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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谢一北的生活还是在悄悄地发生着一些改变。
第一次发现奇怪的事是在从医院出来一个多星期后的一个平常的下午。谢一北下班回家,发现楼道里自己的家门口有一只放水果的小纸箱子。
谢一北本以为可能是什么人搞错了或者是无意丢在这的垃圾。可仔细一看,旁边还放着一只保温桶,款式图案和那天在医院的那只一摸一样,甚至连标签也还挂在上面没有剪下来。
打开保温桶,里面是一通热腾腾的海鲜粥,甚至还烫口。谢一北对吃的不怎么挑,唯独爱喝粥。以前两人住的时候晚上常常变着花样煮各种粥。纸箱子里是一箱车厘子。现在正是北方车厘子最好的季节。只是这种水果不怎么经压,运输起来不方便,在这边不好买也贵。
虽然没有署名,可这是谁干的也再明显不过了。也不知道那人莫名其妙的送这些来是什么意思。
谢一北喝了粥,将保温桶洗净收好。那一箱车厘子却无论如何不可能一个人干掉,谢一北只好留下了一点,第二天都带去分给了同办公室的同事。
然而同样的事情却接二连三地发生。几乎每个星期,谢一北都会在家门口发现些不属于他的东西。有时候是保温桶里的点心,有时候是几箱牛奶,有时候是塞在门缝里的他喜欢的演奏会的门票,大部分时候还是水果。
谢一北已经快被这些东西搞疯了。虽然也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恰恰是这些生活用品让人不知如何对待。收下吧,自然是不想欠这个人情。可专程跑去找他让他停止这些莫名其妙的行为,又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似的。
在第N次收到谢一北送的大袋的水果后,公司的老会计调笑他:“谁给你送东西这么勤快啊?”
“呃……一个朋友,家里开果园的。”谢一北硬着头皮胡诌。说完才发现不对,谁家开果园能品种这么丰富。
那老会计却没察觉,想来她注意的重点也不在这里:“是老家的女朋友吧?”
“呃,是啊,哈哈。”谢一北无奈苦笑。
后来他也渐渐察觉出有些不对。他住的这个地方治安并不太好,说实话居民整体素质也不算太高。他家又住二楼,整栋楼里的住户都要从他家门口经过,东西被拎走的可能性其实非常高。除去已经有过东西被拎走他却不知道的情况,更大的可能性是——有人很清楚他的下班到家时间,甚至在跟着他。
刚想通这一点是谢一北其实是很生气的。可后来想想,那人向来做事霸道得很,干出这种事其实也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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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程函在第四次陪老大吃饭吃到一半饿着肚子被打发去超市买保温桶后,一下子买了三只保温桶留在车后备箱里备用。
“我说老大,再这么下去小谢那的保温桶都该泛滥成灾了。还有,你没去过他那屋,不知道那是多小一疙瘩地方,咱别再用水果箱子给人增加负担了成不?”程函拎着保温桶回到餐桌边,苦着脸道。
曾白楚跟没听见似的,一脸悠闲淡然地挥手叫服务员把刚才那种他喝着觉得不错的汤再上一份,又用纸巾不紧不慢地擦了擦嘴角,这才对程函道:“那么,你刚刚说在这边煽动他们捣乱的那些人,找到头了没?”
若不是一桌菜都快凉了,程函看他那若无其事的表情,真要怀疑他说那件事还只是“刚刚”,聊得好好的突然老大喝了一口汤就赶他出饭店买东西只是自己的一场梦而已。
“还没呢,这不是不敢动作搞大了,不然台面上不好看么。”
程函憋屈得很,他一向直来直去惯了,叫他和一帮心不齐的手下相处也确实难为他了。
曾白楚想了想:“这事我来管。”
“里准备肿么管?”程函嘴里还吃着东西,含糊不清道。
“杀鸡儆猴。”
程函费劲地咽下嘴里的东西:“你不是说开始要温和点慢慢来么?”
“现在早就不是开始了。”曾白楚不屑道,“给他们这么长时间还是一盘散沙,不成气候的东西。”
程函郁卒了,早说可以这样不就成了,那自己这么久白费心机装傻陪笑脸都是为了什么?
曾白楚早就吃完了,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悠闲地翻着报纸,剩程函一个人欢乐地和一桌菜做斗争。吃到一半时,突然瞥见门口进来个人。
“那不是小弟甲么?”程函奇怪道。
“我让他来的。”曾白楚不以为意。
果然,小弟甲环视一圈后,直直地就朝他们的方向过来了。跟两人打了声招呼,很自然地拎着保温桶走了。
程函无语了:“敢情你把人家叫来就是为了这事儿。”
曾白楚翻了一页报纸。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说话的几秒间,曾白楚又翻过了一页报纸。
程函恼了,一把抢下他的报纸按在桌上:“不想理我就直说嘛,翻报纸也装得像一点好不好,一秒看一页太假了。”
说完他义愤填膺地瞥了眼那无辜的报纸,曾白楚刚才翻的那页赫然是整幅的房地产广告。
程函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嘿嘿一笑:“那个,老大……”
曾白楚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不想见我。”
“他不想见你就不去了?”你什么时候开始不霸道走善解人意风格了,程函在心里默默吐槽。“他既然都不想看到你,你的东西肯定也不会想要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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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谢一北不死心地又拨了两遍,还是关机的。
之前离开的时候他就把曾白楚的号码删除了,觉得自己也不可能再会主动与他有联系,现在想想却当真后悔。
谢一北抬头看着五楼的灯光,一时拿不定主意。这样贸贸然地上去,若没事便罢,真的有什么事,他虽然对付红微总不成问题,可如果里面还有别的帮手……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就算打车去曾白楚的办公室他们肯定也早已经下班了。还有什么办法能联系上他?
这时,谢一北突然想到了自己上次被打劫时和程函一起送他回家的那人。一路上那人一直单口相声似的啰啰嗦嗦没完没了,说附近这一片的地盘都是他在罩,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他来帮忙报上他大名就可以。谢一北当时心慌意乱,对他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幸好现在还记得他的名字。
谢一北想到这里,转身就朝来路跑了回去。
从那寂静得吓人的老房子回到热热闹闹的酒吧区不过是短短几分钟的距离。那两个老外倒是眼尖,看到谢一北去而复返,凑上来和他打招呼。
谢一北此时却没心情理他们,抓住一个酒保就道:“我找你们老大。”
那酒保斜眼看了看他样式普通在夜店却朴素得有些过分的衣服,慢悠悠说:“我们老大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
谢一北脾气再好现在也没心情跟他扯,猛得一拍桌子:“快点!”
那酒保被他吓了一跳,一个激灵手中正在擦的玻璃杯都掉在地下摔碎了。
不过这么一闹,到底是很快见到了他要见的人。
“呃……那个,小谢啊,你怎么来了?”
那个小头头看到找他的人是谢一北,笑得一脸尴尬,就差夺门而逃了。
谢一北看到他这个反应,疑心顿起:“我为什么不能来了?”
“没有,没有的事儿。我是说,你来有事么?”
话是这么说,可他面对谢一北时明摆是一副苦相,和上次的反应简直判若两人。
“我想找曾白楚。”谢一北开门见山道。
那小头头伸出一根食指晃了晃,摇头晃脑道:“老大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
“我有急事找他!”谢一北努力按捺住。
“我真的无能为力。”那小头头做作地一摊手。
“那程函呢?”谢一北不死心道。
“好几天没见到函哥了,去哪潇洒去了吧。”那人一问三不知。
谢一北直视那人的眼睛,直觉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不然根本没有必要跟他藏藏掖掖的。那人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尴尬地赔笑着朝后退了一步。
一定有问题!
谢一北抿了抿唇,点点头算是道了别,转身就出了门。转身的那一刻他几乎听到了那人出一口大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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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出酒吧门,谢一北拔腿就跑。
红微既然能背叛曾白楚第一次,就能害他第二次。只是他一直以为三年前那件事后以曾白楚的性格一定会好好惩治她一番,手段决绝地断她后路,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还能自由地在N市出没。
不过现在想这个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曾白楚现在很可能有危险。虽然谢一北不知道红微和他有什么恩恩怨怨为什么要一直对付他,不过从上次看来,这个貌似柔弱的女人显然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更紧急的是,他本来想通过那个酒吧小头头去联系曾白楚。现在看来这个人却也很有问题,那他很可能就打草惊蛇了。
本来还准备再想想别的办法,现在已经没时间了。如果人被转移了他根本不知道到哪去找——只有抢在红微接到消息把人转移走之前回到那里。结果怎样都只能是拼一拼了。
回到了那个鬼片摄影现场般的老房子楼下,谢一北转了一圈想找找有没有什么能作为武器的。找了半天也只是找到了一块砖头。掂了掂,一点儿也不称手。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谢一北蹑手蹑脚上了五楼。楼梯道里没有灯,惨白的月光照进一小片,更对比得阴森。楼梯又高又窄,十分难爬,一不小心很容易滑掉下去,真难为红微穿着高跟鞋怎么爬上来的。
谢一北摸了摸那扇几乎要生锈的铁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举起砖头想要把锁砸掉。结果无意地一碰,门居然动了。
门根本没有上锁。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铁门的里面还有一扇木门,门缝里露出橘色的灯光,看起来很可能也没有关,只要轻轻一推就能开了。
谢一北攥紧了右手藏在背后的砖头,深呼吸一口气,伸出左手狠狠推开了门。
老旧木门吱呀一声奇响无比,一屋子的人都朝门口看了过来。
谢一北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屋子里竟然有这么多人,一下愣住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好奇的,警惕的,嘲笑的,带着敌意的。谢一北根本没有心思去分辨那些目光了,几乎不敢抬头去看。
只不过匆匆一瞥,他就认出来除了站在最靠门的红微之外,还有几张他认识的脸,都是以前一起吃过年夜饭的曾白楚的朋友。曾白楚正好好地站在最里面的窗边。谢一北没有带眼镜,不敢看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总之,看这架势,一定是他误会什么了。
“红姐,这小子是谁?”有个男声先打破了沉寂。
“问老大咯。”红微轻轻一笑,朝曾白楚偏了偏脑袋。
谢一北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尴尬过。比小学上主席台演讲时众目睽睽之下摔了一跤还要窘迫千倍万倍。他红着脸低着头,细不可闻
51、第五十一章 。。。
地丢下一句几乎没人能听清的“我走错了”,转身就匆匆下了楼梯,几乎是夺门而逃。
曾白楚到底也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拨开人群一个箭步朝门外奔去。
“老大,好运。”曾白楚经过她身边时,红微看着地面轻声说。
曾白楚的步伐微微顿了一下,接着毫不犹豫地冲下了楼梯。
虽然谢一北的速度已经很快了,曾白楚到底还是在一楼楼道里逮住了他。大手握住了谢一北的双肩,曾白楚却又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我多管闲事,出了点误会。”谢一北先开口了,他扭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