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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的爱情,付出而不求回报,我……’
少年舔了舔唇又道,‘我……如果想让李宇幸福的话,应该放她自由……她有自己的生活和理想……我如果爱她的话,应该……应该依她呆在远处不再缠她,不再烦她……或者为了爱……我舍去一切和李宇……’‘少爷!’尤利安大叫道,心怦怦乱跳,少爷千万别……’‘不,我不会这么做,这样便不是我……’少年手紧紧握住,‘我是德克罗克的恶魔公爵碍…’尤利安看着从遇到李宇后内心就再没平静过的主子,挣扎着,痛苦着。
‘李宇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东啊,我不是最爱看她笑吗……’‘永不见面也好,活在欺瞒的爱情中,总比让李宇伤心好……’‘我不是最重要的吗?我为何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放开李宇……不过我也一样……我也无法舍弃一切,只为了李宇……’‘什么是最为重要的……李宇……李宇……’少年不再自言自语,凌乱的气息在少年周身渐渐变得平稳却给人异样之感。隐隐的,尤利安有极为不祥的预感。
‘我说谎碍…’少年苦笑道,‘我一直在说谎,连我的内心都几乎相信这种谎言了。’
少年终于站起来,微微活动了一下筋骨,几大跨步就走出房门,沐浴在阳光之中。
‘少……少爷?’尤利安在亮光下看着自己心目中俊美无瑕的少爷,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道,‘少爷,胡……胡子。’
‘胡子?’金发少年皱了一下眉,摸了摸原本滑润的下巴,那里有新冒出的胡茬。
他斜看了尤利安一眼:‘我是男人,当然会有胡子。’
但少爷一定不会知道夜无眠的他看起来削瘦而憔悴,同他以往的优雅不同,另有一种野性的美丽。
‘对了,’少年看向尤利安,‘你开始那么高兴的跑来是为什么?’
尤利安这才想到来这里的初衷:‘是船员们钓了两条希酷拉鱼,少爷要不要尝一尝。’
‘希酷拉?’少年公爵满心欢喜地笑了,‘李宇一定会喜欢。’边说边向前走去。
那种炫目、美丽、迷惑人心的绝艳笑容却有着让尤利安全身发冷的灵魂。
尤利安目光跟随着少年公爵的身影,在阳光下耀眼地存在却又明显地让人感觉到阴冷。
‘路少爷。’尤利安喃喃道,内心划过不祥的阴影。
从那以后,少年公爵就再也不让尤利安进入李宇所住的房间。还有,他并未让船长改变航线,放李宇下船。
而路伯纳的面容也渐渐改变,但并不是脸型或眼耳口鼻变不同,而是周身气质的变化。
在以前,谁见了路伯纳都会惊讶于他天使般的绝美容颜。金色飘逸的长发,碧蓝清澄的眼睛,润滑细腻的皮肤,似女性的尖型下巴,全身充满中性的迷人的魅力。
而现在,路伯纳清澄的眼逐渐变得幽深,原本没有欲望的中性般少年似的脸不时散发出坚毅的、冷峻的男性味道。因感受过痛苦而变得更为内敛的神情,周身浮出如刀刃般无情冰刺的气息。
就人的心境上来说,路伯纳已从纯洁、是非极为分明、本身无欲求的孩童似的少年变成有了欲望、极想夺取某样东西而不择手段的男子。
这对在政治上有洁癖不愿同流合污的路伯纳会有什么影响呢。
从感情上讲,以前中性的路伯纳不论男女都为他的美丽倾倒,却冰冷纯洁得让人只可远观。而现在周身弥漫着危险气味的路伯纳却让人有为求他一笑而不顾一切,飞蛾扑火般绝灭的冲动。
尤利安以前虽时常摸不透少爷的想法,但大致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现在却无法想像少爷的需求,在猛一见少爷的瞬间,他竟然有惊惧悚然之感。
那些把少年公爵排挤在德克罗克之外的敌对者没有想到,少爷比那时危险百倍啊!
第八章
越过半山的麦田,通往山顶的惟一一条山路上,就剩下惟一的一辆马车。
山路婉延地向山顶攀去,穿过高大的白桦林,马蹄在地上敲击着单调的音节。
尤利安坐在马车夫旁,两边的树林向后飞驰而去,尤利安的心回到幼时。
那时只能用两只腿走向路公爵的城堡,这条路像无法走到尽头一样漫长,路边的白桦林阴森可怕。第一次穿新鞋的脚被磨得鲜血淋漓,为了不让同行的母亲担心,他忍住泪水,强装成因换了新环境而高兴的样子。
那时的痛苦不安恐惧现在全成了隔了纱似的苦苦酸酸的记忆。如今从船上下来,再进入这条山路时,却有种母亲紧握他手伴他一路行走的永远无法忘怀的安心。
终于回家了埃飞天女神号在海上行驶了二十七天,在下午两时进入德克罗克巴布罗比郡领地巴布罗湾。
飞天女神号抛锚停驶后,水手把梯子放下,而直到这个时候,尤利安才见到李宇。
少爷像抱着珍宝一般抱着李宇下船。李宇的身上裹着浅色的丝布昏昏沉沉地睡着,如丝般黑亮的长发从丝单中顽皮地跑出几绺,映得脸更惨白。挑细的眉紧皱着,红唇抿成白色,看得出睡得并不安稳。
尤利安的心中充满违和感。在几天前,李宇的精神就已恢复了呀,虽才大伤初愈,但已有能力和他斗嘴。后来。
怕影响李宇休养,少爷已不让他接近李宇的房间,但现在看来,没出过舱门,在床上安安稳稳躺了许多天的李宇,下船时不至于昏睡不醒埃马车走了几个时辰,进入圣约瑟城。绕过由山上流下的河流,穿过高平地和灌木丛,已看得见无英崖上那石岗建筑的高耸的古堡。在马车上,尤利安听见少年轻声念书的声音,却没听见李宇的附和声和有什么举动的响声,难……难道李宇还在昏睡之中。
无英堡确切的建筑时间是一百一十二年前由巨石所建的巨大外墙,爬满爬山虎之类的绿色植物,从外观看古朴美丽又坚固。对称式的美学,内部四层高的楼房建筑,左右各有一百二十个房间。
堡后面一个铺满五色石的小路通向祈祷室和高塔。在此之间靠堡外围的地方是奴仆所住的岩石所建的平房。由主屋后门到奴仆的房间或由主屋到祈祷室和高塔都有专用的遮阳躲雨的走廊。
由半山腰到崖顶都是路家的私人领地,严禁外人随意进入。并无概念上的围墙,只是在半山腰惟一的通路边建造一所小平房,里面由一名骑警随时注意着到无英崖上的来往客人。
在无英堡四周种满了白桦树和落叶松,如天然屏障一样护卫着无英堡,在夕阳斜坠的晚霞当中,背景是阴密的树林,一百多年的古堡散发出神秘而冷漠的美丽。
马车在树林外就停下,等待那里的是侍奉了路家四十年的老仆乔伊,死去的老爷和现在的路伯纳少爷差不多都是他看大的。
乔伊脊背挺直地站着,身体硬朗得不像五十多岁的老头子,有张标准的德克罗克上流社会管家僵直惨白的脸。
车门打开,路伯纳公爵从上面轻松地跳下,管家的眉毛毫无例外地跳了一下,尤利安想管家绝不是想说‘少爷,你终于回来了’之类充满感情的话,而是想冷冽地教训‘少爷,请动作优雅些’罢。还是少爷先打招呼:‘乔伊,我回来了。’
车顶上的行李拿下来,想乔伊管家的年龄太大,尤利安要去提行李箱,乔伊的利目一闪,如被蛇盯住的青蛙似的,尤利安动也不敢动。轻轻提起两大行李箱,全黑的燕尾服拖了一拖,管家以标准的跨步向前走去。他真是老年人吗?尤利安心里嘀咕着。
少年把马车内的少女轻轻抱入怀中,尤利安看了一下,果真还没有醒的迹象。
城堡的两扇巨大的木门打开,德克罗克第三继承人路伯纳公爵的仆人整齐地排在走廊两侧高声道:‘少爷,欢迎你回来。’
尤利安面容僵硬地跟在少爷身后,每次呆在无英堡时,他总以为自己是进了老人院。
十六个仆人当中,只有身材高大体壮力强的马夫兼搬运工兼木工,总之粗活累活一把抓的艾里那是三十岁壮龄,尤利安自己算是最年少的小仆,而其他打扫庭院的、清洁大厅的厨师、水工等等全部是四十到六十岁在无英堡生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仆。
走进大门就有极为宽广至少可容纳两百人狂欢跳舞的大厅,据说第一位公爵的爱好就是举办舞会夜宴,当时才会如此设计。
经过漫长的岁月,木质的地板和走廊发出柔和的黄玉般的光泽,墙壁也是极柔和的粉白,看得出保养和维持得很好。
把李宇放在豪华的大型沙发上,那是上一位公爵大人的喜爱之物。金发少年对面露疑惑之色的十四个老仆骄傲地宣布:‘这位是李宇,我们在幽兰国的平津城福音教堂中成婚,由亨利神父主婚。你们对她要像对我般,知道吗?’
与管家僵宜无表情的性情不同,胖大的厨师布兰迪首先带上圆形眼镜,凑近李宇面前观看:‘这位就是路夫人吗?身子骨不太好呢,太瘦了。’
公爵大人点头同意他的话,皱着眉道:‘嗯,李宇实在很轻,抱着她像羽毛一样飘飘的。’
‘少爷,这是谁家的姑娘……’
‘不是德克罗克人呀,是外国人,外国人哩……’‘脸好协…’‘少爷的喜好真奇怪……’‘少爷,让我们看看外国的嫁妆是怎样的。’
‘不过,路夫人好像不太漂亮……’
‘谁说的!’路伯纳一把抱住李宇,瞪着围着沙发谈论的仆人,在七嘴八舌的声音中,少年耳尖地听到不利于李宇的语言。
‘罗斯!’路伯纳端起做主人的架子,‘把我的房间里再放一张床,准备好女性用品和换洗睡衣,作为我和李宇的新房。’
‘少爷,你睡的那张床就非常大了,而且新婚夫妻应该睡在一起埃’罗斯讶然地告诉十七岁少年新婚生活的常识。
‘啊,是吗?’路伯纳想着自己和李宇连晚上都待在一起的样子,然后点头,‘好,那就不用搬床了。’
罗斯又进谏道:‘少爷,那些女性用品我想应该买新的才行。还有路夫人的服装,在三楼的衣物室里全是上几代女主人所留下的服饰,已不再流行,已故老爷又没娶妻,十几年来,这无英堡中没见到女人的影子,没办法挑到符合路夫人的衣服埃’沉思了一下,路公爵道:‘那你明天到市内采购一下李宇适用的东西。’
‘德赛。’
瘦弱而精悍的小胡子老头应了声道:‘少爷有何吩咐?’
‘你去找圣约瑟城最好的裁缝,我要给李宇订做几套服装。’李宇穿德克罗克的服装一定非常美丽。
大厅中闪进一个黑影,机械而冰冷地道:‘少爷,我行李放好了。’
‘乔伊。’路伯纳公爵站起来指着蜷在沙发上的少女道,‘这是李宇,是我的妻子。’
远远地,乔伊扫了还在昏睡的少女一眼道:‘少爷,恕我直言,这位少女并不适合当路家主母。’
虽说共同生活的时间还不到四五年,但做人奴仆的总会察言观色,光见少爷种种举动,就知他有多宠爱这个新婚妻子,而管家竟敢踩地雷,也不怕被炸伤。
路伯纳原本微笑的脸果真变了,是老仆们所不熟悉的一种危险的神态,并不严肃却让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