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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鑫的心中又会如何不恨。
“牢记罗叔的话,低调,内敛”哪怕不抬头,安平也知道于鑫那双有如毒蛇一般的眼晴正描着自己,心里不停地告诫自己正身在隆兴镇政府,这里不是天安区的街头巷尾,他于鑫也不是街边的小混混,不是谁的拳头大就能解决问题,要想混进体制,就得按照体制内的游戏规则去做事,千万要忍让,千万要压制自己内心中的不愤。惹不起咱就躲着点,
“唉,小安,叫你呢,人都走了,你就别装了,就这损货,你怕他个啥”这种发自内心的潜意识告诫在心中默念了几遍以后,似乎起了效果,安平的心思真的静了下来,两只眼晴盯着李万水做出的汇报题纲,一个字一个字的琢磨其中的深意,一时之间整个心思居然沉浸在其中,连于鑫一脸阴沉地走出办公室和方红尖厉的呼唤声都注意到,这让声音提高了八度的方红一阵的不耻,打心里认为安平装的也太假,太投入了。
“啊!方姐,对不起,对不起,有点走神了,你刚才说的是”所谓越描越黑,这种事情跟方红没法解释,也懒得解释,索性方红怎么认为就怎么是吧。整个农业办里,除了自己和李万水这个即将退休的主任以外,就剩下两个人,自己已经把于鑫得罪的死死的,再没有一丁点回旋的机会,若是再得罪了方红这个比于鑫还阴狠的女人,那日子可真的没法过了。
“切,我跟你说,小安,熊书记约谈干部不是要对各部门进行调整,而是镇里要发生大事了”方红这个女人不但有心计,还有些神经质,先是偷眼描了一下门外,没发现异常的声响,才探着个身子,压低着声音故弄玄虚的跟安平显摆起来,可想要显摆,却又顾忌多多,说一半留一半,遮遮掩掩的,一点不痛快。
“方姐,你这话我有点听不明白,到底是有什么大事啊,你快说说,我保证不外传”没头没尾,不尽不实的话听的安平是一头雾水,若不是为了满足方红私下里摆八卦的虚荣心,安平都懒得多问一句。不过,最终安平还是压制住了心中的不耐烦,故意装出一副极为感兴趣的样子,颇为上道的奉迎了方红起来。
“呵呵,你是我老弟,我自然是放心的,这事你可别跟别人说,镇里要来新镇长了,据说也是个不好惹的人物,连熊书记都不能不认真对待,这次约谈中层干部,就是要给大家敲敲警钟,巩固一下他在镇里的权威。可笑于鑫还以为他的机会来了,却是想的美事”看到安平如此上道,方红的虑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又向前探了探身子,压低着声音向安平转述着她意外得来的内幕消息,眉宇间尽是一副了不得的神色。只是方红并没注意,她不断探向前的身子已然悬空到了桌子边缘,宽大的领口根本遮不住胸前的丰硕,两只雪白的玉兔在一双胳膊的挤压下,不安份的有如要跳出来一般,白花花的一片,晃的安平直眼晕。
“啊,要来新镇长,这可是大事。方姐,你这消息准确吗?咱镇里可一年多没镇长了,怎么突然就要派人来了”眼望着方红胸前一片雪白的春光,安平坚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对于安平这个火力正旺的大小伙子来说,这两只雪白的丰硕比什么新镇长的到来更具吸引力。
不过,在短暂的一蹩之后,安平就强迫自己转移视线,非礼勿视,小孩子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可是要长针眼的,更重要的是,若是被方红发现自己偷窥她,以她彪悍的性格,保不齐会扯个破锣嗓子满大街的宣扬她的魅力无与伦比,把自己这个帅哥都能迷的五迷三道的,那自己都不用于鑫排挤了,可就彻底臭大街了。
“准,怎么不准,吴镇长到县里开会打听到的,据说县委全委的意见都征求完了,就等着开完常委会后就要走马上任了。所以,于鑫那边你别怕他,今后说不定怎么个形势呢,好好干,姐看好你”安平居然敢对自己说的话表示怀疑,方红的脸上显现出几分不愉。不过为了拉拢住安平,还是耐着性子又补充了一句,可谓掏干了家底,不但把镇主管农业的吴镇长点了出来,为她传播消息的准确性作为佐证,还特意指出了安平的对头于鑫,其中的深意已然十分明了。
“既然话是从吴镇长嘴里传出来的,还征求了县委全委意见,那这事估计假不了了”安平虽然参加工作的时间不长,但也是一名党员,对党的组织程序还是有着一定的了解的。特别是参加工作以后,想到了自己也算是进了体制,还特意找了一些干部选拔任用方面的书籍研究了一番,自然知道征求县委全委意见所代表的重大意义。
一般来说,在党的县级组织体制中,乡镇党委、政府所承担的是一个区域的国计民生,也算是主政一方的存在。因此,在配备书记、镇长的时候,不但要经组织部门提名,书记办公会酝酿敲定预备人选,还要征求县委全体委员的意见,在同意的人数达到一定比例以后,才能上常委会最终审议通过。相对比较之来说,选拔乡镇党政正职比配备一般的市直部门一把手更加严格。而方红不是党员,文化素质不高的她也不了解党的组织程序,能说出征求全委意见的话来,显然是听来以后,照葫芦画瓢转述一下,目的就是要体现出她在自己心目中特有的人脉基础和雄厚实力,进而彻底地让自己倒向她的一边,这个举动可谓用心良苦。
而且,安平还从方红的话中敏锐的捕捉到另外一个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副镇长吴铁强。从安平到隆兴镇工作以后,没看到方红跟吴铁强走的有多近,既使有接触,也不过就是上下级之间正常的关系罢了,也没听谁说过方红和吴铁强之间有什么亲密的交往。如此问题就来了,吴铁强作为镇党委委员,副镇长,那也是领导班子成员,闲着没事跟方红嚼这舌根干什么?以吴铁强的沉默寡言,严谨持重的性格,也不应该将上级党委尚未正式公布的决议可哪宣传吧,可事情偏偏就发生了,由此可见吴铁强和方红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这是一个值得注意的问题。
“小小的隆兴镇当中,居然有如此复杂的人际关系”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这混体制的就没有简单的主儿,哪怕不学无术的于鑫,攻于心计的方红都藏着着让人打心底冒寒气的底牌,一时之间安平感慨万千,觉得自己的头有些疼,有些大。
于鑫的背后站着倪副书记,也不知道收了于鑫什么好处,拼了命的要推着于鑫上位,于鑫能上了熊书记的约谈名单,就足以说明这个问题。这会儿方红又有意无意的把吴镇长搬了出来,虽说吴镇长在镇里的排名远远比不上排名第三的倪书记,但胜在吴镇长主管农业办,在农业办的工作上最有发言权,这能量同样不容小觑。这两个人就没有一个好惹的,闹不好就会出现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的局面,但不论哪个方面占了上风,都会或是拉批安平,或是排挤安平,安平倒向哪一方都必然要得罪另外一方,这对安平来说似乎都不是什么好事。
第24章 抢班夺权()
新镇长姓什么,叫什么,长什么样子,什么时候来,安平不知道,扑风捉影,道听途说的东西总是不尽不实,所以对于方红所热衷的小道消息,安平如秋风过耳,一笑而过。
新镇长什么时候来,安平不知道。但是,安平知道农业办李万水从今以后是绝对来不了了,因为李万水中风了。夏日炎炎,隆兴镇的工作又不是很忙,每到中午总有那么几个颇有实权的干部三两成群的凑到一起小聚,吃吃喝喝是难免的。李万水就是在这种小酒局上喝的畅快淋漓,随后红着脸,腆着肚子回了家小憩,在睡梦中被一股邪风吹进了脑子,直接的后果就是嘴歪眼邪,口水流出了老长。
“这大夏天的,哪来的风啊,咋就吹坏了脑子,老主任的点可真够背的”从李万水家一出来,方红就在安平的耳朵旁没完没了,叙叙叨叨个不停,心里是烦躁不安。不只为李万水这个厚道的老主任突然中风而心中感伤,也为自己农业办的工作暗暗忧愁。
李万水这一躺下,农业办的权利出现了真空,这给形势本就复杂的农业办增添了许多的变数,以于鑫钻营的性子,绝对不会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若不奋力一搏,把农业办主任的位子坐牢了,那也就不是他于鑫了,而从于鑫脸上时不时的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来看,这种可能性很大。
至于方红,这个女人心机是有,手腕也有,背后还有着主管农业的副镇长吴铁强支持,但不是安平小瞧她,她的这些心机、手腕只能算是小伎俩,摆不到台面上来,真正的工作能力比之于鑫这个志大才空,不学无术的草包还不如。更重要的是农业办面对的是广大基层村屯,需要天天跟农民老粗打交道,方红一个女同志本身就是弱势,上位的可能性很渺茫。
“嘭嘭嘭!李主任虽然身体有恙,不能来上班了,但农业办的工作不能耽误了。小安抓紧时间把手头的材料完成,然后配合方红统计大田作物测产,方红你也上点心,严格把关,务必做到不重不漏,真实准确”怕什么来什么,安平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对于抢班夺权,于鑫称得上是立竿见影,刚刚回到办公室,就重重地敲着桌子,成功地吸引了方红和安平的注意力以后,脸色板的紧紧地,颐气使指的分配起了工作,俨然以主任的姿态自倨了。
“哎哟,于子,老主任虽然不能上班了,但这主任可还没换人呢,你这么急着发号施令,那工作对了错了的,这责任算谁的,我看还是请示一下吴镇长,让领导给个准话”刚刚坐下身子,一口水还没喝下去呢,于鑫就开始抢班夺权了,连点商量的意思都没有,方红自然不依。不过方红也知道自己无论是资历,还是能力上都压不住于鑫,唯一能拉出来借势的就只有主管农业办的吴镇长了。
“方红,前几天咱们办里开会,你不也在场吗?李主任明确交待,他不在的时候办里的工作由我来负责,既然是我来负责,这责任什么自然是我来承担。至于请示吴镇长,嗯,稍候我会跟倪书记和吴镇长汇报工作,在领导没有新的指示之前,你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于鑫的脸上淡淡一笑,不紧不慢地将方红的话顶了回来,胸有成竹中透着一副小人得势。
方红的不服不愤都写在了脸上,于鑫再笨也能看出来,不过不要紧,早在知道李万水中风了,他就找到了倪书记汇报工作,有倪书记出头,无论是从领导职务上来协调,还是从班子团结的角度考虑,吴镇长都得给个面子。如此一来,农业办的重任暂时就会落到自己的身上,只要今后的表现好了,这主任的位子也就名副其实了。
“本职工作我一直做的很好,用不着你提醒,倒是某些人,拿着鸡毛当令箭,这领导还没个准信呢,就开始欺压同志了”于鑫的一番话不软不硬,却句句刺耳,直把方红顶的脸色通红,蹭的一下恼羞成怒的站起身来,冲着于鑫横眉冷对,声音陡然高了八度,大有一言不和就要泼妇骂街的意思。
搬出了吴镇长这尊大神,居然没能压得住于鑫,反倒被于鑫用倪书记反压一头,方红的心里很是不愤。倪书记是镇里的党群书记,名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