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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帮他们盖上。
弘历静静地坐在一边含笑看着。
有时孩子醒了,云珠也会要求他念一会儿书给他们听,就跟她怀孕时一样,他虽然觉得小孩子听不懂,可看着他们滴溜溜地眨着眼珠子,时而蹬蹬腿时而挥一下手“哼唧”两声,那反应跟在云珠肚里时差不多,也觉得有趣起来。
有时她哄着孩子睡,他就这样看着,一面幸福着自己拥有这样的妻子儿女,一面羡慕嫉妒着自己的儿子女儿能拥有这样澹泊无求深厚无比的母爱。
云珠起身,见他待坐着,便从桌上拿了橘子掰给他吃。他从她手上接过,将皮剥下放到一边,拿了两瓣喂到她嘴边。云珠咬下,喂回给他,看着他吃下,才道:“我现在每天有喝牛奶,又喂奶给孩子,这橘子是不能吃的,容易引起腹涨、腹痛、腹泻等症状。”
弘历当下脸色微变,将剩下的橘子肉丢回盘里,“来——”正想让人撤下去,她按住了他,“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当季的水果也就苹果橘子这几样,我自己知道不吃就行了,摆屋子里你不觉得屋内有水果的香味,可比熏香好闻多了么?”
“辛苦你了。”他叹了口气,抱着她坐回床上,亲了下她的脸蛋,要不是看她的气色确实不错,他真不同意什么“下床活动有利身体康复”的话,就巴望着她好好躺床上休养可如今看来,这宫中争宠陷害的伎俩也不是不出屋门就避得开的。这样的事,确实查不出什么来,不过是宫中发下来的正常果子份例出了什么事,那也是吃用的人自己贪嘴,没见识。
云珠还在坐月子,三个儿女又是早产,外人不知底细只以为他们身体定比普通婴儿更孱弱些,要是再来几次腹泻,哪里熬得住?孩子夭折是早晚的事,他的云珠说不定也会大伤身体。
他相信自己的额娘还不至于朝自己的嫡孙下手,那么又是谁通过内务府下的手?虽然宁愿这只是个巧合,可对着自己一心想要保护的人他却不能容许暗中真有这么条毒蛇在窥伺着朝云珠和他们的孩子下手。
“辛苦什么,为你为我们的孩子做再多我都是愿意的,再说,他们也不难带,饿了、尿了拉粑粑了才会哼两声,也不哭闹。”
他在她的肩颈处轻咬了一下,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玉兰花体香,用纱巾盘起来的秀发也是没什么异味,看起来跟他不少夜里穿在指间一样清爽馨香,这哪里像个坐月子的妇人,分明清新淡雅得平时没什么两样。“明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
做为皇子福晋,除了要理好府内事务,处理好日常礼节往来,更要防着外来的、后宅里头的各种算计,其实并不比自己在外头领差办事轻松吧。
“也还好,这些事素问跟灵枢都懂的,就是我有个疏忽没想到的,她们也会注意。你不用担心,真有什么处理不了的,我会跟你讲。”
“记着就好。”摸了摸她身上,只着了件薄薄的棉袍,便道:“就算屋里不怎么冷也该多穿件袍子,现在是冬天,又是在坐月子,万一受了寒怎么办。”
“你都说了屋子里不冷了,穿那么多累赘。”自坐月子以来,云珠习惯了他的唠叨,无奈地转开话题,“对了,你有没有去看过大格格?”
弘历不在意道:“昨天看过了,给她取了个名叫和安。”
对三胞胎,因为是嫡出又是他心爱的女人为他生下的爱的结晶,本就爱屋及乌,从云珠怀了他们之日起就期盼着他们的出生,再加上云珠怀孕期间拉着他一起做了不少胎教,有了感情投入,这跟当初富察。芙灵阿生永璜、苏宝柔生的和安比,他怀孕生产都没怎么参与的情况截然不同。再加上孩子出生后,这天天在眼前看着,逗弄着,瞅着他们一天天长大、变化,跟出生后没怎么看,孩子也是红通通皮肤皱皱、一个不如意就哭个不停相比,感情的天秤自然是一边倒。
“和安?还不错,为人父母的可不就盼着孩子平安长大吗。”昨晚他是歇在金氏那里,云珠想着这其中不会是苏氏的功劳吧,笑睇了他一眼,“我这情况也不能去探望不过苏格格是个稳重细心的,应该能照顾好孩子。”
“爱哭了点。会不会照顾可不好说,反正没咱们这三个长得好。”他去了两次,苏氏一次给高氏上眼药,念在是高氏害她差点小产,大女儿生下来有些瘦弱,他便顺势禁了高氏的足,一方面如她的愿,一方面也不想高氏再闹出什么事来烦云珠;而昨天,显然就不怎么令他愉快了。
“昨天我去承乾宫给额娘请安,她的意思是和安跟和敬他们一起办满月宴。”唇角的笑意多了丝冷意,他很难不去猜疑额娘提出此举的用意。是苏氏想借着女儿与嫡出子女相提并论,提高自己的地位?还是额娘想在乌喇那拉氏指进乾西二所前先将自己的人扶上侧福晋的位置,压乌喇那拉家一头,而她选中了苏氏?
有了这些个念头,在苏氏那里听她温婉柔和地要求大女儿的满月宴简办、怕女儿福气不够,不敢与二格格二阿哥比之类的话,与在承乾宫听到的成鲜明对比,他自然会怀疑她是不是故意反着说来博取自己的怜惜。越这么想,越觉得往日她的敦厚恭顺是装出来的,这个女人实则比其他人更城府深沉。
苏氏若不是深得额娘欢心额娘怎么会提那样的建议?说苏氏私底下没与承乾宫有联系他都不会相信。
云珠一愣,心底虽然有些不舒服,不过她并不将这些虚荣放在眼里。“也好,洗三礼已经委屈了大格格,满月宴我想着不好再简办,偏又连着永琏他们的满月,皇阿玛和额娘自己的寿节都不怎么注重,哪轮得到这刚出生的孩子大办还要分开连办两次,我本来已有些不安,觉得太奢靡浪费了,这主意正好。”
“永琏他们是嫡出,哪是和安能比的。这也太抬举苏氏了!”弘历很不满,可他的反对却被熹贵妃一个“都是他的儿女,也都是她的孙子,不能太过厚此薄彼”的话驳了回来。
“愁这个做什么,再风光她也是个格格,不过是看在孩子的面上,不好委屈了。”云珠伸出手指顽皮地抚了抚他的眉宇,“再说,我也怕孩子风光太盛,多个和安分担一下也好。”
她倒是坦然。弘历失笑,“你不介意就好。不过这个苏氏还得注意,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么,会咬人的狗不叫——”
云珠捶了他一下,“有你这么说的?”忍不住也跟着笑了出来。半晌,才道:“侧福晋或指进来或请封早晚是要有的,要说心里没半点想法那是骗人的,可我这些年也不是木头人,不清楚你对我的心”
弘历听着,心中微微酸胀着,可更多涌起的是喜悦,她并没有因为自己不能给她唯一、纯粹的爱就否定他的付出。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正文:
“宝贝,来,阿玛亲一下——”
弘历现在每天回来的重点节目就是跟儿子女儿培养感情,而儿子女儿也很给面子地在他亲上来时手舞足蹈地“咿呀”两声,更是让他乐此不疲桃爱娇妻。亲完大女儿、儿子,他抱起小女儿,笑道:“小家伙又重了,幸亏那时依了你。”
眼神扫向她饱满的胸脯。
云珠坐月子并没能阻止他天天来屋里报到,他喜欢看她给儿子女儿念书、画画,逗他们乐的画面,觉得跟他们在一起很温馨,像这世间千千万万的普通家庭一样,有父有母有子女。
没过几天,他就发现了云珠是自己给孩子喂奶的。他面色不虞,心中还有着淡淡的嫉妒:“就算是再疼爱孩子也不能乱了规矩,那些奴才也该死竟由着你乱来。你现在补身子还来不及呢,还喂三个孩子的奶,把你的元气都吸光了。”他可没忘记苏太医说过她生了三胞胎身子有些亏损得好好调养的话。
这时代的人认为人奶是人体的精华,宫中嫔妃至今仍有不少人每天喝人奶补身子,云珠知道他担心自己,拉着他的手轻声道:“我知道你担心我,不过和敬永琏他们毕竟是早产,先天就比别的婴儿弱上几分,我的身体底子好,乳汁比奶嬷嬷好多了,亲自喂奶不为别的,只为了让他们的身体更健壮一些。”
他还是皱着眉。
“你放心吧,图嬷嬷每天都给我炖补汤呢。”她浅笑如花,轻晃了下他的手,“再说,等出了月子,我哪还有那么多空闲时间陪他们呀,他们长大了这胃口也跟着变大,我的奶再好再多也不够他们吃的最多三个月好不好?”讨价还价也能喂上两个月吧。
“两个月,而且出了月子就得让奶嬷嬷时不时地跟着喂一些,免得养刁了他们的胃口。”他轻抚着她的颊,又捏了下她的鼻子,妥协地瞪了她一眼,以为他不知道她打什么算盘吗?难怪这几天抱着那仨时总能闻到他们身上的奶香味里带着淡淡的兰香。
想到这里色心大动,眼睛瞄向她丰满了许多的胸前,倾身在她耳边哑道:“还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云珠嗔了他一眼,俏脸飞红。
弘历眸色转深,唇角微微弯起,知道她也想起了那天后来的事,自己打着“检查奶水质量”的名目耍赖在她胸前吸了两口,那乳汁不但没半点腥味还带了丝与她的体香一样的淡淡兰香口感果然是与别个不同。那时他想着,自己的妻子天生凤命,又得上天眷顾,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说不定她的奶真的能让三胞胎更健康壮实,便依了她。
“呀呀”臂弯里的小女儿小小的手堪堪握住自己的小指,弘历心中涌起无限慈爱之情,俯身在她的小拳头上亲了一下,现在的和徽,嫩嫩乎乎,已不复初生时小猫儿似的孱弱,醒着不睡时也越来越活泼有精神,可见自己顺了云珠的决定是对的。
“别逗她太久,婴儿一天至少要睡十个时辰的觉才行。”云珠将小女儿从他身上抱过来,放到旁边的床上与哥哥姐姐并排在一起,哼着轻缓的曲调,缓缓拍抚着她们的小身子,直到三胞胎睡着才拉起被子小心帮他们盖上。
弘历静静地坐在一边含笑看着。
有时孩子醒了,云珠也会要求他念一会儿书给他们听,就跟她怀孕时一样,他虽然觉得小孩子听不懂,可看着他们滴溜溜地眨着眼珠子,时而蹬蹬腿时而挥一下手“哼唧”两声,那反应跟在云珠肚里时差不多,也觉得有趣起来。
有时她哄着孩子睡,他就这样看着,一面幸福着自己拥有这样的妻子儿女,一面羡慕嫉妒着自己的儿子女儿能拥有这样澹泊无求深厚无比的母爱。
云珠起身,见他待坐着,便从桌上拿了橘子掰给他吃。他从她手上接过,将皮剥下放到一边,拿了两瓣喂到她嘴边。云珠咬下,喂回给他,看着他吃下,才道:“我现在每天有喝牛奶,又喂奶给孩子,这橘子是不能吃的,容易引起腹涨、腹痛、腹泻等症状。”
弘历当下脸色微变,将剩下的橘子肉丢回盘里,“来——”正想让人撤下去,她按住了他,“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当季的水果也就苹果橘子这几样,我自己知道不吃就行了,摆屋子里你不觉得屋内有水果的香味,可比熏香好闻多了么?”
“辛苦你了。”他叹了口气,抱着她坐回床上,亲了下她的脸蛋,要不是看她的气色确实不错,他真不同意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