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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
当我被一阵阵的起哄声从睡梦中唤醒时,睡眼惺忪的发现班里的同学们正在用一种戏谑的眼神看着马力,然后我看见了一个跟我一样满脸写满了莫名其妙的女孩正尴尬的站在讲台上,然后我从同位的口中得知,那个女孩是新转来的插班生,名字叫路遥,于是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家会那样看着马力了,很显然的,同学们正因为“路遥知马力”这句谚语而构思着也许马力会跟这个新转来的女孩发生一些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很显然的,同学们是真心的希望他跟她之间会发生一些什么,而他们所发生的那些什么便会成为其他人的谈资,用来调剂无聊透顶的学习生活。
发现那新转来的女孩张的还挺讨人喜欢的,至少在我们班的水平来说算美女了,这对于我们这些成天感叹怎么分到这么一个恐龙班的男生来说,无疑是打了一针兴奋剂,于是我也跟着大家一起嗷嗷的起哄,然后我看见马力特别纯情的羞红了脸趴在桌子上,跟个大尾巴狼似的。后来老师开始维持秩序,后来老师把新来的路遥暂时安排在了最后一排我们四大天王旁边,这时候我才发现在我旁边加了一张新桌子,然后看见那新来的美女一扭一扭的走到我旁边坐了下来,当时我就想到了羊入虎口这词,再后来老师就开始讲课了,再再后来我就又睡着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饿醒了,睁开眼以后才发现已经中午放学了,班里零零星星的坐着几个人一边学习一边吃饭,而我那几个损友居然很不义气的没有叫醒我,一个个的都跑出吃饭了。
“交友不慎。”
我嘟囔了一句,然后从座位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开始琢磨着中午要吃什么。这时候我觉着口袋里的手机开始呜呜的震了起来,拿出来一看,原来是黄宾给我发的短信,上面写着,醒了吗?兄弟们在下面打篮球,等你来一起吃饭去。于是我拿起瓶子去教室前面的饮水机里接了瓶水,喝了一大口,然后悠哉悠哉往篮球场度去。
我到了篮球场以后发现毛毛正捂着肚子蹲在那里,满脸写着痛苦俩字,于是我高声问道:“咋的了毛毛,又受伤了?”
毛毛听见我说话转过脸来,那表情就跟大便干燥七天没上厕所似的,冲着我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 :“第四次了。”
“一只容易受伤的野狗啊。”我笑着对毛毛说。
毛毛听见我的话以后好象突然不疼了,站起来用手指着我说:“你个私孩子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哥们都伤成这样了你就知道说风凉话。”说完又蹲了下去。
我没理他,冲着黄宾说,吃饭去吧。黄宾还没来得及吱声,张平就抢着说:“行,咱再打最后五个球,打完咱吃饭去。”张平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赞同,于是他们开始转球眼从新分伙,这时候毛毛突然又象没事样站起来,高声喊着,等等,我也来。然后好象想起些什么,回过头来冲我说,天哥,不一块玩会?
我冲毛毛摇摇头,然后在篮球架上坐了下来,看着他们分好伙以后一个个打起球来跟死了亲爹要报仇一样拼命,突然想起来前不久在报纸上看到的一句描写运动会一百米时的一句话:“发令枪想了以后,运动员们象脱僵的野狗一样奔了出去。”
“一份米饭,半份鸡丁,半份茄子。”
“好咧,来,给你,你这个半份的要什么?”
“老样子,鸡丁、茄子、豆腐、卷心菜。”
“好咧,给你。”
。。。 。。。
“天哥半份吃的饱吗?”毛毛似乎非常关心我的身体,所以每次吃饭以前都会不厌其烦的问我这个同样的问题。
我头也没抬的白了毛毛一眼,没搭理他,等着张平替我回答,果不其然,张平嘴里嚼着东西,含糊的对毛毛说:“你这就不懂了吧,人家齐天得减肥。”
每天一次相同的对话我听着都快厌了,可是对话的两个人却每次都象第一次说一样,让我很怀疑他们是不是患有健忘症。
当我跟半份米饭奋战完毕,台起头来又看见黄宾正犹豫着是否要再吃一份米饭来维持体力下午训练,我没管他,径自站起来去拿了六个杯子,过来跟这帮大爷们一人倒了一杯水,然后坐下来喝了一口,然后悠闲的点燃了一只烟。
“奶B哥们不吃了,呆会再吃点别的算了。”黄宾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虽然这个决心基本上他每天都要下一次,然后他冲我说:“给我棵烟。”我把整盒烟带火一起扔给了黄宾,看着他很不专业的点着了烟,开始抽了起来。
黄宾抽烟算是我带起来了,其实班里很多人抽烟都是我带起来的,我从初一开始抽,到现在有四五年了,到了高中以后发现班里很多人都会抽烟,但是不常抽,没烟瘾,后来在我的影响下,也都渐渐抽出瘾来了,这些人大部分的抽烟习惯都是跟我学的,于是我也隐然成了我们班的烟草专家,一般跟烟沾边的事都过来问我,谁弄着什么好烟也都先想着分给我几根。
这时候谢子琛也吃完了,抬起头来眯缝着眼看着我,突然没头没脑的冲我说了一句:“你个私孩子艳福不浅啊。”
我一愣,没反应过来他这话什么意思,仔细想想我最近这阵子没干什么对不起妇女同胞的事情啊,怎么就艳福了呢?还不浅?
“我操,真是,新转来这女的是挺漂亮的。”王垒抬起头来说了一句,这时候我才明白琛子说的是新转来而且被安排坐我旁边的路遥。
“一般吧。”没等我开口,黄宾先说了一句。
“小宾宾这你就不懂了吧,”张平加完饭回来,一边找着筷子一边说:“这女生虽然长的不算很漂亮,但是,怎么说呢,很有味道。哈哈。”似乎觉得自己的话说的很幽默,于是说着自己就笑了起来。
“天哥怎么着,不准备弄个第二春啊?”琛子依旧眯缝着眼看着我说,其实他的眼本来就不大,一眯起来就基本上找不着了。
“再议吧。”我掐灭烟,又点了一根,冲他们说:“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哥们已经心有所属了。”
“是吗,天哥,心有所属了,谁啊?老实交代。”王垒似乎总看不出来我们这帮人特别烦他,每次吃饭他都好跟着我们,还总是很不识相的说出一些很不识相的话来。
我没搭理他,继续抽烟,王垒似乎也发觉很没意思,于是低下头没说话。
好象突然变的安静了起来,大家都没说话,只是我发现黄宾用一种带点不屑的眼神睨着我。这时候张平吃完最后一口饭,一抹嘴,冲我说:“嗨,人家人都在异国他乡了,你还所属个鸡巴啊,你妈净弄些盖的演道这帮兄弟们。”
我依旧没说话,只是扔了手中的烟把,站起身来,要去交钱,准备离开,其他人看我没说话,也就都没再说些什么,也都纷纷站起来去交了钱,然后出了小饭馆。我回头冲黄宾说:“你不是要再弄点别的吃吗。”
“再议吧。”黄宾摸了摸肚子说:“哥们又你奶B不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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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这个下午过的跟往常一样,上课睡觉,看课外书,趁老师不注意的时候打闹。并没有因为旁边多了个人而有丝毫改变,而我却感到很好奇,毕竟我们的打闹不是一般人所能忍受的,而路遥似乎却没有受我们多大的影响。
回家以后,我所做的第一件事依旧是打开电脑查阅我的邮箱,自从唐聪走了以后我就有了这个习惯,因为我们约好,用E…mail保持联络。
让我失望的是我并没有收到新邮件,于是我只好打开word;开始写一些文字打发时间,我写东西有时候真的是纯粹的打发时间,因为会对着空白的word页发呆构思着该写些什么,然后就这么打发了一晚上的时间,一直到我爸妈捎饭回来,才关机,吃饭,洗澡,睡觉。有时候我都觉得这样的生活真的是无聊透了,但是除了无聊,我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有些朋友会很好心的奉劝我,无聊的时候试着学学习,但我的答复通常都是:“别跟我提学习,哥们会做噩梦。”
自从我高一开始选择放弃学习以后,我就再没学习过,我宁可无聊的发呆也不愿意去学习,这也是我当初放弃学习的一个主要原因,一个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学习的人,还坚持要走学习这条路,我觉得,是很愚蠢的。
写出了几句话,但又觉得不满意,全部删掉了,于是我估计今天晚上我又会写不出任何东西,这时候我爸妈回来了,这让我感觉很高兴,因为可以不用再无聊的发呆了,于是我关上机器,出去吃饭。
吃完饭,洗澡,睡觉。
平凡而又重复的一天又过去了,不,也许今天多少有些改变,但对我来说,似乎又没有任何的改变。
当我被老妈的声音烦到不能再烦而终于决定起床时,我发现,如果我今天不打车去学校的话,那么我铁定会迟到,而迟到的结果除了要面对班主任那张令我想要呕吐的嘴脸以外,还要在外面站一个早自习,于是我明智的决定不省那十块钱,还是打车去学校。
我这次遇到的出租车司机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上车以后他用略带北京味的普通话问我:“你有一米九吧?”
我说,没有,才一米八三。他又问我,那你今年多大啊。我说十九了。然后那司机说了一句十分无厘头但是却又带些哲学意味的话:
“吆,才十九啊?那你到二十九不得长到两米多!”
当时我就想告诉他,其实我今年才十八,因为正抽着烟所以才说的虚岁。
到了学校以后时间刚刚好,如果再晚一点就会迟到了,到了座位上我发现黄宾和卫松都还没来,估计今天这一早自习的罚站是跑不了了,然后我又发现,那个曾经跟我关系不错,但最后我让我十分讨厌的赵晓飞已经跟新转来的路遥混的很熟了。
张平看见我来了,冲我扬起脸,指了指自己的腮帮子,一脸的委屈。我仔细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我依然问了他一句:“怎么弄的啊?”
“天哥,我你妈哇哇的了,昨天我从网图玩着玩着,我老爷子给找去了,当时冲我脸上就一个日本式的。”张平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向我讲述着他昨晚的经历,其实我知道他的哭腔九成九是装的,纯粹是为了制造气氛。
等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完,我很暧昧的挑起了张平的下巴,端详了一会,然后说:“你别说,让你爹抽了这么一巴掌,还真变漂亮了。”
张平听了以后当时就要站起来踹我一脚,不过在他刚站起来的时候看见班主任走进来来了,于是他很明智的选择了坐下来装大尾巴狼,然后斜着眼狠狠的瞪我。
不出所料的,卫松跟黄宾两个都来晚了,在外面站了一个早自习,早自习下了以后,看着他俩冻的一哆嗦一哆嗦的从外面走进来,张平先是咧着嘴幸灾乐祸的笑了一气,然后又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向黄宾跟卫松讲述他昨天晚上痛苦的回忆,说完以后,黄宾用跟我差不多的口气冲张平说,没白挨着抽,漂亮不少。
不过黄宾没有象我一样幸运的刚好班主任走了进来,于是他被张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撂倒在地上,虽然从他躺到地上的那一刻就开始高喊“平哥我错了,看在兄弟年少无知不懂事的份上给我一次从新做人的机会吧。”,但是很显然张平无视于黄宾的认错,依然狠狠的蹂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