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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颜:“或许不能了,这个月我可能会很忙。”
李言犹豫了下问:“童小姐忙什么事呢,又有什么事情比工作重要的呢?”
童颜想了下:“我要结婚了。”
“啪——”秦然手中的文件落地。
“李总,麻烦你出去一下。”秦然突然开口说道。
“对,对,对,那就麻烦秦总好好劝劝童小姐,希望她能继续留在我们公司效劳啊,呵呵……”李言干干地笑了两声,退出了他的办公室,顺道将门关上了。
童颜感到有些站不稳,稍微缓了缓神,然后看了眼秦然,笑了起来:“秦总这是要做什么?”
秦然脸上强忍着极大的怒气,他看向她,视线锁在她的脸上,然后问道:“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童颜:“不知道秦总指哪件事情呢?”
“童颜!”秦然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童颜看了眼处在失控边缘的秦然:“如果秦总没有其它吩咐的话,我先走了。”好像很多年前,她恨不得分分秒秒都跟他粘在一起,而现在,她恨不得离他远远的。此时跟他在一起,她觉得呼吸都难受得像伤筋动骨一样。
她欲要转身离去,突然手腕被他抓住了,她被他逼到了墙角上,他一只手紧紧地扣在她手腕上,一只手放在她的肩上,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得她稍微一抬头就可以看见他眼里闪过的火光。
“秦总请自重。”她说。
他看着她,急欲发泄什么,不过却因为她刚才的这句话,突然卡住了。
“不要……”良久之后,他开口说道,“不要嫁给卓正扬……”他说得极慢,仿佛每吐出一个字,就像有一把大锤往他的胸口上敲,一下一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时他那个地方有多少血肉模糊。
“秦总又说笑了,我嫁不嫁给正扬,关你什么事?”
秦然微微撇过脸去,“你不爱他,为什么要嫁给他,如果只是因为想给格拉一个家,你真的不用这样做……”
她感到脑袋越来越沉,眼眶有些发热,眼皮酸疼,里面仿佛有东西要掉下来,她强作淡然,扯扯嘴角:“你凭什么认为我不爱正扬,难道你还认为我现在爱着你吗?”她吸了口气,“秦然,以前我追在你屁股后面跑,确实很傻很贱,人可以反傻犯贱,但是不能一直犯贱犯傻啊,难道你就不能允许我正常一点吗?”她说地很快,说到最后的时候,语速有些乱了,轻咳了起来。
秦然的手还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他感到些无力,所以加大的力道,生怕稍微放开一下,她就会消失在他跟前。
“我不允许你们结婚……”他一双漂亮的眼睛停放在她的脸上,脸色悲愤,“我不允许我的女人嫁给别的男人,我不允许我的儿子叫他爸爸,我不允许,不允许……”
童颜好笑地看着她:“你的女人?”她用脑袋敲了下身后的墙角:“估计我真的烧坏了,居然听到了你说这样的话,你到底对这句话有没有概念啊,我怎么是你的女人,宋子衿才是你的女人,我现在跟你的关系说得好听一点是路人甲和路人乙,说得难听一点,是——”她顿了顿,“是杀父仇人。”
秦然的身子僵了下,却还抓着她的手不放:“如果说……当年我并没有把收集起来的证据交给检察官,你会不会……”
童颜打断了秦然的话:“呵呵……这个‘如果’说得真好听,那依秦总您的意思,我是不是还要感谢您呢?”估计因为她脑袋感到越来越重,她说起话来软软绵绵的,有气无力。
秦然看了她一眼,然后他的手掌突然覆到她的额头上。他手指冰凉,不过手掌却温厚。
“你发烧了?”他说。
“呵呵……”童颜躺在墙上,她实在没有力气站直,“那秦总可不可以看在我现在正发着烧,能不能不要在这里和我纠缠了……”
秦然的脸部肌肉紧紧地绷着,“我带你去医院。”说完,他便拉过她出去了。
她昏昏沉沉地秦然拉进他的车里,他替她系上安全带,然后自己上车发动引擎。
她已经很久没有上过医院了,自从那次在美国大病过,她就学会如果让自己变得健康,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生病是件很麻烦的事,即使一个发烧,都可以搅得人心力疲惫。所以没有各种昂贵的营养液,她就吃各种维生素片,不能在各种俱乐部锻炼身体,她就在家里做着有氧运动……
最近感冒发烧的人特别多,A市也确证了几粒甲流患者,所以开始有些人心惶惶了,尤其是在医院里,不管看病的还是陪同的,都带上了个口罩。
挂号窗口队伍排得很长,秦然估计是没有耐心排队,蹙眉看着医院来来往往的人群,拨了个电话。
很快,她就被领到了医院里的一个专属休息室里,然后进来了几个医生。
“温度很高,三十九度六。”一位年轻的白大褂对秦然说道:“需要进一步检查一下,确诊一下是由什么引起的发热。”
秦然点头,看了她一眼,现在她脸颊两边已经染上了一层绯红,两眼迷离,嘴唇发干,“先让她退烧吧。”
小护士过来给她挂吊瓶,她手背上的脉很细,所以打针的时候,打了两次还打不进去,秦然立在一旁一脸暗沉。
估计是被烧得糊涂了,她也就不觉得疼了,躺在床上任由小护士重新给她打进去。
小护士打完针后,又抽走她几十CC的血,处理好所有的事情后,便和医生们出去了,留下她和秦然在这间休息室里。
秦然倒了一杯热水,然后从床头拿出几片药,欲要喂她的时候,童颜自己撑起身子,接过药丸,一口气吞了下去,然后接过他手中的水,灌了几口下去。
“先躺下睡一会吧,这里我会看着的……”
童颜沉默,没有说话。
“验血报告还没有出来,估计不会是甲流,会没事的。” 她还是沉默着,连开口都觉得累,她看了下自己的手,手背上的静脉旁边有些乌青,加上自己还是一双冻疮手,更显得惨不忍睹了。
“因为你的烧一会时间还退不下去,所以不能过去接格拉了,所以我会叫人过去接他。”
童颜沉默了下,然后抬起眼睛看了眼立在床前的秦然:“难道你要宋小姐去接格拉吗?”顿了顿,“我会叫梅梅去接他的,格拉那里你不用操心。”
秦然沉默地看着她。
她瞌上眼皮,声音疲倦:“另外你出去吧,你站在这里,我不舒服。”
秦然在怔了下,然后走出了房门,轻轻地把门带上。
他来到医院的后花园,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从怀里掏出一支烟,利索地点燃,然后是深深地吸了口。
他大概是什么时候抽上烟的呢,好像是她走后的一个月后吧,本来以为自己可以熬得住她不在自己身边的这种煎熬,可事实是他远远高估了自己。
每个夜晚醒过来,枕边是空空的,早已经没有了她的气息,陪伴他的只有过不去的冰凉夜色,这种疼到了骨子里的思念,似乎还融入到他的血肉里面去,伴随着他的呼吸,如此顽强地存在他的体内里面。
他本是个控制力很好的人,因为吸烟对身体有损害,所以他很少碰它,但是现在他却沉迷于此,有时候吸进肺里的焦油尼古丁真得可以带走一些疼痛。
他记得上大学那会,她很不会照顾自己,天气稍微变化大一点,她就能加入到感冒人群中去,那时身为他的男朋友,就要陪她上医院。
每次上医院,不管只是轻微的感冒,她也让医生直接给她挂吊瓶。一瓶吊瓶,需要两个多小时才能挂好,他坐在一旁看着报纸打发时间,而她喜欢圈在他怀里跟她笑嘻嘻地说着话。她话很多,即使生着病,也能叽叽喳喳地讲个不停,说到兴奋处的时候,就会手舞足蹈起来,一不小心就会触碰到针孔,结果会造成血液倒流。这时,她又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秦然,血又出来了。”
他不好意思再麻烦护士,只好自己动手帮她的输液管调整好。
见血液流了回去,她眉开眼笑,“你真厉害……”
“没什么,看多了就会了。”
“呵呵,你别当真,我就是听梅梅说啊,女人需要常常表扬自己的男人,所以我也就逗逗你开心而已。”
他笑笑,她话里的那句“自己的男人”让他感到莫名的一阵愉快。
外面的风有些大,他看了下时间,走了进去。
“刚刚我们对她的血液进行了检验,她只是普通的发热。”
秦然点点头。
“不过……”
他看向年轻医生手中的检验单:“不过什么?”
“她以前有低血糖症吗?”
“没有……”
“我们检查出来,她患有一定的低血糖症,而且估计她每天都在吃药。”
他问:“严重吗?”
“严重谈不上,不过每天要注意好饮食,不能过于操劳,她今天的发热估计跟她的低血糖也有关系。”
“这种病具体是由什么引起的?”
“难说,现在还没有具体诊断,也很难下结论,可能是由于肾上腺出了问题,也有可能是由于某段时间过于操劳,心力交瘁引起的突发性低血糖。”
年轻医生看了眼秦然:“秦学长,下次过来的时候把颜颜姐的病历卡带上吧,我可以做个参考。”
“嗯……”他走出房门,来到休息室的门口,他在外面站了很久,然后轻轻地推门进去。
她在秦然离去的时候,便打了个电话给程梅梅,程梅梅说把格拉接回家的时候过来看她,她想了下,说好。
眼皮越来越沉,冰凉的输液让她的手臂有些发凉,贴心的护士给她送来一个电热水袋,她把它放在怀里,觉得很暖和,之后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待她醒过来的时候,秦然已经坐在她的床边,他的指尖在她手腕上的那道深色伤口细细地磨搓,她看了眼,她手背上的输液针已经被拔去了。
她本能地缩回手,看了眼秦然,默不作声。
秦然低着头,半晌说:“我一直以为你会回来,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不回来找我……”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声音沙哑,又好像喉咙里卡了根鱼刺,每说一个字都显得吃力。
她想了下,笑了起来:“回来找你?你当我童颜是什么,回来当你和宋子衿的小三吗?”
秦然脸色一僵,久久没有说出话来。
童颜把头撇到一边去,沉默了几许后,淡淡道:“秦然,就当我求你了,我们不要再纠缠下去了,放过我吧……”
他的瞳孔急剧收缩,然后表情慢慢地恢复淡然,只是眼里多了丝疼痛,“我也希望我能放过你……也好放过我自己……”
童颜扯了一声笑:“真好笑啊,现在是什么情况呢,让我来分析分析……”她微微支起脑袋望向秦然,“你不会是还爱着我吧?”
秦然猛地抬头看向她,表情巨变。
童颜微笑:“除了这个,我实在想不出来你为什么还要不断在我这里墨迹,可惜刚刚这个设想却很难让我相信,所以我最近老是在想啊,我童颜这里还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你秦然利用的,我什么都没有了,没钱没身份,而且在你们这些上等人面前,连人格也没有,这样的我,你还能在我身上找出是什么可利用的呢?”她觉得自己的烧肯定已经退下去了,不然她怎么可以说得如此据以力争呢。
秦然沉默了下,然后慢慢吐出一句话,“童颜……如果可以,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童颜:“不可以。”
秦然望向她,眼里闪过几许乞求,就像一位溺水的人紧紧地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会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好,然后我们重新开始,只要努力,我们可以重新再来……”
“谁跟你重新开始啊——你自己去找头母猪重新开始去吧!”门“嘭”得被打开了,外面走进来气势冲冲的程梅梅。
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