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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老妈,您听我的,这钱咱绝对不能花,先别说这个赵大爷办事准不准,就算他真的能把调到公安局去,花这么多钱我也不去!我又不是没地方可去,犯不上花这冤枉钱!”鹏起赶紧说。
“钱的事你不用操心。”妈妈安慰鹏起说,“妈妈这些年摆摊也存了十几万块钱,再加上你的转业费,也就差不多有二十万了,给你办完工作还能剩个十多万,听说这片平房要动迁了,估计怎么的也能顶一套楼房,这十几万去掉装修也还能剩个七万、八万的,你结婚的时候房子呀,花销呀也就差不多都够了。”
妈妈的账算得很细,每一件事都为鹏起考虑的足够周详,但是却没有一件是在为自己考虑。鹏起听完妈妈的话,感觉眼圈有点湿。
“妈,您听我说……”鹏起想把刚才和米丽商量的事情告诉妈妈,电话铃却突然又响了起来,鹏起一看,还是刚才那个号,赶紧接了起来。
“请问杜鹏起在吗?”电话那头还是刚才那个女声。
“我就是杜鹏起,有事请讲。”鹏起赶紧说。
“石队长让我通知你下午早点到,你要在开会之前先和你谈谈。”电话那边说。
“好的,请问石队长要求我几点到?”鹏起连忙问。
“他没说,不过一点半的会,你一点左右到应该就可以了。”电话那头热心地说。
“好的,我一点之前准时到。”鹏起说。
“那好,你尽量早点来吧,最好不要让领导等你。”电话那边叮嘱说。
“谢谢,我知道了,还没请教您怎么称呼?”鹏起问。
“我叫叶慧,是办公室的文书。”那边说完挂断了电话。
“看来这个叶慧是个急性子。”鹏起心里想。
“是城管大队的电话?”妈妈见鹏起放下了电话,关心地问。
“是的,”鹏起一边回答一边看挂在墙上的老式石英钟,见时间已经快指向十二点了,就连忙对妈妈说,“您快弄个菜吧,我吃完了得赶紧走,石队长让我早点到单位去,要先和我谈谈。”
“那你的意思是准备到城管大队去上班了?”妈妈问。
“去,为什么不去?我觉得城管大队挺好的。”鹏起来不及和妈妈详细解释同米丽商量的情况,只好先应付妈妈说。
“可是你赵大爷那怎么办?事情都是说好的了。”妈妈有点不知所措地说。
“那有什么不好办的?您就告诉他说我已经去城管大队报到了,感觉挺好的,决定就在城管大队干了,去公安局的事情不用办了,谢谢他费心了不就完了吗!您要是感觉心里还有点过意不去,就给他拿点山货,让他的心没白费也就行了呗。”鹏起无所谓地说。
“可是钱呢?”妈妈说。
“什么钱?”鹏起警觉地问。
“我已经给了他两万块钱了。”妈妈有点着急地说。
“您办事可真有效率!这么大的事也不先和我商量商量?”鹏起埋怨妈妈说。
“你赵大爷说这事越快越好,怕时间长了别人先挤进去,我就赶紧去银行取了钱给他送去了。”妈妈急得搓着手说,两万块钱对于靠摆小摊生活她来说并不是一个小数目,不知道得卖多少车山货才能换回来。
鹏起见妈妈真着急了,连忙安慰妈妈说:“没事,反正您的钱刚给他,估计他也不能这么快就花出去,您下午赶紧找他把钱要回来不就得了吗!事情不用办了,他还能懒着您的钱不给呀?”
“不能,不能,你赵大爷说了,事情要是办不成,一分钱都不让我们白花的。”妈妈赶紧说。
“那就好,那您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事情不用办了,让他把钱拿回来就行了。”鹏起说。
“赶趟,我先给你炒个鸡蛋,你吃完了赶紧去上班!既然决定要在那里干了,第一次可不能去晚了,千万得给领导留个好印像!”妈妈说着,就奔厨房去给鹏起炒鸡蛋去了。
鹏起看着妈妈忙碌的身影,心里一阵感动,深悔自己刚才不应该埋怨妈妈。其实妈妈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好,在妈妈心中自己去公安去城管都没什么分别,只要自己高兴就好。
鹏起吃过饭,看看表已经十二点半了,就赶紧出发去了城管大队。临走时叮嘱妈妈赶紧给赵真打电话把钱要回来,免得夜长梦多。
鹏起赶到城管大队的时候,差五分钟不到一点。他想自己直接去见石队长不太好,还是先到办公室找到叶慧,让叶慧和领导沟通好了,自己再去。
办公楼里这时已经来了不少人,不过鹏起都不认识,也没有人理他。鹏起在一楼走廊里溜了一圈,没看见办公室的牌子,上到二楼,见靠楼梯左边的第一间就是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开着,里面坐着一位三十左右岁,身材消瘦,梳着齐耳短发,戴着一幅黑框眼镜,正在打电话的年轻女人。鹏起轻轻敲了敲门,那位女士抬头看见了鹏起,就对电话那头儿说了声:“来了,我这就让他上去。”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你是杜鹏起吧?”那位女士问。
“是,我是杜鹏起。”鹏起习惯性地站直身子,双手贴紧裤线,做立正姿势回答。
“我是叶慧,咱们刚通过电话。”那位女士爽快地说,“刚才石队长还打电话问你到没到呢,你快点上去吧,三楼右边第一个办公室。”
“谢谢,那我先上去了。”鹏起和叶慧打过招呼,赶紧出门,上了三楼。
鹏起来到三楼右边第一间挂着大队长牌子的办公室门前,见房门虚掩着,正想敲门进去,却听见里面传出一个人激昂的说话声,“我的原则只有一个,就是一视同仁!”最快;
第八章 我用你,是因为你还没被污染!
鹏起正在犹豫自己要不要敲门,却听见里面那个声音问:“门外是杜鹏起吧?进来吧!”
鹏起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位石队长观察力这么敏锐,自己刚到门口就被他发现了,只好开门走了进去。
“报告石队长,杜鹏起向您报到!”鹏起一进门,见对面的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位三十五、六岁,一脸英气的男人,知道一定就是石队长,习惯性地挺直身体,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好小伙子,不错!你先坐下,我还有两句话和高所长说。”石队长冲鹏起点了一下头说。
鹏起这才注意到在石队长办公桌旁边的沙发上坐着的人正是自己昨天在二道街市场碰上的站道经营管理所的高所长。
“那我先出去等着,您谈完话我再进来。”鹏起连忙说。
“不用,我们也没什么秘密。”石队长对鹏起说,“这位是站道经营管理所的高所长,这是我们大队新分来的转业军官杜鹏起。”石队长给两个人介绍说。
“高所长,您好!”鹏起连忙又向高所长敬了个礼。
高所长只是向鹏起点了一下头,并没有站起来,而是转脸向石队长说:“那我就按你的意思谁也不惯着了,我到是无所谓,这么大岁数了,也没啥奔头儿了,我是担心你,你还年轻,前途无量,得罪的人太多了对你可没什么好处,有些人做糖不甜,做醋可是酸呢!”
“没事,你就按我说的做。只要我们能够真正做到一碗端平,谁想挑我们的毛病也挑不出来,你这头三脚要是不给我踢开了,我这头三把火也烧不起来!放心干,干好了是你的,干坏了我兜着!”石队长说。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了!”高所长站起来说,“不过你记住了,干好了,是你的,干坏了,我扛着!”
“行了,行了!多大个事呀,别整得像‘壮士一去不复还似的’!”石队长也站起来说。
“那我先走了。”高所长转身出去,临出门的时候又转过身来对鹏起说:“小杜啊,我也是当兵的,石队长是个好带兵的,跟着他好好干!改天咱俩喝酒!”
“好,改天我请高所长!”鹏起忙站起来说。他虽然不知道刚才石队长和高所长说的是什么事,但他能够感觉到两个人之间彼此的信任,那是一种男人之间的信任,一种让鹏起感动的信任。鹏起对石队长的第一印象是:年纪虽然不大,但绝对是个男人!
石队长一直站着,看着高所长出了门,才坐下对鹏起说:“你也坐下吧。”
“是。”鹏起答应着坐在石队长侧面的沙发上,石队长办公室的格局和丁教导员的几乎完全一样,甚至鹏起坐的位置也和上午在丁教导员办公室时坐的位置一样,但不知为什么,在丁教导员办公室的时候,鹏起感到比较放松,而在石队长办公室,他却没来由的感到有些紧张。
石队长先看了一下表,说:“现在已经一点十分了,一点半还要开全体队员大会,会上要强调几件事,同时你在会上也可以和同事们见个面。”
“好,我听领导安排。”鹏起连忙点头说。
“让你先来主要是和你先交待两件事。”石队长接着说,“一个是你的工作安排问题,”石队长顿了一下,“我和丁教导员沟通过了,决定把你安排到执法监察科。”
“执法监察科?这个科都负责什么工作?”鹏起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有些好奇地问。
“具体工作职责你可以到办公室去看工作职责板,总体来说就是对全队的执法工作进行监督,检查是否存在滥用职权、徇私舞弊、勒拿卡要、以公肥私等行为,说白了就是其他队员在执法,而你在监督他们是否依法执法,这个科就是我们大队设的‘廉政公署’!”石队长慷慨激昂地说。
“我一定配合好科长,服从科长安排,认真做好本职工作!”鹏起受到了石队长情绪的感染,站起来说。
“这个科现在没有科长,你就是负责人!”石队长的话把鹏起吓了一跳。
“我?负责人?”鹏起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我还一天工作没干过,一点工作经验都没有,怎么能一下子承担起一个科的工作呢?”
“你先坐下。”石队长平静地说,“我看过你的档案,知道你是正规军校的本科毕业生,毕业后又在部队服役了三年,并且拿下了MBA硕士学位,到我们这个单位当一名不被社会所认可、接受和理解的城管队员,应该说已经屈才了!以你的能力水平和素质来说,不要说当个科长,就是当我这个队长都绰绰有余!”石队长的声音又开始变得有些激动,“但这还不是我选择让你当这个科室负责人的主要原因,我用你,是因为你还没有受到污染!”
“没有受到污染?”鹏起自言自语地说,并没有理解石队长这句话的含意。
“城管大队是个大染缸!时间久了你就会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石队长意味深长地说。“虽然我到城管大队也才不到一个月,但却发现在这个不到一百人的单位里似乎有一个黑洞、有一股暗流,在不断地拉扯你,吸附你,让你在不知不觉中偏离正确的轨道,人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希望你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为了党的事业,人民的信任,当然也为了你自己,洁身自好,不要在这个黑洞中迷失自己,最终不能自拔。”
“我一定牢记石队长的教诲,洁身自好,认真完成领导交办的任务,做好本职工作,不辜负领导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