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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烟刚刚吸了一少半,就扔掉,再换一支新的。
我看着娇娇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很难受,索性我也放下筷子不再吃了,我盯着她的脸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是谁?”
“他叫李梦厚,刚毕业的中国博士生,现在中国一家广告公司做事。他跟一个剧组去澳大利亚拍片子,在一次中国朋友的聚会上,我们认识了,瞬间产生了非常美好的恋情。但他在那里拍完片子,很快就回国了。”
“你们是一见钟情的吗?”
“哪里,是我先钟情于人家,然后我们有过非常短暂的交往。他回国后,我实在受不了,就追着回国来了。”
“那他对你好吗?他爱你吗?你这样不顾一切地追过来,值得吗?”
“你知道吗?在一个人的生命中,最骗不了人的就是直觉。我是一个天生敏感的人,而且我的直觉从来没有出过错。我觉得我们两个人的相遇,应该是一种缘分。这个人我第一眼看见他,就觉得我们两个人在哪个方面的神态有些相像,其次是我觉得这个人的长相甚至他的骨骼都和我的生命有某种联系。我对这个人的直觉很特殊。在茫茫的人海之中,千奇百怪的人、千奇百怪的面孔、千奇百怪人的骨骼,能让你在大千世界中去认同一张你能够接受并且看着不恶心的脸,这对我很重要。早就有人说过,男女之间最初的感觉,长相是赢得一个女人心的重要成分。也许,我对男友的挑剔,到了要看一个人骨骼是否让我的视线感觉舒服的地步。反正自从我见到了那张脸,就再也无法忘记了。这个人和我的生命息息相关,我从来没有对一个男人这样倾心过。见了他,我就觉得和他是密不可分的恋人,我和他是天注定的。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男人,不仅和我长得相像,而且达到神似,真是令我激动不已。”娇娇对我说这番话的时候,因为激动,她的眼神儿都在发直。
“他到底长得什么样?是一个小白脸呢?还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不是小白脸类型的男人。他个头一米八,身体健壮,有点微胖,但不臃肿。我压根儿就不喜欢一个男人瘦得像麻秆儿。他的肤色有点黑,但是看上去很健康。方圆的脸形,鼻子、嘴都让人看上去很有福气。人不是帅哥型的,但是给我的感觉很好。他的这副长相,让我看着有一种稳定感,安全感,厚重感,就好像从他的那张脸上,永远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源泉。”
“我发现你今天讲话太缺乏逻辑性,前后不着边际,用词都不够贴切,而且乱用。”
“我再怎么形容也没有用,你自己见了就知道我的选择了。”
“他今晚要来你这里吗?”我突然如坐针毡,难道今晚那个让娇娇钟情的男人就要到她住的宾馆里来了吗?
“看你紧张的,他今晚不来,如果他在北京,还用你去机场接我吗。他现在上海,你今晚可以陪着我住在宾馆里。”
“那你就一直住在这么贵的宾馆里等他回来吗?”我瞪大了眼睛问娇娇。
“我想他知道我回国,一定很快就会来看我的。因为我在澳洲的时候,就打电话和他说好了,我会住到宾馆里来等他,我想这样见面会方便很多。”
“他自己在北京没有家吗?”
“我想他的家,很可能就是一个租的不怎么样的房子。一个刚毕业的博士生,能够想象出他现在的经济条件肯定不如我。”
“他多大年龄?”我禁不住问。
“他29岁半。”
“他比你小5岁半,你这是在养一个小男人啊!”我气急了,用手敲着桌子说。
“我发现你好无聊啊,遇上了一个让自己真心爱的男人,他的年龄比我小有这么重要吗?我觉得这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他只要能够爱上我,我就会毫不犹豫地嫁给他。”
“你很久没有在国内生活了,你不了解国内男人现在的行情,像他这样刚毕业的博士小痞子,肯定是看上你有钱,等他把你口袋里的钱花光了,你就该被人家甩了,你这样做傻不傻呢?”
“不会,他看上去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男人,我看他没有你说的那么坏。”
“在中国,一个刚工作的小博士,没有你想象得那么有钱。他跟你没法比,你是洋硕士,他是土博士,你用不着迷信他。”
“什么洋的,土的,我脑子里只想着爱他,这跟学问没有太大的关系。”
“怎么没有太大的关系呢,你现在有钱的时候,他会围着你转,等你没钱了,你还拿什么去降服他呢?我看这件事,你实在是太欠缺考虑了。这样匆匆忙忙就轻易地把国外那么好的职业给丢了,你这次绝对是大脑发晕,赌得太大丧失理智了。你真不该冒这么大的风险回来,万一你失败了,钱也花光了,你今后还拿什么去往下混,你已经到了输不起的年龄了。你这个年龄的女人做事情,只能赢,不能输。输掉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从头来了。”
2002年12月28日星期六 18点50分(3)
“我发现你真够婆婆妈妈的,我的感觉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好过,我有信心一定能赢。”
“等我见了他,就知道你能赌赢?还是赌输?”
“我们回房间聊吧。”娇娇看上去就像是丢了魂似的,她的眼神一直游离着。
2002年12月29日星期天 夜2点50分(1)
在睡梦中,我突然被身边的娇娇推醒了。她声音沙哑着,但我能感到她有一种冲动,她变得像个男人,一把将我搂进了她的怀里,当时我感到她的胸部起伏得很厉害。
“别搂我,我又不是你的李梦厚。你怎么了,做春梦了吗?”我迷迷糊糊地说。
“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睡在我身边的娇娇说。
“什么梦也要等到天亮再讲。”说完,我翻了个身接着睡。
“求你了,我必须给你讲出来,太奇怪了。”
我没理睬娇娇。
“你一定要听,我怕天亮了,就会忘了这个梦。”
娇娇不管我听,还是不听,自顾自地对我说:她梦见在一个山谷里,四周是绵绵起伏的山峦,山脚下有一条河,河水清清。她当时感觉是迷路了,好像是进了一个峡谷地带,非常神奇的山谷。她站在葱绿的草地上,但并没有对此感到恐惧,反而充满了好奇。她沿着绿油油的小河漫步,心旷神怡,就像是走入了仙境一般。就在她遐想的时候,突然听见了身后有稳健的脚步走来,她没有感到紧张,但也没有回头,依然往前走。就在这时,那个跟在她身后的脚步停了下来,接着一个雄厚的男人的声音从她的背后发出,那个男人仿佛离她很近,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这是恋谷,别回头,继续往前走。”那个声音听起来很耳熟,那是李梦厚发出的声音。她惊呆了。他从她的身后转过来,她看清了果真是李梦厚。她还没有来得及讲话,李梦厚就紧紧地拥抱她,并把他的厚嘴唇压在了她那薄薄的柔软的嘴上,她被李梦厚吻得喘不过气来,后来她的身体被李梦厚放倒了,她躺在了潮湿的散发着草木芬芳的绿草地上,李梦厚剥开了她的内衣,她的身体像一只舒展的大雁,柔软的草地划得她的肌肤酥酥痒痒,李梦厚的身体把她的身体完全覆盖住,他们重叠在了一起。她和李梦厚舒展着各种姿势,悠来荡去,李梦厚发出了欢愉的叫声,那声音雄浑震撼着天宇,振荡着静静流淌的小河,顷刻河水汹涌,咆哮,泛起了浪花。
“后来呢?”我睁大眼睛问。
“你没睡啊。”
“我哪儿还有睡意,我都被你讲得浑身上下直起鸡皮疙瘩。你哪里是在讲述梦境啊,简直是在编小说了。”我被她讲述得兴奋,再也不想睡了,我坐起身来,拧亮了床头灯,把枕头立在了背后,保持一个半躺半坐的姿势。
“抽烟吗?”我问娇娇。
她好像没有听见我的问话,她在自言自语。“你说我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呢?我觉得这个梦好神奇。关键今天又是我回国的第一个夜晚,就梦见了他,这真是一个好兆头。”
在昏暗的光线下,我看见娇娇的眼神直勾勾地有点神经质的样子,我递给她的烟,她拿倒了也没有任何的感觉。
“这是老天给你托梦来了,说明你和他很有缘分。”
“你说这话我爱听。可是这个梦到底意味着什么呢?为什么会在那样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而且他在梦中还告诉我,那个地方是‘恋谷’,恋谷是什么意思呢?他是在提示我吗?我们都千里迢迢自动走到了那个叫恋谷的地方来相会。”娇娇越说越来神,她几乎把脸贴到了我的鼻尖上。
“你在澳洲和他做过那种事情吗?”我禁不住问。
“你是指上床吗?有过。在他离开澳洲的前几天,他天天到我这里来过夜。每次都是我开车把他接到我的家里。我提前从餐馆里买来新鲜的龙虾,我在家里宴请他。我的房子很大,靠近海边,露台面对着大海。他说坐在我家的露台上吃龙虾,喝XO人头马洋酒,那感觉就像是在美国的夏威夷海滨度假。李梦厚当时很羡慕我的大房子,他问我住的地方是不是富人区,我说是。可能是因为我当时的虚荣心太强了,我话到了嘴边,还是没有说出我的房子是用贷款买的,而且是贷了很多的款。其实我买完了这套靠近海边的大房子,我的压力是很大的。我买完房子之后,立即就感觉原来开的那辆日本丰田车和我现在居住的地区太不配套了。于是我就又咬了咬牙,买了一辆二手的宝马车。我出门开宝马,又住上这么好的房子,不了解实情的人们,都非常羡慕我,还以为我是真正的大款。其实我的这一切都是虚的,天知道我一个单身女人,住在那样空旷的海边,从我的骨髓里流淌出的那种孤独感有多么的令人窒息。”
“你到底贷了多少款?”我忍不住插话问。
“说出来吓死你,很多的钱,我不想说。你想想我的收入就放在那,我只是在一个公司做办公室的主管。一个月能有近两千多美金的收入,就已经很不错了。我又不是做生意的人,我也是属于工薪阶层。对你说句心里话,我买那样的房子,开那样的好车,纯属是打肿了脸充胖子。因为在国外呆久了,人们对于阶层的划分很鲜明,你住在哪样的街区,哪样的公寓,对你的身份确认有很大的关系。如果你长期住在租的房子里;或者你买的房子是很旧的二手房;时间久了,你就会在外人的面前显得很没有面子。尤其对我这样的单身女人,住在什么样的街区,直接影响到我的生存地位。在西方人面前,在男性面前,一个女人要想证明自己的实力,就必须先从确立和改变自己的身份开始。所以,我不惜一切代价地改变了自己的生存处境。本来外国人的消费观念和中国人从本质上就有所不同嘛。在西方,人们早就倡导提前消费了。”
2002年12月29日星期天 夜2点50分(2)
“你住进了这样的高级住宅,开上了好车,你究竟和以前有什么明显的不同吗?”我很想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惊人变化。
“简直是大不一样了,首先是我周围的朋友多了起来。我的家里几乎每个周末都有家庭聚会。各个阶层的朋友都到我这里来玩儿,我选择朋友的余地更大了。尽管我的心里一直都很发虚,但是,我还是能够在朋友面前绷得住劲,因为我始终坚定了一个信念,那就是我最
终会赢。”
“你这不是像赌博一样的信念吗?”
“确实是像赌博一样的心态。我想,直到有一天,一个富有的男人爱上了我。然后,我就会让这个男人帮我偿还所有的贷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