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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元方这几个邵江磊的铁杆的地位可就变的尴尬起来。
邵江磊能退,毕竟一把年纪了,吃饱了,捞足了,也没什么遗憾的了,左右都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可郝建国几个不行,都是四十多岁,年富力强,干事业的好时候,总不能跟着邵江磊一起放挺,等着退休回家吧,这事搁谁身上怕是也不会甘心的。所以,这段日子以来,几个人是频频聚会,共同研究安平的个性,研究安平的发展思路,研究什宽的发展成果。
能坐到县处级领导岗位的人,脑袋就没有笨的,之前不知道怎么去发展,不代表有人把路都铺出来了还看不清形势,等到众人放下对安平的成见,理顺安平的发展展望以后,俱是变的沉默了起来,安平的发展思路很清晰,说白了就是以公路为主线,连接南北,贯穿什宽,推进人员货物的快速流转,同时在工业上盘活改制,在农业上注重特色养殖种殖,从而达到以工带农,以农促工的目的,这个思路与什宽的现实情况极为的符合,而从安平按照这个思路开始着手实施的情况看,貌似成效确实不错。
斗,斗不过安平。躲,又躲不起。更不愿意看着什宽发展的成果被安平几个收入囊中,自己却一无所获,左右为难之下,郝建国几个人研究出了一个结果,跟安平合作,投入到什宽发展的大潮中去,不管干好干坏,都要从安平的口中抢下一块肉来。这次栗中堂来,就是要探一探安平的口风,看看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而为什么是栗中堂来,而不是邵江磊、郝建国、田元方,道理很简单,若是邵江磊来出头,容易让安平怀疑他犹不死心,哪怕安平答应了,这警惕心也不会少。而郝建国是三把手的党群书记,对林立业的县长位子最有危胁,并且分管的工业战线跟安平副县长的职能又有交叉,也容易引起安平的误会,不适应出头。
至于田元方,好悬没被安平使了绊子却犹不自知,脸都快丢光了,一直到现在,对安平的芥蒂都未消去,自然不肯再去向安平低头。唯有栗中堂,一直分管农业工作,为人既严谨持重,又不失玲珑八面,跟林立业和安平一向都没什么冲突,让他来打前站最是合适不过。所以栗中堂来了,一见面就开门见山的表明态度,想要接手安平尚未落实的发展畜牧业养殖计划。
“安县长,什宽的农业基础不行,除了那几万亩果树尚不能明确发展到什么程度以外,谈不上有什么特色,而发展畜牧业恰恰能弥补农业生产后劲不足的现状。以前我也想过要发展养殖业,可要钱没钱,要政策没政策,想的再好也成不了现实,最终不了了之。现在,你把困难解决了,基础条件具备了,若是不怕我抢了你的成绩,这一块你来明确方向,我来推进落实”话一出口,安平立刻沉默不语,似乎在盘算利弊得失,栗中堂赶快又帮了补充,用一句安平来明确方向,突出了安平的主导,从而避免安平误会他又是来摘桃子,抢成绩的。
吃一次亏,就会学一次乖,安平不相信什宽的领导干部们都是白痴,吃一百颗豆都不嫌腥,还敢到自己的手上来抢果子。所以,栗中堂的这番话,安平倒不认为他是居心叵测,不怀好意。既然没有恶意,那就是寻求合作来了。从内心里来讲,栗中堂有这态度,安平还是很欢迎的。
政治就是这样,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能够永恒存在的唯有利益。因此,盟友也好,对手也好,都是围绕着利益在动,而在利益的大前提下,再复杂的关系都会变的简单,再简单的关系也有可能变得复杂。所以,只要无碍于大局的发展,只要无关于自身的核心的利益,都要尽可能的去包容,这才是一名合格的领导者应该做的,所谓容人之量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只是,栗中堂的想法让安平很为难,若是别的工作,哪怕是企业改制,或者是公路项目,他想接手,安平都会毫不犹豫的交给他。唯独这个养殖,安平的心里感到有些不放心。工业也好,公路也好,有制度,有集体做保证,安平也不怕谁接手后就能翻出天去。
可在农业上,副县长邹英杰已经明确撂了挑子,县农委的主任顾忌邹英杰的脸面,加上工作与安平无隶属关系,到目前为止都没跟安平有过任何交集,所以安平对这一块的掌控可是有缺陷的。而栗中堂作为专职的农业副书记,整个农业战线都在的手中掐着,不说一言九鼎,至少上下都能打成一片,项目款什么的不怕他贪,贪多少都能让他吐出来,但什宽的老百姓穷的都要卖血了,若是真出了闪失,可经不起他的折腾,自己这个主导者的罪过可就大了。
可是,栗中堂的口都开了,自己能拒绝他吗?能放弃这个齐心合力谋求发展的机会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自己若是拒绝了,与邵江磊一系合作的大门就算全堵上了,从此不说冤家对头,至少也要各自为政,这不是安平想要看到的结果。
“栗书记,工业企业转型改制弄的我头大如斗,分身乏术,根本没时间去考虑其他的工作,你能来帮我分担,我可是求之不得。正好马上就入冬,进入农闲的时候了,正是发展畜牧养殖的好时机,回头我跟林县长商量一下,看看是走政府常务会,还是走常委会的程序,把这块工作掰到你那去”犹豫了半晌,安平还是咬了咬牙,决定把这个畜牧养殖的项目交给栗中堂,用实际行动表示对邵江磊一系干部的接纳,然后谋求合作共盈的局面。
“我给你打下手,挂个名就是了,不用那么麻烦”安平的话音一落,栗中堂的脸色为之一动,目光在安平的脸上停留了数秒,微笑的脸庞透着十足的诚意,丝毫没有半点犹豫和玩笑的意思,这可远远超过了栗中堂的期待。
上会履行程序,就是要以工作纪要和决议的形式将职责明确,这就表明安平要把畜牧养殖的事权,财权和主导权一起交出去,让给栗中堂。栗中堂跟安平接触的不多,一直怀疑安平到底有何德何能将邵江磊这只老狐狸打压的抬不起头来,现在总算见识到了。安平的成熟和智慧,与之年龄明显不成正比,不说大事果决,小事严谨,单单这份大度的气量,包容的胸怀,这种用人不疑的坚决态度,就不是谁都能比拟的。
“不麻烦,不麻烦,上会就是举举手,大家共同把议题敲定下来,这样才能明正则言顺,才能更有利于开展工作,回头我让人把我做的项目计划、方案什么的给你送去,你先看着,有什么疑问的,咱们再商量”做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连整个项目加资金都送出去,那些计划、方案什么的也没必要留着了,一遭奉上倒显得自己的诚心诚意。而这该给的都给了,该送的都送了,若这样还干不好工作,那留着你栗中堂也真没什么用了。
栗中堂走了,心满意足,满面春风的圆满完成了任务,跑回去给他那些战友们报喜去了。很快邵江磊一系的几员大将在感受到了安平的大度和包容,接受了安平的示好之后,也纷纷投桃报李的做出了反应。整个什宽县的党政领导班子出现了前所未有的一团和气,而这和气的背后不同于以往的勾心斗角,而是难得的默契和有意识的竞争。什宽县以一种朝气蓬勃姿态开始展露头脚。
第58章 小鬼()
安平初入官场时,是没人、没钱、没背景的三无人员,为求自保和出人头地不得已使用了很多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和伎俩,尝到了甜头以后,也养成了安平喜欢阴人的个性。不过,安平虽然喜欢阴人,但真正做事的风格却极为强硬,几乎都是一步一步地把人往后面逼,只不过他一直注意着分寸,除非那种死不悔改,死扛到底的人,不会把他逼到无路可退,否则兔子急了也要咬人,给敌人留条退路也是给自己留退路。
所以,对于邵江磊的几个谪系一经转变了观念,安平立刻收手,官场中是讲规矩的,没有吃独食,把好处都让你一个人占去的道理,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与人方便,也是与己方便,什宽就像是一张白纸,任意挥毫泼墨,都有可能绘出一副绚丽的画卷,安平要的是这副画卷绚丽的结果,并不在乎它是由几名画家完成的。
不得不说,安平的态度一经表现,邵江磊一系的干部立刻做出了响应,配合还是很到位的。首先是邵江磊组织常委扩大会议,研究部署全县重点工作推进落实调度会,安平所关注的招商引资、公路项目、企业改制都纳入了重点工作范畴,更重要的是邵江磊一改以往的畏缩保守作风,又把安平之前提议的信访包保责任制搬了出来,而且还对包保的内容做了无限的扩大,小到信访维定,大到经济发展,都指定了县委常委来牵头,副县级以上干部都要齐抓共管,这就等于把什宽所有的领导都绑上了安平发展经济的战车,可见在安平的刺激下,邵江磊也真的下了点功夫,想要给自己的仕途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其次是郝建国跟风而上,他自参加工作起就一直在宣传口工作,是个搞宣传,搞政工方面的好手,经过细致研究以后,他对安平在企业改制中新方式和新办法进行深入挖潜,亲自操刀归拢疏理出了一篇花团锦簇的官面文章,并最终以经验材料的方式刊发在了北江日报上,文章一出,给北江省饱受争议的企业改制工作树起了一个标杆,引起全省舆论的哗然,什宽县企业改制的卫星在他的操纵下,越放越大,越放越高。
最后则是田元方,也终于记起来他是纪委书记,压下了心中对安平的芥蒂,发挥了纪检监察机关的职能作用,在什宽县各乡镇,各部门掀起了一场整治庸懒,改进作风的专项治理工作,大刀阔斧的纠察庸懒和不作为,整的什宽县一向养尊处优的机关干部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很是解决了什宽干部推诿扯皮,责任心不强,这种让人头疼的难题。
以上的种种举措,从某种程度上说,为林立业和安平的大展拳脚扫清了阻碍,也为什宽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随着整个什宽上上下下都动员了起来,压在安平身上的担子骤然轻了下来,终于有时间,有精力去谋划工业发展的举措了。不过,在这之前,安平还有一件事要提前处理,那就是索要回二七一农场欠拖拉机厂的一百七十万货款。
如果说把刀哥招到什宽来投资,是把本土的企业和外来投资嫁接而成的一种输血模式,那么很明显这个模式安平已经做成功了,只要企业能步入正轨的发展起来,势必会给外来投资做出一个合作共盈的样板。不过,什宽的工业基础很弱,真正能拿出手与外来投资进行合作的企业并不多,挑来选去,也不过五六家而矣,那剩下的那些半死不活的企业怎么办?
所以,输血不如造血,只有从自身找原因,才能彻底扭转什宽发展的瓶颈。因此,安平把主意打到了拖拉机厂上,想要通过拖拉机厂树立起一个造血的典型,而解决拖拉机厂的难题,那一笔货款无疑是至关重要的。于是,安平找到了二七一农场。
二七一农场位于丰元市的东北郊区,走进农场的场部大门,迎面就是一个硕大的人工湖,湖的对岸林立着一栋栋精美别致的别墅群,不知源头在哪里潺潺的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