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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额头的伤是摔伤的?两只眼睛乌青也是摔的?还有哪里伤着?”
王氏突然觉得脸一热:
“阿娘没事。四郎乖,不可学那没素养的人,你没看见祖母在吗?赶紧见礼。”
郭钧这才转头看着霍国夫人:
“咦祖母竟然在?孙儿担忧母亲,没看见祖母,祖母千万莫怪。”
说着起身,冲霍国夫人一礼:
“只是祖母既然在这里,怎么能眼看着孙儿母亲受伤呢?到底是听了哪个烂舌头的人嚼舌根?”
钏儿一直冷冷地看着这母子俩演戏,郭钧的表演还真让她大跌眼镜。自已占了穿越的便宜,在人眼中才显得聪慧与众不同。
这郭钧与自已一般年纪,说话行事倒也不见稚嫩。先展示一番母子情深,然后,再向长辈讨个公道。
在他心目中,可能以为自已为了争夺什么而糊弄霍国夫人,正十拿九稳地要把自已踩死呢。
霍国夫人听自已的孙子这般说话,又有先前的视若无睹,便也冷着一张脸:
“四郎认为祖母是老糊涂?被人几句话就能撺掇?”
“可是,孙儿母亲到底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会被人这般践踏?父亲在外征战,母亲独自打理府中一应事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又身处内院,会做下什么大不了的事,要被人往死里折磨?”
钏儿突然笑了笑,弯着嘴角看着王氏:身处内院,没做下什么大不了的事么?郭钧还真是小看他的母亲。
他**手上的人命,说出来不知道他会不会胆寒?
哦,对了,也许根本不会。母子连心,他**做什么,在他眼中应该都是理所当然。
他**害人,那就是被害的人该死。
王氏抬头看着钏儿,钏儿不惧地回她一个嘲讽的笑,张了张嘴就要回击郭钧。王氏一惊,怕她嘴里说出什么损她形象的话,赶紧插嘴打断郭钧:
“四郎,莫胡乱猜疑。母亲就是摔倒在地受伤而已。你先回去吧,一会儿让人给你做好吃的。”
郭钧急了:
“阿娘,您委屈自已再三忍让,别人可不会领情,只会步步紧逼。”
霍国夫人都觉得好笑:
“再三忍让?步步紧逼?你这话是在赞扬你母亲,却暗损祖母么?谁能逼你母亲,是她在逼她自已。”
郭钧咬牙:“祖母,孙儿的话没您说的那些意思。孙儿忧心母亲出言无状,您是祖母,自然不会计较,对吧?”
蓦地转头看着钏儿:
“五娘,你一定知道怎么回事。你是怎么撺掇着祖母过来寻母亲的晦气的?她是你懂得嫡母,你该敬着顺着,怎么能忤逆不孝让天下人笑话?你这样的庶女就该打死了。”
钏儿哭笑不得:自已是受害者好不好?自已几次三番被人索命,难道还要恭敬地感谢然后再次邀请别人来要自已的小命?
她拍拍手掌声音转厉:
“不错。四郎口才了得,黑的可以说白,死的被你说活。只是,你也知道夫人是嫡母对吧?不过,她的所为污辱‘母’之一字,给天下为母之人抹黑。”
郭钧一转念,猜想到自已母亲可能对钏儿做了什么,便不再纠缠这个问题:
“她是长辈,无论做什么总是为了你好。你还不跪下请罪?母亲也许会轻罚你。”
钏儿突然大笑:
“哈哈哈哈,真是好笑,无论做什么都是为我好么?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她呢?感谢她为我做了那么多事,跪下为自已没能让她做更多的事而自责,请她责罚,以后一定多找机会让她做个痛快?”
霍国夫人长长叹气,看着王氏:
“你教的好儿子。当年忽视钢儿的教养,现在又纵容钧儿,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母亲的。”
王氏心中一跳,正想回话,不想郭钧抢过了话头:
“祖母,母亲当年只是觉得大哥长大了,要学会自已管理自已。对孙儿也没纵容,只是生活上多加宠溺而已,祖母怎能责怪一个慈母呢?”
钏儿半弯下腰:
“慈母啊?还真是让人惊讶”
郭钧眉头一皱,向钏儿紧走几步:
“我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无教养。什么样的娘生什么样的货色”
钏儿脸色大变:
“是哦,恶毒的女人只能生个歹毒的崽子。”
听两人争锋相对起来,霍国夫人沉声低吼:
“住口”
钏儿咬住嘴唇,心想,好歹自已几十岁的人了,不用跟一个小兔崽子较劲。
郭钧诡异地一笑:“好,住口”
右手向钏儿头部打来:
“那我动手”
钏儿没想到郭钧会突然袭向自已,又不是什么武林人士,没有高深武功,躲避不及,转念又想到不过一巴掌,还是受得起,便硬生生地受了这一重击。
“梆”
脑袋一痛,眼前一黑,人软倒在地。
一股温热从头部淌了下来,慢慢在地上扩散,浸湿了钏儿上半身,一片殷红。
霍国夫人失声惊叫:
“杀人了王氏,你纵容你儿子杀人,若钏儿有个好歹,我发誓,你必不得好死。你自已对钏儿做下了灭绝人性的事,钏儿顾及你的颜面,没说出来,可是你却对四郎的言行不管不顾,我希望,你承受得起后果。”
抱起钏儿,对王氏吼叫:“赶紧拿药来。”
恶狠狠地瞪着郭钧:“什么不学,学了杀人?还是杀自已的姐妹兄弟?等你祖父父亲回来,你自去向他们解释。”
郭钧没想到猛力一击,会把钏儿击倒在地,还流了那么多血,手一松,棍子从衣袖内滑了出来,失神道:
“她死了么?没气了?”
“那不正好,遂了你们母子的意。可怜的钏儿”
王氏颤抖着手拿了止血的药:
“先给她止血,血流多了,等大夫来就没救了。”
王氏腿痛,下不了地,郭钧又被惊住了,霍国夫人抱着钏儿,实在没法,正想放下钏儿去接药,门外却又冲进来一人:
“母亲,听说您受伤了,大夫来没?说什么没有?”
冲进门来的是郭钢。
他话音刚落,人已到了王氏床前,看清楚眼前情势,眼睛连眨:
“这是怎么回事?”
看王氏手上拿着药,便接了过来,蹲下身子给钏儿抹上,看血缓缓止住,方寻了干净绢子裹住伤口,又盛了热水,给钏儿清洗脸上的血迹。
除了喘气声和郭钢悉悉索索的忙碌声,偶尔还有钏儿无意识的呻吟,屋子里算是很安静,估计此时掉根针也能吓住众人。
郭钢再探了探钏儿呼吸,感觉比先前要平稳些,方放下心来,从祖母手里接过钏儿,放置在贵妃榻上,拿了一床锦被给钏儿盖上:
“地上寒凉,让她先歇歇,莫叫醒她。”
然后坐在矮榻边,看着地上的短棍:
“谁打了钏儿?四弟,你能告诉我吗?”不跳字。
郭钧眼睛连眨,一下扑到郭钢腿边:
“大哥,我没想到会打这么重,会流这么多血,大哥,我没想杀她,我不是想杀人啊。”
又低头看着自已的双手:
“没想到,我的双手没沾上贼寇之血,却沾了自家兄弟姐妹的血,大哥,你帮帮我。”
“母亲怎么受伤的?你又为什么要伤钏儿?”
郭钧摇头:“我是听朱嬷嬷说钏儿伤害了母亲,我心中气愤,就拿了这短辊打了她的头,我没把握好轻重。”
郭钢转头看着王氏,看着她乌青的眼和肿胀的额头,心里有一丝疼:
“母亲,是钏儿伤的你么?”
王氏嗫嚅着,正想说是,霍国夫人严厉地看着她:
“你还想撒谎?还想造多少孽?要把你的儿子一个个全毁了么?”
王氏低头:
“是我对不住钏儿。”
郭钢正要说话,帘子外却传来应嬷嬷的声音:
“老奴应嬷嬷,不是故意进来,实在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霍国夫人看着满地血腥,头痛不已:
“你说吧。”
应嬷嬷恭敬应喏:“有宫使前来传旨,已经进了府。”
霍国夫人看了看王氏:
“知道了。想来,可能是三郎和王爷有了战功,朝廷嘉奖,我去吧。”
应嬷嬷迟疑道:
“回夫人话,宫使特意指明,要五娘郭钏前去接旨。”
“啊?”
看着昏睡不醒了钏儿,一屋子人慌乱了。
第157章一团乱麻。
第158章欲盖弥彰
第158章欲盖弥彰(求粉红!求收藏!)
阑尾炎发作,晚了点,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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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短木棍击打到钏儿头部的时候,钏儿昏迷过去,却是带着闷笑昏过去的。
真是活该自已怎么能轻敌呢?还以为不过是一巴掌,没想到却是挨了一记闷棍。
何其相象这跟自已初回府时为了波力打的第一仗所采用的方法简直是一模一样。
古人的着装,为一些阴谋诡计带了不少便利,这宽大的衣袖能容纳太多的黑暗与心机。
郭钢帮钏儿上药止血的时候,钏儿已经醒了,只是闭着眼不想动。这小身板,打一架再劳心劳力,累得有些受不住了。
钏儿知道王氏也不可能现在取了自已的小命,血好象也止住了,便睡了过去。休息好了才能更快恢复,不是吗?
谁知,却错过了传旨接旨。
霍国夫人不知道钏儿在睡觉啊,以为仍然昏迷着,怎么也得等大夫来看过,用了药才成。
犹豫半晌,霍国夫人对应嬷嬷吩咐道:
“你安排人恭请使者到正厅宽坐,安排香茗点心。”
而后转头问王氏:
“你这里有没有我能穿的外袍,或者拿件半臂也成。我这外袍被钏儿的血沾染了,若传进宫里,还不知会被传成怎样呢。”
王氏想了想:
“平日这些都是朱嬷嬷安排,我还真不太留意。”
用手指着靠左的橱柜:“那里面的好象是颜色比较深一些的衣裙外袍什么的,大家看看?”
霍国夫人也没多说,径自打开橱柜,翻看,选了一件浅苏芳的外袍披在自已身上:
“先这么着吧,见了再说。”
走了几步,又回头:
“钢儿随我一起来。”
带了郭钢到了正厅,却见一三十来岁的圆脸白面内侍正面色平和地慢慢喝茶,偶尔跟应嬷嬷说两句,身后站着两名小内侍。
霍国夫人偏头看了看郭钢,郭钢轻声道:
“此乃内侍总管吉总管。圣人还是太子的时候,就跟随侍奉。”
霍国夫人脸上堆满笑容:
“劳吉总管久侯,罪过啊。”
吉总管回身看见霍国夫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赶紧起身恭敬一礼:
“见过霍国夫人,没想到会见到夫人。夫人过来探望?”
霍国夫人笑道:“过来看看。吉总管请坐。”
霍国夫人抿了一口茶:
“不知道此行传什么旨意,还劳吉总管亲自前来?为何定要叫我那孙女一起接旨?”
吉总管面带笑容:“所为何事,某也不知,圣旨里自有明示。是否已经派了人通知郭五娘前来?”
霍国夫人迟疑:“这孙女身体有恙,可能无法前来。”
吉总管微眯了眼:“哦?那可怎么办?不知郭五娘何病?可请了太医前来诊治?”
“请了钟太医。只是还未到府。”
“若本人不能接旨,某只能回宫回禀圣人交旨。是否再次前来,由圣人定夺。”
“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