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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工作一直挺忙的,拖不开。”我装出一副十分轻松的样子来替佳奇辩解说。
他挺忙,多么的会为他找借口,他忙,鬼才知道他在忙什么!
他已经好久没来我这里了,可不是吗?他既然不愿意来,我又何必来强人所难呢?我又在痛苦中挣扎,我的泪水会再度地流出来,只是,它只面对的是自己。既然是他不想了解,我也就只有自己来释怀自己了。而在心里面的所有委屈,也只能是自己来安慰自己了。想他林佳奇又有何用?
常常的,我总会遇见那个男人,虽然我还总是远远地避开,可我心里却总会惶恐不安。有时,我也常会看见他与他的妻子手挽着手在外面散步,一路上有说有笑的,样子还很是甜蜜。这时的我,便会站在远处愣愣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只觉得这真是对生活的一种极大程度上的嘲弄。
爱情,什么才叫爱情?有时你倍加珍惜的却离你越来越远,似乎那所有的一切都仅仅只是被融入了一个古老的传说中,令人如此的可望而又不可触及。你用力挣扎,反而是被捆绑得越加劳固,以至于让你连喘息的力气都没有。在爱与被爱的氛围中,你渐渐失去了形体,失去了你原有的色调。于是,便让你分不清了什么是爱与被爱,也分不清了哪些是你得到的又有哪些是你失去的了。
我憎恨这世间一切的肮脏与丑陋,并认为在这其中最可恨的也莫过于男人的虚伪与卑鄙无耻了。在我眼里的爱情,它应该纯洁、高尚而神圣。
佳奇还爱我吗?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倘若他还爱我,他就不该是一块冷冷的冰,他就该是一团火,让我在靠近他时感受到的是温暖,而不是凉意。为什么他对我是这么的冷漠?为什么我与他之间已存在了无法跨越的距离?我本来想要一步步去走近他的,可我每一次的跋涉都只是远离了他;我本想要守住他一辈子的,可我的每一次的驻足都只看到眼前的迷茫一片。我已经很累了,像是一片在寒风中吹落的树叶,再也感受不到生命的辉煌了。
噩梦在不停地骚扰我,令我惊骇万分。那个可恶的男人,总让我惊慌地回避。我的这样子,就像自己真的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这日子过得真是让人难受,真想躺在床上永远睡去,也就不会再有什么痛苦了。
坐在值班室里正发愣,有人推门进来我也丝毫没有察觉。“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又想你男朋友了?”又是这可恶的声音传过来,让我不由得猛然一惊,抬头狠狠地瞪他一眼。“你想他呀,还不知他到底想不想你呢?看得开些,你又何必对他太认真呢!”他紧接着说。
“你快给我滚开,我讨厌你,就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来跟我讲话。”我恼羞成怒地对他大声地驱赶。
“别以为这天底下的人就数你最纯洁了,其实,我们都彼此彼此,不是吗?”他说完,伸出手臂就搂住我的肩头。
我用力甩开他,就势跑出了值班室。
走在值班室外面的路径上,我漫无边际地来回走着,显得如此无助与孤单。天很阴沉,有凉风阵阵地吹来,吹在身上是透心的凉,而我此时的一颗心早已经是冰冷的了。路两旁的杨树、柳树上的叶子被风一片片吹落在地上,经风一吹发出“哗啦啦”的声音,也像是一样的在呜咽着、哭泣着。
在这个世界上什么对于我来说是值得的?为什么我的眼里总是看不到那美丽动人的事物?我开始从心里羡慕起许多的人来,那些活也洒脱死也洒脱的人。死真的算不上什么,倘若会有什么值得我去冒险的话,我倒愿意去试试。又有谁说死是不能够选择的,而我却认为它从某个方面来说是可供选择的。活着,为爱情?还是为追求?可我的爱情与追求都同样没有了一点的根基,它们总是经不起一点的风吹草动就摇摇欲坠。佳奇,我该怎么来面对佳奇?看看周围,并非都是多彩迷人的,深深雾色散去,丑陋便无法遮掩。什么时候人与人之间能够多一些真诚,少一些丑陋?又在什么时候我可以拥有美好的生活?我很痛苦,也很失落,又有谁知晓?
在寂静无声的夜里,泪水又悄然地滑落在枕旁,心中的一番凄楚只有自己才能够体味。只想些美好的事,我不知怎样做到?烦恼,何必要烦恼?对此,我又是如此的无能为力。
现在,白天与黑夜带给我一样的恐惧。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没勇气再这样负重地生活下去了。那个可恶的男人常会在上班时纠缠我,对我说出一些让人直想呕吐的话来。有几个晚上,当宿舍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时,在深深的夜色中我总能清晰地听到轻轻叩门声和他低沉的私语声,接着,还听到他用什么东西拨动门锁的声音。明明知道我早已把门给反锁住了,他是无论如何也进不来的。可我却是如此的害怕,以至于全身不住地抖动了起来。我用被子紧紧地将脑袋包裹住,再用手指塞住耳朵。就这样呆上许久,直到认为自己有了安全感的时候,我才会露出脑袋喘口气,而随即又将自己用被子蒙住。
这样一来,在白天里我就更加惧怕那个男人的身影在眼前出现,也更加地对他充满着恐惧。噢,生命!我多灾多难的生命似乎就在一瞬间里被人无情而又凶残地摧毁了,没有了一丝一毫的生气。
当宿舍同住的人再上夜班或者回家而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人时,我不得不找出这样或那样的一些理由到女伴的宿舍里借宿。有时,我干脆硬是拉过来一个女孩子来陪伴我。如此,夜里倒也能够相安无事了。
深秋十月,农民的果园里是一派丰收的景象。而在我的眼中,它是如此的阴冷可怕,就如同那阴森而漫长的冬夜一般。一切的生命似乎在那个冬夜里被彻底埋葬了,所有的美丽也将一去不复返了。就连我的爱情也变作了那冬夜,既阴冷又潮湿,完全地将我的一腔激情给无情地淹没掉了,再也寻不到一个温暖的港湾。
我多想得到佳奇的关怀与呵护,多想把我心里的恐慌对他说出来,可我又不知该如何的启口。
在那个男人的面前,我尽力掩饰住自己心里的恐慌,而对他显出一脸的鄙视来。而他却如同一个魔鬼一般的缠住我,使我无论如何也难以摆脱掉他对我的种种束缚,以及给我的身心带来的种种伤害。
旧的与新的噩梦交织在了一起,在睡梦里频繁地拜访我。我想用力地摒弃、甩开它们,而结果我却更紧地被缚住,以至于让我难以动弹。我想痛哭、想大声呐喊、想对人呼救,可那个人总是站在遥远的天边,使我所有的努力都只能是徙劳而已。那个人不肯走近我,不对我说一句话,更不曾回头看见我一脸惊恐的神色。我只能任眼泪纵流,任悲哀紧锁胸口,任全身不住地颤栗,任黑夜将我的噩梦给层层包裹。
跟佳奇见面,已经不再成为我的渴望,在心理上,我已经是开始逃避了。是的,他无法来分担我的忧愁,见到他也只会让我更加烦恼。现在的我不但是没出息,而且我又开始拥有了噩梦。想着这些,我的眼泪就会不自主地顺着脸颊滑下来。
第三十六章:一个多余的人
在极其的无助中,我的心里猛然间有了一种冲动,这是一种在心里涌动着的冲动。拿起笔,就像在作一种倾诉,我很快地写下了一首诗,竟也是一气呵成。
不要
不要把我心中的美感
最后剥夺
不要把生活里含蓄的美丽
完全破坏
不要对着我的心脏举起一把利刃
把它刺伤
不要在我面前蒙住一块面纱
将我欺骗
不要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
就看见那片开满鲜花的绿地上已撒满了残枝败叶
润湿的土地已干涸
不要让我流下太多的眼泪
泪不能唤起美的复生、丑的死去
泪没有如此的魅力
不要把那些破碎的花瓣硬塞进我的衣袋里
枯萎的永远只能枯萎
死去的永远只能死去
我收藏着装饰着欣赏着美
丑陋的东西我会用尽全力将它踢出去
再慢慢来埋葬那已经死去的美丽
当大地把一切都腐烂成泥
当鸟儿孤单单地死了一只又一只
冷酷了的心就不会再哭泣
鲜血一滴滴滴进泥土里
心肝一点点融化在泥土里
身体也就慢慢地回归了土地
这样——
蓝色的梦已经变为黑色
七彩的虹已经变为单一
一切的美丽都被可怕的丑陋代替
多给我一点美好的梦
让我有拥有它的权利
多给我一点温存
让我在漫漫长夜不再颤栗
多给我一点奋起的勇气
让我向上而不是坠入黑暗的深渊里
多给我一点真挚
让我不会疯狂而可怜地死去
写完之后,我便将它捧在掌心里,几次三番地读,而眼泪就不由得像断了线的珠子不住地往下掉。这样一来,我心里的痛楚却随之减轻了,让我的心在顷刻间有了一种惊喜,这种惊喜完全出乎于我的意料之外。是的,我还能够写诗,我的思维还没有完全枯竭。当什么都似乎不能再拥有时,我还可以拥有诗!而在我痛苦难当又找不到一个倾诉对象的时候,我找到了一个再合适不过的朋友,我可以与它一起哭泣,与它一起忧伤,也不怕它会笑我,更不必去顾忌什么。既然我还可以写诗,就是说我这个人还有希望,也并不曾到山穷水尽的时候。
虽然这首诗写得过于伤感了一些,可毕竟它是在我情绪低落时的一种真实的宣泄。由此,我的生命也像是注入了一种新的生机,这很是像一个行走在黑暗中的人看见了远处的一盏灯火。有人曾说:要是一个人处于极度痛苦的时候,他可以选择去电影院看一场极富悲剧色彩的影片,然后尽情地与剧中的主人公一起去痛哭,这样以来自身的痛苦便减轻了。看起来,我所写的这首诗似乎也跟提到的悲剧电影具有了同等的疗效了,我悲伤的心境也因它的出现寻到了一片心灵的净土,它的忧伤与我心里的忧伤相对呼应,于是心里的痛苦也便得以减轻,而寻求到了一种可以慰藉心灵的方式。
既然我是有希望的,那就是说我与佳奇的爱情也应该是有希望的。当我的生命里有了一种生机的时候,我与他的爱情也应该具有一种新的生机。可是,我该怎么做才能缩短我们之间的距离感,再不会在他面前显得压抑而自卑?我又该如何来表达我对他满腔的爱,而不是去逃避他?
静下来想想自己,又真的很是想不通自己。和他在一起,我本该是快乐的,可我却无法使自己真正的快乐起来。在我的心灵深处,总会滋生一种莫名的忧伤。这种忧伤一部分是佳奇带给我的,而另外一部分是我自身已经具有的。当他一次次在我面前毫不掩饰地表现出对我的失望时,他恐怕不会知道他这样做不仅仅给我施加了很大的压力,而且还会给我带来这么多莫名的忧伤。从此,让我再不能轻松地去笑,而是使我的心变得越加的压抑和自卑。恐怕他至今也无法弄明白,我到底为什么会拥有这么多的忧伤,又是一些什么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