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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凌夜轻然一笑:“不必劳烦展公子了,我的苏拉,我自己照顾。”
“她会死的。”他大声地叫了出来:“你这样对苏拉吗?你走后,对她不闻不问,现在她要死,你也不管,苏拉过来,我带你走。”他朝苏拉叫着。
苏拉抬起头看夜:“他是神经病啊。”
夜有些不明白,但是知道苏拉说的不是好话,笑笑:“大概是的。”
“别给我笑,苏拉,你跟着他,你很快就会死,你知不知道,你跟我,我一定想办法治好你。”他有些生气了,他是一番好意,竟然让他们嘲笑。
凌夜嘲讽地说:“你们父子,唱的是什么戏,一个害人,一个想救人,要我们感恩于你们吗?展颜,你别自以为是,你以为,你是谁?”
“十三皇子倒是好本事了?”他冷厉地看着凌夜:“如今脚好了,如今还是大将,可惜的是,身边怎么不带多些人呢?”
彼此都一样,都没有什么好光荣的一面。
十三皇子,这几个字又有些刺激到苏拉,她不悦地叫:“不许叫他十三皇子,他是我的夜,我们又不关你的事,你是狗啊,专打老鼠。”
苏拉处处护着凌夜,让他很生气。
有急事,也没想跟他们说下去,压下气恼说:“何必口出狂言,到时候,我看你们怎么来求我。”他翻身上马而去,再回头看看凌夜和苏拉,眸子里有抹笃定与执着,还有一种不服输的神色。
以前都说凌夜是英雄,他是从来不相信的,凌夜算什么?他比凌夜强多了。
西北这地方的人应该知道,他是比凌夜,更称得上是英雄。
苏拉直朝他扮鬼脸,吐吐舌头说:“讨厌鬼。”
展颜就是这样,总是这么自大的个性,所以,人再怎么出色,也减了不少的好感。
关于他的父亲,他不想多想,其实说不清楚,也是清楚的,到了边关,他就好好地在边关,不去管京城中的烦事。
一个是忠,一个是孝,自古,都两难全。
苏拉的指甲都黑了,她等不到什么时候,就会来求他的。
看着北方的风云飘幻,他落寞的身影站在那骑楼上面。
如果当初不回京城那么快,是不是现在伴在苏拉身边的,就是他了。
一定是的,苏拉怎么会不喜欢他呢?想必是她身边的人,都在教唆她。
父亲一定不知道他喜欢苏拉,不然的话,不会对苏拉下手的。
他很尊敬父亲,父亲每每给他指的路,都会让他事半功倍,意气风发,但是这一次,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了。
现在不去管吧,看到了苏拉,就想让她在身边,这样或许会让自己的心,开怀一些。
他召来了京城展家带来的大夫,就等着凌夜带着苏拉来。
谁也不会舍得让苏拉痛得死去,那种样子,他曾经看过。
太残忍的痛楚了,让人看了也受不了,他就一剑将那人给杀了,少了更多痛苦的过程。
他想,三天之后,凌夜就会带苏拉来,如果,凌夜真的爱苏拉的话,一定会来的。
风云变色 第九十五章:舍弃之爱
有些感叹,苏拉,为什么对别人可以笑,可以和善,对他,从来不呢?
他不太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当初逗她玩的时候,多开心。
她还给他戴骨链,那时候的她,多漂亮啊。
一转眼,就是这么久了,一转眼,对他,她也只有讨厌了。
是他哪里错了吗?是没有去救她吗?
原谅他,也不得已,连家门都出不去。
而且连苏清儿,也没有救到,这些啊,怎么对得起苏拉。
但又是有些怨恨的,她的真名,明明就是苏拉,她对谁都可以说,但是从不在他的面前说。
他对她,真的放在心里了,不然那天不会进宫去看她。大概,他喜欢她,从头到尾,就用错了方法。
一抹黑影趁着夜色深黑得化不开的时候,窜入了一间屋子时在,如轻灵的鸟儿一样,不发出半点的声音。
一会儿,一声娇吟,然后就转为平静,没有什么声音再响起。
黑衣人揭开了蒙着脸的布,轻声地说:“凌夜,无论如何,你终是走不出我的手掌心的。”点起烛火,那铜镜上的丽质天生,美如冰雪,让人看了眼前一亮。
她轻擦着樱唇,让色泽变得更淡一些,放下手中的玉箫,放开了束着的发,再梳妆起来。
没多久,镜中就出现了一个平凡的女子,只是眼睛里的轻灵与精明犀利,是改变不了的。
一个人可以改变她的容貌,她的声音,但是她的眼神,极少能改变的。没关系,只是一个丫头,不会让人多看几眼的。
她轻笑:“凌夜你不把苏拉给我,那我就等着你们送上门来好了。”
如今可好,是她吹箫的,故意让展颜发现那女人。
果然不出她所料,展颜对这苏湖儿,还是有情的,以他不服输的又复杂的性格,他一定会让苏拉到他的身边。
她只要等着就好了,用最简单的方法,做最有效的事,这样就很好了。
杀了师父的好儿子,不知师父是不是会很痛呢?不知和师父的江山比起来,孰轻,孰重。
打蛇打七寸啊,她最喜欢用四两力,做一斤的事。
展颜所预计的时间,是三天,而凌夜送苏拉来,才二天。
他一脸沉重地抱着昏迷的苏拉来,心痛,已不知要用什么来形容,明明说好,和苏拉一起死的。
可是苏拉好痛,看得他不忍心。
他下不了手杀苏拉,只能点了她的|穴道,但是如此这般,只会让痛楚,越积越多,到最后,如洪水一般的爆发。
拉拉的指甲,乌得紫透了。
她很害怕,半夜呢喃中,总是无意识地说:“夜,我要和你很久嘛。”
很久,很久的意思,是有多久,连他都不能给她一个日子。
看她痛得几乎要拔光自己的发,他用手让她咬着,她却不要,一脸的泪汪汪,拼命地咬着牙,听到喀嚓的声音,让他痛得恨不得刺自己一刀,来与苏拉一起感受。
不,他真的舍不得苏拉死,苏拉就算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但是,她还是很喜欢现在的生活,现在的他。
他想,老天让他和苏拉相遇,相爱,不会就给他这么短的时间,要付出什么代价,就付出吧,在他的眼里,真的什么也比不上苏拉。
当再一次痛的时候,他就抱着她,踏着星光而来。
半夜到了展颜的军营,展颜大喜,披了衣服,亲自带着人出来迎接。
有些得意的眼神,看着凌夜,怜悯地看了眼他怀中昏迷的苏拉,也不急着施救。
而是淡淡地说:“我喜欢苏拉。”
他知道,从来,他就知道。那是又如何呢?苏拉并不喜欢他。
“苏拉治好之后,你要离开她,不得靠近她,现在就交给我。”
凌夜不舍地手抱紧了一些,要送苏拉给展颜,他是一万个不愿意。
锐利的眸子,无情地看着展颜:“那要是你对苏拉不利呢?我如何相信你?”
“你可以住在这里,让你看着,你不得出声,不得出面。”直到苏拉好了为止,他就要遵守他的诺言,滚得远远的。
凌夜想了想,轻叹一口气,求人,从来就是这样的。
不舍的眼神看了看苏拉,终究是舍不得她死,宁愿她,好好地活着。
但是他并不是迂腐的人,展颜,并不是没有弱点的。
他会再夺回苏拉的,让苏拉暂且在这里吧。
他将苏拉交了出去,两个女子马上过来扶住。
展颜唇角一朵若隐若现的笑意,爽朗地说:“来人,带凌将军下去休息,没有本将的命令,别让他来不该来的地方。”那就是有苏拉的地方。
“是。”硬是将凌夜请了出去。
回头再回头,可是,已看不见苏拉,不舍再不舍,苏拉可知不知,不是要放弃,只是想要走更长的路。
人生太孤寂,如果没有相爱的人来相伴,走得太难太苦涩了。
展颜将苏拉抱回自己的房里,查看着她的指甲。
她昏迷的样子,如此的平静,他叹了一口气,其实,看这些,他知道是他最尊敬的父亲所为了。
发根的深处,那是乌黑的指印,已扩散得越来越深。
听说这是大周国的一种功夫,但是能活到现在,可谓也是手下留情了。
要庆幸吗?不,如此的苦涩,父亲真的要让他们都遭受天下人的骂名吗?明明可以救苏清儿的,却不救,用来让胡人有些筹码,好稳住他们。父亲不跟他们打,而是想让他们北上跟凌夜打。
这其中的奥妙,何须说太多,但能如何呢,他每次去见,父亲都不见他,也许,走远一些好。
父亲是大周国的臣子,当年看清了大势,投奔凰朝。但是这是大周国皇宫里秘传的功夫,再配以药,才会控制一个人,成为无所不坚的死士,母亲是大周国的公主,曾经跟他说过。
这种残忍的方法,失传了十多年了,现在又重出江湖,他轻叹,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捏碎,再划破肌肤,让自己的血流出来,扶起苏拉,让她喝下。
她哪里喝得下,从唇角溢了出来。
展颜自己喝了,然后吻住苏拉的唇,将药哺给她。
香软的唇,温顺的人儿,只有昏迷的时候,她才不会反抗,药滑下,不知到了她的嘴里,还是他的。
这大周国的秘传之术,外人哪里得知,说让大夫看,不过是稳住凌夜的,他深深地看着苏拉:“你这小丫头,你好了之后,会感激我的。你好了之后,要喜欢我。”
第二天一早,派两个丫头进来侍候苏拉,给她洗脸什么的。
其中一个,自然是乔装进来的龙儿。
但是展颜就在旁边看着,也不好下手,只能做了事,就匆匆地下去。
那就看他能守到几时了,烧他一两个粮草营,他还不急着去处理。
下手的机会,多的是。
苏拉一醒来,习惯性地摸着枕边的人,却摸了一空。
一道喜悦的声音响起:“湖儿,你醒了。”
湖儿?不是他,这声音,不是他的。
她焦急了,腾地坐了起来,一手揉着头,看着讨厌的人怎么在眼前,而且这房子,不是他们的。
紧张地问:“凌夜呢?”
又是他?但是这一次,展颜没有再生气了,以前的方法不对,改过一种,或许会更好一些。
“这里没有凌夜,我是从外面,把你捡回来的。”他胡乱说了一个理由。
“不会的,凌夜呢?我的夜呢?”是不是又跟她玩,她四处看着,都没有看到。
穿上鞋子下了床,到外面去找,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为什么她会在这里,而凌夜不见了。
她害怕陌生的地方啊,她大声地叫着:“凌夜,你不出来,我生气了,我哭了。”
“凌夜,你在哪里?我不玩了,我哭了。”她蹲下身,捂着脸,却是十指大开,看着周围有没有熟悉的人出现。
可是,真的没有。眼里的泪,溢了溢,心里的酸,让她咬着唇,看着泪从手指上滑落下来。
夜不要她了,夜把她送给这讨厌鬼了。
流着泪恨恨地看着展颜:“我要离开这里。”她要回草原去。
展颜轻摇头:“不可以的,你现在病得很重,只有我能治。”
“才不,我死也不想要在这里,我要我的夜,我虽然不记得我以前和他的事,可是你爹好坏,竟然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