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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并不惊动金吾卫,李迥带了五十独孤家的“黑风卫”,李适带了五十自已的暗卫,召了翌之回来,统领众卫。
李迥遣人请了钏儿过来:
“今夜便是报仇之日,只是危险,你可愿去?”
钏儿点头,带了波力随同。李适看见钏儿,颇不赞同,却也无奈,只好由她:
“注意安全。”
子时刚过,“黑风卫”与暗卫翻墙进了李府,制住看门的,打开门迎了众人进来,一起向李辅国卧房掩去。
李辅国绝对没想到,圣上会不顾臣子猜测寒心,悄然下手,此刻独自坐在书房,想着该走的每一步。
外面有轻微响动,他以为是奴仆走动,便大叫:
“某早就吩咐过莫深夜走动,还不快滚?”
正要冲向卧房的人停住脚步,打个手势,李适李迥偕同钏儿,翌之带了二十人随同,推开了李辅国书房的门。
李辅国骇然,却并不惊叫:
“这么快?倒是小看了李豫。小丫头,我还正准备派人掳你呢,算你命大。”
“你放火烧死我家人,这是你的报应。”
李适道:“父皇让我转告你,你欺辱我皇曾祖父,惊杀我皇祖父,又想把父皇抓在手中,踩在脚下。就算有拥立之功,却不敌你犯下的罪厄,杀你不足以泄愤,必要让你去皇曾祖父、皇祖父陵前谢罪。”
李辅国突然哭了:“奴自知罪孽深重,不能再侍奉大家,可奴也无法,只是想自保啊。”
“你联络襄王李僙、杞王李倕,又纠集在外的节度使,其心已反,莫在这里惺惺作态。你的家人我们不会株连,你放心去吧。”
李辅国自知必死,恭敬地跪下,冲北磕了仨头:
“动手吧。”
李迥看了看钏儿:“要亲自动手吗?”不跳字。
钏儿连连摆手:“你们做就好。我看着他就戮。”
李辅国斜眼看着钏儿:“小丫头,跟你说句话,跟皇室打交道,没有好下场的。”
李适眯眼,冲翌之使了个眼色,翌之挥刀砍向李辅国头颅。
钏儿在那一瞬间闭上了眼:阿娘,阿姆,你们大仇的报,可以瞑目了
还没睁开眼睛,就被李迥拉出了书房:
“别看。”
呼出一口气,听李适吩咐翌之:
“将他的头颅扔进茅厕,带上他的手,去皇陵。”
钏儿的心抖了两抖,看翌之从自已身边过去,立即仰头看天:真好,还有点月色呢。
血腥味拂过鼻端,钏儿胸口涌上不适,李迥拉她向外走去:
“我们要去皇陵,你跟我们去还是我派人送你回去?”
“我要回去。对了,是不是杀了很多人?怎么现在都没人出来?”
“除了李辅国,其余人都没事。门子被打晕了,府内其他人早在晚间吃饭时,就被下了药,药力三个时辰后发作,得睡一晚上。”
“爱,少些杀戮的好。你们保重。”
眼看要到方府,突然外面传来打斗声。
钏儿着急,刚露头,就被一条麻袋当头罩下,装了进去。
第163章夜杀李辅国。
第164章故人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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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颠簸,钏儿感觉自己离打斗声越来越远,不由心下黯然:自己跟这麻袋有仇还是怎么的?老被麻袋罩住。
难道无论怎样努力,仍然挣脱不了死亡的命运么?
欲哭无泪啊。
现在钏儿也懒得去想自己会怎么个死法,也不去想到底是谁掳了自己,麻袋倒不闷,钏儿也就既来之则安之。
感觉被扔到地上,钏儿松了一口气。看来是到达目的地了。
麻袋被解开,钏儿出了麻袋,拍拍身上的衣裙,揉了揉眼,只见宽敞的屋子灯火通明,四个陌生的高大的男子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细细打量,发现竟然是高鼻深目的胡人。
想到那风雪夜掳走自己的胡人,钏儿傲然地看着这些高头大马的家伙:
“要钱,随我去拿;要命,给个痛快”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走到钏儿面前,用带着异域口音的话问她:
“你,串儿,萧的?”
“呃?以前是萧,现在是郭,郭钏,你的明白?”
络腮胡子却不答话,转头一拳打向解开麻袋的憨厚黑壮汉子:
“哈鲁,你的脑子被豹子啃了么?汗王让你请,你却用麻袋绑了来,就不怕汗王发怒,惩罚于你?”
哈鲁吃了一拳,跪倒在地,右手按左胸:
“俟斤阿克奇,有护卫拦阻,属下认为这样带来最快。”
阿克奇冷冷一哼:
“你是我部族的伊尔布库哈(公牛一样有力量的男人),却是个没脑子的。这花朵一样可爱的女孩可是汗王最看重的。”
钏儿听得云山雾罩:
“等等,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你们说的汗王是谁?我认识吗?”。
阿克奇笑道:“汗王曾经到过异唐的长安,说是在和平坊跟您认识的,得到您的帮助。我等奉命寻找,从和平坊找到崇贤坊,好不容易才打听到长兴坊的店铺,找到您的府邸。”
钏儿寻思之下,诧异地惊叫:
“阿史那蒙加,是蒙加阿干吗?”。
没想到这几人倏地跪下,右手按左胸:
“阿利普必尔吉阿卡哈各汗(才德双具的,勇敢的汗王)。”
钏儿无措,抿嘴一笑:
“俟斤阿克奇是吧?不少字”
阿克奇微笑:“俟斤是我的封号,部族首领。我的部族和我的心都被汗王收服了。”
“我还真有面子,竟然由堂堂的部族首领前来送信护卫。我想问问,蒙加阿干,就是你们汗王,现在好不好?”
“汗王很好。汗王为突厥带来大批财富,收服了南部几十个部族,做了南突厥真利可汗。娶了巴尔沁为可贺敦,现在有两个特勤(儿子)。”
钏儿半懂半不懂地点点头:“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只要我能办到,尽管说。对了,以后要找我就别用麻袋了。”
哈鲁半跪:“哈鲁卤莽,请您责罚。”
“没事。说吧,有什么事?”
“没事。”
“没事?不要说绑着玩的哈?”
“我们找您真没事。前段时间您是不是被突厥人绑了?那是汗王收服穆萨部,穆萨部有一小部分人不甘心,穆萨吐坎曾经跟随汗王到过这里,知道一些事,所以遣了人前来掳您,为了威胁汗王。”
“穆萨吐坎?这名字有点印象。”
“听说他曾经想掳您的阿妈。”
“啊?那个瘦小猥琐的家伙,想起来了。”
“汗王得知消息的时候,他们已经出发了。汗王派了我们前来,却是晚了一步。幸好真神护佑。”
“谢谢你们,谢谢汗王。”
“我们也是刚刚找到您府,一直在外守侯。先前见有人接走了您,人多就没惊动。”
钏儿闷笑:原来,也是欺软怕硬的。
“异唐现在局势混乱,前段时间还在城中清查突厥人,看突厥部是不是有其他心思。办好了事,早些回家吧。替我问候汗王,也请他记住他的承诺。”
“您放心,汗王说过绝对不会出兵异唐,就一定能做到。待时局稍稳,汗王会亲自过来,上表异唐。”
“那我就等着汗王前来。嗯,我可以回去了吗?再晚,恐怕会大乱。毕竟,你们是从当今圣上的七皇子所派护卫手里掳了我来。”
阿克奇眼神一闪:“知道了。”
转身对着那两个一直没说话的壮汉吩咐:
“伊尔思、阿速,把汗王带给钏儿的礼物拿来。”
两人按胸一礼,走进后堂。
“汗王带了点小礼物给您,还让我传话,说他的王位有您一半,富贵与您同享。”
钏儿突然觉得眼睛湿润:“汗王客气。有他这样的大哥,钏儿足矣。”
阿克奇赞赏地点点头:“没想到,您年纪小小,却有如此胸襟,难怪汗王提起您,那是满心满眼的赞叹。汗王忧虑您的安全,又不能派遣勇士前来护卫,只得送来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
“是。这小姑娘并非突厥人,只是她家是做药材营生的,因与北方各部都有往来,就把家安在了突厥部附近。没想到一家子却被贪婪之人害了。”
“汗王偶遇侥幸活命的小姑娘时,才十岁。出于同情收留了她,还为她寻了把各细(师傅)教导武艺和医术,现在整十四年,当年的小姑娘已经是十六岁的大姑娘了,花一般美丽。”
“蒙加阿干心善,所以能得到他想要的。”
“做为汗王,只有心善是不够的。他够勇猛,又有足够的智谋,我们真心钦佩。”
“有你们辅助,那是他的福气。对他而言,好兄弟是比王位更珍贵的。”
阿克奇惊诧不已:“可爱的姑娘,您怎么说得跟汗王一样?”
伊尔思、阿速出来了。伊尔思抱着一只木箱,阿速带了一个女子进来。
阿克奇接过木箱,递给钏儿:
“这是汗王的一点心意。”
钏儿接过箱子,手却一沉:“啊,装了什么?好沉。”
阿克奇笑呵呵地接过去放在几案上:“一会儿帮您搬上车去。”
又叫过一直低垂着头的女子:
“过来,见过你要跟随和保护的主人。”
女子按胸半跪一礼:
“见过主人。”
“不必多礼。你叫什么名字?”
“回主人话,奴没有名字,以前大家只叫我丫头,说名字留给汗王来取。汗王将奴送给主人,奴的名字请主人取。”
钏儿没急着取名,只叫她先起来,转头问阿克奇:
“不知道她到我这里是雇佣关系呢,还是怎么地?”
“在我们突厥部,这样的女子就是奴隶,那是一辈子不能翻身的。异唐应该是奴婢,也是贱民,就是签死契。”
“也就是说,得让我自己给她弄个身份,签下契约?”
“您放心,她不会逃跑的。”
“我不是担心这个,而是就算是奴婢也得给她个合理的身份,才能让她合理存在。”
“怎么做都行。汗王送了您,就是您的财物。”
钏儿无奈:“好吧,先随我回府,再说其他。你们也早些回家,汗王需要你们。”
阿克奇躬身:“喏,奥云塔娜。”
“奥云塔娜?”
“这是汗王给您取的,说您是珍珠般美丽聪慧的姑娘。”
“呵呵,蛮好听的。送我回去吧。这半夜三更的,也不知道会不会碰上金吾卫。”
哈鲁道:“刚才护送您的人被我们的勇士拖住,还在常乐坊那条街,他们人少,无法分身来寻你,也没人去报讯。他们只有十来人,我们却是几十人车轮战,所以,现在送您到那里就成。”
钏儿张大了嘴,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你们还真是有勇有谋。他们,不会累坏吧?不少字”
“不会。只是围住他们不许离开而已,受伤的都没有。”
钏儿无奈叹气:“那成,赶紧走吧。各位,后会有期。”
哈鲁率先往外走。
那女子对阿克奇按胸一礼,轻松抱起木箱,随了钏儿向外走去。
突然,哈鲁惊慌地跑了回来:
“天呐,太恐怖了。”
阿克奇皱眉:“何事如此惊慌?”
哈鲁道:“你还记得我们碰上的穆萨部的人说的话吗?他们被什么咬死的?”
“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