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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女子希望我功成名就我一定不会辜负她的希望……”
不等他表白完毕,柔小蛮已经把他从走廊推入茶水间,深深赏赐了一个吻。
偶尔柔小蛮从百忙里偷闲,两人给自己放假,去红树林,或者去仙湖植物园,再远一点,去南澳海边游水,两个人的感情与日俱增。柔小蛮初恋时都没有过的傻瓜劲儿全冒出来了:要求林梦南每天送一支玫瑰、吻她要超过三分钟以上等等。
柔小蛮也悟出男女关系里双方不能都强,留一个弱的正可以取长补短。林梦南居然在爱情里是弱势一方,她真的不可思议。
这段时间林志雄人不在深圳,也是柔小蛮心情大靓的一个主要因素之一。
但她恪守原则,爱悦发展大计里的重要方针,她都在第一时间内传真给林台湾公司总部。
林志雄可不是省油的灯,柔小蛮和林梦南的事,他早已从梁媚口中问出了个事无巨细。梁媚也不是有意扮演林志雄的探子角色,只是女人之间那份难言的竞争和嫉妒,让她无形之中充当了林安插在距离柔小蛮最近处的一只耳目。
林志雄信誓旦旦对梁媚承诺:她干得漂亮,以后想办法把她作为人才输出,弄到台湾来发展。
这份诱惑力可太大了,和林老头子那具枯羊皮纸一样热衷于床上运动的躯体一比,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林志雄和梁媚再次通了电话,梁媚告诉他,上周柔小蛮和林梦南去了阳朔旅游,给办公室员工带回人手一只纪念品,林志雄听得直点头,是该他出面的时候了。他打电话给张秘书,要对方马上订回鹏机票。
蔓琳的住处离单位较远,上下班颇为不便。孟飞宇和黄黎早在三年前已经分居,单身一人住在公司隔壁的商务楼盘内。她提出搬去同居,话刚出口便遭到拒绝。
孟飞宇说:“虽然黄黎和我分居,但是这个对于我的私生活有着强烈的窥测欲,我不愿她再抓住我的什么把柄,四处宣扬。”
第40节:傍与被傍(4)
在孟飞宇父母和黄黎的娘家人心目中,他简直是陈世美再世。铡一百次也不为过。老娘甚至放出话来,如果他要和黄黎离婚,一定要登报和他断绝母子关系。
黄黎虽然满心怨愤,但是对孟飞宇的家人还是基本有求必应。这也是她保守的思想作祟。和孟飞宇再吵了闹了,上面的老人还是不能怠慢。每年她都会在年关到来时给老人汇去次年的生活费。
孟飞宇远在老家的妹妹找工作,寻上黄黎的门,黄黎也托人花钱找关系,给她在当地谋了个不错的职。
黄黎花费不多,也是略施手腕,便使得孟飞宇众叛亲离,四面楚歌。这也是这个女人善用计谋的表现。
蔓琳不知他确切想法,遭到这么直笔笔地拒绝,还是头一回。面子上当然抹不过去。她又哭又闹了一回,孟飞宇百般无奈,才同意她在周末和他一起共度。
“这算什么,周末夫妻?”
蔓琳仍觉不满意。
孟飞宇哄道:“国外就是提倡周末夫妻制度,这样感情才更融洽,更有新鲜感。”
蔓琳掐指算算,才多久,一年而已。他们之间就需要用距离来弥补缺乏新鲜感造成的倦怠了,不由伤感。
想起柔小蛮和他的五年长跑,她觉得自己的横刀夺爱毫不能证明什么,除了她貌似纯情实则卑鄙以外。换做任何一个人,只要她具有年轻、活泼、新鲜的特质,都可以轻易将柔小蛮取代。是柔小蛮和孟飞宇之间出了问题,木先腐而后虫生。
爱情,就是将一对陌生人变成情侣,又将一对情侣变成陌生人的游戏。
她只能发自真心地,为柔小蛮和林梦南祝福。
孟飞宇对于林梦南这个名字的憎恶,常常激发蔓琳和他之间更为紧张的关系。
那还是因柔小蛮而生。蔓琳的身上就有太多柔小蛮的影子。
甚至,她还傻呼呼地穿着爱悦这个牌子的内衣。玫红色,象因渴求而失血的眼睛。
只有做爱的时候,她和孟飞宇才能停止厌弃、悔恨这些不良情绪。
她和他恶狠狠地扑向对方,攫取自己的需要。
当激情从头浇下,直至漫过脚面,她的头深深埋在他的胸口,才有一种空旷的寂寞之感将她覆盖。凌驾于身体损伤的疼痛之上的,是更多心灵的颤动。她知道这样的局面不是她所等待的,甚至她会想到放手,让他回到柔小蛮身边。
一个人的时候,MP3里放着那首歌:“放爱一条生路,不要再执迷不悟……”
她泪水扑簌。
林志雄回到深圳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把爱子找来,以询问爱悦集团发展之名盘查他到底对柔小蛮动了几分真心。
林梦南接到父亲的电话时,正在点心店和柔小蛮痴痴对坐。
大中午的,太阳暴晒。两个人都心思吃公司便当,又不想去太远吃饭,柔小蛮提议在楼下这家点心铺坐坐,吹吹冷气,林梦南一口应允。
“父亲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跟我商量,催我回去。”
“你觉得会是什么样的事?跟我们有关吗?”柔小蛮有点不安,“如果他反对,你记得不要表现太激烈。听着就是了。”
她是了解林梦南的,不够成熟的孩子脾气。两人正在恋爱头上,如果遭到反对,林梦南无疑也会不管不顾和她在一起。可是林志雄毕竟是公司的大股东之一,柔小蛮不想冒着两家拆伙或互生龌龊的风险。
“好啦好啦,我都听你的。”
林梦南知道柔小蛮的担忧在哪里。
他也觉得柔小蛮的担忧没有意义。都什么时代了,难道自由恋爱也犯法吗?
他见到林志雄的第一眼,不由一怔。和每次多日不见父亲之后一样,他觉得父亲脸上的皮肤又紧绷了些,不象上次分别时那么萎靡不振,皱纹横生。
他把这归结于父亲回到家乡神清气爽。
实际上林志雄过一阵子返回一次台湾是为了去台北一家著名的整形诊所,注射一种瑞士进口的美容针剂。注射完一针可以保持三个月以上的年轻貌美,神采焕发。很多港台电影明星都是在那里寻求帮助,挽救时间在他们脸上留下的摧残痕迹。
第41节:傍与被傍(5)
林志雄是那里的老顾客。
“爸爸,您看上去心情不错,年轻了二十岁。”
林梦南先拣好听的说。
林志雄也怕被人看穿自己去做整容遭到耻笑,所以不愿意话题从他的脸开始。他一下就打消了林梦南拍马屁探听口风的念头:
“说说看,你在这里当人家副总经理,都学到了什么?”
林梦南端正态度,身子也不由挺直起来回答:
“爱悦集团是个很能催人奋进的好环境,有团结互助的好员工,还有管理有方的领导人,我在这里正学习他们的稳健、成熟的工作作风和兢兢业业的敬业精神,爸爸。”
林梦南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刻意没提柔小蛮的名字,他并不是心虚,甚至做好如果爱情遭到责备违抗父命的准备。于是他得出结论,那是三个对他来说神圣无比的字眼,他可以想,可以回味,可以爱恋,但是他不可以把她言辞凿凿地推出来,作为他不学无术的挡箭牌。
林志雄淡淡一笑。
“你看你,说了半天等于什么都没说,我是问你在这里学到了什么,可没有要你对爱悦集团歌功颂德啊。”
“那是因为我刚刚开始融入这个环境,还有很多不了解的东西需要去逐步接纳和掌握。”林梦南空泛地说着他也听不懂的大道理。
林志雄知道这样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来了,林梦南甚至都没提柔小蛮的名字,更不可能主动向他招认和她的关系,索性由他挑明:
“你觉得爱悦集团的柔小蛮怎么样?”
林梦南不知父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小心翼翼回答:“我觉得她很好,爸爸。”
“我的意思是,你觉得她和你之间的关系怎么样?”
“我们相处融洽,实际上是非常愉快。”
林梦南心里咯噔一下,分明父亲已经捕风捉影。
林志雄没有放过儿子的打算:“我一到深圳就听说,你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超过了普通合作者的界限,你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林梦南思考了两分钟,说:“我们在恋爱,爸爸。我很爱她。”
林志雄对这个回答十分满意,他反抄着双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扭曲着脸,用一种装出来的声色俱厉的态度说:
“我也明确地告诉你,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她是一个在商场里打滚多年、身家毫不清白、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她和天高集团孟飞宇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孟飞宇和我又是多年商场上的点头之交,你让我的面子朝哪里放?再说,柔小蛮比你大那么多,她怎么可能真心对你?她处心积虑要利用你,坑害你,你只不过是她手里的一颗棋子罢了!你快点给我想清楚,不然事情如果传出去,我和她都将难以在商场上立足!”
林梦南从没见父亲发过这么大火,而且是在他说了实话以后。面前这个虚伪的、泛着笑意的老人,每个字都让他肝肠寸断。
“我不在乎,爸爸,我相信我的感觉是对的,柔小蛮爱我。她爱的只是我这个人,不是我的钱。我的钱都是您的,我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她如果真是嫌贫爱富、老奸巨滑的女人,为什么她爱上的是我而不是您?”
林梦南说完这句话就知道自己犯了个错误。
林志雄似乎被戳到了痛脚,跳将起来:“不管怎样我就是不同意你们在一起,死活都不同意,如果你不乖乖离开她,从今以后我不会支持她在公司的任何一个决议、任何一个投资项目!你们看着办吧!”
林梦南感到有泪水从心底涌出。他呼吸急促,双眼模糊:
“那么就是说,您要把我逼上绝路。”
林志雄马上换了一副口吻道:“不是逼你,我的好儿子,而是不要你和那种女人混在一起,贻误终生。要记住,商场里的女人没一个干净的,你只能玩玩,不能当真。过去的,爸爸不计较,你快点回头是岸,被年轻貌美的女人迷惑是常有的事,爸爸绝对不怪你。”
林梦南站起来走向门口,步伐坚定而迅速。他做出一个胆大妄为的决定,也许只有这个决定,才能够挽回他和柔小蛮爱情的一线生机。
第42节:傍与被傍(6)
“我将和柔小蛮小姐尽快结婚。再见,林先生。”
和林志雄会面以后,林梦南独自来到了万象城。他在珠宝柜台为柔小蛮挑选了一枚红宝石戒指,然后刷卡买了单。
来到公司楼下,已近下班时间。他没上去,在大堂给柔小蛮打了个电话。
“有位林梦南先生向他挚爱的女子柔小蛮小姐预定了今晚的全部时间,请问那位柔小姐是否准时践约?”
他尽可能用轻松幽默的口吻说,每吐一个字心都在阵痛。原本他该跟父亲好好地认错,解释,向他乞求宽恕,请他大发慈悲接纳他和柔小蛮的爱情。但是他没有,他甚至不去努力尝试让父亲改变想法。虽然他知道他的努力也许作用只是微乎其微。父亲脑子里有着商人的固执己见。林梦南从不曾看见父亲改变过什么决定。
他为柔小蛮即将遭遇到的阻挠和压力而感到恐惧。
柔小蛮匆忙下楼,在电梯里不慎踢着鞋尖又崴了脚。她一蹦一跳地跑出电梯,在快到大堂时硬是忍住疼痛,优雅款摆着徐徐走近。白色的套装不染任何凡尘的烟火气,活脱脱仙女下凡。
林梦南看呆了。
柔小蛮不顾身畔保安,扑进林梦南怀里,因为惊喜因为疼痛而直喘粗气:
“我胡思乱想了一下午,就怕你父亲不许你再来见我。”
“没有,家父没有问起我们的关系,他只问我在这里学了什么。”
林梦南当机立断地撒了谎,把所有的哀伤全部藏起。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肩膀宽厚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