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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自然也就好了。你放心,心理医生的行业原则就是为病人保守秘密,绝不向任何人透露。”
听她说完,我还是比较犹豫,隐私如果能随便对人的讲的话,那也就不叫什么隐私了。我想了一会儿,才拿定主意,对她道:“好吧,那我从哪儿开始说起呢?”
“随你,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可以是你自己,也可以是与你有关的人和事儿,第一次接触,一般人都不会谈及自己的隐私,甚至有很多人都不会说实话,这个我们医生心里都清楚的。”
果然是心理医生,我心里才那么想,她就给道破了。我尴尬地笑道:“我还以为这一回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呢!”
“第一百回的都有,原因就是他一直不肯说实话,所以他的心理就一直不健康。只要你愿意,只要我有时间,我很愿意帮你解决心理上的问题,谁让咱们现在是朋友呢?不过,如果你两次都不说实话,我就不会再跟你浪费时间了。”
“你放心,我也不想浪费时间。”
“我出生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我父母都是文革后的第一批大学生,所以他们的事业可以说是一帆风顺。只是他们为人都很本份,把精力都用在了科研上,所以尽管他们都是正高级工程师,但始终都没有走上领导岗位,这让他们现在多少有些遗憾。我就是在这样一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家庭里长大的,人生的道路也比较平坦,不愁吃不愁穿,也没遇到什么挫折,从幼儿园到小学到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学,人生轨迹直得不能再直,平凡得不能再平凡。就是毕业后,思想保守的父母也是执意让我到效益好的国营企业去工作,原因就是稳定有保障。”
我的人生经历实在是太平凡了,只几句话就讲完了,可儿没有出声,我不知道她是否在认真听我讲,于是我轻叫她一声,她马上就回我:“我在听。”
下面讲什么呢?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学生时代的趣事现在感觉起来都索然无味,我自己都懒得去想了。“讲讲你的罗曼史吧。”她给我起了一个话题。
这倒是一个让所有人都能讲上很久的话题,虽然我没经历过几次恋爱,却也能讲出一箩筐,但这的确又涉及到很多隐私,讲起我的恋爱史,第一个就得说到芸,说到芸就得说起那段经历,但那并不是我一个人的隐私,它同时也是芸的隐私,没有经过她的同意,我实在不好把它说出来,而且她现在和可儿也有接触,一旦以后有见面的时候,那一定是很尴尬的事情。
沉默了许久,我还没有想好怎么说,但可儿也没有催我,到后来连我自己都觉得不象话了,只好开口道:“其实我这人不大招女孩儿喜欢,长得虽然不难看,但是书生气多了点儿,和酷不贴边,所以也没人说我帅。而且我这人性子柔了一点,缺少阳刚之气,所以在有些人眼里也不算个真正的男人。大学里追过八个女孩儿,谈过两次恋爱,一次被人甩,一次被人撬,两次加一块儿才三个月不到。”
“直到毕业工作,才谈了第三次恋爱,是同厂的一个女孩儿,后来因为她不是处女,我第一次跟女孩儿说分手。从那以后,我就没有再谈过恋爱。”
待我说完,稍过片刻,可儿忽然道:“今天白天你还跟我探讨金钱和爱情,这一会儿的功夫,你就把那段爱情给忘了?”
我的脸马上一热,今天都把我累糊涂了,我只想着把芸隐去,没想到把这个茬给忘了,只好解释道:“也不知道为什么,她非要等到四月二号才肯和我恋爱,所以我和她现在还没有正式开始。”
可儿又一声轻笑,“好吧,既然你今天不想说,那就留到下次去讲,我只是想让你把压在心上的石头搬下来,而不是再给你放上去一块,你还想说什么就说吧,等你说完我们再探讨。”
“我没有什么要说的了,你说吧。”
“好吧,那我就说了。”可儿道,“其实你就是抑郁症的初期表现,概括起来就是八个字:‘心事过重,患得患失’。你刚才讲的可能是实话,不过最多也是过滤后的实话,因为都是些表面上的东西,线条也粗旷得不能再粗,就好象一份个人简历一样,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东西,所以我才敢相信它可能是真的。”
“我保证说的都是实话。”我急忙对她道。
“我们医生从来不听病人的保证,只相信自己的判断。你在每说一句话之前,都会先犹豫很长时间,中国有句俗语,叫做‘三思之后,焉有真言’,你的话就是在大脑里经过思考,权衡利弊之后,才说出口的,所以可信度很低,即便是真话,也是有其目的的。”
她的话让我很不舒服,我辩解道:“我在单位可是有名的老实人,从来不说假话的。”
“所以我说你是‘心事过重’,你不说假话,是因为你知道那部分真话不能说,而把它隐藏在心里了不说了,你总是把秘密隐藏在自己心里,所以你显得心事忡忡。你到底是不是个老实人,你自己心里清楚,其实我也清楚,因为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不说谎的人,如果谁敢说自己从来不说谎,那他就是在说谎!因为说谎也是人的本性之一,是自我保护的本能反应。”
她说得对,我不是一个诚实的人,而且还是一个撒谎高手,因为我天生聪明,所以总是能把谎话编得象真话一样,甚至有时候居然能使自己都信以为真,感觉那就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一样。我是老实人,只是因为谎言很少被揭穿而已。
“话说远了。”可儿又道:“你每说一句话,都要经过深思熟虑,那是因为你顾及的太多,总是在患得患失,想把各方面都照顾周到,使自己成为一个不得罪任何人的老好人,使自己不受到任何伤害,所以你办事很容易拖泥带水。”
她说得太对了,她就象一个对我特别了解的人一样,一针见血,一下子就说到了我的心里,我默默地盯着屏幕,真是无言以对。
第一○六章 可儿的诱惑
可儿说得很对,我心里的确埋藏了很多事儿,甚至有些事儿都算不上什么秘密,只是我不想给任何人带来一丝伤害,所以我就成了这些秘密的终结者,他人的秘密我都能守口如瓶,那我自己的隐私就更不会与人说起,因为我没有自伤的习惯。
我也的确是患得患失,‘鱼,我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我总想得兼,所以我会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得很周全,但往往是事与愿违,麻烦不断。我不想伤害任何人,到头来,受伤的却总是我。
其实很多时候也不是我有意的想那么保守自己保全自己,但也许是习惯成自然,或许是秉性如此,使我总是在不知不觉间将自己封闭起来,保护起来。
“我还有得救吗?”反思之后,我笑着问她。
“又不是绝症,干嘛没得救?!”她又一声轻笑,“其实你现在的表现也算不上病症,只能算是你后天养习的一部分,趁着你还年轻,这种养习还没有定型,你应该及早地克服这种心理,否则等你年纪大了,心里装的事儿越来越多,就容易不堪重负了。”
“那我应该怎么做?”
“抛去顾虑,随心所欲,只要是正当的事情,想做就做,想说就说,不要太多地在意别人。”她顿了一下,又道:“还有你这张脸!只要你是正当的,坦诚的,没有恶意,即使做错了,大家也会原谅你。”
“我知道了,谢谢你。”我不置可否地先向她致谢。
“现在可以给我讲讲你那个未来的女朋友吗?”她忽然又把话题领了过去。
我多疑的心又动了一下,“姐姐,你干嘛总想打听她啊?”
她又一声轻笑,“我就是想看看她值不值一千万。”
“她不值一千万!”我先笑了一声,然后才又正经道:“她在我心中无价!”
“你真的那么爱她?”
“至少是现在!”
“你越这么说,我倒是越想了解她,你真的不能给我讲一讲她吗?”
我一笑,“姐姐,你真的是心理医生吗?我现在怎么感觉你有点儿不象啊!”
她头一次发出‘嘿嘿’地笑声,然后道:“心理医生也是人啊,也有好奇心啊,你以为心理医生就没有七情六欲了吗?那不也是成了精神不正常?”
“不是不我给你讲,只是这里也涉及到她的隐私,在没有得到她同意的情况下,我不能随便说,这样好了,明天我问问她,她如果让我说,我就讲给你。刚才一直都在讲我,现在你也说说自己吧。”我对她道。
“干嘛?哪有病人想了解医生的?还是说你吧!”她故作愠怒,“不介意的话,我想听听你对自己的评价,让我看看你现在是否能跟我说实话了。”
我不禁一笑,“你想了解我呢,我就告诉你,你不用找什么借口,只求你别嫌我这个人太烂,以后不跟我交往了就行。”
她又习惯地轻笑一声。
我开口道:“我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自己,那就是披着羊皮的狼。我不知道其他男人怎么样,反正我的心里有很多淫念,既然你是医生,我就不介意跟你说这些了,我真的很好色,总是产生一些淫念,所以也经常偷偷地光顾一些黄色网站,看一些黄色的录相;我心里也有很多恶念,报复心理也很强,总是将得罪我的人在心里诅咒个一千回,杀个一万遍。但我在人前,绝对是一只羊,永远是一只羊,我会严守道德规范,不伤天不害理,尊老爱幼,助人为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后边十六字我说得飞快,把她逗得又是轻轻一笑。
“我明白了,原来你的抑郁就是从这儿来的。”她颇为感叹地一声,“你就是一个把自己装在套子里的人,用一件华丽的外衣掩盖住你内心的邪恶,从而把自己装扮得象一个正人君子,你怕自己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内心的邪恶,所以你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件事儿,都要先检查一下它的包装是否完好。”
“是的!”我沉沉地应了一声,但又肯定地道:“但我真的从来没有做过坏事!毛主席他老人家说过:‘能装一辈子相,那也是好样的’,我就是在按他老人家的话去做,就准备装一辈子相了。”
“你真的没做过坏事儿吗?”她突然用质问的口吻向我问道。
八年前的那一幕不禁在我脑中一闪,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向她答道:“是!我没做坏事儿!”
“你犹豫了,你在说谎!”她依然咄咄逼人地向我发难。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是的,我是做一件错事,但那是在我把自己装进套子以前,也许就是因为那件事儿,我才把自己装到套子里的。”
“你刚才说。你的第三次恋爱是因为那个女孩儿不是处女,所以你们就分手了,是吗?”她东一句西一句地,忽然又把话题扯到这上。
“是的。”
“处女情节?”她问道。
“其实也不完全是。”我答道,“我当然希望我未来的妻子是个处女,但并非不是处女就一定不能接受。不过从感情上讲,在丧偶的少妇和失身的少女之间,我更愿意选择前者,因为我更看重一个女人的品质,看她是否自重自爱。对自己对家庭是否有责任感。”
“那你是处男吗?”她又问道。
“是的!”我毫不犹豫地回答她,也颇为自豪。
“你刚才说自己很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