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快将麻袋拿过来,已经惊动了宫里,得找个理由掩盖过去。你若不想对雍王不利,必须听我们的。”
翌之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刹那间明白了,自已面对的是郑王等人。看来,自已被郑王盯住很久了。
二话不说,扛了麻袋便走过去,也不怕李邈他们动手:
“我们是从另一批人手上抢过来的。听他们的话语,还有他们用的武器,好象是突厥人。在下跟突厥人打过几年交道,很是熟悉。”
李邈眼珠一转:
“嗯,明白了。你现在不能离开,待打发了宫里的来人,你得跟我们走,还有事情需要你说清楚。”
“不敢,在下随时听令。”
将麻袋放到“黑风卫”手上,“黑风卫”按照韩王指令放到了韩王马上。
李迥这才真正放下心来,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几人拨转马头,看着渐行渐近的近千的大军。
几百支火把照亮了雪地,照亮了眼前众人的眼睛。
程元振驱马走近了,方才跳下马来,拱手行礼:
“在下见过郑王,郑王平安就好。不知韩王殿下可在?”
李迥取下遮住头脸的披风,先瞪了翌之一眼,方才看向程元振:
“本王在此。何事?”
“圣人与独孤贵妃得知二位王爷失踪,十分焦急,特命臣下前来寻找。刚才只见郑王,未见韩王殿下,难免心中焦急,殿下勿怪。”
李迥笑道:“辛苦你了。我们并非失踪,乃是有要事,只是没有证实之前,不敢虚报而已。谁如此嘴快,倒让父皇母妃担忧劳心?”
程元振道:“那也是圣人与贵妃娘娘牵挂两位殿下所致,能时时知道殿下的消息,方能心安。”
李邈扬声道:
“我们得到消息,说有突厥人在长安游荡,行踪诡秘。得到消息不敢耽误,立即赶到这边,跟雍王手下的翌之将军汇合,本欲活捉那些突厥贼子,没想到,被他们溜了。风雪太大。”
程元振看了看这上百人,哪里有激战过的痕迹,倒是翌之将军等人仿佛与人打斗过,马匹、身上能发现些微痕迹,心中怀疑,却也不敢揭穿:
“这风雪天气,着实不易,难为两位王爷了。突厥人倒是很习惯这样的天气作战的。”
这样说,倒合了李迥李邈的心意:
“是啊。虽然没抓住,不过,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要提防突厥人不利我李唐天下。”
“正是。臣下回宫,必然回禀圣人知道。不过,”
一阵寒风吹过,程元振打了个寒颤:“两位王爷,还是先回城吧。两位王爷恐怕得先到宫里把事情回禀一番,也好让圣人放心。”
“不必了。贵妃娘娘传了圣人口谕,说如果两位王爷平安,就先好好休息,还安排了太医在府中等候。”
说着话,独孤家族的私兵队伍走出一人,径自骑马奔到李迥身前,李迥细细一看,吓了一跳,原来此人竟是李迥的外祖父独孤颖。
程元振与独孤颖见礼毕,李邈道:
“程将军带金吾卫先回宫,七弟,不如我们先到你府如何?”
李迥点头:
“走吧。”
独孤颖伴在李迥身边,小声道:
“殿下,您也太大意了。”
李迥悄声道:
“外祖父,说什么呢?您怎么亲自来了?这样的天气,莫受了寒。”
独孤颖冷“哼”一声:
“还想隐瞒?某得到消息,吓得魂不附体。你母妃只有你一个孩子,你若有什么意外,还让不让她活啊?莽撞。我知道,你定然是为了那丫头。”
“嘘,小声。先掩盖过去,千万别让父皇知道了。”
然后大声道:
“外祖父,你莫担心,突厥人暂时不敢有所动作。我们先回城吧。”
马蹄声声,一身一品国夫人正装的霍国夫人越众而出:
“臣妇见过两位殿下。殿下追击突厥人时,不知道可曾见到臣妇孙女?”
李迥李邈诧异:
“霍国夫人的孙女被突厥人掳了么?”
“正是。跟着线索,就找到了这边。我是刚赶过来。”
钏儿听见祖母的声音,一时热泪滚滚,也不顾会不会造成危害:
“祖母,钏儿在。”
李迥惊讶地问道:
“这串儿就是霍国夫人的孙女?”
霍国夫人激动地应喏:
“是,正是。原来被救下了,臣妇谢过郑王、韩王。要不,先放她出来吧?”
李邈咬牙:
“暂时先让她呆里面吧。她冻了这么久,这一出来会更受不了的。我们追击突厥人时,看见这麻袋被他们弃之一边,所以一并带回,还不知道原来贼子掳了霍国夫人的孙女。汾阳王在外杀敌,我们若护不好他的亲人,就太对不起他了。”
翌之满面复杂之色:今日未曾杀掉串儿,倒是救了自已。原来,竟是汾阳王的孙女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元振一头雾水,不过也知道不能久留,先告辞而去。
看着他们身影消失,李迥李邈领头,独孤颖带了两名贴身护卫,霍国夫人带了几名部曲,一起向韩王府走去。
有些事必须今晚办了,免得夜长梦多。
翌之知道躲不过,只带了两名下属,灰溜溜地跟着。
钏儿一直在麻袋里,抱着狐裘,又感觉有人搂住麻袋,先前的僵冷缓和了许多。
李迥解开麻袋,将钏儿拉了出来。
突然见光,钏儿还有几分不适应。揉了揉眼,看见霍国夫人笑吟吟地看着自已,也不顾自已衣服脏污,一头扑了过去:
“祖母,幸好有你相救,否则,钏儿就见不到您了。”
霍国夫人抱着这软软的略带寒凉的身子:
“幸好没事,否则,要让祖母心疼死啊。快来谢过韩王和郑王。”
钏儿抹了把眼泪,看向霍国夫人指的方向,一时间愣住了。
“呃,木二郎,木七郎?怎么成了王爷了?”
李邈咳了一声:“本王可没说自已姓木,都是被连累的。”
木七郎红了脸:
“那时候,也是顺口这么一说。串儿,莫怪。”
钏儿皱眉:“那,你的意思是,你们本姓李?”
“是,我不是故意骗你,没恶意。”
钏儿瞪了木七郎一眼:“民女见过韩王殿下,见过郑王殿下。”
李迥尴尬地道:“突然这么有礼,倒让我不习惯了。”
李迥突然脸一沉:
“闲话后叙。串儿,”
钏儿插话:“现在我是钏儿,不是那个一串的串。”
李迥瞪她一眼:“这个不重要。钏儿,你能支撑不?”
钏儿正色点头:“能。”
“好,我们到密室。翌之,你也来。”
霍国夫人没问为什么,牵着钏儿的手,跟在李迥身后。翌之无奈叹气,只得跟在后面向后院密室走去。
第146章风刀。
第147章三分之一
第147章三分之一
特别感谢zcxzy宝贵粉红谢谢您的支持都投了两张了,让柚子既感动又激动鞠躬
===========================================
韩王李迥一点不避讳他们,带他们来到后院一座造型独特的巨大假山前,率先从右侧钻了进去。
假山内别有洞天,顺着阶梯向下,便是密室。
独孤颖犹豫片刻:
“某就不下去了。某在正厅等候诸位。”
李迥点点头:
“外祖父随意,或者让松子先安排您去歇息也成。”
“不用。外祖父虽然老了,精力还成。你们安心办事,外面有我呢。”
说罢,带了几名“黑风卫”转身走出了假山。
众人顺着阶梯而下,早有护卫将密室的烛火点燃,安静地守侯在一边。
钏儿一走进密室,看着地上被捆缚的几个人,恨恨地指着他们:
“就是他们绑了我。本来是想早些回去的,他们假汾阳王府的名义,说祖母有请,将我们迷晕。也怪我这几天心里惦记着生意,大意了。”
李迥道:“店里?你做什么营生?”
“萧家馄饨,在长兴坊。”
“啊?郭钢说他妹妹在长兴坊开店,原来是说你?”
“是啊。我们是亲兄妹呢。”
“原来你是赵国公的女儿。”
李邈“嗯哼”一声,这才将他们可能无休止的聊天打断。
“七弟,我知道你很久没见钏儿,不过先办正事,好不好?”
李迥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钏儿,他们是绑你的人,可你知道他们为什么绑你吗?”不跳字。
钏儿摇头:“虽然不知道,可是我猜他们是受人差遣。”
“对,他们的确是得了指令。也是为了弥补上次未完成的事。”
“什么意思?有什么话明说,好不好?”
“这还不明白?他们纵火烧毁了你在崇贤坊的家,害死你的家人。”
钏儿一张脸顿时黑沉沉的,怒火在眼眸中燃烧:
“原来就是他们我找了很久了。”
“你整日窝在家中,又没钱又没人,怎么找?”
钏儿白了李迥一眼:“知道了,大恩容后谢。”
说着话,冲过去一人踢了几脚:“说,谁指使你们的?”
自称郭安的人脸色灰白:
“没人指使。”
翌之突然插嘴:“据查,他们是北方望族王氏的人,也曾经是王氏家主的得力部将。”
钏儿挠头:“北方望族?王氏?难道果真是她派出的?”
踢了踢自称郭安的人:
“你叫什么?我知道你肯定不叫郭安。”
霍国夫人瞟了‘郭安’一眼:
“居然用上了这个名字?郭安这名字倒是有,只是人早去了,去了几十年了。不用再问他们背后的人,钏儿,那人你也知道。”
钏儿眼一眯:“真的是她?我就不明白,为了那么点钱财,值得吗?也太恶毒了。这么一群男子,看起来人模狗样,竟然助人做这下三滥的事。”
‘郭安’半跪在地,手被捆在身后,跪得有些不稳:“小的王雨途,名字乃家主所赐。一切都是小的做下的,与他人无关,请放过他们,让小的偿命。”
“不行。一把火害我失去了阿娘阿姆两个最亲的人,我们的家被烧成一片废墟,凭什么你一条命就能抵得?难道你的命要贵重些?”
想到惨死的阿娘阿姆,钏儿忍不住热泪盈眶,转过头去偷偷抹了去。
本来安静地坐在地上的另外四人突然激动了:
“那天晚上,我们没有放火。不,也不准确,是没来得及放火。”
“什么意思?”
先前跟随王雨途赶车的人抢先道:
“我们接到指令,来到崇贤坊,本来一直在犹豫,突然有一批黑衣人跑了过来,先动手围着院子洒火油,我们担心做不好被怪罪,也跟着洒了火油。当时僵持着双方都没点火,那火是从墙头方向来的,总共有三支火箭。火一燃,我们就赶紧跑了,也没顾得上查是哪一方的人。”
翌之道:“另外有人这一点,他们没说谎。我们从金吾卫获得的消息,另一批人是先皇后的弟弟驸马张清派出的。那天晚上他们看见这几人进了崇贤坊,后来又在驸马府邸看见他们进出。这批人有两人还在长安,其余的在洛阳。”
钏儿道:“也就是说,这五个跟张清那边派出的人一起撒了火油,然后另有人纵火将那火油点燃?那,纵火的人呢?”
“这个倒没听说,也没查过。”
李邈道:“那只有拜托翌之将军,将那两人的藏匿地点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