人江湖是确有其事吧。”
“咦?”什么时候那八个爱惹事的小子不守着她的大本营,跑到江湖中搅和的,她怎么不知道?也对,也乔装潜进惊凤庄时,方园五百里都是布天门的地盘,为避免被人知晓身份后会被抽冷箭喂暗器练毒招,她只有乖乖和外界断绝任何联系,认真又专心地经营她的婢女身份。江湖风云瞬间变幻,此时即使听到武林盟主换人做都不应觉得惊奇。只求富贵吉祥福寿如意不要把江湖的水搅得更浑,还要累她收拾。
“他们出道不是为了最近那个传言吧。”慕容慧收起扇子敲击着手掌寻思道:“传言两百年前随着毒魔莫痴雅的死而一同失踪的《万毒朝宗》近期又现江湖,引来邪道觊觎,白道恐慌,整个江湖乱糟糟的,一听到毒书在某处出现,都一窝疯地冲到那里去,真是好笑。”
“是呀,江湖中每隔两三年便会出现什么宝藏秘笈的,还不都是骗人的把戏。”欧阳力嘴里塞得满满的还不忘说话,结果喷得一桌都是菜星,南宫静明看了看,还是放下了筷子,学吃不惯川味的慕容兄妹喝热茶。
“说起来这几天有许多江湖人士涌进青城,该不会《万毒朝宗》有关系吧。”
“南宫,就你爱疑神疑鬼。”慕容慧冷哼一声:“你莫忘了我们来干什么的,青城派新旧掌门交接仪式,多得是来爱凑热闹的江湖人。”
也不与慕容计较,南宫淡淡一笑:“我总觉得有些不要,青城派多年来韬光养晦,我们几大家族也只是因为与青城旧掌门有些交新才受到邀请的,新老掌门都不是爱张扬的人,绝不会为交接仪式广发请帖的。”
“什么韬光养晦,缩头乌龟才对。”
慕容慧嘀咕一声,南宫眉头一皱刚想说他两句,背后便传来冷哼的声音:“这位小兄弟好苛薄的口气。”
南宫回身望去,却是和他们隔了两桌的三个食客,说话的人已把筷子放下瞪住慕容慧,听说话呼吸短提气长,明显是不会武功的人,看样子像是本地乡绅。
南宫连忙起身抱拳道:“这位大哥对不住,我这位兄弟说话一向没遮掩的,望大哥原谅则个。”
见南宫这么有礼貌,说话的人面色稍霁:“你们注意在谁的地头上说话。青城派对青城的贡献极大,修渠造桥的都少不了他们,我们青城人断断不会任别人污辱他们的。”
见南宫争当好人,慕容的脸色更难看,他“叭”的一下合起扇子,站起来冷笑:“我说青城派是缩头乌龟又怎么了,纯粹就是官府的走狗……”
“慕容!”_
南宫厉声叫道,而本地的三个乡绅已气得脸色发青,他们把碗筷一扔就冲到南宫桌前。
“臭小子,你再说一遍。”
“说几遍都可以,怎么,想打架啊,让你们一百个都不够。”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欧阳力也不吃饭了,和慕容婕拉住慕容慧,而南宫挡在三乡绅面前赔不是。
“小二,结账啦。”
见楼上场面已近失控,花非花寻思现在她功力大失又带一累赘,还是远离是非之地为好,当下决定饭也不吃了,早走早好。
“阿姐……”他还没吃饱啊。
“乖,下去给你买糖葫芦吃。”她哄小孩的手段也越来越高竿了。
小二上来后见本地的大户和外来的公子哥扭成一团,吓得忙挤到两者面前大爷大爷地叫着,几乎哭着跪着求着,才把两者分开。
“多少钱啊。”花非花从怀中掏出钱袋问道。
眼还瞟着互瞪的两方人,小二衣发凌乱气喘吁吁,腿深呼吸了几次才道:“客官,一盘辣子鸡一两二钱,一盘卤牛肉一两一钱,米饭三钱,算白送,你给二两三钱银得啦。”
“啊。”手吓得一抖地没有拿捏好,几百文钱由钱袋中倾倒而下,跳脱手心之外,跌落在地板上,蹦跳着向四周滑行而去。
“小莫,快捡钱。”
花非花迅速地下达命令,小莫忙推开椅子,蹲在桌子下面找钱:“你要得太贵了吧。”花非花朝目瞪口呆的小二说道:“一只活鸡也不过二百文钱而已,蒸炒一番最多只要五百文,牛肉更便宜了,也算你五百文好了,喏,这是一两银子,拿去吧。”
“客,客官,我们这是会仙楼……”和路旁的乡野小店不同啊。
“嗯,鸡的辣味极正,牛肉也卤得入口即化,不愧是大酒楼。”花非花点点头表示认可。
“喂,你干什么!”
“噢,你就是那个跌了一跤说话又傻里傻气的人啊,长得满漂亮的嘛。”
戏谑声传人耳内,花非花俏脸猛一沉,听声辨位,长棍一点,飞也似的跃到慕容慧身后,手向前一探,抓住他的衣领略一使劲,便把他朝楼下扔去。众人只觉眼前一花,等反应过来时,慕容慧已飞在半空中了。
电光火石。
整个动作悄无声息,流畅异常,若不是楼下响起“扑嗵”的巨响,而慕容慧的位子换了个女子落座,他们还以为刚才的一切只是幻影。
“小莫。”花非花拉起莫飞纱,看见他雪白的脸颊上捏出两枚红红的指印,当下气往上冲,脸色俏寒:“他好大胆子,竟敢伤我的人。”
“阿姐,是他不对,他硬踩着钱不让我啦。”
花非花的眼神更变成冰刀地刺向南宫静明、慕容婕、欧阳力三人,话几乎由牙齿间恨恨地挤出:“莫非欺负弱小,挡人财路便是四大家族通常的做法吗?当然,还有有口无德。”
“没错。”花非花的最后一句话引起本地三乡绅的叫好声。
而南宫三人还在震惊之中。四人中,慕容慧的武功只略逊于南宫,虽说是暗袭,但毫不费吹灰之力就充慕容扔到楼下,快到无法反应,眼前这个女子的功天真高深得可怕。
咒骂声不绝于耳,随着“咚咚咚”可显示出上楼的人有多愤怒的剧烈的脚步声接近,灰头灰脸的慕容慧出现在楼梯口。
“混账,你竟敢卑鄙地偷袭我。”
“是你功夫太差,化解不了别人偷袭。”把伤腿放在另一张慕容婕坐过的椅子上,花非花背靠着窗不屑地道。而莫飞纱极为乖巧地为她捶肩,令她舒服地眯起眼。
嗯,嗯,果真八、九天没运动过了,一动手,身体便受不住的酸疼啊。
花非花摆明了漫不经心的蔑视,更激得慕容慧火冒三丈,他急冲上去,扇子开合间,十三枚扇骨疾射向花非花,近距离的暗器缺少变化,但事突然力道强难闪避,南宫阻不及,不觉惊叫出声。
一片银光飘洒,棍子在手掌问极快舞动,划出一道真空的影带,扇骨前进力受阻,全更改了方向朝屋顶冲去,在榆木大梁上“笃笃笃”整整齐齐钉了一排。
“唰”的收起长棍,花非花的眉眼间已有怒意:“慕容,难道慕容阁没告诫过你行走江湖时,非迫不得已不可随意伤人吗?连不会武功的人都挑衅,不论青红皂白就下杀招,怎么有一丝世家子弟的风范!”
慕容阁是慕容家族当权的大家长,以严厉无情著称。
“谁准许你提我伯父名讳的!”慕容窒了一窒,但随即又恼羞成怒起来。
“谁准许啊……”花非花傲然一笑,身向后靠,半身依在桌侧,手支着腮,腿伸到椅上半躺着,一旁莫飞纱给她捶着肩。长眼半阖,仿似春日暖阳,倚在贵妃软榻上卧赏绿春牡丹,闻香而醉的娇弱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