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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风般的女子-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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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殿下,这是外国商船。’

    停泊在港内的豪华商船,船头是收翼仰天而飞的女神姿态,全船以防锈防蛀的清漆漆就,除了船角船舷船底以铁帮衬,其余全以原木状呈现出来,看起来既坚固又古香古色。船的桅杆上挂着红狮子标志,那是与幽兰同处于四大国之一的德克罗克的国旗。幽兰国在东方国力第一,资源丰富及手工业发达,许多国家的商船及使节来往频繁。

    虽然国内局势有些纷乱,但还未挑起大的战争,因此国际间来往船只并未减少。

    像这些外国船只进港或出港,都需有梁陵王批示。这艘商船就是由他调查而禀告李宇的。这艘名叫飞天女神号的船属于德克罗克载客商船,性质为私有。船舱内装有金器、布匹等货物,内载有乘客二十二人。有住一等豪华舱的富豪权贵和有钱商人,也有只能同货物呆在一起的到异国淘金的手工艺者和去传教的传教士。

    这艘船的目的地为幽兰国王都平津。船内载有来自德克罗克的大胡子使者,他曾下船向梁陵王递交签证证明。

    另一个要注意的是怎么查也查不出身份背景的一位带有侍童的谜一样少年。

    这艘船有船长一人、大副一人、经验丰富的水手二十人。看来是安全而正规的长途载客商船。但是,‘一般的有明确目的地的长途商业船是不在中途添加乘客呀。’李亚宁这样疑惑地说道。

    ‘啊,你是知道的,像这些长途载客船的某些乘客总有某些手续不会齐全的。’

    ‘所以……’

    ‘比起拖拖沓沓的检查拖延时日,多带两个人上船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吧。’

    因女官周姬不在,梁陵王大胆地对左侍郎说出曾经以权谋私的计划。

    飞天女神号午后三时准时起航,海路比周姬所走的陆路慢了近四个时辰,但走诲路,避过波涛汹涌的灵山海峡和水流诡异的立海周围,如无意外,只用半个月就可进入离王都最近的五大港口之一的秦林港。

    由秦林港再走陆路,大约五天左右就会进入王都,可比周姬早十天左右入城。

    飞天女神号的船长曾多次驾驶这条船穿越德兰海,连接了德克罗克和幽兰的海上航线,是个经验丰富技术纯熟值得信赖的好船长。

    海上吹着东南风,船上两个主帆三个副帆全开,船顺风势朝深海处驶去。

    李亚宁上船后就知道那个以正直和公正为名的小胡子船长被威胁得不情不愿。而且显然也忘了曾接见他的尊贵的梁陵王的长相。

    李宇上船后说是梁陵王介绍而来,小胡子船长看也不看一眼地招来水手,让水手把他们带向底层的货舱中。

    两人才进入甲板下,一种腐臭之气就扑面而来。那是十几个人在封闭的小空间中生活了将近半个月而散发出来的气味。

    窄小的地方如大通铺般睡了十几个人,以席铺就的床铺下面,就是底货舱。而在同一层的其他地方,也全堆满了货物,以简易木板隔离。

    李亚宁非常佩服地看着李宇面不改色地走向那或躺或卧或坐的十几个人,她好像只要上船就行了,并不在乎被怎样对待。

    狭隘窄小密封的空间多了两人更见狭小,不少人面露不愉之色,但也有热情招呼的:‘很稀奇啊,竟有人中途上船呢,来坐这里。’操着生硬的幽兰语扬手说话的是一个身着亚麻袍褐发的外国人。

    ‘谢谢埃’李宇跨过躺卧着几个人的身侧,走到青年外国人的身边靠墙坐下,而李亚宁也收敛精神紧跟其后。

    近黄昏时,船平稳地行驶在海上,让人依稀有停泊在风平浪静的内湖之感。这是船舱里的客人出来透气的时间。

    ‘你是唱游诗人?’介于少年和少女之间干净纯洁的嗓音又用德克罗克语重复了一遍:‘唱游……诗人。’

    ‘啊,你会说我国的语言。’褐发青年惊异地道。

    李宇趴在船舷上道:‘我们那里住有德克罗克来的传教士,他教了我一些你们那里的知识和语言。’

    不知望向哪里,李宇轻轻‘呀’了一声道:‘天使,是天使呢。’

    褐发青年随少女的目光看去,在同是左舷的前甲板处站着一个金发少年,天色昏暗看不清面容,只看见如丝般、光耀的金发随风上下翻飞,在修长挺立的身体周围形成一种动感的流畅画面。

    金发少年似感觉到有人注视,转头回望,见到同一舷的另一处有个个儿小小的异国少女向自己挥手和微笑,他不由自主回了个微笑和挥了挥手。

    ‘真是个亲切的人呢。’李宇道,却听见身后传来抽气声。她不解地转头,看见褐发青年惨白的脸,关心道:‘怎么了,晕船吗?’

    ‘不,不,啊对,不错……’又无意识地朝李宇身后看了一下,青年脸色更难看,又道:‘我不太舒服,先下去了。’

    目送着青年的快速离开,李宇再想见见那亲切的金发少年时却不见人影。

    迎着海风,李宇眯着眼感慨:‘嗯嗯,很像度假呢。’

    把手头的一切工作移交到地方官手中,有差不多一个月时间不被公文和官员包围的日子真好。

    ‘王姊,我不知你还知道天使这个词呢。’风渐大,船有些颠簸,红衣少年却身形不变地站立在李宇的后侧。

    ‘喂,我是说我们可用姊弟相称,但并没让你在前面加上那讨厌的定词埃’李宇无奈地道,‘注意掩饰身份啊,而且按血缘关系来说,你的确是我堂弟呢。’

    ‘堂弟?’红衣少年美丽的脸上扯出似讥似讽的线条,‘我的母亲原是外国舞姬,被父亲看上,而成为比奴婢待遇好一点的侍妾,而我的出生只不过是那些异母兄弟姊妹多了个可供使唤的仆役。’

    ‘因为不甘心而学武吗?’

    ‘也可以这么说,当我用拳头揍昏了欺负母亲的比我高大许多的第一继承人时,我突然发现我完全可以过另一种生活。’

    李宇注视着红衣少年道:‘我是第一次听你说自己的事呢。’

    ‘因为你也从不说自己的事。’天海茫茫的,人似乎处在孤岛上面,可以说出以往绝不敢启齿的话。‘是否还是因为你不信任我们。’

    ‘记得在十二岁,被选为你的侍卫时,周姬对我所说的话。’红衣少年似跌进了那更年少更轻狂的往日岁月,‘她说我的职责只是舍命保护王而已。’

    李宇的神色更无奈,她抚了抚下巴苦笑道:‘的确像阿姬所说的话。’

    ‘舍命啊,侍妾的孩子的命果真不值钱呢。我当时这样说,而周姬的回答是,’红衣少年看着李宇的眼睛,那是细长型微向上挑的眼,却仿佛要吸人人心似的让人不太敢正视,‘你不想受伤也可以,反正我会保护王,即使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这是我的工作。’

    ‘我第一次被那样的蔑视,第一次除了要使母亲和自己的境遇改变外想去注意其他东西。红衣少年注视着自己发抖的手,像四年前那样紧握着却依旧镇定不下来的抖个不停。‘心像火烧一样,我想知道那样优秀的人所赌命守护的人是谁。是因为对方有王族血统而让她愚昧的效忠,还是她找到了可以心甘情愿一生守护的对象呢。我想知道啊,一定比自怨自艾和充满野心往上爬更有趣吧。’

    李宇转过头,看着渐起的海浪,轻叹道:‘为何你们不懂呢,不需要把我看得比你们更重要呀。’

    李亚宁笑了笑:‘是因为你不需要任何人吧?’美丽而悲哀。

    李宇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任何话,静默着。

    深呼吸了几次,李亚宁平复了激动的心情,道:‘对……对不起,是我僭越了,王……姊。’

    风吹起,李亚宁收敛精神,垂目静立在李宇身侧,他刚才伸出手去,祈求着那个在云端之上、永远注视前方的少女能回头看看她身后的人,但还是奢望了吧。

    ‘我……我呀流有幽兰国一百七十年王室的血统。’李宇依旧面向海洋道,‘一百七十年啊,曾为了保持血统纯洁而近亲成婚的那陈旧腐败的血液。在我身体里面充满了奸诈、谎言、恶毒、权欲、冷酷和贪婪的因子,你是李家人,一定也知道吧。’

    李字眼睛看着伸出的手掌:‘在我们家族中每一代总会生产出几个不正常的孩子,或开始正常以后却疯狂的人。’

    ‘你是说曾在自己王府内杀了近百个孩童的爱因王和曾挑起国际战争后又自焚而死的幽兰第十二代国王幽丽王。’

    ‘我的心埃’李宇把张开的手掌贴在胸口,‘在初接触权力时就开始疯狂地跳动,那是我第一次感觉竟有那么好的事情,只靠血缘,什么事都不必做就可得到金钱、权势及将来的天下。’

    ‘因为我的出生而让母亲难产而死,遭受父亲的憎恶,但我并不在意,我还是幽兰国第一继承人,往后成为幽兰国第一个女王。’

    ‘父皇有个不得宠的弟弟,住在乡下的小地方。’李宇的叙说成跳跃状,更像沉思自语。‘他只娶了一位妻子,这在王族之中是不可想像的,我从小就住在这位王叔家中,因与王叔的儿子年龄相近,彼此相处得很好。’

    ‘正当我沉醉于权力的玫瑰色幻想中时,王叔的孩子就不见了?’

    ‘不见了。’

    ‘被秘密处死。那个总叫我姊姊的男孩是低能儿,而王族不需要让王室蒙羞的人。’

    如血的夕阳在海天交接处寸寸下移,蔚蓝的海反射出紫色的光线刺进李亚宁的瞳孔处,嗓子堵得难受,想呐喊而喊不出来。

    ‘而王叔夫妇还一如即往地对待我,即使夜夜哭泣也不让我看见。若不收养我的话,王叔全家在那乡下的小地方一定会幸福生活到老吧。而我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风浪渐大,海浪拍击着船舷,有微细的水滴泼散过来,溅了两人一身。

    ‘一定有什么东西在我内心扎了根,然后疯狂地成长,压碎我的思维,撕袭我的幻想,就像侍妾的孩子无继承权一样,有些孩子生下来连生存权也没有。

    ‘而我是谁?我除了那身污秽的血液之处还剩下什么呢,我的眼和手,身体与心又有什么价值?我的出生又是什么价值呢?开始就决定好了,若有缺陷的婴儿就会被杀死,如果正常就是下一任王。因我而死的母亲又算什么?!’

    ‘我的一生将要像父皇那样吗?暗杀对自己继位有威胁的父兄,或防止被暗杀、继位,再杀掉对施政不满的人们,成婚,生出下一位继任者,奢侈荒淫不忘勾心斗角。

    ‘除了用权力让自己身心获得最高满足,让自己贪心永无止境外还可以做些别的事情吗?母亲不再为自己的孩子无辜处死而哭泣,人们不会因饥饿而丧生、因战乱而恐惧、因血统而决定价值。’

    风吹起少女的粗布衣裙,贴在少女瘦弱的身上又呼地膨胀开,少女脊背挺立,直视前方,不在乎自己承受了怎样的重担。

    ‘一定从那一刻开始,我的心中疯狂生长了有着愤怒面容的修罗,为达目的我不在乎摧毁一切,因为,’少女般少年般柔和甜美的声音在红衣少年的心中轰炸片片,‘生而有罪。’

    李宇重要是因为李宇就是李宇,同血缘无关埃红衣少年想告诉李宇,嗓子却哽哽的无法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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