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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在这里停歇,母亲进来了。她关上门,坐到床边,小声对自己说:“外面来了一个什么报社的记者,说是我上次去你姑父公司时候看见我的,他来咱家说要做个采访,他想问你几个问题……”
侯婷惺忪的睡意马上消失,心提到嗓子眼,问:“他想问我什么?”
“问你和你姑父的事儿……听着闺女,一会儿他要问起来,你就说是你姑父逼你的,听见没?!”
“妈……”侯婷迟疑的叫出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还想不想做人了?!!”楚文红着眼睛,声音压抑着提高了一倍,“你还要不要我跟你爸做人!?……快点赶紧换衣服出来!”母亲起来,转过身说:“你看着办吧,要是想要我和你爸的命,你就向全世界昭告是你犯贱勾引自己姑父!!”
……
……
三分钟后,侯婷整理好服装走出房门。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表面斯斯文文的青年,身穿马甲,手拿纸笔,身旁摆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大概是摄像机。
……
“你好,打扰了,我是文元新社的记者肖凯,嗯…侯婷是吧,听说你上高三了,学习紧不紧?”
“……”
“哦,从你母亲那里,我了解了一些关于万龙地产公司总裁万子杰,哦也就是你姑父和你的一些事,嗯……方便给我讲讲吗?”
“讲什么?”侯婷盯着他问。
“嗯,讲讲你和你姑父……是怎么开始的?”
“……”
“额…听你母亲说是你姑父逼着你跟他好的,逼着你跟他去酒店开房,是吗?我想听听你怎么说?”他从包里掏出了那本杂志来……
余光里,母亲在死死的盯着她,侯婷抬眼,对上了楚文作为长辈那命令中带着点哀求的双眼。刹那间,很多眼神都在眼前闪过,父亲发病时的眼睛,邻居阿姨隔着防盗门投过了的眼睛,昨晚奶奶哭泣的眼睛,很多很多……
……
侯婷盯着桌上那本杂志,足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
最后,微微的缓慢的点下头,“是,是他逼我的……”
“听说你姑姑和他离婚了,那,你们是在离婚前还是离婚后,发生这种关系的呢?”
“当然是离婚后!我小姑子跟他离婚有一阵子了!”母亲的声音,好尖锐……也不容置疑……
……
侯婷没有再继续跟他们玩着一问一答的游戏,她憋住脸色跑回房,关门,此时,她不想再看到任何人,不想再应付任何事……
………
是,是他逼我的……
当然是,是离婚以后……
……
这一刻,侯婷似乎突然明白了一些事,当初,他为什么要坚持离婚,为什么要对自己若即若离的逃避……
侯婷已无力站着,她瘫坐在写字台前的椅子上。
桌上,一本翻开的笔记,那一页,是她在很久以前,用铅笔描绘的一双眼睛。
那双眼,深邃,冷静,执着,淡定……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上因为时光而变得模糊的线条,泪水,一滴一滴,洒落……
对不起……她对着本子上的那双眼说。
爱着你,像心跳,难触摸
画着你,画不出,你的骨骼
记着你,的脸色,是我等你的执着
我的心,只愿为你,而割舍
作者有话要说:背景歌曲《画心》
61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确实比较牵强,最近身体和精神不太好,还望大家多担待。这样吧,这一章里给上一章打零分的朋友们关于那个牵强的环节,稍微做个牵强的解释,如果还觉得有不妥之处,那么抱歉,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己见:看文要看到那些触碰灵魂的东西,写文也要一心扑在你们所关注的这些东西上,所以,作为新手,我庆幸这些牵强还没有缺陷到能够颠覆我的主题。
四个多月了,谢谢大家的支持、批评与鼓励!
最后,请允许我大言不惭的唠叨一句:写文不易,瑕不掩瑜。
那一夜,侯婷做了很多梦,都是碎片,很不完整。
第二天,父母都没去上班。父亲精神好了很多,一大早,出去遛弯儿了。母亲在家做早饭,收拾房子,叫侯婷起床,声音温柔无比。她拖着沉重的身子去浴室,洗脸,刷牙。回来换衣服时,见母亲在自己房里,正叠被子,母亲弯腰,双腿跪在床上,这样的情景,似乎很久没出现过了……她听到母亲问:“小婷,中午想吃什么,妈给你做?”
……
侯婷没有回话,盯着母亲的背影发呆。
大门响了,父亲回来了。侯婷跟着母亲出去,看到的是,父亲脸色青绿,气冲冲的把一份报纸用力摔到桌子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上报纸了?!!”
楚文拿起报纸,低着头说:“昨,昨天有记者跟到咱们家来了……”
“有记者来你就给他开门让他进来?!有记者来你就把什么都告诉人家?!……你知不知道记者是什么?是媒体,是电视,是报纸,是大喇叭!!…咱们家出了这种事儿你是不是还嫌不够丢人那!!”
母亲因为父亲的谴责脑了火:“那能都赖我吗?那天我是气昏了头才去他公司的,当时我满眼都是火,以为他把咱们小婷给……给那什么了,我哪儿看见他办公室的门那边还坐着别人,我哪儿知道当时他正做什么专访呢!!……一字一句,全都给人听得严严实实的,容我抵赖吗!!……再说了,咱闺女的照片都给人拍下来了,那张还是两人一起去去…去什么酒店的!……昨天我不让那记者进门,他就说要去小婷的学校问问她平时的学习情况……”
父亲缓一口气,拎起报纸说:“你看看,你看看这上面怎么登的,你让子杰以后怎么在社会上立足!”
“你还有心情管他呢?!咱们家被他折腾的还不够惨!左邻右舍全知道了,我以后怎么出门见人我还不知道呢!……哼,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那你也不能胡说呀!”
“我怎么胡说了?”
“子杰什么为人你不清楚啊?你看看,报纸上都快把他说成老色狼了!……咱闺女又不是一点错没有!”
说到这儿,两人一同齐刷刷的把头转向一直没出声的侯婷。她的表情僵滞,眼睛盯着一处看,脸上,昨天的泪痕已经被洗掉。晨光打在没一点血色的脸上。
侯启林叫她,叫了好几声,她才回过神儿来应。“小婷,你跟爸说句实话,你真跟你姑父……”
侯婷当然知道父亲想问什么,她急忙开口答:“是。”她觉得,上 床这个词不应该从父亲嘴里出来。
“你们!!…………”
“爸,”侯婷打断他,眼睛发直的看着沙发一角说:“您别怪我妈了,不是她的错,我早就是我姑父的人了,我妈说的也没错,男女这事,男方多少都会有点用强,您要怪就怪,我没决心抵抗到底吧……”
那晚,父母还谈到了其它的事儿,侯婷没再用心听,一直到最后,父母都平静了,屋里也安静了,她才很无力的开口:“我愿意,和他断,愿意乖乖的考大学,爸,妈,这件事儿是我对不起你们,让你们操这么大的心,女儿不孝了……”
……
周六周日这两天,侯婷一家三口基本上没怎么出门。父亲在房看教案,母亲收拾做饭,侯婷呢,还是早早的起床,楚文不要她干家务,只叫她温习功课。于是,她就乖乖的坐房里,看书。在父母的认知里,两天没有上学,会落很多东西。
高考?大学?都会是什么样子呢?侯婷禁不住想。
周一的时候,在父母的允许下,侯婷上学去了。还好,在学校里,除了宋波和转学的万旭,没有人知道她不堪的逆恋。上午回宿舍,她拉住安然的手回答她的询问:“我没事,只是病了两天,现在好多了,别担心。嗯……晚自习我不能上了,要去医院复查,你能替老师帮我请个假吗?”
“好,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谢谢。”
……
旁晚放学,侯婷从学校出来,在大街上闲溜达,遇见照相馆时,她突然来了兴致,自己以前好像很少照相,她翻翻兜里,十多块钱,然后,她迈进了照相馆的大门。
“姑娘你洗几寸的?”
“五寸。”
“几张?”
“一张多少钱?”
“五块。”
“……那,洗两张吧。”
照片上的自己,笑得很甜很开朗。侯婷揣着它出了照相馆,继续溜达,直到夜幕降临,眼前灰蒙蒙一片了,她才伸手打的。
上车,跟司机说了地址。到达,下车。
侯婷上楼,开门,她有钥匙。屋里很黑,开灯。瞬间,光明一片。
就在这个瞬间,在这千万束刺眼的灯光下,侯婷看见了自己本没准备看见的人。
他,也在。
阔别三日,如隔三秋。
侯婷看见,他从沙发起身,惊讶的凝望自己。
那一望,胜过惊鸿一瞥,胜过光芒无数。
可惜,好景不长。没多久,那眼里的深情,就转变了……
目光开始犀利,温柔向远方飘去。
桌上,烟灰缸里,烟蒂堆成了山。没有其它,没有杂志和报纸,没有世人对他的评价,没有自己那已不可磨灭的罪证。
可是,罪,是在心里烙下的,没人提醒,也无法忘记。
面前的人,散发着可怕的气息。可是,侯婷不惧,她一点一点,挪着脚步,朝他走去。每走一步,伴随着的两行泪水。每走一步,身上就少了件衣服。校服,衬衫,裤子,慢慢的,在地上洒落开……
直到,脱的只剩内衣裤了,她停手了,在万子杰前面不远处,立住。
“脱呀,怎么不脱了?”万子杰拿下烟,弯腰,想按灭在烟灰缸里,可是,烟缸满如山,他找不到地方下手。
侯婷走过去,拉起他拿烟的手,向自己□的肩头,对准按下。火星烧在皮肤上的一刹那,疼痛从肩胛骨袭入脊髓神经,大经脉的传输是奇快无比的。侯婷微微皱眉,她选择了独自忍受。
举着烟的那只手,颤抖了。侯婷用眼神告诉他,继续,我没事。烟在继续烧,周围的皮肤已经灼红灼紫了,万子杰的眼神,此时,无法用语言可以描绘。
“答应我一件事好吗?”就在万子杰实在忍不住,撤掉烟的那一刻,侯婷干涸的嗓子里蹦出这句话,“答应我,离开这。”
“你都准备好了吗?不考大学了?”
“考。”侯婷忍着左肩传来的痛感,说:“我不走,你一个人走。”
………
万子杰因为这一句,已经惊讶的无法开口。他的眼中怒气重现,那种凌驾于人的鄙视,紧紧的,死死的盯着侯婷。侯婷不给予回敬,他就发疯了一样,扒掉她身上那两件仅存的遮挡……
侯婷被赤 裸着扔上 床,接着,在微睁的眼逢里,看到万子杰急躁的脱身上的衣服,西服被甩到角落,叮了当啷的跟着掉出了一地的东西。侯婷不敢看他,眼睛看向那些洒落出来的零碎物,手机,钢笔,钥匙链,他们散发着被主人抛弃的凄凉……
在万子杰残忍而折磨的爱河里,这一次,侯婷回应的最主动。在兴奋与痛并存的瞬间,侯婷给出了全身心的自我。
很久之后,爬在身上的那个人说:“跟我走,一起走。”
侯婷左手扶着他的肩,右手摸上他后脑的发丝,问:“你恨我吗?我出卖你。”万子杰没有跟着她的思路走,继续说着自己的话:“你不走,我就在这儿等着身、败、名、裂。”
……
这句话之后,对着空荡荡的房顶,侯婷哭了,本以为什么都干涸了,却还能涌出泉水来,“不值,姑父,我真替你不值,你这么个精明的生意人,这次,却做了赔本的买卖……”
万子杰立起腰俯视着她,在细密的吻住那小巧香唇之前,说:“值不值,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