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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尥贰6遥窃诓聘簧峡赝恋脑竿永疵挥懈谋涔裉靂商的风头,早已超过了中国历史曾有过的徽商、晋商的辉煌,他们在全国各地办厂,在各大城市炒房,到西藏四川的峡谷中修水电,到新疆的沙漠里采石油,同时走向了欧洲,美洲,甚至还有硝烟未散的阿富汗、伊拉客……据说,每七个W州人之中,就有一个老板,这个数字,让全中国人都张大的嘴巴。
此时,蓝煜星他们正行走在这片土地上。这里,似乎不大分得清哪里是农村,哪里是城镇,什么是民房,什么是厂房,什么是居所,什么是商铺。这里的企业经营者,有点像封建时期的地主,他们干起活来,并不比长工差,如果你看到一个汗流夹背的装卸工,也不要轻视他,搞不好,这个人才是这个资产上千万的企业的主人。
蓝煜星的意识还在随着车轮流淌,却被林清雅打断了:“Y县到了,咱们先去哪儿?”
“哦,这里有详细的地址,这么多年了,不知道有没有变更,我先下车问问看吧。”
蓝煜星下了车子,问一个人,回答说:不好意思,我也是外地人,不知道你说的地方。问两个人,还是同样的回答。蓝煜星无奈,只好找了一个老人,这应该不是外来打工的了,可他却听不懂蓝煜星的普通话,也认不了蓝煜星提供的地址上的字。费了好大的力气,蓝煜星终于问对了人,还好,钱大富户口所在地的地名并没有改变,只是离他们现在的地方远了一些,还有几十公里。
回到车上,蓝煜星一行按照别人指的方向,一路走走停停,终于来到了一个小村落。这里,就是钱大富当初的暂住地。
这个村庄,相对要闭塞一些,也没有一路上所见的那么多的工厂和店面,但是,可以看得出来,这个村庄依然很富裕,多数的人家居住的都是那种新起的小洋楼。蓝煜星他们下车,村落里忽然来了这一对外形非常出众的男女,好奇的人们开始走出了家门,看看这一对洋气的城里人究竟是来做什么。不过,村子里的人并没有男性的壮年,连正当盛年的女性都很少,大多一些老人和孩子。
蓝煜星和林清雅正要找个人问一下,他们想到这个村的村干部,却听到了一个令他们无比惊讶的声音:“你是,你是S市的林书记!”
~第二十三章 迷茫~
这一声问候,似乎有点狐疑,有点怯懦,但是,听在林清雅和蓝煜星的耳朵里却像炸雷一般,两个人惊诧了,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在这个地处发达地区同时又有点闭塞的小山村,居然有人会认出他们,实在是太意外了。
“林书记,你们是为杨鹰的事情来的吗?凶手抓住了吗?杨鹰死得冤啊,你们一定要为他报仇啊。”女人控制着她的情绪,尽可能不哭出来。她的这一句话,却让蓝煜星顿时反应了过来:“你是……杨鹰的……”显然,这个人是杨鹰的亲属,也许是他的妻子,也许是他的姐姐,蓝煜星不好贸然猜测。不过,蓝煜星清楚,杨鹰虽然也是这个Z省W州市人,却不是Y县的,离这个地方不远,还有一段距离,而这位看似他的妻子的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蓝煜星还需要弄清楚。
“林书记,这位领导小兄弟,我叫吕阿菊,是杨鹰的老婆。上一次在S市开庭的时候,我也去了,那天林书记你站出来说话,你这么年轻漂亮就当上了这么大的领导,怪显眼的,我就认识你了。刚才你们下来的时候我还怕是认错了人了呢,又看到这位小兄弟,挺面熟的,就想起来了,那天出事的时候他也站在你身边,是你的马仔吧!?”这个女人说没见过世面可能也听老公说过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就以为政府机关里和生意场上一样,像蓝煜星这样给林清雅做部下兼秘书的,到她嘴里可就成了马仔了。不过,的确也像。
林清雅感觉有些哭笑不得,她可不敢把蓝煜星当成自己的马仔,连忙解释道:“大姐,她不是我的马仔,是我的同事。”
“哦!”吕阿菊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我以为林书记这么年轻就当了这么大的干部,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这位小兄弟比你还年轻,也当了和你一样大的官。”在吕阿菊心目中,既然是同事,那就是一样大的干部。
“大姐,我不是官,林书记是我的领导。”见吕阿菊这么说,蓝煜星有些不好意思,随口解释了一句。
“那就是马仔嘛。你们这些当干部的,说话怎么就这么不干脆呢。”吕阿菊愤愤然。明明是马仔,还非得说是同事,说他们是同事,又不承认了,这些当官的花花肠子太多。好像本地的干部也是一样的,就喜欢说些和事实不一样的话,当官就当官,当官发财,天经地义,可干部非得说他们是在为人民服务,成了服务员了,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当官的人不大好相处,这是两句话以后吕阿菊得出的结论。
多说无益,不过,不管怎么说,遇到了一个熟人,熟人好办事,蓝煜星今天的运气不错,比想象中要顺利,便把握住时机对吕阿菊说:“吕大姐,我们这次来,的确是想了解一些情况,这样吧,我们找个地方聊一聊,你看成嘛?”
“客气什么嘛,到我家里好了,走吧。”办起事情来,吕阿菊倒是十分干脆果断。就这样,蓝煜星和林清雅陪着吕阿菊在前面走,老杨开着车子在后面慢慢地跟着。不一会,来到了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是一栋两层小楼,和其它人家相比,这栋楼稍微显得陈旧了点,不过,长期在农村生活的蓝煜星清楚,房子旧,并不代表这家的经济条件不好,有时候很有可能正好相反,因为他们家的楼房盖得比其他人家都要早一些。老杨把车子停在门外,任他们进去,自己就在车上候着。
进了院子,也是十分普通的农家小院,院子的走廊上还堆着一些农具。吕阿菊推开正门,蓝煜星看到,这是一栋三间两层的小楼,底下正中是客厅,正对门是个香案,墙上贴着一幅观音菩萨的画像,两边是一副对联,上联是:誓愿宏深,处处现身说法;下联是:慈悲广大,时时救苦寻声。正对着画像,是一个香炉,里面点了三枝香。从对联的内容看,这和一般生意人求财祈福的意思并不合拍,反而是表达着一种求平安、脱苦海的意愿,联想到杨鹰,这副对联和他们家倒是十分的合拍。
听见有动静,里面传来了一个苍老的男声:“谁呀?”
“爸,是我,来客人了,是从S市来的干部。”吕阿菊回答着。
“哦,来客人了,也不招呼一声。”老人在责备着,这声音听起来精神还不错,充满了一家之长的威信。紧接着,通往里屋一扇门就打开了,出来一个老人,看样子有七十岁上下,精瘦精瘦的,不过,精神状态还好,衣着打扮也有点特色,穿着一件灰色的中山装,衣服已经有些旧了,但很干净也很挺括,上衣袋口插着两支钢笔,这是七八十年代知识分子和干部的代表性打扮。
吕阿菊见老人出来了,连忙作介绍:“爸,这是S市来的林书记。”
“吕老伯您好,我是S市纪律检察委员会的,姓林,您叫我小林就行了。这是蓝科员。”见吕阿菊介绍得并不周全,连忙作进一步的自我介绍,并且毕恭毕敬地上来和吕阿菊的父亲握手。
“林书记蓝科员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请坐请坐。阿菊啊,倒茶。”老头把两个人让到客厅里对面摆放的沙发上,自己做主位,请蓝林二人坐了客位。听着说话的口气有点酸,但酸得还是很得体的,把传统的一套礼节运用的挺好,这让蓝煜星暗自奇怪:看他的女儿,显然没有受过多少的教育,可这个老人却是文质彬彬,一副老学究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呢?
两个人坐下来,吕阿菊上了茶,然后坐到了父亲的身旁。老吕很自然地开口征询两个人的来意:“两位领导不辞劳苦,千里迢迢来到鄙处,不知有何见教?”他表达的方式,还是那种半文不白的语言。
“吕老,是这样,这次我陪林书记出来查一个案子,和杨鹰的案子也有关,想了解一下杨鹰在家的情况,另外,我们还想来这里打听一个人。”蓝煜星想,既然撞上门来了,自然也要问一下杨鹰的情况,他有点预感,天下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搞不好钱大富和杨鹰会有些关系呢。
“什么人啊?”老吕撇开杨鹰的情况不谈,先问他们要打听的人。
“哦,是这个人,不知您老认不认识?”蓝煜星拿出钱大富的照片,递给了钱老。
钱老一看,当即说了一声:“哦,是大富啊。怎么,你们怎么想到到这里了解他的情况?难不成他做了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
“哦,那倒没有,只是有些事情需要核实一下,您跟他很熟?”蓝煜星一听老吕说话的口气,就知道这人和钱大富的关系不一般。
“这说来话长了,我从头说起吧。”老钱喝了一口茶开始娓娓道来。
“钱大富这人可是个好人,虽说长相凶了点,可为人和善,实在,也非常能吃苦,他在我们这个村可是生活了不少年,他走了以后,这么多年了,村子里还有人念叨着他呢。”
“哦?您说说!”蓝煜星用询问引导老吕说下去。
“说起来有二十五六年了吧。那时候,大富两口子在外面讨生活,挑一个货担,一边收废品,一边卖点针头线脑什么的,到我们这个村的时候,不巧生了病,就在咱们村绊住了,他媳妇不大能干,大富生了病了,女人家也就做不了什么了,就陪着大富住在村东口的一个祠堂里。没想到,他在咱们村这一住,就是二十年啊。”说到这儿,老吕叹了一口气,二十年不是三天五天,可能他在感慨时光的变迁吧。
“住了那么久?”蓝煜星不时地插上一句,增添一下老钱说故事的兴致。
“可不是!那时候我老头子还没这么老,在村里的小学做校长,说是校长,其实只有几十个学生,三个老师。不过,我有点家传的手艺,识得几样中草药。大富的病其实也算不上是什么病,就是长期的营养不良造成身体的抵抗力差,受了一次风寒,就被击倒了,天天发烧。他们两口子可没什么钱,买点药打个针什么的都很困难。我这人心软,见不得别人受难,就配了点草药给他喝,我们家那个老婆子也很有同情心,每天也煲个汤啊什么的给他送去补一补,过了有半个月,大富的病自然而然也就好了,身体也比原来结实了一些。好了以后,他对我千恩万谢,说以后一定结草衔环报答我的救命之恩。然后他们就要走。”
“您对他可确实是救命之恩。那他走了吗?”蓝煜星问。
“哪里谈得上是什么救命之恩啊,举手之劳而已。不过,那时候我们学校人手也紧,三个人全是老师,也没个校工,上面早希望我们找个校工,打个铃,扫个地,学校的桌子板凳坏了也有人维修一下。后来他想了一想,也就留了下来。”
听老人这么一说,蓝煜星对他顿时充满了敬意,这位老人,的确是一个乐善好施的好人啊,不但救了钱大富,甚至还给了他一个安身之处。
“他就在学校做一个校工,能养活一家人吗?”林清雅对这点有些不理解。
“那到不完全靠做这个。大富这个人挺能干的,所谓靠山吃山嘛,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