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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担心,我对幽兰国的国事并没兴趣。’少年公爵修长的身子蜷在椅上动也不动,‘你说的对,李宇她一定想亲手把失去的东西夺回来。不过,伤害她的家伙我绝不放过。’
尤利安突然有点明白自己为何没有进屋与少年谈话了,像每个雄性动物都会划定势力范围般,少年无意识散发出了强烈的警戒信息。此时这间房屋已是少爷的保护范围,他接近一步都会感到强烈的压迫感。
‘只要是伤害你的家伙我绝不放过。’少年公爵喃喃说道。他伸手握住少女柔软无力火烫的手在自己冰凉的脸颊上摩擦。‘李宇,你知不知道你浑身受伤的样子让我心如刀割,你咬牙忍痛的时候,我心痛得几乎都碎了,那一刻我想即使永远不见你,只要你永远健康快乐就好了……’床上的少女因为难受痛苦而微微挣扎着,少年停止说话连忙站起来,把少女额上的布衣拿起,在木盆里重新浸湿凉水,拧干后又小心地铺在少女的额上,如做了千遍万遍似的熟练和细心。
‘不,我说谎了。’少年弯下身子与少女的脸近得可以感受到少女灼热的呼吸,似自言自语又似说与昏睡的少女听,‘为何当时我喜悦多于伤心,庆幸多于愤怒呢,只要见到你就好,只要在一起就好,只要你活着,断手断脚我也不在意,我竟那样喜欢你,那样爱……’时间像凝固了似的,少年就那样弯着腰如定格的画面,像过了一世纪,少年猛地站直身子大喊道:‘尤利安,尤利安。’
尤利安连忙跑来道:‘少爷什么事?’
‘快去准备。’
‘啊,好的,少爷你要馒头稀饭还是面包浓汤呢。’
‘我要那些东西做什么?’少年大步走到门前,贴身小厮这才看清少爷又忧郁又兴奋的神情,少爷什么时候有了这种男人的表情了呢,尤利安心想。
‘我结婚,我要和李宇结婚!’少年这样宣布道,没发觉尤利安已石化的身体。
‘你曾问过我爱不爱李宇……我当时说不爱,但现在不是了,我发觉我爱上了李宇。
虽然我们还很年轻,不适合这么早结婚,但结婚可以相处一辈子,所以我们要结婚!’
少年公爵兴高采烈地说着他的决定,他果真是个天才,想到这个绝妙的主意,这样李宇就不会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和他不知道的人呆在一起了。
‘结婚?’已成化石的贴身厮身后突然传来爽朗年轻的声音,‘谁要结婚?亨利神父愿意代上帝为他们祝福。’
像找到盟友似的,尤利安回过头,声音已有哭腔:‘亨利神父,是路……路少爷要结婚啦。’
‘路伯纳?’亨利高兴地走进病人的房间,‘真的吗?路伯纳,是哪个绝色美女掳获了你高傲而真诚的心,上帝和我都会为你高兴的。对了,我这里兼卖男女对戒,为来不及准备戒指的上帝的儿女们服务。有豪华型、普通型和”经济型,你要哪一种?’
‘亨利神父,谢谢你的提醒。’少年公爵感激地说道。
‘哪里,上帝教导我们互相友爱,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那现在可不可以就帮我们举行婚礼。’
‘现在?’亨利神父眨着灰色的大眼不解地问。
少年公爵坐下来拿起少女左手无名指试了试大小道:‘没想到李宇的手指这么细。
神父,请你拿最好的对戒给我。’
年轻得不像神父的英俊青年在少年公爵和昏睡的少女之间来回看了几遍,褐色的卷发跳动着道:‘恕我直言,我认为在女方不知情的情况下举行婚礼是一种欺骗行为。’
‘对……对埃’尤利安终于插上话了,‘李宇成婚的对象已订了下来,是那个骑马的什么将军啦。’
‘啊,路少爷,你的意思是抢亲吗?’神父双眼发光兴奋地道,‘这是一种强盗行为,上帝是不会同意的。’
少年公爵冷哼一声:‘那个护国将军在李宇最危险的时候没有帮助她,已丧失可以拥有她的资格了。’
‘原来是因爱而拯救心仪的女子呀。’神父立刻倒戈,‘这位坚强而美丽的少女在受伤时能遇见你,一定是神的旨意。’
‘那就废话少说!’少年公爵低吼道,因时间流逝而渐觉不耐烦。
年轻的神父抚着圣经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道:‘对了,路伯纳少爷,我们现在不是应该讨论如何出城吗?我已……’‘亨利神父,你想身上多一个洞,永远追随伟大的天父吗?’少年公爵眼睛盯着年轻神父十字领上的喉结露出危险的笑容。
‘不,我还想在人间磨练一下,准备以最完美的布道去见上帝。’年轻神父像被针刺一般跳起,快速地退出房门道,‘我去拿戒指,请稍等。’
昏暗的房间,年轻得不像神父的神父,打开黑色厚重的圣经,念起婚姻的誓约。
‘路伯纳先生,不论生死病痛,饥饿贫穷……’‘对不起,请简节一下好吗?’坐在床边的准新郎严肃地要求着。
‘说真的,我从未见过这么心急的新郎。’神父嘟啷嚷嚷的,见少年新郎又目露凶光,连忙大声道,‘路伯纳先生,你愿意娶李宇小姐吗?’
‘我愿意。’路伯纳响亮而沉稳地回答,同时慎重地把戒子带在李宇左手无名指上。
‘啊,我还没说可以交换戒……’讶然的神父看到路伯纳斜着眼不耐烦的样子,立刻苦着脸继续被打乱的结婚程序。
‘李宇小姐,你愿意嫁给路伯纳先生吗?’
没有回答声,众人的眼光都看向还在昏睡中什么也不知情的少女。
‘咳咳,我认为还是把新娘叫醒问一下意愿比较好。’
神父手放在下颌处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道,‘路先生,难道你不想知道,你们是否两情相悦吗?’
路伯纳的眼睛又瞪过来,神父几乎以为他会拿男戒往自己手上套使结婚程序完成了事,他却站起来,趴在床头,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少女红通通的脸颊道:‘李宇……李宇。’
原本就受火燎之苦,睡的并不安稳的少女睁开雾蒙蒙的双眼,焦距焕散的盯着眼前的人脸看了一会道:‘怎么了?’
‘你愿意嫁给我吗?’少年急切地问道。
‘不……不。’少女本能地排拒这个提议,‘我不要。’
心跳停了。少年的脸变成一片空白。‘你不……’嗓子哽咽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你不喜欢我吗?’轻而悲伤的语气,本人却没觉察到。
‘喜……喜欢……’少女迟迟疑疑的,头脑一想事情就像要裂开一般,‘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呆……在身边……很安心,头……不痛了……’不用想怎样确定自己的安全,真好。
‘我……我喜欢你……爱你……我想同你结婚,……一辈子……呆在你身边。’少年急切地说着,不在乎还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李宇听到多少,明白多少,只想把自己纯粹而认真的心传达给李宇。
‘爱……爱……我不太懂……’少女无意识地动着嘴巴,露出深藏在柔和安定智慧表相下的另一个李宇,‘那一定是贵重的无法得到的东西……我没有……阿姬……也没有……’少年屏住呼吸,像用糖果骗纯洁儿童的诱惑着:‘我……我给你爱……许多许多……这样你愿意嫁给我吗?’
‘你……不吃亏吗?’
‘我,我……心甘情愿。’
少女皱起眉头,最后放弃用那岩浆般的脑子想事情,决定相信让她安心的蓝眼睛少年:‘好埃’少年愣住,一直一直看着少女的脸。
‘下……下雨。’半昏迷的少女喃喃道。
‘不……是我太……高兴了。’少年手指轻轻擦了擦滴在少女脸庞的泪滴。
‘快快,路少爷,快趁李小姐还清醒着,在婚书上签上名字。’打破温情的是侍候上帝的神父。
他原本应是好好看戏的,却不自觉地陷入情节当中:‘如果手臂无力写字的话,我这里还有印泥,按个手印便成……’一双带泪美丽如晴空的眼睛没有表情地看着他,直到他话音越来越小,直至不见……少年却突然笑了起来,如雨后最美丽的彩虹。他拿起少女戴着圣洁十字的结婚戒指的左手无名指在婚书上按了个清晰的手印,然后把男戒戴在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在李宇旁边按上同样的印记。
‘我宜布,’神父把神圣的婚书摆在圣经旁边道,‘路伯纳先生与李宇小姐婚姻成立。’
船在海中平稳地行驶着,此时飞天女神号只有三个乘客,少爷和他的妻子呆在平舱舱房中,贴身小厮呆在船尾认命地为主子做饭。
船长已下令,让水手们不要骚扰这几个客人,船上的规定虽然严格,但船上生活实在太无趣,虽然看见尤利安的脸色不太好,但还是有几个不怕碰钉子的水手在尤利安身边帮这帮那,顺便刺探点小道消息。
他们六天前就从平津城成功逃出来,亨利神父申请了通行证,新娘化妆成‘得了热病快要死掉的小厮’睡在密不透风的马车中,而真正的小厮却呆在新娘的睡板及马车底座的夹层中躲了近一天才被放出来。
马车用四天时间赶到秦林港,不知少爷和船长讲了些什么,原本还有两天时间才会装满货物而走的飞天女神号,竟当时招集在陆上休息玩乐的船员,升起船锚,张开已修检完毕的大型船帆,顺风全力向深海中驶去。因为是空船的缘故,飞天女神号比来时的船速快了许多。
李宇……不……路夫人……小厮沮丧地熬着浓汤想着那个身份突然间改变的少女,虽然还处在昏迷中,但身上的伤口却在慢慢的复原当中。她一定想不到醒来后世界全变了样子吧,小厮幸灾乐祸地想着,而且……在德克罗克可不是好生活的。
少爷拿起汤匙喝了两口汤,尤利安感动地看着,从走出平津后,少爷总是有一口没一口的吃饭,只是到了船上,少爷的饮食才正常起来。
‘尤利安,你不喜欢李宇吗?’少年放下汤匙,抬头看着侍候在自己身边的淡黄色头发身材瘦弱的十四岁孩子。
‘因……因为少爷的妻子不应该是这样的女子。’贴身小厮因少爷注意了他,而大声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尤利安知道少爷对待下人的态度和其他人不同。作为少爷城堡中惟一的少年人,少爷让他读书习字,他喜爱音乐,少爷把自己的琴室让给他练习。
他看书做事有自己的思想和看法,与少爷意见相左时,少爷也不会厉声喝斥或冷然相待;他无意间模仿少爷的行事作风时,少爷也不会赞赏或嘲笑。
少爷曾明确地说过:‘我讨厌奴性和专制。’因此才会给予他自由成长的空间吧。
他自己品尝成功和失败,痛苦和快乐、责任和使命。少爷对他所做的事情并不干涉,偶尔两句的夸奖,却让他更为努力。
因为有这样的少爷,才会有他的任性吧,他知道。但就因为少爷对他太好了,他才会为少爷抱不平。
‘少爷的妻子应是个德克罗克贵族家庭中的温柔的、知书达理的绝色美人,以少爷的喜而喜,以少爷的忧而忧,外可帮少爷治国,内可为少爷持家。她应当是母仪天下又尊敬疼爱夫婿的完美女子。’
尤利安一口气把自己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