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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子传-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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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来到垂危的父亲身边,喂饭喂水,煎汤熬药,以尽人子之孝。然而,不久即将全面伐楚,自己怎么能在这种时候离去呢?他很想写一封书信让来人带回家去,解释不能回家、难以满足父亲这一起码要求的原因,父亲素来通情达理,相信他老人家是会理解和原谅儿子的,因为自古忠孝难以两全呀。他向老乡借了一盏油灯,偷偷来到这间磨房,苦苦坐了半夜,灯油即将熬干,却连一个字也未写成

    听了赵阿东这饱含辛酸和泪水的介绍,张相吉唏嘘再三,感叹不已,这是怎样可爱的战士啊!回想三个月前,就是这位十八岁的小战士,驾着一只木帆船,在茫茫黄汤中奔波了三天三夜,救出了数以百计的被洪水围困的灾民,其中有嗷嗷待哺的婴儿,也有七老八十的长者,最后昏倒在木船上。谁能想到,就在赵阿东奋力抢救那些素不相识的老人的时候,他的爷爷奶奶竟被洪水所吞噬,这又是怎样无私的战士啊!

    张相吉没有慷慨激昂地大发感慨,而是将他带回了宿舍,再次将沉睡的战士们唤醒,连夜举行会议。会上张相吉宣读了赵阿东的家信,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感动得士卒们无不热泪盈眶。张相吉带头慷慨解囊,战士们纷纷捐资,众人拾柴火焰高,虽在大灾之年,军饷压缩,但仍凑了数额可观的钱财,让赵阿东带回家去,探望挣扎于死亡线上的父亲,赵阿东被感动得涕泪交流,磕头致破。

    张相吉,一个基层军官,无权准假让战士回家探亲,逐级请示,直请示到孙子那儿,不仅慨然批准,而且通报全军,表彰赵阿东的美丽灵魂,英雄事迹,和张相吉关心战士、善解人意的做法。不久,这件事便在军旅中传得沸沸扬扬,战士深受鼓舞,对各级军官均有促进。

第115章 吴国遭灾 楚国进兵(2)() 
深秋一日,孙子于天池山举行下军全体指战员会议,处决军佐叶楠梓。

    周制,天子设六军,诸侯大国设三军,一军为一万二千五百人,如晋国称中军、上军、下军;楚国称中军、左军、右军;齐、鲁、吴三国亦设上、中、下三军。在三军中,各设将、佐,以中军将为三军统帅。佐,顾名思义,是辅佐统帅部队的,军中的财粮后勤工作多由佐主持,叶楠梓为吴下军佐。

    部队依山势而列,沟谷中,山坡上,青石板,枫林里,赤松下,到处是人,层层叠叠,密密麻麻。将士们人人兵刃在手,个个顶盔擐甲,一队队,一列列,庄严肃穆。凄厉的秋风在山谷中奔窜,掠过枫岭,枫林火焰般的在燃烧,云霞般的在飘舞,掠过松海,涛声阵阵,怒吼滚动。当红日爬上东山冈的时候,下军将专毅登上了一块方方正正的大青石,宣布大会开始,请孙元帅讲话。这大青石位于天池山腰,形成一个天然讲坛,讲坛的上下、前后、左右全是将士,孙子立于石上,昂首挺胸,不断地转动身躯,犹群星拱月一般。孙子给今天的会议命名为“宣判大会”,宣布叶楠梓的罪行,判处他的死刑。宣判之前,孙子作了长篇演讲,他讲述了这场灾害严重的程度,吴国军民的艰难处境,举国上下抗灾救灾取得的辉煌成就,全军将士练兵习武的高昂情绪和艰巨任务,军中涌现出的英雄模范事迹。宣判之前,有赳赳武士将叶楠梓押上了大青石,他上身索绊,下身镣铐,领插亡命旗,双膝跪地,面对全军将士。孙子满脸阴云密布,声音嘶哑而颤抖,字字带血、声声含泪地宣布了他的罪行。

    孙子来下军暂住,与士兵们同进饮食,发现这里的伙食标准与上中两军相距甚远,不禁诧异,于是便组织人明察暗访,寻找原因。原来,叶楠梓借职权之便,克扣将士伙食,侵吞官兵军饷,将非法所得之不义之财,或高利贷与饥民,或囤积稻谷,高价出售,获取暴利,大发国难财。对此,专毅并非全然不知,但碍于孙子的情面,置若罔闻,致使叶楠梓有恃无恐,肆无忌惮。为何是“碍于孙子的情面”呢?因叶楠梓是孙子的救命恩人,孙子才将他带到军中,安排在重要的位置上。全军上下全都知道这层关系,因而十分敬重他,他也就因此而妄自尊大,飞扬跋扈,弄得民怨沸腾。孙子主持三军工作,兼摄相事,日理万机,忙得焦头烂额,对此自然知之甚少。倘不是遇有灾荒,官兵三同,恐怕孙子要长期蒙在鼓子里,被他毁了名声。数完罪行,孙子判处叶楠梓死刑,立即正法,叶楠梓闻言,连连叩头求饶。他承认自己十恶不赦,罪不容诛,但希望孙子念往日情分,赦其一死,让他戴罪立功,报效国家。听了这可怜的乞求,架着的武士几乎松手,并有几个将领上前跪地为其求情。孙子板着铁青的脸,不为所动,他果决地挥挥手,武士们架起瘫软的叶楠梓,勒死狗似的拖向山谷,后边跟着手持明晃晃大砍刀的刀斧手。瞬间,山谷里传来了一声杀人的惨叫,孙子转过身去,低垂了头,两眼汪着晶莹的泪水

    那还是孙武自齐来吴,隐居穹窿山的初期,为了结合南方的山水地貌和自然环境,进一步修改兵法十三篇,他扮成了樵夫或采药汉,遍游吴地的山山水水。一天,他经过长途跋涉来到天池山腰,已觉筋疲力尽,抬头望,前边有一方方正正的大青石,颇似床榻,不觉紧赶几步,攀上青石,卸下竹编背篓,从中拿出干粮水壶午餐,孙武虽说年纪正轻,又自幼练兵习武,可谓体壮如牛,但在故乡时出门一马平川,很少翻山越岭,偶走山路,很不习惯。周游天下,考察古战场时,虽说也曾与山路打过交道,但多是骑马乘车,时间充裕舒缓,行行走走,悠悠荡荡,不似现在这样,每日必须朝出夜归。初登青石时虽觉筋酸骨软,但却能够支撑,既至匆匆用过午餐,略作休息,便觉浑身瘫软如泥,而且困倦袭来,上下眼皮直打架。看天色尚早,睡过午觉再走不迟。他解下腰间包裹当枕头,以石为床,倒头便睡。不知睡了多久,忽被一阵狂风惊醒,他一个骨碌爬起身来,但觉这风不同往常,阴森可怖,令人毛骨悚然,且阴风送来了阵阵异腥,臊臭难当。莫非有虎?他尚未来得细想,一声怒吼,山崩地裂,空谷回响,与此同时,一只斑斓猛虎从高山之巅狂奔而来,直扑青石,龇牙咧嘴,所呼之气将他冲了个趔趄。孙武不愧是兵法大家,他遇事不慌,巧妙周旋。论力气,怕有十个孙武也不是猛虎的敌手,但人类乃万灵之长,智谋理当胜野兽十倍,怎可斗不过一只畜生呢?孙武有这个自信。他又毕竟是习过武的青年,反应机敏,手脚灵便。他拔出腰中短剑,用尽平生之力向虎头掷去,猛虎先中一剑,疼痛得以头触地,欲将额头的利剑擦掉。趁此机会,孙武窜进不远处的密林中。虎乃庞然大物,既入密林,行动不便,英雄无用武之地,孙武又借机爬上了一棵高树。树虽高,但却极细,虎扑向树干,树几乎倾倒。猛虎这样三摇两晃,高树岌岌可危,树梢上的孙武正摇摇欲坠。再过一两分钟,猛虎就要将高树扑倒,填塞饿虎辘辘饥肠,是孙武的必然归宿吉人天相,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一虎背熊腰的猎人手持长枪,斜刺里的冲进密林,照着猛虎的臀部便是一枪。猛虎疼得在草地上窜了三窜,跳了三跳,舍弃树上的孙武,返身扑向猎人,猎人并不躲闪,从容地从袖中拿出涂毒之镖,乘虎咆哮之机掷入虎口,刺伤虎舌,剧毒随唾液下肚,循血液流往全身,可谓双管齐下。虎既受伤中毒,先是狂奔乱窜,继而满地翻滚,继而喘息痉挛,最后僵卧成尸,一动不动了。这位虎背熊腰的猎手不是别人,正是叶楠梓。孙武感恩不尽,以重金厚礼相谢,叶楠梓誓死不受,二人遂成刎颈之交。孙武出山后,为感戴叶楠梓的救命之恩,便将他带于军中,委以重任,不料竟有今日之悲惨结局。莫非孙子是那种薄情无义之辈,恩将仇报之徒吗?自然,稍有是非标准者,谁也不会得出这样荒谬的结论。救命之恩是私情,执法如山为公义,二者不可混为一谈,故大义灭亲被视为传统美德。今天的宣判会,孙子之所以安排在叶楠梓救自己性命的地方举行,旨在弘扬这一美德,并向全军指战员无声宣布:法不徇情,无论是谁,只要触犯法律,就要依法治罪!

第116章 吴国遭灾 楚国进兵(3)() 
却说公元前508年,阖闾七年秋,楚右尹囊瓦因受舒鸠人姚氏兄弟的诱惑而兴水师伐吴,大军出豫章山(今大别山)向南,舸、舰、艨冲、楼船齐排江面,相衔相接,鱼贯而前,旌旗飘飘,鼓角阵阵,浩浩荡荡,好不威风气派!

    囊瓦及其部将,在郢都过惯了纸醉金迷的奢侈生活,难耐军旅之苦,虽是出征,却带有数十名歌妓,以资途中娱乐。他们并不以此为满足,沿途所经,足迹所到,抢粮草,夺财物,掠民女,每宿一村,便纵其部卒淫人妻室,百姓视楚军为洪水猛兽,纷纷远避。有不幸女子落入魔掌,淫乐之后,坠于江中,另寻新欢。囊瓦颁令全军,所掠珠宝及美女,必须经他过目,选珍贵与绝色者为己所有,余者依次分给部下,因此,每当出征,他必得到比在郢都更丰硕的收获和更糜烂的享受,这是他喜征战的根本所在,并因此博得了楚昭王的赏识与重用。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是千古不变的至理名言,然而世上却有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存在,少司马蘧(qu)远便是这样一位廉臣贤将。西周始置司马之官,春秋战国时沿置,除掌军政外,还兼掌制赋,教军旅等,是治军的最高长官,其佐助称为少司马。蘧远已是八十高龄的老臣了,曾与伍员之祖父、上大夫伍参同朝为官,共辅楚灵王,堪称三朝元老。年龄虽高,资格虽老,但却终不得志,平王时就受少帅费无极排斥,昭王时又遭国丈阎怀远打击,不然的话,风烛残年之臣,何须再鞍马征战。蘧远深知自己是老迈腐朽之辈,黄土没顶之人了,难以左右楚军形势,因而出征以来,总是屏息瞑目,对周围的一切,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甘做行尸走肉,囊瓦对他也就并不介意,仿佛身边并无此人存在。然而,蘧远忠君之心未变,报国之志尚存,刚直不阿的性格难改,靠伪装难以持久,隐忍总有限度,军中的肮脏使他无法睁眼,军中的龌龊让他窒息,军中的种种腐败现象令其发指。疾恶如仇一生的蘧远,怎能总作这麻木不仁的朽木疙瘩,他再也忍耐不住了,几次找囊瓦交谈,苦口婆心地劝谏。囊瓦身为令尹,表面上总要装出宽宏大度的样子,对这位三朝元老不便发作,表现出无可奈何的样子,心中却恨得咬牙切齿,几次暗暗地骂道:“老而不死始为贼!”一心欲将其于死地,但苦无把柄。总不能治罪于苦口相劝者,况且蘧远须发若银,虽说不上德隆望尊,但在楚之朝野上下,总还有些声威与势力,怕是昭王也不敢轻易治其罪,自己更需谨慎对待。囊瓦虽不聪明,但在正常情况下,亦会思前虑后地想问题,一遇财色,便像输红了眼的赌徒,双目放射着贪婪攫取的蓝光,有谁触犯了他的利益,他便公驴似的嗷嗷乱叫,野兽般的猛扑过去。

    此番囊瓦率楚之水师出征,并不昼夜漂于江河之中,而是晓行夜宿,游山玩水一般。每到黄昏,船靠码头人登岸,或支撑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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