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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了钟太医。只是还未到府。”
“若本人不能接旨,某只能回宫回禀圣人交旨。是否再次前来,由圣人定夺。”
“应该的。老身送吉总管出去。”
“夫人容禀,某怎么也得等钟太医到了,诊治一番,有个结果再走。否则回了宫,圣人问起那郭五娘何故未曾接旨啊,某回答病了;什么病啊,某回答不知道。您说圣人会怎么想?”
霍国夫人十分为难:“这吉总管前来宣旨,却去见病人,若过了病气就不好了。”
吉总管不以为然:“哪里就那么脆弱了。夫人再三阻拦,莫非有什么隐情?夫人直说吧,某必会保密。”
保密?保密就不会问了。
霍国夫人叹气:人说家丑不可外扬,难道竟然捂不住了么?
吉总管这一探看,必然要问是怎么受伤的?为了不让自已背上虐孙的名头,少不得要分说一番。
伤脑筋啊
正要先解释,却听青鸥在外回禀:
“夫人,钟太医到了。”
钟太医一身寒气走了进来,与霍国夫人与吉总管见过礼之后,便急着要见病人:
“这大冷天的,可耽误不得。人在哪儿?”
霍国夫人无奈:“请随我来。”
又示意郭钢先进去,至少得让王氏衣着严整吧。
进了卧房,王氏已经换过衣服,却跟郭钧脸色苍白地紧紧依偎着缩在床边,惊骇的眼神看着钏儿躺着的那个矮榻。
霍国夫人皱眉:
“怎么了?什么事如此慌乱?”
王氏回过神来,低下头没有说话。郭钧却一把拽住郭钢:
“大哥,这钏儿太邪门了。趁她没醒,快些把她扔出府去吧。”
郭钢瞪他:“胡说什么呢?宫使在此,莫再胡乱开口。”
“大哥,是真的。太可怕了。刚才一群老鼠护在她床榻边,谁要靠近就会有几只窜上来咬人,你说,这不是邪门是什么?可恨我应该一棍打死她。”
郭钢伸手捂住他的嘴,却是晚了。
吉总管脸色大变:“郭五娘竟是被打伤了躺在这里的吗?这位郎君是?”
霍国夫人道:“是我那三子的四儿。可能受了寒凉胡乱说话,吉总管莫当真。”
吉总管拉了钟太医:“你先看看郭五娘活着没?”
钟太医骇然,赶紧走过去搭脉,然后神情放缓:
“无妨。只是气血两虚,此刻昏昏沉沉,倒无性命之忧。”
吉总管点点头,走到郭钧面前:
“四郎,你为何要出手伤郭五娘?还恨不得打死她?”
王氏出声想提醒自已的儿子,吉总管却抢先道:“某问了才好回宫回话,两位夫人就莫打断。某不会害郭府的。四郎,说呀。”
郭钧也觉得情形不对,可是,面对有些威压的吉总管,他还是有些发憷。而且,郭钧发现,自已母亲和祖母好象对吉总管有几分忌惮,就想着,也许吉总管能主持公道:
“她她先动手伤了母亲,我才教训她。没想到她不禁打,一下就晕了。”
“那,她为什么打你母亲?据说,郭五娘乃庶出,你母亲是她嫡母,她敢动手就是忤逆,可以到京兆尹告她,要不,某派人马上到官府告发,落她的罪?”
霍国夫人与王氏都急了,同声叫道:“不”
吉总管了然一笑:“哦,那就是有隐情了?四郎,你先前说郭五娘邪门,有老鼠护卫她,是怎么回事啊?”
此刻的吉总管,象极了哄骗小羊的灰太郎。
“祖母出去后,母亲正跟我闲话,突然也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好上百只老鼠,前后左右地围住五娘床榻,呲牙咧嘴地看着我们。”
“我生气得很,就拿起木棍想驱赶老鼠,有几只竟跳起来咬向我的小腿。我害怕,赶紧退后,结果那些老鼠前赴后继车轮战,直到把我赶到这边床前,才退了回去,依然守住床榻。”
吉总管象听故事一般半天不说话,直到郭钢小声叫他“吉总管”,他才回过神来。
“就这样?那些老鼠就这样溜了?”
郭钧摇头:“你们的说话声传来,大哥进门前,又跳出一只硕大的老鼠,一声‘呼哨’,众鼠才离开了。”
吉总管垂下眼沉思:这是说的老鼠,还是说的贼啊?
又看向一直低着头偶然瞟一眼的王氏,隐约看见她红肿的额头和乌青的眼,心里大概有了个谱。
“钟太医,郭五娘这伤要紧不?什么时候能好?”
钟太医沉吟半晌:“完全恢复,怎么也得半个月。”
“那行。你给她用最好的药,尽快治好。”
郭钧急了:“钟太医,你快给我母亲看看吧。她的小腿、额头、眼睛都伤了。”
吉总管正想告辞,不曾想郭钧主动将她母亲的情形说了出来。
吉总管也是凡人,也很八卦,将告辞的话咽下,看钟太医走到王氏面前。王氏不得已只好抬起头,尴尬地一笑。
吉总管倒吸一口凉气:咦这伤在脸上,还真是多姿多彩。
吉总管急匆匆赶回宫里交旨,见到了正在批阅奏折的李豫和百无聊赖的李迥:
“回禀圣人,今天这旨没传成。”
李豫诧异地放下奏折:“你不会告诉我,她拒接?”
吉总管赶紧道:“哪里,是她不能起身接旨。”
李迥接话:“怎么了?怎么会无法起身?”
“回禀圣人,回禀韩王殿下,郭五娘受伤了。”
李迥走到他面前站定:
“受伤?摔跤了?”
“不是,被打了。”
李迥眯着眼:“被谁打了?”
“头部被郭家四郎重伤,现在昏迷不醒。不过,奴看她脸颊红肿,好象脸也被打了。”
“也就是说,打她的不止郭四郎一人?”
“应该是。可赵国公的夫人也被打了,听说,是被郭五娘打的。”
李豫皱眉:“她胆子如此之大,竟然敢对其嫡母动手?”
吉总管躬身:“回圣人话,奴从他们的言语中探知,仿佛是那王氏做了亏心事。否则,她哪里咽得下这口气?那郭五娘看着那般小,真是可怜呢。”
李迥回身禀告李豫:“父皇,有些事儿臣没有告诉您。据查,钏儿以前所住崇贤坊失火,就是王氏派出的人动手做的。”
“北方王氏?当年还是朕的祖父为郭晞定下的。为了朝廷,他们的婚姻成了联姻,不能自主,也是怪委屈的。这女人竟然想残害郭家子嗣,也太恶毒了。”
“父皇,您得帮帮钏儿。她过得太艰难了。”
“怎么帮?北方王氏替朕守住北边,我能去寻他们晦气?”
吉总管看了看李迥,李迥冲他挤眼,吉总管笑道:
“回禀圣人,倒是可以封赏郭五娘更高的爵位,这样就没人敢随意动她。对付朝廷封赏的人,那是明着跟朝廷作对,形同谋逆。”
第158章欲盖弥彰。
第159章晋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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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豫李迥听罢吉总管的话,异口同声道:
“更高的封赏?”
父子俩对视一眼,笑了:父子连心呐。
李豫正想说话,却听小内侍殿外禀告,说雍王求见。
“宣。”
雍王李适一身玄衣走了进来,见过礼,方对李迥笑道:
“七弟也在。”
李迥拱手:“大哥。”
李适将一本奏折呈上:“父皇,这是关中元帅郭子仪上的折子,被李司空搁置在一边,前儿郭元帅谴人来问父皇的批示,儿臣这才知道,径自取了来,交父皇过目。”
李豫脸一沉:“这阉货,莫非想要总揽朝事,将朕架空?”
李迥插话:“父皇,儿臣近日常带金吾卫出去,看到听到的都是李司空怎样怎样。皇室近亲都对他十分恭敬,有人私下议论,要不了多久,但知有李司空,不知有李唐了。”
李豫冷笑:“朕先让他得意着,总有让他知道什么是李唐的时候。当年他敢拘了我们,惊吓先帝,连先皇后都敢手刃,我们父子当百般提防。待朕卸了他的权,再对付他。”
李适温和地笑道:“父皇息怒。儿臣等必是与父皇一心,绝对不能让他欺我李唐。”
李豫点头:“徐徐图之。哦,对了,到底怎么封赏钏儿呢?当年先帝应了她,朕也在场,这更高的封赏该怎么高法呢?”
李适诧异:“封赏钏儿?郭钏?”
“正是。当年她曾经向先帝讨封,先帝应了,可随后先帝西去,朕事多,又给忘记了。”
李迥接过话头:“今日吉总管前往赵国公府宣旨,没想到钏儿竟然被伤得起不了身。”
李适心中一紧:“谁打的?”
“听说是郭四郎动手打的,可钏儿脸颊红肿,估计是赵国公夫人王氏动手打的。但,王氏也受伤不轻。”
李适冷冷一哼,却又突兀地一笑:“钏儿可不是呆站着等着吃亏的人。不过,王氏手染血腥,不占理。”
李豫这才后知后觉,自已的儿子们好象对钏儿很了解很熟悉,而且,很关心。这种关心,让历尽风雨的李豫心口一跳。
他看了看李适,又看了看李迥,衡量再三,确定,定是老七对那钏儿有想法。只是他年纪太小,也许自已也没意识到。
毕竟,李适是成年人,又早已成亲,自然不会对那么个小丫头有什么想法。
李豫道:“其实,给她更高的封赏也不是不行,只是朕很为难。”
李适皱眉:“父皇为难什么?”
“汾阳王功高,至今方封了王;赵国公常年在外征战,战功卓著,也刚封了国公。赵国公的夫人依律本该晋封国夫人,只是汾阳王的夫人刚晋封,又是婆媳,所以,王氏只封了郡夫人。”
“那么,当年祖父和父皇承诺给钏儿什么封赏呢?”
“封其母为县君,封钏儿为乡君。只是在这次宣旨前,朕想着是因为朕忘记了耽误了封赏,出于补偿,将其母的追封调整为郡君,钏儿封了县君。”
“这也不错了。”
“吉总管说了钏儿今日的情况,你七弟和吉总管都觉得该给钏儿更高的封赏,方能让她不会轻易被人伤害。朕也觉得她不容易。”
“莫如,就晋封钏儿为郡君,其母追封为郡夫人吧。”
李豫愕然:“其母听说只是贵妾,是国公府的姨夫人,跟嫡夫人平,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呢?”
李适淡淡一笑:“父皇,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钏儿的亲娘已去世,活人跟死人争个什么劲?何况,赵国公战功卓著,自然到了合适的时机其夫人还会再晋封,对她没有任何损害。”
李迥连连点头:“大哥说的有道理。而且,钏儿是视为嫡出,与一般的庶女不同。”
吉总管也眉开眼笑:“雍王殿下见解非凡,无论什么难题都能解开。”
李适不动声色地掀了掀眉:有人当出头鸟,这两人高兴得歌颂上了,当自已不知道?不过,能为钏儿做些事,自已这心里为什么这么高兴呢?
李豫沉吟半晌,方草拟了旨意,交吉总管:
“吩咐下去,将一应品服备好送去。十五日之后前去宣旨。”
吉总管躬身:“遵旨。”
方府后院。
波力站在一假山上,望着下面黑压压一片鼠子鼠孙:
“今天,大家表现不错。现在,本王分工,你们各司其职。你们这边十个一组,两日一换,就在绛阳院驻守。听着那边的一举一动,每日轮番来报。”
又转向左边:“你们每五个一组,分三组分别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