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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嬷嬷惭愧地低头:
“当不得娘子谢。老奴也是没法,后来我家五娘下了令,帮不了。”
“我知道你为难。不过,真的谢谢你。那时候我的生活真的很拮据。雪中送碳,值得我记一辈子。”
“那绣活的确很好,倒不是老奴有意关照。”
“你现在好吗?”。
“娘子进了王府,老奴跟随伺候。都是伺候人,王府还是很不错的。”
“雪中可是东宫太子,你也跟着水涨船高。”
“一介奴婢,面子都是娘子给的。”
“你刚才说她要见我?崔家娘子?”
“是。她有了身子,没出席宴会,行动又小心,所以先让老奴来支应着。”
“她有什么事吗?”。
“这。。。。。。她自会跟郡君说,老奴不敢多嘴。”
正说着,却见崔五娘扶着宫婢的手,带着五六名宫婢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你们先出去吧。管嬷嬷你也出去。”
管嬷嬷愣了愣,低头听喏:“孺人好生着。”
崔五娘看起来比以前沉稳多了,眉间的青涩被精明取代。
“郡君跟我是老朋友,你们放心吧。”
管嬷嬷看着钏儿,眼中掠过祈求之色,钏儿心一软,笑道:
“嬷嬷放心,看孺人月份不大,我再没有经验,也能照顾一二。”
管嬷嬷感激地行礼。
其实对于自己搬出旧年交情,管嬷嬷汗颜不已。没想到陇西郡君竟然是当年那小丫头,若不是跟随五奶奶感陪嫁到王府,管嬷嬷还真没法知道。
造化弄人啊。转眼郡君要成为王妃了,可自家娘子还只是孺人。
也不知道太子怎么想的,还不请封生了孩子的妾侍。
钏儿看崔五娘坐下,好奇地问:
“几个月了?”
“才五个月。不算大。”
“看你脸色不好,心思很重啊。”
“也不是。怀着孩子总没有平日自在。”
钏儿好整以暇地坐下看着她:
“你找我什么事?我不觉得我们有坐在一起谈话的交情。”
崔五娘摸着肚腹,不以为忤:
“不打不相识嘛。以前就算没有谈话的交情,现在也可以建立。我们又不是死仇。”
钏儿现在才体会到什么叫“一日不见当刮目相看”。
“你不一样了,这么沉得住气,受了不少打磨吧?”
“在我被家人决定送进王府的时候,我就不一样了。不过,我还不算什么,你那好姐妹可是厉害,在府中手段百出。”
“好姐妹?自从她决定进府那一刻起,就不再是我的好姐妹了。”
“那我就放心了。想来。你今天已经感受到了被特别对待的好处了?”
钏儿眼一眯:“你是说,菜式?你知道你内幕?有什么交换条件?”
“跟聪明人说话真的太轻松了,都不用费口舌。”
“行了,别绕弯子了。”
“你那好姐妹,不对,林孺人早就帮你传开了,太子殿下,以前的雍王殿下对你是很特别的,说不定你以后是正妃。凭你跟她的关系,她也低不了。”
“可没想到你被赐婚给七皇子韩王殿下,她很失望的。而且,雍王成为太子后,这些曾经侍奉他的女子除了王氏已经上报请封太子良娣,还有一个良娣名额。”
“你想要这个名额?”
“良娣位在太子妃之下,是正三品,自然比我这六品的强。”
“想让我帮你说好话?凭侯爷的威望,太子怎么也会顾及一面的。”
“我誓在必得。”
“你能给我提供什么?”
“听说,郑王府的鱼侧妃与林孺人私下见过,就在宴会之前没多久。这两人算是最了解你的,那鱼侧妃更近一筹。”
“鱼侧妃?”
“她很得宠,可是郑王府最先得到侧妃位分的。”
“她们俩联合对付我?目的呢?”
“笨。她们借你对付太子而已,郑王一直谋算,这次落空,他怎么会甘心?”
“你如何知道得如此清楚?”
“我收买了林孺人身边的小丫头。林孺人说不定也会找你帮忙,她也想成为良娣。”
“她就那么肯定我会帮她?”
“你能帮她进府,帮她取得富贵,又如何会不帮她更上一层楼呢?人心本贪,你不明白?”
崔五娘难得地露出嘲讽的笑。
“我会查证的。我答应了,一旦有机会定帮你进言。”
崔五娘起身一礼:“我代孩子谢谢你。家族将我当棋子,我不会让他成为棋子,我要给他争取最好的。”
“顺应自然吧。你的孩子也是太子的孩子,不会亏待的。别累着了,我走了。要不一会得找我了。”
崔五娘点点头,看钏儿走到门口,又扬声道:
“钏儿,谢谢你。你得防着你的所谓姐妹。人会变的。”
钏儿没有转身,嘴角噙着笑,挥了挥手,大踏步而去。
第224章探
若说以前,钏儿是绝对不相信崔五娘这个屡次害自己的人会有善意。可现在,钏儿终于能理解一句话: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就算不是林坠儿和鱼竹汐亲自出手,自少她们也出了力。因为在这件事里,钏儿看见了她们的身影,嗅到了她们的气味。
崔五娘能放下她顺昌侯府嫡女的骄傲,能不能说是:为母则强?她只想给自己孩子多一重保障而已。
钏儿决定帮她,而且,她也相信李适会给自己这个面子。
这李适也奇(提供下载…3uww)怪,做了太子还不娶太子妃,这不是成心想内院争斗不休吗?
接下来的时间,钏儿很沉默。
她谨慎地吃着不知什么味儿的食物,认真地应对着那些小娘子和命妇或明或暗的打探,心中的忍耐度已经频临极限。
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惊诧的议论声。几名内侍抬了一大盘看似观赏菜的东西进来,摆放在钏儿几案不远处,又端来同样花色的却缩小很多倍的菜式放在钏儿桌子上。
一名领头的内侍扬声道:
“韩王殿下又送来给郡君开胃的菜式,希望郡君边欣赏边品尝。这些全是各种蔬菜和瓜果做成,韩王殿下特命名为‘春色满园’。”
这句话最重要的是那个“又”字。
钏儿脸红了,起身行礼答谢,几名内侍侧身代韩王受了半礼,方恭敬地退了出去。
和政公主大笑:“这小子,从来没有对我们这些姑姑费过这样的心思,恐怕就连贵妃娘娘也没有得到过这样的关切。现在就讨好未婚妻,将来也是个惧内的。”
众命妇纷纷凑趣,钏儿一张脸火辣辣地。并不是她装得太象,而是,的确有些不好意思。她不知道这是李迥刻意为解除别人猜疑做的,还是真的用了几分心?
“三妹妹,你倒猜得准。”
说着话,独孤氏走了进来。
众人赶紧见礼,和政公主迎上来:
“不是说感了风寒么?怎么又来了?”
独孤氏坐下:“这般热闹,我哪里坐得住?这不是来凑热闹嘛。那小子,难怪几日前就在琢磨吃食,原来竟是要讨好未婚妻的,可见养了儿子也没什么好,娶了媳妇忘了娘啊。”
和政捂嘴:“你就知足吧。七郎还算听话的。对未婚妻用心点有什么不好?都年轻过。反正钏儿爱吃的那些都不是什么稀罕的,倒是好养活。”
哈哈,哈哈......
殿内响起十分知趣的附和的笑声。
钏儿松了口气:皇室中人面对危机,总是能很快想出应对之策,就算有心人想再兴风作浪,有这些做铺垫,也是湿柴塞进灶塘,点不起多大火来。
有了独孤贵妃吸引众人的注意力,引领长安时尚话题,钏儿只需低头害羞就行了,倒是轻松了很多。
王氏毕竟出自名门,早就感觉不对劲了。所以宴席之后,立即带了钏儿她们退去,并未多做停留。
看钏儿一脸沉思,她几次想开口询问,终于忍住没开口。
出了宫,钏儿与她们辞别:
“很久没去长兴坊铺子看看了,现在还早,得去看看。你们先行。”
王氏点点头:
“得空我们也去捧个场。钏儿,无论你怎么想,有的事也不能完全依靠自己出手。其他事我帮不了,若需要用人,只管开口。”
钏儿一愣,没有表情的脸破了冰,不由笑了笑:
“好,有需要我会开口。没事的。”
不用白不用,不是吗?
说罢,回了自己的车,吩咐往长兴坊而去。
在车内,吩咐如意:“准备一张帖子,立即到郑王府,就说我在长兴坊等鱼侧妃一聚。今日宫宴,她一定有空。”
如意应喏,拿了帖子,自下车前往郑王府。
宫内。
太子李适在明德殿,与李迥等候消息。
一内侍进来回禀:
“侍奉陇西郡君的宫婢一直没找到。”
李适皱眉:“是从雍王府过来的,还是一直在东宫伺候的?”
“今日宴客,的确从各殿抽调了一些人过来,但是,此宫婢却是刚送进东宫侍奉的。”
李适点点头:“看来,是有人安插进来的。不过还没用顺手。”
李迥道:“她今日对钏儿说是我安排的菜式,是什么意思呢?”
“很简单,让她放下戒心,吃菜。在外人眼中,她吃得越安心,跟我的关系就越是不同寻常。”
“真是,无聊”
“七弟,别等闲视之。这事不好好处理,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以后就没有安生日子。你要知道,钏儿是他们想利用来打击我们的棋子,若是成功,我们是皇子自然无事,大不了担个‘德不休’的名头。钏儿就会被打趴下,那样,恐怕,你们今生真的无缘了。”
李迥看着李适的双眼,想从中看到有几分真实性,看了半晌,方低下头来:
“知道了。我会认真应对。想伤害我们,也要看有没有那份能耐”
宫宴从巳时末开始,到午时末结束,等钏儿晃晃悠悠到达长兴坊时,也不过未时中刻。
没想到,此时铺子里还有生意,都是一楼的客人。
进了铺子,杨掌柜笑呵呵地迎过来:
“娘子今日得空了?看看铺子里新进的小厮吧。上次送帐本的时候给您说过。”
钏儿戴着帏帽,应了一声:“恍惚记得。许嬷嬷的侄子到农庄做个管事,也算高升。”
看着听了掌柜话走过来的一高一矮俩小子,满面憨厚,壮实的身子,却有一双看事的眼,先就有几分愿意:
“不错,想来是有眼力的。叫什么名字?”
“他们是在一楼伺候的,娘子说取名要贴近铺子经营的内容,某就想着,干脆叫阿馄、阿饨。”
“阿馄阿饨?叫起来又些结巴,不过还好。那楼上的小厮呢?”
“楼上主营娘子定的招牌酸菜鱼,某想,干脆招三个,就叫阿酸阿菜阿鱼得了。”
钏儿憋着笑,翘起大拇指:“不错。”
说着,便向楼上走去:“端碟子小点心,一壶茶,给我煮一小碗馄饨。今日宫宴,没吃饱。一会儿有人来找,直接带上来,是女客。”
杨掌柜恭敬地应喏:“娘子放心,必然妥当。”
钏儿走进楼上雅室,取下帏帽,手托着下颌发呆。
阿馄端来吃食,递给守在门口的泥点,也不胡乱打量,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泥点进来,放下吃食:
“娘子,喝杯热茶吧。”
钏儿回过神来,将点心推给她:
“你也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