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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命-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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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不会。家里就萧某夫妻二人,儿女在外,今逢乱世,更是短时间内不可能回来。你们若不嫌弃,尽管安心住下,好歹也算是可以遮蔽风雨之所。趁天还没亮,咱赶紧进城,老婆子还等着呢。”
    杳娘想抱起孩子,却使不上劲。先前太紧张没觉得怎样,现在才发现全身无处不痛,受伤的左脸更是火辣辣的。心下暗忖:恐怕这张脸是毁了。
    萧翁看杳娘无力,便径自上前帮忙抱起方辛珏,招呼着那女子,趁着夜色,向城里赶去。
   
                  第3章 定心
    长安城内,如今空空荡荡,偶尔还会见到向城外逃窜的人影,脚步声车马声在此时特别清晰。
    迷糊中,被人轻轻扶起,一股温热的苦苦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了下去。虽然味儿不好,可是很解渴,干痒的嗓子得到了缓解。
    有温热的软布擦拭着自己的脸庞,方辛珏舒爽地叹了一口气,慢慢睁开了眼睛。
    应该是在室内:四方的床帐,布料粗陋,一点烛光在窗边的破旧木桌上跳动着,昏暗的屋子显得影影绰绰。
    看她睁开了眼,刚拧了软布准备给她擦拭额头的女子欣喜地叫道:
    “串儿,你醒了?真是太好了。饿不饿?”
    方辛珏看着她,想起这就是自己先前看见的人。手脸已经清洗过,头上包了碎花蓝布,拢住一头青丝;左边脸颊涂满药膏,散发着淡淡的草药清香;一双眼睛微微发红,此刻却是亮闪闪的。脸如莲萼,唇色红润,十足的美人。
    看她那样子,应该不超过二十,唉,比自己小多了。她一定认错人了,谁是串儿啊?!
    清清喉咙,试探地开口,想问问这是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呃,妹子?”又看她梳的好象是妇人髻,赶紧改口:“小大姐?”
    那女子张大了嘴,伸出细白的右手捂住,眼泪“唰”地流了下来,转身就跑了出去:
    “萧翁,请您快来看看啊,串儿醒了,可是怎么在胡言乱语呢?说的话奴家都听不懂,莫不是中邪了?”
    其实,方辛珏也呆住了,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声音怎么如此稚嫩软糯呢?一种不祥之感涌上心头。她抬起右手,对着微弱的烛火一看,小巧丰润,手背上还有几个小涡。无力地垂下手,欲哭无泪。
    是怎样的机缘巧合,自己会在愚人节这天被砸中,从而来到全新的时空成为另外一个人?
    现在虽然活着,却再也不是方辛珏,再也不是方辛珏的人生。远离了家人,远离熟悉的城市,来到这样一个连电都没有的世界,自己能做什么?靠什么过活?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倒霉的自己,倒霉的愚人节!
    想到这里,悲从中来,不管不顾,放声大哭。
    听到哭声,萧翁和那女子急急地冲了进来,那女子一把搂住方辛珏,拍着她:
    “串儿不哭,阿娘在呢。是伤处疼了么?饿了么?阿娘不该把你独自扔下,阿娘不好,串儿乖。”
    萧翁一搭脉,安抚他们:
    “杳娘,孩子没事。伤患只能慢慢治。也许,在那死人堆里时间太长,阴气重,难免会受到惊吓。她太小了,头部又有伤,你是她的娘,不要一惊一乍的,对她的伤没好处,只能安抚。”
    “奴家只是担心,怕串儿有什么不妥当。她刚醒来,居然叫我妹子,小大姐,您说奴家能不害怕吗?可能她的确是被惊吓了。怎么办呢?”
    “没事,会好的。萧某配的草药里有安神的成分,让她先好好睡一觉吧。你也歇歇。休息好了,才能照顾好孩子。”
    这厢说着,方辛珏便开始打呵欠,眼睛眯了起来,不一会儿便沉睡过去。
    睡梦中,她看见了为自己搭设的灵堂。自己躺在鲜花丛中,看不见脸。四周是来告别的人群。
    爷爷伤心地靠坐在一边,老泪纵横,老爸在劝慰着他。也许,爷爷在后悔,不应该对自己太严厉,应该亲切些吧?!
    走到爷爷面前,伸出手摸摸爷爷的脸:爷爷,保重。孙女儿不孝,让您这么大年纪还为了孙女儿伤心难过。
    跪倒在地,磕了仨头:爷爷,孙女别无所求,只求您长命百岁!
    站起身来,轻轻凑过去,亲了亲爷爷的额头,转身到人群中四下寻找妈妈。
    她没看见,爷爷一瞬间的惊愕:他感觉到了,孙女来告别了。那是血亲之间的感应。乖孙女,你走好!爷爷很自豪,有你这样的孙女儿。
    妈妈呢?怎么没看见妈妈?
    妈妈不是爸爸的原配,妈妈嫁给爸爸之后,生了一子一女。爸爸前妻有两个儿子。爸爸十分宠爱儿子们,对唯一的女儿很少关注。
    凑近哥哥嫂子,听他们对话,才知道妈妈因为伤心,晕倒在地,送到医院急救,现在还没醒。
    医院,单间病房。
    方辛珏摸摸妈妈略带凉意的脸,抱歉地对妈妈说:
    “妈妈,女儿不能孝敬您了,你要保重啊。要活长点精彩点,带着女儿的愿望一起。”
    “你的愿望是什么啊?”
    这时,病房内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方辛珏回头一看,吓了一跳,原来妈妈的魂魄倚在窗边,正静静地看着她。
    难怪妈妈老是不醒,原来,她根本不想醒。
    她扑进妈妈怀里:
    “妈妈,你不能这样啊!哥哥还等你照顾,爸爸也需要你。女儿还希望妈妈帮女儿多吃好吃的,玩遍好玩的呢。”
    妈妈叹口气,推开方辛珏,坐到椅子上:“你都不在了,再好吃再好玩又有什么意思?你明明知道我最疼你。”
    “妈妈,虽然我从这个世界消失了,我却在另外一个地方重生。真的,不骗您。相信女儿,在任何地方都能活得很好。”
    “你就是骗我我也没办法。我知道你是为了妈妈安心,可是,妈妈真的很难过啊。我的女儿这么能干,这么漂亮,就这样死掉了,怎么接受得了?都怪妈妈,不该催你。”
    说罢,号啕大哭起来。
    原来,妈妈觉得是她害了自己。真是
    “妈妈,不哭不哭,乖,怎么能怪您呢?行了,您就当女儿嫁到国外去了,好不好?为了女儿安心,请照顾好自己。还有,照顾好爷爷,他好伤心,真怕他伤了身体。”
    “我”
    “快回您自己身体里去。女儿多想活在您身边好好孝敬您啊,您却不珍惜活着的日子。”
    “哦,知道了。无论你说的真的假的,无论你在哪儿,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好啦。如果有缘,下辈子我还做你女儿。”
    “呜呜呜”
    好吧,无论现在身处什么朝代,人在什么时空,自己一定要好好活着,努力活着。
    串儿是吧?从此以后,自己就是串儿这个小不点儿。
   
                  第4章 战乱
    “串儿,串儿,快醒醒,来喝点稀粥。
    串儿揉揉眼睛,定定地看了半晌,才想起来这是自己现在的娘,一个全心爱护孩子的好母亲。
    冲杳娘甜甜一笑:“阿娘,串儿饿。”
    说完,自己倒先打了个寒颤。真的很郁闷,好端端26岁的姑娘家,要用这么幼稚的语言与人交流,还得坚持好几年,伤脑筋!
    看杳娘很高兴的样子,串儿暗自吐舌:还好是称呼阿娘,如果是叫妈妈,估计自己怎么也叫不出口的。
    妈妈,这一辈子,只能属于那个生养自己爱自己胜过她自己生命的女人。
    杳娘小心地扶起串儿,让她靠在这简陋的木床床头,拿了一块软布垫在她下颌处,一勺一勺地喂她吃熬煮得十分粘稠的米粥。
    “阿娘知道这粥比不上咱们府,甚是粗陋,串儿一定不爱吃,串儿先将就些吧。”
    这时,一身麻衣的萧翁走了进来,杳娘赶紧闭上了嘴,笑吟吟地站起身:
    “萧翁来了。”
    萧翁点点头,笑呵呵地摸摸串儿头发:
    “小懒猫,这一觉睡到早晨了。怎样?头是不是没那么痛了?”
    串儿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看着萧翁傻笑。杳娘敛衽一礼:
    “多亏萧翁相救,串儿看起来好多了。大恩容后谢。”
    “杳娘客气。转眼安禄山这逆贼就要杀进长安了,你们要早做打算才是。”
    杳娘一怔,呆呆地转身抱住串儿,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我们本来以为随官军离开长安最安全,没想到他们丧心病狂,夺了我们的包袱钱财不说,还毁了奴家的脸,伤了串儿。莫说如今无钱财上路,就是有,这一路上又如何能保得平安?奴家倒不惧生死,只是串儿还小,怎么忍心”
    越想越伤心,泪如泉涌,浸湿了串儿带着血污的外衫。
    “杳娘莫哭。萧某没有撵你们的意思。你们就暂时在萧某这里委屈一段时间,待战事停了,再跟家人相聚吧。说实在话,从前隋到如今几经战乱,我们家族只出逃过一次。这和平坊地处长安城西南,太偏远,人烟又稀少,战乱中被祸及的次数有限的很。安禄山用财富纠结异族,真有那些异族兵勇前来搜刮钱财,你们母女就躲进地窖,那是先祖早就挖好的,到如今已修葺得很不错了,透气性不错。”
    “一切听凭萧翁安排。”
    几次听他们提及安禄山,串儿心下暗忖:难道,自己竟然来到了唐朝?倒霉催的,还正好赶上了“安史之乱”?
    这时,一个略带轻喘的声音在小屋门口响起:“萧郎,那小丫头好点没有?”
    萧翁听到这个声音,一张脸瞬间变得似水温柔,笑吟吟地转头,扶住跨进门来的身穿青色粗布衣的女子,看样子也就四十多岁。略带责备地柔声问道:
    “眉娘,你怎么来了?还没大好呢,得好好休息着。”
    “我来看看孩子。”说着,坐到了串儿身边。
    “她好些了。头部的伤得慢慢养。她叫串儿,这是串儿的娘。”
    杳娘深深一福:“奴家杳娘。给你们添麻烦了。”
    眉娘握住杳娘的手:“好孩子,受苦了。千万别多礼,能住在一个屋檐下那是天大的缘分啊。我这几日老毛病犯了,也没出来见见,可别怪我失礼。你就安安心心住在这里,一定会尽力保你和孩子的周全。”
    杳娘忍不住又流下了眼泪,屈身行了福礼谢过,并未多言。
    串儿看着这上点岁数的女人,她年轻的时候一定很漂亮,而且,很有修养的样子。可是,叫她什么呢?
    忘记了,自己现在是小孩子,小孩子无论怎么叫,都不会被责怪。
    “阿姆,你真漂亮。”
    杳娘在一边赶紧纠正她:“串儿,叫阿婆。”
    “不,就叫阿姆。”
    屋子里的人忍不住大笑起来,眉娘一边笑一边揉了揉串儿的头发:“看不出来,这串儿还是个倔的呢。好,就叫阿姆。对了,好象阿姆也就是阿婆的意思呢。”
    串儿开心地点头。想着趁大家都在,多问问,多收集些相关信息。
    “阿翁,先前你们说的安禄山是谁啊?”
    其实她本想叫阿公,没想到,嘴巴象漏风一般,不受控制地变成了阿翁。
    萧翁听出来了,让串儿张嘴,叹息着摇头:
    “怎么牙给摔掉了两颗?难怪先前嘴边那么多血。上下各掉一颗,说话关不住呢。”
    杳娘难过地说:
    “那些官军疯了,就这样把孩子扔了出去,只是磕掉牙还算走运。不知道还能不能长起来?”
    “她这么小,当然能长,没伤到根。说起来,这些只是小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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