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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师父还想不想搞定她?”燕九急忙举手护头,并指指周灵月。
“什么?”
“嘿,我有个办法可以让灵月郡主不会再怪你,但作为交换,师父你不能再敲我的头了。会敲傻的啊。”
“你……我打!”看他小人得意的样子,雷行云就气不打一处来。
“哇!好狠啊你。算了,我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燕九捂着痛处,龇牙咧嘴的道。
周灵月见自己哭了半晌,雷行云竟不来安慰一下,连解释也没有一句,还不住跟那个讨厌的燕九小声嘀咕。心中气苦,越发伤心,索性放开了嗓子,大哭起来。
雷行云立刻丢盔弃甲,败下阵来:“好,我答应你,什么办法?”
奸计得逞,燕九大喜:“这是你说的,可不能不算。其实很简单,就是……”猛一拳打在雷行云胸口。
“啊!”雷行云不受控制的惨哼一声,脸色惨白的捂着胸口倒回椅内,额上冷汗立刻滚下。
周灵月毕竟只是个小女孩,在听到雷行云毫无虚假的呼痛声后,对他的关怀之情立刻盖过小性儿,连眼泪也不及抹,忙上前扶起他道:“行云哥,你、你怎么了?伤口痛么?”
雷行云狠瞪了一眼在一旁掩嘴偷笑个不停的燕九,不用假装的费力道:“好象伤势又发了,快,扶我去躺一会儿。”
周灵月早把什么“怡香楼”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她搀扶着雷行云回到内屋躺下,细心的为他盖好被子,并坐到一旁服侍。
这就是燕九的法子?原虎看的目瞪口呆,但不得不承认的确十分有效。燕九得意的冲他眨眨眼,既而将注意力又转回了桌上。小厅另一头椅内的白闲舟则始终不发一言,悠闲的坐在那儿,时不时喝口清茶,悠然自得,就如没有看到。
原虎摇头失笑,看来连白前辈也有意成全他们两人。周灵月是个很细心的女孩,有她照顾雷行云,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此情此景,又使他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小兰,小兰……原虎自斟一杯,一饮而尽。现在,实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呵。只是这杯中之物,能使人暂时忘掉这些烦恼吗?
“原公子在吗?”屋外突然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
原虎一愣,放下酒杯走出门外,认出来者竟是五公主敖晶随行的一名婢女,愕然道:“我就是原虎,不知……”
那名婢女向原虎一福,柔声道:“我家小姐想请原公子前往一叙,不知公子肯否赏光?”
什么,敖晶想见自己?这事原虎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呆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忙道:“不敢,我这就去,请先行一步。”
燕九早前脚跟后脚跑了出来,这时指着自己道:“你家小姐有没有请我去?”
那婢女对他微微一笑:“小姐没说。若要请燕公子,我自会前来相邀。”
燕九失望之情溢于言表,随之又撞撞原虎,促狭的道:“喂,该不会是那小妞儿看上你了吧?”
“燕公子!”
“哈哈哈……”燕九不理一旁气愤的婢女与膛目以对的原虎,大笑着回到屋内。
原虎早习惯燕九这爱玩闹的性子,对一旁的婢女道:“他从来都是这样的,对五公主并无恶意,还望见谅。”
幸而那婢女并不如何生气,只在转身带路时看似随口道:“虽则如此,还请转告燕公子,这种玩笑以后莫要再开。若被童氏兄弟听到,他可能已经没命了。”
不多时两人来至龙族一行暂居的小院。这是一所极精致的院落,坐落于府中花园一角,远隔别的房屋,环境清幽,花木婆娑,颇为怡人。一道造型古趣的围墙围起了三间房舍。三房成品字型布局,房间建得颇为精致,中间小院植遍花草,其间还有个池塘,上植清莲,下养游鱼。一座小亭飞跨池上,别俱匠心。
原虎随那名婢女走入小院,立刻就被这如诗如画一般的美景所吸引,不住转头四顾。
见他的样儿,那婢女淡然道:“这座小院造得还算可以吧,原公子以为呢?”
原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老实说我可不懂这些。只是一进来就觉得这处有点不同,怎么说呢……这里看起来很舒服,一下就把我吸引了。整个人在里面,好象心情也很愉快似的……到底是什么,我却又说不上来了。”
那婢女有些吃惊的望着他,半晌才道:“有诸于内而形于外。原公子能够自这里有所感触,从环境中引领到心境的变化,当也是胸有丘壑之人。欣赏园林艺术讲的是个悟字,只要能领悟到其中真意,懂与不懂,反而未必重要哩。”
这名婢女谈吐幽雅,见识亦自不凡,态度谦恭中又带着一股高贵之气。原虎暗忖连一名侍女尚且如此,五公主敖晶的神韵当可想见,对即将见到的这位美女。又多了几分向往。
进入中间房舍主厅,那婢女向客座一指:“请公子在此等候,公主一会就到。”
原虎点头坐下,接过奉上的清茶,四下打量。这座厅堂布置的雅而不俗,简而不繁,家具虽少却恰倒好处,给人一种空间广放的感觉。几幅山水字画是其中唯一的装饰。原虎虽与此道一窍不通,但也可感受到主人那股清幽旷达,心无尘垢的情怀,与外面环境配合绝妙。
小厅左侧一道窄门通向里间,此时珠帘垂挂,悄无声息,感觉神秘。
就在原虎左顾右盼,无聊得打发时间之时,一阵轻响,敖晶撩开珠帘走了出来。
第二十章
原虎终于在近距离看到了这位龙族美女。她有着一张近乎完美无暇的清秀脸庞,肤色如玉,眼波流转顾盼生姿。柔丝般的长发盘成一个复杂的发式,却没有任何多余的饰品,只斜插一根玉簪,但给人的感觉,却比却比满头间珠翠还要来得赏心悦目。
一袭洁白的衣裙,一如她的人一般,清雅脱俗,不带丝毫烟火之气。“凤凰山下雨初晴,水风清,晚霞明,一朵芙蕖,开过尚盈盈。”她的出现,就象一朵洁白的芙蓉花盈盈盛开于厅堂之内,一时竟让原虎生出风雅净,明月离尘的错觉。
也许对初见之人的这种“失态”早已习惯,敖晶对原虎的反应只微微一笑,走过坐下。体态纤柔,玉步轻移,无论是静是动,敖晶总能展现出那种卓尔不群,风情万种的高雅气质。如此美女,是已叫任何人一见难忘。
直到她在自己前方小几前坐下,原虎才魂魄归位,暗叫一声惭愧。自己非是没见过美女,又或意志薄弱之人,小兰、胡铃、韩绍南的那位小妾以及周灵月无不是难见的美女,但比起敖晶均差了一筹。单论姿色体态几女均无多大差距,但她们却独独少了这种不食人间烟火,叫人一见立生自惭形秽之心的仙女般的独特气质。
为掩饰尴尬,原虎抢先开口道:“不知五公主请我前来有什么事?”
敖晶不答,反深望他一眼,以问答问的道:“原公子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原虎一愣,这才想起她邀请自己当然有事相询,欣然点头:“请讲。”
“公子跟楚公子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朋友。”没想到会是这个事,原虎想也不想就脱口道。
“那你们认识有多久了?”
这也要问?但原虎还是依实答道:“算上现在,有三天了。”
敖晶微微一愕,“三天?”她默默然片刻,又道:“原公子了解他吗?”
原虎想起楚剑一贯的沉默寡言,暗付自己对他还真是了解不多,遂摇头道:“不。除了知道楚剑是为了寻剑而来,我们对他一无所知。”
敖晶露出不出所料的表情,继续道:“才认识三天,对对方一无所知,可今日你却能为他冒生命危险。童氏兄弟要杀你易如反掌,这一点你应该清楚。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这次轮到原虎感到奇怪,她叫我来这里就是为了问这些?不过他仍然道:“为什么?嘿,老实说我从没想过。认识楚剑几天不要紧,对他来龙去脉知不知道也不要紧。我只知道,我有危险时他也不会袖手旁观,这已经足够了。”
敖晶微微一笑,深深的凝视着他:“那你知不知道,楚剑今晚就要离开,因我已告诉他所寻之物的下落。但我说的没错的话,此时正是你们一行最为危险,最需要伙伴的时候吧,那么你还会坚持你刚才的话吗?”
原虎长出口气,由衷道:“太好了,楚剑终于找到了。”
看他样子不似假装,敖晶不由讶然:“你一点也不怪他?”
原虎有些为难的挠挠头,认真的道:“第一,这些麻烦是我们惹来的,本就与他无关;第二,虽不甚明了,但我却可以感受到他为寻物受到了极大了痛苦,而所寻之物对他有着超乎想象的重要。他也一定不愿留下我们,现在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我相信他的抉择,而且我相信昊来、行云、燕九也一定可以理解。”
敖晶一言不发,认真打量原虎,似在观察他刚才那番话的真实程度,最后轻轻吁口气道:“楚剑果然说得没错,原虎,你真的是个很会为别人着想的人。”
原虎被他看得心理发毛,正浑身不自在,乍听此言,傻呆呆的道:“他,这么说我?”
敖晶别有深意的嫣然一笑:“不止是他,这一点现在我也相信了。”
对她的话原虎颇觉不好意思:“嘿,这……其实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那么,可以请原公子告诉我,李七即将杀死邓广洋时,地面那阵古怪的震动是怎么一回事吗?”突然,毫无征兆的,敖晶将话转到另一个方面。
原虎心里一惊,随即暗叹无论怎么小心掩饰,还是被人注意到了。然而连当事人李七都认为是那神秘人搞的鬼,当时敖晶远在他处,究竟凭什么可以认定是自己做的呢?
他决定装傻,装做奇怪道:“什么震动?”
敖晶怫然不悦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抑或原公子认为我真是那么好骗吗?”
原虎老脸微红,知道装下去只是自取其辱,无奈道:“那只是迫不得已下的一点雕虫小技罢了,公主怎么会对此感兴趣?”
敖晶眼中精芒一闪而没,面上却冷笑道:“雕虫小技?原公子说得好轻松。只轻轻挥挥手可使地面震动,且只是在李七与邓广洋脚下。如果这都算雕虫小技的话,五行宫也只得算小孩的游戏场了。”
在她的步步紧逼下原虎毫无招架之力,只好两手一摊:“那么,公主究竟想说什么?”
敖晶嘴角泛起一丝轻笑,盯着原虎一字一字的道:“据我所知,天下惟有一物可做到这点,原公子可知是什么?”
原虎暗叫不妙,这外表温柔贤淑的女子实则颇不好对付,不仅词锋尖锐难以招架,且言谈往往奇峰突起,叫人难以捉摸,与她谈得几句,原虎立刻感到处在下风。
他当然不会从实招出,硬着头皮道:“是什么?”
敖晶看似不经意的拢拢秀发,动作风情万种撩人已极,看得原虎不禁又是一呆,她淡然道:“西岭山神赤松是你什么人?”
原虎顿时放下心来,敖晶再怎么厉害,也非无所不知。虽有怀疑,但她仍想不到原虎会在机缘巧合下得到山神玉,只猜想原虎与山神有关系而已。机言巧辩并非原虎所长,若不是这样,他还真不知该怎么搪塞了。
当然表面上他却做出震惊的样子:“你……如何得知……”
敖晶满意的笑笑,举手示意他放心:“原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