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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不急……等大家该嫁的都嫁了,该娶的都娶了再说吧!」罗格飞显得有些敷衍。
「拜托!要是班上有人娶不到老婆或是找不到老公的,你怎么办?」
「大不了几个旷男怨女约一约,出家当和尚、尼姑去好了。」罗格飞不正经的打哈哈。
「拜托!你要真去当和尚,不知道会伤了多少女生的心呢!」
罗格飞耶,不可—世、聪明豪迈的罗格飞,当年可是多少少女心目中的偶像。
「什么嘛……把我说得像个花心大萝卜……幸好霏霏没来,否则—定饶不了我。」罗格飞抖抖肩膀,故作害怕状,把大家都逗笑了。
接下来一直到喜宴结束为止,大家都把焦点放在罗格飞的身上,绕着他问东问西,这也难怪,因为罗格飞在学生时代就是个领袖型的人物,毕业了三年,这种特质仍然明显的存在于他的身上。
冷盼凝和宋如风两个人默默地低头进食,显然从一桌子喧闹的气氛中被独立出来,罗格飞早已无暇来对她挑衅些什么,但是他豪爽响亮的笑声却不时飘进她的耳朵里。
不知道为什么,冷盼凝总觉得罗格飞的笑声听起来好象是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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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还没有上完,刘书玲和新郎倌早预先等在出口处,第一个等到的就是中途拉着宋如风开溜的冷盼凝。
「书玲……恭喜你。」冷盼凝接过刘书玲递送过来的喜糖后,忍不住张开双臂抱了抱这个大学时代唯一不曾排斥过她的女同学。
「谢谢……吃了甜蜜蜜的喜糖,下一个就是你了。」刘书玲笑眯眯地接受老同学祝福的拥抱。
松开刘书玲,冷盼凝对着被忽略在一边的新郎倌笑了—笑,才对刘书玲说:「我还早呢……谁会想娶我这么任性的女人啊。」
「我看你身边这位英俊的男士可是想得不得了……」刘书玲对冷盼凝身边的宋如风笑一笑。
冷盼凝尴尬的望望宋如风,然后对刘书玲说:「这位是宋如风,他是我们社区里有名的牙医生,我们只是很普通的朋友……」即便她对宋医生是有一点意思,但是书玲当着宋医生说这种话,听起来好象是在对人家逼婚。
「好了、好了,干嘛解释这么多,反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名医生,加油了!」刘书玲顽皮的对宋如风眨眨眼。
真是没见过这么淘气的新娘子,非但不紧张,还能凋侃别人。
「书玲,你就行行好,别为难宋医生了。」冷盼凝告饶着。
宋如风但笑不语,他看起来神清气爽,分明没被任何人为难的模样。
刘书玲看清宋如风的神情,知道他对冷盼凝是来真的,她的眉头突然一紧,把视线转回冷盼凝的脸上,似真似假的说:「你身边有了宋医生这样风度翩翩的男士,只怕……有人要伤心了。」
什么意思啊?冷盼凝眨眨羽睫,满脸疑惑。她的过去别人不知道,但书玲可是一清二楚,毕竟在她最痛苦无助的时候,唯一肯伸出手扶她一把的就是书玲了……
「书玲,你说谁会伤心啊?」冷盼凝忍不住想问清楚。
「算了……既然你身边有了像宋医生这么好的人……」刘书玲不再说下去。
冷盼凝原本还想再追问下去,眼角却瞟见又有人影从宴会场里往外头移动,大家都是赶来吃颗喜糖,沾沾新人的喜气,她决定不再叨扰,再度对新人笑一笑,带着宋如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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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场外,天空仍然飘着雨,坐进宋如风的车里,冷盼凝突然显得懒洋洋的。
「冷小姐……你在想什么?」宋如风问着略显恍惚的冷盼凝。
「咦……我很好啊……」冷盼凝努力振作起精神。
本来应该是很好的,如果罗格飞那个死沙猪没来的话,如果书玲没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那些老同学,女的虽然尖酸嘴利,好歹还敢跟她说句话,男的却是一个比一个懦弱,看都不敢看她一眼,除了罗格飞那个死沙猪之外……
「那么……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宋如风果然是个彬彬有礼的君子,连问个问题都显得小心翼翼。
「当然可以。」冷盼凝敲敲脑子,提醒自己别去想那些让人生气的事情。
虽然她的外表看起来十足的具有女人味,实则骨子里是个豪爽的男人婆,但是懂得她内在面的人却是少得可怜。
「你有男朋友吗?」宋如风问道。
看着宋如风,冷盼凝想着,他不愧是成熟的男人,问起这种话还是一派的气定神闲、面不改色,这种成熟男人的风范,罗格飞那个死沙猪真该好好见习一下才是……笨蛋!你在想什么啊?欣赏就欣赏,你干嘛还想罗格飞那个死人啊?
冷盼凝忍不住摇摇头,对上宋如风疑惑的眼神后,连忙加了一句,「没有。」
「那就好……我还以为……」宋如风欲言又止,斯文的脸上挂上一抹神秘的笑。
「以为什么?」冷盼凝反问。
「我还以为你和刚刚那个罗格飞之间……」宋如风仍是一派的温和轻柔,「我还以为你喜欢他……」他却不提席间好几次捕捉到罗格飞把视线停在冷盼凝的脸上。
闻言,冷盼凝睁大眼睛,急忙解释道:「我才不喜欢那个无可救药的死沙猪呢……说实话,我最讨厌客家男人了,罗格飞那个家伙就是个标准的客家男人,自负自大、又爱欺侮女人……」
说着、说着,冷盼凝突地住了嘴。她干嘛滔滔不绝得像个没气质的八婆啊?说一句「不喜欢」或是「很讨厌」,再不然就是「没交情」也可以,管他罗格飞是客家人还是非洲人啊?
微笑的听完她的话,宋如风淡淡地说:「这样就好。」
是吗?冷盼凝摸摸微微发热的脸。好烫,为什么这么烫啊?是因为宋医生的话吗?宋医生说那些话是因为对她有好感吗?
想起刚刚那些急促的辩白,宋医生会不会觉得她很没有气质呢?他不会觉得她解释过头了吗?他看不出来她好象急急忙忙地想掩饰些什么吗?
掩饰……她想掩饰什么呢?
掩饰罗格飞是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的事实吗?
那段因为一时迷失而犯下的风流债……岂是由她三言两语就能含混过去的呢?
第二章
三年多前,大四期中考后不久,那天也是和今天一样的下雨天,和冷盼凝交往才两个多月的男友主动提出了分手的要求,原因是冷盼凝太漂亮了,他受不了那么多男生盯着她看的目光,所以他们还是做朋友就好了。
微雨飘在淡淡的黄昏里,同学们渐渐散去,空旷的走廊上充满了一种寂寥的气息,冷盼凝把目光从怯懦的男友脸上移开,恍恍惚惚地凝望着天空降下来的、绵绵密密的、像眼泪的雨水。
许久之后,她淡淡地说:「你走吧……我还想在这里待一下。」
她的心里很清楚,男友不是因为她漂亮才离开,哪个男孩不以拥有一个漂亮的女朋友为荣,当初男友不也是因为她漂亮的外表才接近她的吗?怎么可能当初他接近她的理由如今却变成离开她的借口?
他一定是听见了些什么,并且不分青红皂白的相信了些什么,也许是因为这次期中考她有好多科拿了高分,系上又言之凿凿的传出她几度出入某某教授的休息室,说得白一点,就是她用肉体去换高分的流言又开始弥漫了,这是每次期中考或是期末考之后常有的现象。
冷盼凝对这种流言流语早就习以为常了,但是这样的流言却让她一次又一次甫萌芽的新恋情宣告夭折,那些个口口声声相信她是个洁身自好的女孩子的男孩,一个一个为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流言而离开她。
男友离开了,他在她的生命中其实还是个无足轻重的角色,她不应该伤心,但她还是忍不住要流泪,人言多可畏,她被那些莫须有的流言硬生生地打压了四年,不管她有多么坚强,尽管她一再告诉自己不可以被流言打倒,但是她已经快受不了了。
她才不可能为了分数而爬上教授的床,从小到大她拿过的奖状只怕连家里的墙壁都贴不下,但是为什么长大之后却没有人肯相信漂亮与聪明是可以并存的,为什么大家总是刻板的以为好成绩的女孩都该戴着厚厚的近视眼镜、穿着保守得像个修女?为什么身段婀娜了些、脸蛋漂亮了点的女孩子就应该是个没有大脑的花瓶呢?
她不甘心、真不甘心、多不甘心哪!
就在冷盼凝趴在走廊的石栏杆上,哭得唏哩哗啦的时候,突然有一只温暖的大手搭上她的肩,一回头,她看见又高又壮的罗格飞,他一张不算英俊却充满阳刚男人味的脸上写满了关切。
「呜……」冷盼凝忘情的投进罗格飞结结实实的怀抱,委委屈屈地哭泣着。
「别伤心,那种懦弱的男生配不上你。」罗格飞紧紧地拥着纤细的她,低低沉沉地安慰起她来。
冷盼凝在他怀里拚命的摇着头,歇斯底里的喊着,「你是男生……你不会懂的,不公平、不公平!」
罗格飞还不是年年都领奖学金,为什么没有人说他是陪女教授上床才换来好成绩?为什么她的成绩好却必须受到异色眼光的对待?不公平!为什么男女之间的差别竟是如此之大?
「别管那些闲言闲语,只要自己行得正、坐得稳就好了。」对于系上始终不曾间断的蜚短流长,一向对揭人隐私没有兴趣的罗格飞也难免略有所闻,但是他从不相信空穴来风的无聊谣言。
冷盼凝抬起涕泗纵横的脸,傻傻地看着罗格飞,不敢置信的问道:「你是说……你相信我没有……没有跟教授……」
「人家不是说谣言止于智者吗?我就是智者……」罗格飞臭屁的说。
噢……罗格飞果然是个自大狂,还是个不可一世的沙猪,而且他是冷盼凝最讨厌的客家男人。
打小时候,冷盼凝就听人家说,娶妻要娶客家女,嫁夫莫嫁客家男,这可不是道听途说,冷盼凝的母亲就是个道地的客家女人,每次过年回到外婆家,哪一次不是见到一大堆的舅舅、表哥聚在一起又吃又喝又赌的,而舅妈和表嫂们则在厨房里忙得不可开交,还要忙着照顾一屋子喧闹的孩子,所以她对客家男人的印象可说是恶劣透顶。
进了大学之后,在偶然的机会里,听人说起罗格飞是个客家男人之后,冷盼凝就刻意对他保持着距离,有一次冬至日,同学兴匆匆地在班上煮起热呼呼的大汤圆,她看见一位女同学拿了大锅子请罗格飞帮忙到饮水机去接锅热水,没想到罗格飞却大呼小叫的跳脚。
自从那次之后,冷盼凝就没有对罗格飞有过好脸色,但让她吃惊的是像罗格飞这种不可一世的大沙猪还挺抢手的,学校里很多女生都偷偷地暗恋着他,日文系的超级大美女莫芳霏不止一次公开放话,表明欣赏他身上散发出来无与伦比的男人味。
什么男人味,根本是死沙猪的霸道味。冷盼凝真不懂像罗格飞这种生错时代的臭沙文主义者,为什么有那么多女生觉得他很帅呢?
可是为什么在她最无助、最软弱,而且还哭得丑不拉叽的时刻,温柔抱住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