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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天生反骨-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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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马车,再走过一条宫道,那前边便是养居殿。

    他从前总嫌这宫道长,现在倒是嫌它短了。

    养居殿殿门紧闭,他只对匪鉴道:“皇爷大约又不想见我了,我还是先回去了,过几日再来。”

    匪鉴还没说话,高公公却从里边推门出来了,急道:“诶,侯爷、侯爷,你走什么?”

    陈恨好奇怪地说:“皇爷不是不见我了吗?”

    “皇爷就是……”高公公停了停,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将他带进殿中去,“侯爷快进来吧。”

    高公公领着他进去时,李砚正站在桌案前,左手撑在案上,右手提笔沾墨,也不知道在纸上落了什么字,写得正认真。

    陈恨只看了一眼,就转头去看高公公:“皇爷大抵是不想见我的,我还是先……”

    高公公却只把他往前一推:“侯爷研墨去吧。”

    陈恨应了一声,走上前去朝李砚打揖,他等了有一会儿,李砚也没反应。

    他上前,将袖中冷透了的手炉随手置在案上,拿起墨锭安静磨墨。

    陈恨不敢看他,不敢说话,更不敢想造反的事情,只敢想要往那墙上挂什么画儿好。

    李砚唤他:“离亭。”

    陈恨正走神,想着画儿,什么也没听见,只是自顾自地研墨。

    李砚凝眸看他,加重了语气再唤他:“离亭。”

    这回陈恨听见了,慌忙抬头,应了一声:“诶?”

    “朕才晾了你一会儿,你就生气了?”

    陈恨忙道:“臣不敢。”

    “你可有一个多月都把朕放在一边了。”

    他好客套地回说:“皇爷政务繁忙,臣不敢打搅。”

    李砚不经意间瞥见陈恨随手置在案上的手炉,随手就试了试。他皱眉道:“冷的。”

    陈恨解释道:“来的时候赶得急了,到半路就冷了。”

    李砚稍冷了语气:“匪鉴催你了?”

    “没有,是臣自个儿没在意。”

    李砚揽住他的手,只是才一抓住,陈恨就迅速挣开,将双手背到身后去了。

    “离亭,你怎么了?”

    李砚忽然走近了看他,而陈恨简直怕他怕得要死。他觉着自己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写着“我要造反、我很心虚、皇爷抓我”。

    他怕李砚看出来,更怕李砚难受。

    李砚盯着他看了半晌,李砚越看他,他就越不自在,连目光也不知道该落在哪儿。

    “离亭。”

    “臣、臣在。”

    李砚的双手圈着陈恨的腰,绕到他的身后,将他的双手抓到了身前。

    “手这么冷。”

    “臣从来很怕冷。”

    李砚拢着陈恨的手,低头为他呵手,捂在手心搓了搓。却惹得陈恨更怕他了,除了被李砚抓着的手退不得,他整个人都往后靠。

    陈恨僵着身子,伸直了手,由他握着。

    李砚温声道:“你别听朝中那些人胡说,没人说你是佞臣,你不用避着。日后你若不在《忠臣传》上,你只管来找朕理论。”

    “臣不敢。”他哪里还敢想着要在《忠臣传》上待着?

    “你……”李砚叹气,转了话头,“你那侯府还是只有匪石和张爷两个人伺候着?”

    “是。”陈恨微微颔首,“臣不大习惯有别人。”

    “匪石是个粗人,张爷又老了……”

    陈恨猛地往回一收手,又将手背在身后,踉跄着退了两步,忙作揖道:“他二人伺候得很好。”

    “朕又不是让你把他二人给扔了,你急什么?”

    陈恨疑惑,不知他这时提起他们做什么,不自觉便稍抬眼眸看他。

    李砚又道:“章太医说你身上那些伤不容易好全,你又向来怕冷。从前的冬日,你都是与朕一起过的,今年也如往年一般。养居殿西边的暖阁已经收拾出来了,宫里伺候的人总比匪石他们好些。你今日进宫就别回去了,在养居殿过个冬,等开春你再搬回侯府。”

    见陈恨不语,李砚只道是他还惦记着旁人说他佞臣的事儿,便道:“朕不是说了,你别管他们胡说,你就住在养居殿,爱做什么都行,他们不敢说你。”

    “臣……”陈恨于各种复杂的心绪抽身而出,狠狠心,朝李砚下跪叩首,“臣不敢。”

    李砚俯身,抓着他的双臂就要扶他起来,好耐心地哄他:“朕与他们说,就是朕非要留你在养居殿的,与你无关,好不好?”

    而陈恨却仿佛只会这一句话:“臣不敢。”

    “你近来到底在别扭什么?”李砚抿了抿唇,定定道,“朕做昏君,也绝不叫你做佞臣。”

    “皇爷使不得。”陈恨咬牙道,“臣是福薄命浅之人,承不起皇爷恩宠。”

    “离亭,你近来……”

    不等李砚把话说完,陈恨一闭眼:“侯府还有事儿,臣先走了。”

    他再将额头往地上重重地一磕:“臣告退。”

    说完这话,陈恨从地上爬起来,连衣裳也没来得及理清,揽着衣摆就跑了。

    他不得不跑。

    李砚对他这样好,一字一句、一举一动全是为他考虑,一片真心真情,任是哪个无情之人都看得清。

    况他陈恨与李砚在一起这么些年,他又怎么会看不懂?

    方才他给李砚下跪,跪下那一瞬间,他的心一乱,简直想把造反的事情全盘托出的。

    话到嘴边,才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不敢说。

    怕负了李砚一片真心,更怕伤了他的心。

    他还惜命,他还想完成任务,还想在这儿多活几年。

    他若全盘说了,他就得死,若是照着他的计划,就算他造了反,他二人不会因为这件事丢了性命。

    他想他能保全两个人。

    他想活着,也想和李砚一起活着。

    陈恨怕自己在养居殿再待下去,指不定什么时候一晃神,就把事情告诉李砚了。

    所以他不得不跑。

    陈恨一面跑,一面道,以后可不能再来了,这简直就是龙潭虎穴——从某种角度来说,那也确实是龙潭虎穴。

    养居殿内,李砚眼见着他慌慌张张地跑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惹他了。目光落在案上陈恨没来得及拿走的手炉上,朗声便喊了匪鉴。

    “把朕的手炉拿去给忠义侯,你跑快些,他跑得挺快的。”

    陈恨在半道儿停了,扶着宫墙正喘气,忽然一阵冷风迎面吹来,吹得他一激灵。

    他回过神,懊恼道怎么就这么从养居殿跑出来了,借口也没找好,也不知道李砚怀疑什么了没有。

    他背靠着墙,闭上眼睛,用脑袋撞了撞墙。

    简直是疯了。

    怕得要死,还得硬着头皮造反。

    李砚怎么敢对他这样好?一点心眼儿也不留。

    而他——陈恨再撞了两下脑袋——而他陈恨,又怎么值得李砚对他这么好?

    宫中到底不宜久留,陈恨顺过了气,正转身要走时,后边赶上来的匪鉴喊他:“侯爷!”

    匪鉴提气,快跑上前,想要将李砚的手炉塞给他:“皇爷让送的。”

    陈恨下意识就要推辞:“不用了,我不冷,走着回去挺暖和……”

    “侯爷,你这可是为难我了。东西送不到,皇爷不罚你,肯定要罚我。”

    “对不住,我没想到这一层。”

    陈恨接过手炉,将它笼进袖中。手炉正暖,比他自己那个暖和得多,暖到了五脏六腑里。

    他叹了口气,只将那手炉抓得更紧,捂得手心微烫。

    再道过谢后,陈恨笼着手就出了宫,心里还记挂着忠义侯府的二层小楼缺一幅画,转头便去了长安城的玉堂街。

    在玉堂街看见一幅青绿山水,正合眼缘,他想着李砚大概也会喜欢,便让人收拾收拾,送到忠义侯府去。

    过了几日,他才想起那幅画,便自己爬高,将画儿给挂起来了。

    等挂上去了,陈恨才反应过来,这是画上的千里江山,到时李砚住进这楼里,会不会觉着自己是在笑话他?笑话他丢了真的千里江山,只剩下画儿上的。

    对着那画儿思忖了半日,千里江山终究是留在了墙上。

    又过了几日,李砚差人来问,陈恨上回落在养居殿的手炉,他要什么时候回去取。

    其实有这么一遭问话的功夫,李砚直接派人把他的手炉送来就行了。

    陈恨拢了拢衣袖,袖中手炉正暖,他怀着一点私心,道:“皇爷上回给我的那个手炉我用着正好,我与皇爷换了,那个手炉就留给皇爷了。”

    千里江山,只剩下了画上的江山。

    一片真心,也只剩下一个铜手炉仍烫着,陈恨还有胆子接着。

    作者有话要说:  忘记设定发表时间了,对不起大家(鞠躬)

    还有一章回忆就结束惹,如果不放回忆的话,就不能理解坦诚相见之后恨恨和皇爷的一些做法(比如恨恨趴在皇爷肩上大哭特哭,不放回忆的话,会显得恨恨矫情哈哈哈),所以真的不是我刻意断章的啦

    到现在为止,大篇幅的回忆章节是这样子滴:同榻…养猫(前期长安和岭南揉在一起了)…皇爷登基(旧事系列)…恨恨造反之前(佞幸系列),所以按照时间线来看,以后也不会有大篇幅的回忆杀了(快珍惜我!)

    还要谢谢大家一直包容我(鞠躬)

    感谢1区1号民政局的一个地雷!感谢北方有痴汉的一个地雷!(我的输入法都认识大家了)

    感谢melpomene的十六瓶营养液!感谢玛丽苏嘿嘿嘿、rainbow的十瓶营养液!感谢酒柏的四瓶营养液!感谢咕咕、青槿的一瓶营养液!

第43章 佞幸(4)() 
永嘉元年的腊八宫宴,造反的前大半个月。

    陈恨怀着满腹心事; 惴惴不安地进了宫。

    他原是想称病不去的; 谁知还没来得及装装模样,吴端就来了忠义侯府; 半哄半劝地就把他拉上了马。

    一直到了宫门前; 陈恨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这可是; 要去见李砚啊。

    算算日子; 还有半个来月他就造反了。

    他怎么敢、怎么敢去见李砚?

    一想到李砚; 陈恨就不自觉收紧了马缰绳,勒了马; 竟想要掉头逃回去。

    “离亭!”吴端惊道; “你做什么?”

    陈恨愣了愣:“我……”

    “脸色这么差; 该不会是真病了吧?”吴端说着就要伸手去试他的额头。

    “我没事。”陈恨驱着马往边上去,“宫中不得策马; 我……预备下来了。”

    他下马落地; 双脚踏在薄薄的积雪上。

    侯王的衣裳厚重,吴端下马时,跑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背,不重; 却将他吓了一跳。陈恨往边上跳出一大步,猛地回头看他。

    吴端也被他吓了一跳,问道:“你近来怎么回事?一惊一乍的,还总闷在府里,哪儿也不去。”

    “我不是……”陈恨放轻了声音; 随口胡说了个由头,“怕被御史参一本么。”

    “你胡想些什么?皇爷又不听他们的。”

    “我不是怕皇爷,我是怕旁的人。”

    不是,陈恨暗暗摇头,心道,不是这样的,他一点儿也不怕旁人,他就是怕皇爷。

    正出神时,吴端暗自用手肘碰了碰他的手:“诶,那不是你那对头?他到底为什么看不惯你?”

    吴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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