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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委任李为民做了东州市委书记。李为民本着实事求是的精神真抓实干,终于赢得了东州干部群众的信任。
因为王元章非常了解李为民的为人,知道他一切出于公心,从不工于心计,尽管李为民言辞较重,但语重心长。
贾朝轩特意从北京赶回来参加这次常委会,但是他一言未发,贾朝轩与李为民最大的区别就是一个是在做官,一个是在做人。
贾朝轩是很讲究官道的,他从《资治通鉴》和《反经》等书中,早就总结了做官六法,就是大官小做,小官大做,闲官忙做,忙官闲做,虚官实做,实官虚做。
像今天的场面,贾朝轩早就看出来肖鸿林有意推波助澜倒戈秧歌节,只是一直在等时机,一旦肖鸿林发言,贾朝轩必须权衡利弊表个态。
其实,王元章是个敢作敢当的人,一向襟怀坦荡,年前在省里开会时,省委书记林白和他谈过话了,明年年底省里换届要他准备到省人大任副职,他不想在即将离开市委书记位置时,引起什么轩然大波。
“同志们,”王元章终于开口了,“大家的意见很中肯,特别是为民同志和国光同志的意见对我触动很大,我同意他们的意见,接受批评,愿意对这次国际秧歌节的失误负责。但是文化搭台,经济唱戏没有错,我希望大家能探索出一条新的思路,提升东州市的城市功能,提高东州市的城市品位。”
肖鸿林没想到王元章有勇气自我批评,他认为老搭档是在给自己台阶,于是借机将申办世界花卉艺术博览会的想法合盘托出,立即引起与会代表的热烈响应。实际上大家骨子里都反对办秧歌节,包括市政协主席张宏昌,但是官场上许多事情由不得自己的意愿来,必须由政治利益来决定。
贾朝轩觉得时机到了,他点上一支软包中华烟,深吸一口说:“很显然,‘花博会’一旦申办成功必将给东州带来巨大的国际影响和综合效益,特别是像东州市这样的老工业基地可以通过举办‘花博会’,探索一条工业和绿化园艺相结合的可持续发展道路。我建议,将这件事作为一把手工程,由肖市长亲自抓。”
“不,”肖鸿林口气坚决地说,“朝轩同志在北京学习,做国家有关部门的工作方便,又是主管副市长,我看这件事的申报准备工作就由朝轩同志来抓吧。朝轩,多让驻京办跑跑腿,丁能通还是能干点事的。”
贾朝轩没有想到肖鸿林把最难啃的骨头扔给了自己,因为申办成功了,功劳也不是自己的,如果申办失败了责任只能由自己承担。何况许多国家的优秀城市都在争办花博会,即便是国内的城市,南方的任何一个城市拉出来都比东州申办强,贾朝轩一时没表态。
“好啊,朝轩同志抓这件事很合适,我看就这么定了。这件事要充分发挥驻京办的作用,朝轩,丁能通正好归你管,这家伙在疏通关系上,是一把好手啊。”王元章肯定地说。
散会以后,肖鸿林让郑卫国通知丁能通到办公室来一趟,丁能通要回北京,正在机场办手续,接到郑卫国的电话后,只好从东州机场直接赶到了市政府。
“能通,申办‘花博会’可以启动了,刚刚开完常委会。你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吗?”肖鸿林的目光霍地一跳,迅速闪了丁能通一眼。
“老板,我心里明白,这几年您让秧歌节闹得心里很苦,正可借‘花博会’扬眉吐气了。”
丁能通故意不往点儿上说,官场上最忌讳凡事比领导高,领导拍拍你的肩膀叫平易近人,你若拍拍领导的肩膀叫犯上作乱,领导问问你们家的情况,叫嘘寒问暖,你若随便打听领导家里的情况,叫居心叵测。
10、常委会(3)
“幼稚!”肖鸿林点了一支烟,走到窗前,望了一眼市府广场感慨地说,“能通,明年省里就要换届了。”
丁能通一下子就明白了,外界一直传说省委书记林白要调到北京,由现任省长赵长征担任省委书记,据说,王元章和肖鸿林都是继任省长的候选人,看来肖鸿林已经开始惦记这个位置了。
“老板,其实申办花博会也是一招险棋。”
“这话怎么讲?”
“老板,东州毕竟是个内陆城市,市容粗砺,比不得四季如春的南方,据我所知,花博会在许多国家的城市举办过,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气候条件湿润温婉,适宜花卉生长啊!”丁能通不无担心地说。
“在东州举办花博会确实是有很多不利因素,正因为如此,一旦成功才有轰动效应,我就是要将不利因素变成有利因素,地理位置固不可变,但可变化的空间是人的匠心。申办的事,我已经交给了贾朝轩了,这段时间你全力配合他,不过别忘了我在北京跟你说过的话。”
一想起肖鸿林在北京跟自己说的话,丁能通就觉得自己正处在是非窝里,心情一下子灰暗起来,但脸上又不能表现出来,只是暗下决心以不变应万变。
丁能通与贾朝轩坐同一驾飞机回的北京,上飞机前,丁能通通知黄梦然开车来接他和贾朝轩;下飞机后,丁能通让黄梦然打车回驻京办,自己亲自开车送贾朝轩回党校。
“能通,做驻京办主任思路还得拓宽,我听说有些市的驻京办已经开始培训大学生保姆了。”
“贾市长,培训大学生到哪儿当保姆?”
“国家部委办局(司),哪个领导家不用保姆?培训一些高素质的保姆,到这些领导家去做保姆,我们登这些领导家的门就方便了,还可以及时获得许多重要的信息!”
“贾市长,这个主意太棒了,我会认真考虑的。”
“眼下,你先考虑怎么才能申办下来花博会吧,在东州办花博会就好比让男人生孩子一样,难呀!” 贾朝轩说完掏出软包中华烟,点上一支深吸了一口。
“贾市长,不难怎么显出英雄本色?”丁能通陪着笑恭维说,“充分利用你在党校的同学,这可是你最大的财富啊。”
“这话不假,我还真有同学在国家贸促会和商务部工作。”
“贾市长,要取得行业主管部门及审批部门的支持,这事就成一半了。”
“是啊,这回我们出国观光可有由头了。上届是在韩国首尔举办的吧,我们第一站就到那儿。正好我在党校学习快毕业了,你倒出空陪我和你大嫂走一趟。”
丁能通看过《和罚有睦锞醯谜飧霭嗣媪徵纭⒋厦骶ァ⒊隹诔烧隆⒋κ禄舻拇筇肮俚慕峋痔上Я耍∧芡ㄒ恢比衔乔〉慕旧菀莺秃檬缕陶藕α撕瞳|,论人品,和侵倚墓⒐⒌模缘坌奈盒模ΥΡ渥欧ǘ睾遄徘』实鄹咝耍裳矍暗募殖坪醣绕鸷瞳|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尚未找到帝心,自己这个小小的驻京办主任也只好甘拜下风了。
11、留言(1)
回到驻京办,丁能通打开电脑,想看看有没有金冉冉的留言。不看则已,一看让他惊呆了。原来金冉冉像写他的情人刚那样,将自己与他在凯宾斯基发生的事也写在了心情留言上了。
“凯宾斯基十七层的落地窗是通哥选择这儿的原因。亮马河太漂亮了,特别是在夜晚霓虹灯的映照下,让人觉得有些眩晕,我不知道这是暧昧,还是浪漫?总之,我对他的好奇和新鲜夹杂着些许刺激。自从刚伤害我以后,我是不相信男人的,更不相信有什么柳下惠!起初对通哥的蔑视源自对刚的报复心理,在凯宾斯基那一晚让我为自己的灰暗而羞愧,自责来自心底,却不知向谁道歉?是通哥?还是自己?北京城里有多少人在平静中享受着偶然的新鲜,我却因为羞愧而痛苦,是错误?还是需要?我也不清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我被他折服了,因为我那渺小的带着善良光环的好奇心在讥笑我的无知,感谢上帝,让我在这个世界上遇到了一个正人君子,我的哥哥!”
丁能通对金冉冉的做法又好气又好笑,但是他最担心的是万一被别人发现这里的通哥就是丁能通,就遭了。这种事情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谁能相信自己是为了救一个轻生的女孩而强忍欲火扮演了一回当代柳下惠呢。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一个无法让人接受的事实。
丁能通哭笑不得地拨通了金冉冉的手机,晚上约她一起吃饭。金冉冉忙于毕业论文,很长时间没与丁能通见面了,听到他的声音异常兴奋,两个人说好吃鱼。
丁能通开车去燕山大学的路上一直在想,“金冉冉太不成熟了,还有点自作多情,但是面对这个在感情生命线上挣扎的女孩自己又不能不伸手帮她一把,如果自己现在冷落她,金冉冉一定会产生逆反心理,但是走的太近又怕她不注意影响,给自己惹来非议,甚至毁了自己的前程,钱学礼一直想利用女人搞自己的名堂,不能不防,怎么办?”
实际上丁能通不喜欢女孩,特别是像金冉冉这种不成熟的女孩,他喜欢女人,果子成熟了才好吃。
想着想着,丁能通的脑海中一下子闪过钱学礼的肉脸,丁能通做贼似地不自觉地往后视镜看了一眼,这一看让他大吃一惊,果然有一辆奥迪车远远地跟着自己,他越看越像办事处的车。
丁能通加快了车速,心想,“不管后面的车是不是办事处的,都要甩掉它。”
可是,正值下班高峰期,本来就拥堵的交通,更是水泄不通,北京的交通是最让人头疼的,丁能通越着急,路堵得就越厉害。好不容易冲上立交桥,却发现后面的奥迪车拐进了一条小路,丁能通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想,“看来是自己在吓唬自己,虚惊一场!”
丁能通将车停在燕山大学附近的德莫利鲜鱼馆门前等金冉冉,不一会儿,金冉冉身穿粉色吊带纱裙,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
丁能通坐在车里仔细欣赏着走过来的金冉冉,心想,“冉冉虽然不是那种美得惊心动魄的女孩,但却有一种刻骨铭心的韵味。出落几年,定会成为风情万种的女人。”
正想着,金冉冉已经走到车前。丁能通赶紧下了车。
“冉冉,毕业论文还没写完?”
“没有,老师要求太严了,两遍都没过关。”
“都累瘦了,好好补补吧。”
“可不,天天吃学校的饭,我都馋死了,我要吃鲶鱼炖茄子。”
“好啊,今儿让你吃个够。”
两个人走进德莫利鲜鱼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菜很快就上齐了,金冉冉却不吃,只是凝视着丁能通,眼神中充满了困惑和疑虑,安静得像一滴水。
丁能通被看得发毛,问:“怎么了?”
“哥,你今天不太对劲儿!”
金冉冉话一出口,丁能通就紧张起来,他本来想等吃完这顿饭,好好教训一顿金冉冉,向她说明官场上的利害,如果她不听就决定不再与金冉冉交往,或许这是自己与金冉冉吃的最后一顿晚餐,然后一刀两断,但是他望了一眼金冉冉单纯的目光又有些于心不忍……
11、留言(2)
“冉冉,”丁能通一脸严肃地说,“我是你大哥,不是你的刚,不需要你在网上展示,我可不想成为你日记中的角色,你这样做会害了我的!”
金冉冉望着一脸肃容的丁能通,白里透红的脸蛋细嫩得像是刚刚出水的荷花,眼眶中却闪出了委屈的泪珠。
“这件事对你很重要吗?”金冉冉怯生生地问。
“不是很重要,是很严重!”丁能通激动地拍了一下桌子说,“冉冉,看来你不需要什么大哥,咱们认识纯属误会。我没想到你这么不懂事,一点也不懂得保护自己,将来走上社会怎么能让人放心!依我看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这样对咱们俩都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