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有其他选择了。
整个上午娇娇都被电话打扰,她一看表,已经是快接近中午的时间了。她想离下午五点还有很多时间,这会儿干什么?她已经无心呆在房间里了,不如利用这个时间去逛逛街。女人从来都对逛街感兴趣,娇娇其实一直是一个逛街狂,只是她回到国内一直没有好心情去逛街。今天的心情也没有好到哪儿去,只是暂时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罢了。
2003年1月21日星期一 下午5点(1)
娇娇对接触小虫和纳米这样的陌生人,有一种恐惧和危险的感觉。她觉得自己这是在冒险。如果真的是冒险,她反而一点都不会恐惧。因为她当年身上揣着几百美元,独闯澳洲,那种举目无亲身处异国他乡的风险比现在大多了。那个时候,她真的一点都不懂得害怕。而现在就不同了,阔别十年,她又回到了祖国,她是以一个追梦人的心态回来的。但是,她经历的又是什么呢?李梦厚给她留下的是没有了自我的迷失的空间。从李梦厚对她的感情过程中,使她变得畏惧了,不那么冲了。
一路胡思乱想着就到了国际饭店,进了饭店,娇娇看到大堂里有很多的国际友人在进进出出忙忙碌碌,她感觉这家星级酒店的人气还比较旺。
在酒店的扶梯口,她看见了一张海报,上面写着新闻发布会的具体地方。娇娇没有直接上电梯,而是拐弯进了洗手间,这大概是一个女人在参加正式活动前的一贯毛病。走进洗手间,主要是为了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形象。娇娇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穿着职业装的样子,她觉得很滑稽、呆板、傻,就好像看到的是一个没有魂灵的女人的空壳,怎么看都像是个纸人、假人。总之,一个苍白无力像是丢了魂儿的女人站在了上面溅了一些水印儿的镜子跟前。
尽管自己对自己的感觉很不好,但是,当她步入新闻发布会的会场的时候,她还是被一些陌生男女上下打量着。这些神头鬼脸的男男女女,为何会对自己有兴趣呢?仔细一看,原来那些男男女女都是熟人。他们相互打着招呼,握手寒暄,拉拉扯扯地聊着。只有娇娇看上去显得很孤单。她明显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
娇娇左顾右盼的寻找小虫,但她在人群里没有发现小虫的身影,于是她就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来。她刚坐下,就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她一抬头看见小虫一脸笑容的把手伸给了她。小虫握了一下娇娇的手,娇娇感觉自己握住的是一双汗津津的手。小虫的手心里掬了很多的汗,不知他是因为忙活什么事情让自己变得这样紧张呢,还是因为见了女人让他兴奋过了头。总之,娇娇握到这样汗津津的手,并不感觉舒服。
“你来了,我想我们的新闻发布会没有什么好看的,纳米就在旁边的咖啡厅等你呢,你要不要过去和他见个面。”
“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我明明是来参加你们新闻发布会的,你怎么又让我去见你的朋友了呢?”娇娇不解地看着小虫,她真是搞不懂小虫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行行,你愿意听就坐在这儿,我是怕你寂寞嘛。”小虫表情尴尬,他明明是看着娇娇在讲话,还兼顾着和别人打招呼。他这样忙忙叨叨就好像是故意把很重大的事情掩盖在忙乱之中。
“你既然都说了,我不能把你的朋友晾在那,好,我们过去。”
小虫一听娇娇同意去见纳米,他抑制不住高兴地和娇娇离开了会场。出了会场,小虫突然止步,他颇显神秘地把娇娇带到一个没人的地方,一脸彷徨地对娇娇说:“你可能还不知道纳米是做什么的?他是一个搞法律工作的,比你的年龄要大一些,是个单身男人。对了,我还忘了告诉你,现在北京满大街跑的好车,大都是搞法律的人开的,这年头搞法律的可能挣大钱了。”
“什么叫搞法律的?具体职业是什么?是法官?还是律师?”
“是律师,很有名气的律师。”
“那你就照直说律师不就完了,还非说得这么神秘干什么呢?”
“这有什么可神秘的,你马上就能见到一个大律师了。”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似的?”娇娇皱着眉头,有点不开心的样子。
“你们女人就是爱多心,本来是好事,也要往坏处想。”
小虫和娇娇边走边说,很快就来到了咖啡厅。
娇娇故意让自己放慢了脚步,跟在小虫的后面。她就像是上了一条贼船,即便是放慢了脚步,还是跟着来了。
“这是刚从澳洲回国的娇娇。”小虫把一个正在喝咖啡的中年男人介绍给了娇娇。
娇娇的视线里立即出现了一个穿着咖啡色皮夹克的男人。这个男人个头有一米八以上,皮肤黝黑,就好像刚从海边晒过太阳回来的。他脸上最突出的地方,就是长了一个大鼻子。人看上去有点粗糙,不过从露在外面那讲究的衬衣袖口,可以看出他穿的衣服是很有档次的大牌子。
“你好。”纳米很懂礼貌地站起身来和娇娇握手。这个男人的手摸着倒是很细,不像他脸上的皮肤看着这么粗糙。
小虫把两个人介绍在一起,他就说自己还有事情溜掉了。
只有几分钟的时间,小虫就把一个陌生男人介绍给了娇娇。
娇娇感觉小虫就好像是拉皮条的,把一个嫖客介绍给了她。小虫究竟在暗地里和这个叫纳米的男人有着什么样的交易呢?自己别被小虫卖了,还给人家数钱。
娇娇自从见到这个男人,心里就开始发慌。她实在摸不透国内这边的男人都在玩什么把戏。娇娇异常警觉地和纳米交谈。
“你是律师,对吗?”娇娇问。
“是。”纳米答。
“现在国内做律师的很吃香,对吗?”娇娇问。
“马马虎虎,比不上国外做律师的赚钱多。”纳米答。
2003年1月21日星期一 下午5点(2)
“国外做律师的当然厉害了,他们的年薪很高。”娇娇说。
“你和小虫是很好的朋友吗?”娇娇问。
“哪里,我和他也是刚认识没几天。”纳米答。
“什么?!”娇娇惊诧地看着纳米,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难道小虫和你说我们很熟悉吗?”
“是的,他说你们是铁哥儿们,而且还是不锈钢的那种。”
“能够理解,他现在正委托我帮他打官司呢。”
“哦,原来是这样。”娇娇的背上好像被猛击了一闷棍,心里感到很不舒服。原来小虫是为了自己才迫不及待地把我介绍给了纳米。也许娇娇过于敏感了,她觉得小虫把她当作了一件礼品,送给了纳米。
纳米慢慢喝着咖啡,他说他90年代去过澳洲,非常喜欢那里的大海、蓝天,他说着脸上呈现出心旷神怡的神态。但他的小眼睛滴溜溜转着就像是偷袭一样,猛地往娇娇白皙的脖颈上盯一下,转而又狠盯一下她的手,当他的眼神停留在娇娇胸部的时候,娇娇立即感觉自己被面前这个男人的眼睛给强暴了,纳米的眼神实在是太厉害了。
纳米的小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娇娇的手在讲话,他又把话题从澳洲转到了娇娇的肤色上,他说娇娇肤色白皙是女人中少有的好肤色。后来他的话语离不开娇娇的身体,他那充满欲望的双眼,让娇娇受不了。娇娇觉得这个男人很性感,如果到了他的手里,自己可能会被整个半死。实在没有想到小虫这么卑鄙,把一个恨不能见了漂亮女人,吃了然后嚼碎了连核儿都不吐的男人介绍给了她。
娇娇故意不和他的眼神对视,她知道这杯咖啡喝不完,纳米就会提出来和她去吃晚饭,因为已经到了晚饭的当口。也可能是在国外养成的做事情果断的习惯,娇娇感觉有点受不了,娇娇还从来没有这样厌恶过一个男人,她觉得再多坐一分钟就等于是急性自杀。
纳米和她的感觉好像正好相反,他真的非常感激小虫把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介绍给了他,他那得意的表情,也可能当一个男人沉浸的时候,纳米丝毫也没有觉察出娇娇的心理变化。
“你怎么不喝咖啡,你的咖啡都凉了。”纳米把咖啡杯子往娇娇的面前推了推,这时他的手,故意和娇娇的手碰了一下。
“你今晚想吃什么?全北京城你随便点,想吃金子,我都带你去。”
“我可没有那么好的口福,我今晚确实还有点儿事,真的不能陪你去吃晚饭了。”
“你说什么?那可不行,你就是有天大的事,也要吃饭。不行咱们就在这里吃吧,吃完晚饭,我开车送你回家。”
“实在抱歉,今晚我真的有事情。”
纳米一看娇娇一点儿没有留下来吃晚饭的意思,他很生气,心想这个女人还挺傲,连顿饭都不赏脸。纳米本来有很多话要放到饭桌上谈,现在眼看要泡汤了,他能不急吗。不能就这样放她走,至少要让小虫来挽留这个女人。于是纳米就去卫生间给小虫打电话,小虫一听娇娇要走,跟着就急了,他没有三分钟就出现在了娇娇的面前。
娇娇看到小虫,就更加明白这两个男人为什么显得都这样沉不住气。小虫见了娇娇就急赤白脸地说:“纳米可是个大忙人,他今晚留你吃晚饭,你走多不合适啊,还是留下来吧。”
“我真有事情不能陪纳米,你替我陪好了。”娇娇心想吃完晚饭,说不定这两个男人还会留她去泡吧,或者去什么鬼地方。我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那好,你非要走也没有办法,那就订下一次你们见面的时间吧。”
“现在还说不好,回头我给你打电话再定。”娇娇对小虫说。
“好吧。”小虫明显不高兴了。
娇娇心想不高兴就不高兴,这种事情又不像是买一件衣服这么简单,不好还可以换。对一个男人的感觉不好,难道还要强撑下去吗。
告别了这两个男人,娇娇冲天出了一口长气。她觉得真够险的,幸亏自己还没有彻底糊涂。
从国际饭店出来,娇娇看见一辆正在往里开的黑色宝马轿车,她不由自主地站住,也许是因为这个车型让她想起了自己在澳洲开的宝马车,也许还有什么其他莫名其妙的原因,她竟然看着停车场进进出出的车发起了呆。这好像是飞来的一个感觉,她在渴望与一个人相遇,万一这个时候李梦厚和什么人进到这里来吃晚饭了呢,一旦相遇,那对她将是一件多么刺激的事。
由于娇娇有了这种企盼,她从一辆辆停放车的缝隙中穿进穿出,她歪着脑袋东看西看从车里出来的人。她边看边猜测着李梦厚会开一辆什么牌子的车,包括车的颜色,她一样一样地想,一点一点地猜测。她想李梦厚可能不会开档次太低的车,至少是一辆别克,也可能是一辆马自达。娇娇喜欢有身份的男人开黑颜色的轿车,黑颜色的轿车不仅大方,更重要的是颇显大气。
这时天色擦黑儿,娇娇一个人徘徊在停车场里,此刻她心里有太多的委屈,她有了委屈为什么就情不自禁地想到李梦厚了呢?越是在这样的时候,她就越渴望出现奇迹。她焦虑和不安。她看见一辆黑色的别克车开进来,或者是本田车开进来,或者是宝马牌子的车开进来,她就乱激动一番。因为她最喜欢男人开这三个牌子的轿车。她探头探脑的样子实在显得很滑稽,没一会儿工夫,饭店的服务生就开始注意这个怪里怪气的女人。她的模样不像是偷车贼,倒像是一个丢了车没了魂儿的女人。娇娇有点不好意思再这样神经兮兮地找下去了,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想一个人也不能这样没有理性,想起什么就是什么,这样不分时间地点地找起来看,人家一准儿认为这个女人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