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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冲了进去,简直神经不正常!”
到诗哈哈笑道:“我就是神经不正常,你能怎样?”话虽如此,却不想让盛笙为自己着急,灵机一动,找借口道,“你别生气,告诉你,我这次进信海完全是为了找风瑶月。”
盛笙骂道:“胡扯蛋!找风瑶月跟信海这狗屁公司有什么关系?!”
到诗神秘兮兮地道:“你不知道,我已经找到了种蝶。”
盛笙惊喜地问:“哦,真的?在哪,是什么人?”
到诗压低声音道:“你知道吗?种蝶就是步德斯的女儿!”
盛笙大吃一惊:“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到诗存心捉弄盛笙,故意叹息道:“只可惜这个种蝶呀,今年刚刚满三岁。”
盛笙差点没被气晕,忍不住又骂道:“好你个臭道士,活得不耐烦了啊你!胆敢拿我开涮,小心我拆了你的道观!”
“别急啊,我话还没说完呢……”到诗笑道,“告诉你吧,虽然小种蝶只有三岁,可她的母亲却叫风羞竹……”
风羞竹?盛笙心头咯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风羞竹就是步夫人。步夫人他早就听女友师青沉说过,却一直不知道她的名字叫风羞竹。此时知晓了她的名字,隐隐觉得有什么发现,一时却挖掘不出来,嘴里念念有词:“种蝶,风羞竹,种蝶,风羞竹,难道……”急切问,“你是说,风瑶月就是步德斯的夫人风羞竹?”
风瑶月就是风羞竹!
一语惊醒梦中人,到诗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心想:“对呀,自己怎么这么笨呢?怎么就没想到风羞竹就是风瑶月?母亲用自己心爱女儿的名字做笔名再正常不过了!”随即断然否决了自己的推断,“不,不可能,风瑶月是多好的一个人啊,看看风羞竹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又哪及得上她万一?!”继而又想,“不对,不对,应该就是风羞竹。想想董事长步德斯,是多么好的一个人啊,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怎么可能找一个坏女人做老婆呢?可见步夫人也是个好人无疑。那晚在半阕亭杜受不是说步夫人是好心希望自己继续当律师吗?嗯,一定是自己看走了眼误会了她!对,风羞竹就是风瑶月,要不然她绝对不会那么好心!”
风瑶月就是风羞竹(2)
盛笙等了半天没听到到诗的声音,急道:“你快说呀,是不是风羞竹就是风瑶月?”
到诗忽然开心地大笑起来,久久不停,等盛笙急得连声怪叫了,这才停下笑声,感叹地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找来找去,原来风瑶月就在我身边,风羞竹就是风瑶月,步夫人就是风瑶月!老天的安排简直妙不可言!”
盛笙闻言知道自己的猜测对了,也开心地笑了起来,道:“都怪你,有眼不识泰山,害得我跟乌萌浩白忙一场。”继而浑身一振,紧张地问,“你把风瑶月的事情跟步德斯说过没有?”心里直祈祷上帝保佑到诗什么都没跟步德斯说。殊不知步德斯早就先一步知道风羞竹的真实身份,而且已经开始了针对风瑶月的报复计划,风瑶月已经置身危险的境地。
到诗不知轻重地道:“说了啊,步董还……”
“什么,说了?”盛笙怒道,“你这个白痴!”
到诗不解地问:“怎么啦?”
盛笙无法跟到诗解释,刚才一听风羞竹就是风瑶月,转瞬之间就想明白了许多事情:风瑶月为什么会那么支持杜受?显而易见,她知道杜受是冤枉的。可她如何知道杜受是冤枉的?不用说,肯定步德斯告诉她的。那么,步德斯又是怎么知晓的内情?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跟殷士赋、毕剑是同谋!可该死的到诗居然跟步德斯说了风瑶月的事,那不是存心想害风瑶月死无葬身之地吗?!抱着一丝希望,颤抖着声音问:“那么,你跟步德斯说了风羞竹就是风瑶月了没有?”
到诗却觉得盛笙有些神经质,不满地道:“你到底怎么了?”
盛笙喝道:“快回答我!”
喝声凶猛地冲出话筒,把到诗吓了一跳,赶忙道:“没有啊,我刚刚想到风羞竹就是风瑶月,只跟你说了,还没来得及跟任何人说……”
盛笙抹了把冷汗,连声道:“还好,还好!”沉默了十几秒,声色俱厉地道,“到诗,你给我听着,你千万千万不要告诉步德斯风羞竹就是风瑶月,听到了没?”
到诗道:“为什么?我答应过步董一找到风瑶月就跟他说的,怎么能言而无信?!”
盛笙见到诗在这种危急时刻还兀自懵懂无知,气得鼻孔直冒烟,然而理智告诉他此时不是生气发怒的时候,遂强忍住心头火气,命令道:“姓到的,你给我认真听着,不管你手头上有什么事情,也不管你有什么狗屁借口,你必须以最快最快的速度赶到半阕亭……”生怕到诗不知好歹不去,紧接着威胁道,“否则咱们绝交!”不由分说按断了通话。
到诗从来没听到过盛笙这么气急败坏地说话,而且还是针对自己,立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敢迟疑,当即出门开车奔赴半阕亭。二十五分钟后,到得半阕亭。
盛笙早已等得心焦,见到诗来了,一把抓住到诗的手臂,拽着他在石凳上坐下,目光冷峻地直盯着他看,却又一言不发。
到诗给他看得如坐针毡,忐忑不安地问:“到底有什么事?”
盛笙阴沉着脸还是一声不吭。
到诗急了,大声道:“什么事你说呀!”
盛笙冷哼一声,抬头看着亭子顶部,不理到诗。
到诗无奈,又搞不明白盛笙在搞什么名堂,只好满腹疑云地干坐着,瞪着眼睛看着面色阴郁的盛笙。也不知过了多久,亭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转头去看,见是师青沉,高兴地叫道:“青沉嫂子,你来得正好,盛笙脑筋有问题了!”
师青沉笑道:“是吗?”快步走进亭里,问盛笙道,“什么事这么急?非要我赶到半阕亭来?!”
盛笙招手让师青沉在身边坐下,沉吟片刻,开口道:“你把以前在信海的事跟到诗说说。”
师青沉一听此言脸色刷地变得惨白,惊声道:“你,你,你要我……”
盛笙轻轻叹了口气,道:“青沉,我知道你难以启齿,可是事情危急,你不说的话到诗就看不清楚步德斯的真面目,就会危及到他和风瑶月的生命安全。”
到诗不以为然地道:“不会吧,不会吧,哪会这么严重?”
盛笙怒视到诗厉声喝道:“你闭嘴!”然后转身伸手握住师青沉的手,柔声道,“说吧,啊?!”
师青沉哀求地看着盛笙,却见他眼神里满是忧虑,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一直以来,不管面对什么危险,他可都是临危不惧、举重若轻的,从不肯让自己有丝毫担心,更不用说为难,今次居然不顾一切提出平时不肯稍稍涉及的要求,显见事情确实是万分紧急,也罢,为了笙哥,为了他的兄弟,就揭一次自己的疮疤吧。幽幽叹了口气,对到诗说:“你不要打断我的话,要不然我怕我会说不下去!”
到诗再糊涂也还是个聪明人,先前之所以不相信盛笙的提醒,是因为步德斯给他的印象实在太好太完美了,此时瞧见师青沉忧伤的神情,再想想盛笙的焦虑,终于明白事情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感激地道:“盛笙,青沉,谢谢你们的关心,现在我明白你们都是为了我好。你们叫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其他的就不要说了,好吗?”
盛笙沉吟了会儿,坚决地道:“不行,要说,不然你就算答应了,也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就会掉以轻心,那一样会出事!”说完,歉意地看着师青沉。
师青沉报以一个苦涩的微笑,沉默了会儿,缓缓说道:“四年前,我代表公司参加电视台举办的才智大比拼比赛,取得了第一名,此后不久,有一个男人手持鲜花到公司来找我,说看到了我的节目,非常佩服我的才华,希望能跟我交个朋友,所以就冒昧地前来找我了。说着递给我一张名片。我接过一看,见眼前这个朴实无华的男人居然是信海文化的董事长,吃了一惊,心想:自己现在的公司跟信海相比,那可是小巫见大巫。以为机遇来了,就高兴地接受了他的请求。交往一段时间以后,他要我辞掉手头的工作,到信海去帮他,做他的秘书。我毫不犹豫答应了。哪知道这却是噩梦的开始……”说到这里,师青沉脸上浮现出无比懊悔的神色,急促地喘息了会儿,继续道,“刚开始还好好的,有一次,他带我去上海跟人谈判,晚上住在他朋友的套房里,半夜三更的时候,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个人压在自己身上,睁开眼睛一看,居然是他。我吓得尖叫起来,可是却发不出声音,想挣扎反抗,手脚却动不了。他,他,他把我的手脚都绑在了床上……”
听到这里到诗几乎忍不住跳将起来,怎么也没想到步德斯居然会是这样一个人面禽兽,而自己却有眼无珠,把他当作天底下最好的人!忍不住痛恨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风瑶月就是风羞竹(3)
盛笙一把抓住到诗的手,低声喝道:“认真听下去!”
师青沉仿佛回到了那时那刻,脸上现出了诡异的神色,“他号叫着脱光了我的衣服,想要强暴我,幸好,幸好……”无法说将下去,转头求助地看着盛笙。盛笙明白她此刻的心情,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两眼深情地注视着她。
师青沉得到了鼓励,调整了一下情绪,接着道:“他折腾了一阵,什么也做不了,忽然间他大哭起来,跪在地上不停地给我磕头,请求我原谅他,说他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想突破心理障碍,他说他的妻子太漂亮太善良太纯洁了,让他自卑,每次过夫妻生活总是,总是不能……他说他不甘心,那次看电视发现我跟他的妻子有些相像,就想找我做替代,试验一下,哪知我一样的让他自卑,他还是,还是……”话虽然没说清楚,但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到诗听得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想不到步德斯居然还有那种毛病,心道:“苍天有眼!叫你遭此报应!谢天谢地,谢天谢地!谢谢老天保住我嫂子的清白!”
师青沉接着道:“……他松开绑我的绳索,又不停地给我磕头认错,苦苦地哀求我原谅他,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对我有任何不敬。我见他哭得可怜,自己又没失去清白之身,心肠一软,就原谅了他……”幽幽地叹了口气,懊悔的神色又满布脸庞,“回到公司以后,他说为了避免自己对我胡思乱想,不能再让我做秘书了,提升我做了公司的行政经理。此后一连几个月都相安无事,他见了我总是恭敬有加的,我以为他真的悔过了,渐渐地就忘了那晚发生的事。可是这禽兽不如的畜生,竟然,竟然……”
说到这里师青沉忍不住掩面伤心哭泣。
到诗的心一下提了起来,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又是着急又是担忧地看着悲愤欲绝的师青沉,不知怎么办才好。
盛笙脸色沉重,一下一下轻轻地抚摸着师青沉的后背,嘴里柔声唤道:“青沉,青沉……”
师青沉哭了一会儿,抬头擦干眼泪,对着到诗苦涩一笑,道:“对不起。”然后接着道,“……有一天上午,他欺骗我说要跟卫澜集团董事长毕剑谈生意,把我骗到望月楼……我喝了他递给我的饮料,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发现、发现自己全身赤裸……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已经失去了清白之身……我吓呆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大声叫救命,可没人理我。我穿好衣服,冲出房间,却发现自己所在之地已经不是望月楼了……原来,原来他们把我弄到了月牙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