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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告诉我的,我当然要来。”桐和王拍了拍自己的腰间的佩剑笑嘻嘻道,“白姐姐,鞍前马后,你随便吩咐。”
白子墨和白风华微微一怔后,接着对视一眼,都露出了会心的淡淡微笑。
白风华一行三人,就这样出城了,前往药隐族,那个神秘莫测的部族。
与此同时,在多白国和朱雀圣殿都发生了一些事情。
朱雀圣殿。
在后殿一间简陋的屋子里,朱雀圣者紧闭双眼盘腿坐在中间的坐垫上。
此刻的她不是之前出现在东木的那身艳丽盛装了,而是一身简单的服饰,人也悔猝了很多。
忽然,敲门声暮然响起,外面传来低低的声音:“圣者大人,该吃饭了”
。
“放那。”朱雀圣者冷冷的开口,没有睁眼。
门被打开来,一篮饭菜悄无声息的放了进来,门又再次被关上。
待门外的声音消失以后,朱雀圣者才缓缓的睁开眼。眼神缓缓移到那篮饭菜上,眸子中顿时射出了阴狠怨怒的光来。思绪又回到一个多月前。
五国争霸赛之前,六位长老都在闭关。那时候得知青龙圣者出现在东木,她最快的赶到了东木,想查探青龙圣者去那里的目的。为了留住青龙圣者才决定在东木举行五国争霸赛。没想到什么也没有查出来。待五国争霸赛一结束,青龙圣者居然就立刻回国,而还在东木的她就被朱雀圣殿来的一封信火速召回。是大长老的来信,信中责令她立刻返回朱雀圣殿接受处罚。回到圣殿后,六位长老大动肝火,原因无他,就因为她私自决定了五国争霸赛的时间地点以及规则。
“你到底在想什么?居然让一群小孩子比武就决定了五国的品级?”大长老严厉的呵斥。
“你太让我们失望了,如此草率的就决定了今年五国的品级。”
“有失圣殿的威仪!做事不经考虑。”
最后六位长老一致的决定,处罚朱雀圣者面壁三个月。这三个月,不准插手朱雀圣殿的任何事务,不准见任何人。三月满了以后才可以出去。
朱雀圣者看着那饭篮的目光越来越狠厉。明明她才是朱雀圣者,她才是朱雀圣兽钦定的人选,为什么还要处处受制?朱雀圣殿就应该是朱雀圣者一个人的,为何还要设置这样一个长老会?那群老不死的东西,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自以为是的指手画脚。为什么总是这样?要搞清楚,自己才是朱雀圣殿的唯一主人,一切都应该是自己说了算。
长老会,长老会……这群老不死的东西,总有一天要将他们全部铲除,一个不留!
朱雀圣者的眼眸越发的森冷无比。
多白国。
秦将军一家,秦门玉的尸骨未寒,秦家却被灭门。一家十几口人,无一幸免。
按理这样的惨剧应该是让人同情的,但是,在多白国,居然是人人拍手称快。只因为这秦家总是仗势欺人,那秦门玉生前生性暴虐,胡作非为。在街上看中哪个民女就要强抢,若对方反抗,秦门玉心情不顺就会直接虐杀掉对方。手段狠辣。令人发指。百姓告状却都无果,一是因为秦门玉的父亲手握重兵,位高权重,皇帝要仰仗他。二是因为秦门玉本身实力强悍,对皇帝来说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从来百姓的生命在皇帝的眼中就如同草芥,他自然不会去理会秦门玉犯下的这些案子。
而秦门玉的父亲骄纵跋扈,性情爆烈,欺压百官,众人都敢怒不敢言。
至于秦门玉的母亲更是个泼妇,在街上,如果看到有人胆敢和她穿一样花色的衣服,就会命手下人去撕了对方的衣服。作风霸道嚣张至极。秦氏一家,在多白国京城是臭名昭著。这一次秦家被灭门,大快人心。众人都在传言是秦家平时作恶太多,人神共愤,是仇家请来高人报仇。
多白国的皇帝是唯一气愤的人了,秦家的陨落,让他损失了一大助力。
派人追查,却毫无线索,这件案子,就这么悬在了那里。
这些事情,白风华一点也不知道,这些是莫清绝为她做的她就更不知道了。这个时候的她,正在拼命赶路的途中。
青洪属下的立石国,武力虽然弱小,在青洪排在了末位,却因为盛产玉石而极为富庶。而在青洪国毒龙谷的这个药隐族,一向深居简出,不喜与外族人接触。
时值正午,悬在头顶的太阳晒得知了拼命的叫唤,连路边的杂草都被晒得打了焉儿了,路边茶水铺里的小二趴在桌子上,闲得挥着手巾赶着苍蝇。
有一眼没一眼的瞟着已经好几个时辰没有见到一个人影的三岔路。
“哒哒哒……”
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小二顿时来了精神,噌的站了起来,冲着道路上疾驰过来的两男一女嚷道:“这么大的太阳,客官请进来歇歇再走吧。小店有茶有酒有饭有点心,包您满意。”待三人走的近了,那小二眼睛瞪大。这好怪异的组合啊,两个美少年,一个肤色黝黑的丑女。
白子墨看了眼路边的小茶铺,又看了看前头明显想要直接过去的白风华,拍了拍马屁股赶在了她前头,勒住了马缰调转马头拦住了她:“姐,我累了,咱们歇息下吧。”
再这样没日没夜的赶下去,哪怕姐姐已经是八级的战气,也会累倒下的。
“是啊,白姐姐,我口好渴,咱们先喝碗茶再赶路吧。”马上明白了白子墨意图的桐和王安少铭配合的抹了把额头的汗,气喘吁吁的附和着。
白风华被逼停了下来,领有些恼火的扫了眼白子墨和安少铭,又不是没有战气的普通人,才赶了几个时辰的路就喊苦喊累的,他们又不是出来郊游的。
白风华刚想发火,却瞧见了对面两人眼底那浓浓的担忧,突然明白了过来,心里头火气刷的退了下去。
这两个人哪,明明是担心她累坏了身体,想让她休息一下,却怕她不肯因为她自己的原因而耽搁赶路的时间,才故意装出一副受不了的模样。
一路焦躁着的心,就这样平静了下来。
也是,自出发以来,除了必要的进食和睡眠之外,她们几乎就没怎么停下来过。母亲虽然中了毒,但是有着南华王的丹药,六个月内都会是安全的,而那毒龙谷最多再半个月就能到,她实在不该因为自己的情绪,而将火气发泄在别人身上的。
唇角微扬,白风华翻身下马,将手中的缰绳往紧随着下了马的白子墨手中一丢,故意道:“你不行啊弟弟,这么弱不禁风的,以后会被弟妹嫌弃的啊。来来来,姐姐给你个锻炼的机会,去那边把马儿喂饱了去。”
姐姐又会开玩笑了?!白子墨心里一喜,嘴里却哀号了起来:“姐啊,太阳这么大,难得找到个能歇气的地方,你竟然忍心让你唯一的弟弟去喂马“白姐姐说的太对了,子墨真是该好好锻炼锻炼了。”安少铭哈哈大笑着将自己手中的缰绳也塞给了白子墨,幸灾乐祸的拍了拍对方肩膀:“子墨,反正两匹是喂,三匹也是喂,辛苦了啊,我会给你留好吃的。”
白子墨来不及拒绝,瞠目结舌的看着安少铭舒舒服服的在白风华边上坐下,还冲他做了个鬼脸。气得白子墨丢了手里的三条缰绳,冲上去提脚就往安少铭坐着的凳子上狠狠踹去。
“哎呦喂,白姐姐,救命啊,子墨发疯了。”安少铭敏捷的跳了起来,躲到了白风华身后。
白风华眼里噙着笑意,伸手往背后一拖,将安少铭给拖了出来,丢向白子墨,也不理两人的大呼小叫,淡定的冲小二道:“来三碗凉茶,吃的都拿一份上来。”
“喂喂,姐啊,你怎么可以吃独食呢,光给我们水喝啊?小二,两份,来两份。”白子墨艰难的把头扭了过来,冲小二比出两个手指头。
“什么两份,是三份才对。”安少铭使劲推开了白子墨,谄媚的望向白风华:“白姐姐,想吃什么别客气,尽管点,我请客。”
看着扭成一团的两人,白风华终是没憋住,扑哧笑了出来,拍了拍桌子,开口道:“好了,别闹了,都过来坐下吧。”
白子墨和安少铭对视了一眼,笑嘻嘻的同时松开了手,在白风华边上一左一右坐了下来。
待小二拿了吃的过来,白子墨丢了锭银子过去,指了指外头自己找树荫躲着了的三匹马:“剩下的我们自己来就好,你去把马儿给喂一喂,这银子就全赏你了。”
小二接住银子,眉开眼笑的应了一声,上前牵了马儿往屋后走去。这么大一锭银子,哪怕这三位公子小姐把他店里的东西全部吃完,他也还是大大的赚到了。
白子墨拿桌上的茶汤洗了洗手,随意的扫了眼桌子上的吃食。作为东木国的贵族,什么样的点心他没吃过,这些食物的卖相确实不怎么的。不过,出门在外,哪里还有什么讲究,凑合随便吃点吧。
想着,白子墨随意的拿起一块模样还算过得去的糕点塞进了嘴巴里,瞳孔却在下一秒倏的紧缩。接着白子墨用力的掐住自己的喉咙,脸色迅速涨的通红,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
“子墨,你,你怎么了?”白风华看着白子墨这副样子,心中一惊,急切的司道。
白子墨瞪大眼睛,伸出手指指着桌子上的糕点,用力的指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有毒?难道食物有毒?白风华的心猛的一沉,急忙掰开了面前的食物,闻了闻。
“子墨,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安少铭见状也慌了,伸出手拍着白子墨的背,“快吐出来,刚才吃的快吐出来啊。”
白子墨张大嘴,猛的一阵咳嗽。将刚才卡在喉咙的糕点全部吐了出来,但是喉咙依旧火烧火燎的疼痛。
“喵……喵呜……”睡了一路的楼冰儿被吵得醒了过来,打白子墨胸前衣襟里钻出来,一眼就瞧见了白子墨那难受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子墨怎么突然这么难受。子墨不难受不难受,冰儿给你舔舔,舔舔就不难受了。
小黑猫攀在白子墨胸口,伸出粉色的小舌,一下下的舔着白子墨的喉咙。
这一阵刺激让白子墨的喉咙更为难受起来,又是一阵强烈的咳嗽。
安少铭慌乱起来:“白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子墨到底怎么了啊?”
白风华却没有了刚才的慌乱,而是闻着那糕点沉默不语,眸子中先是惊疑,接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这个糕点里面,确实有药,但是,却不是毒药。而且,这个药,不简单的。
白子墨扯下了抱着他脖子的小黑猫,一边剧烈咳喘着,一边拾起桌子上的茶壶,咕咚咕咚的灌了一气下肚,才稍微好受了些。
白风华却转身往外面走去,一直走到了那小二的身后,这才铿的一声拔剑。
“出来,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白风华的声音冰冷一片。
店小二转头看着白风华阴沉的脸色,吓的扑通坐在了地上。
店小二苍白着脸,哆哆嗦嗦的掏出到手没多久的银子,颤声道:“小姐饶,饶命,我,我,我,我把银子还给你们。”
早知道这女人这么凶狠,他刚才就不该贪这银子的。
“不是说你。”白风华将手中的宝剑指向店小二身后的草堆,冷声道,“立刻给我出来。”
咻的一声。草堆里钻出了个圆圆的脑袋来,是个不过七八岁大的男孩子。男孩脸上脏兮兮的,但是依旧可以看到他面目清秀,一双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看着白风华这才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对着白风华锋利的宝剑他眼中却没有一丝的畏惧。
安少铭一见,立刻拔剑冲了过来。虽然这还只是个孩子,安少铭却没有一丝怜悯之意,年龄再小的奸细他也见得多了,早就已经学会了不会被外貌所欺骗。这个小孩的行为实在可疑,白子墨中的毒也许与他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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