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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在犹豫该怎么同他说去弹床被子的事,花大雷却低声询问道:“告诉我,怎么回事?”
筱叶一愣,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就要掉下来了。就因为简单的几个字,她知道他很关心自己。她不语,又似只猫咪般紧紧地窝时他怀中。
他的大掌似火般温暖,在她的后背缓缓地摩挲。
筱叶今晚只想撒撒娇,从未觉得有现在这般脆弱。她手脚并用,紧紧地搂住他,脚也横垮在他腹部之上。
花大雷一惊,身子突地似石头般僵硬。
筱叶方才意识到自己此举不亚于送羊入虎口,两人此时的姿势极为暧昧。花大雷再正经的男人,被自个的娇妻如此又搂又抱,腾地也欲火焚身,俯身下去捧住她的脸就在她额际印下一吻。
筱叶本欲反应激烈一些,难而他隐忍住自己,只有额际一吻这么多。她怔怔地望着他,心里头竟有些失落。
“发生什么事了?”他明显压抑住自己的,声音却显更低沉而迷人。
筱叶想起那件恶心的事,又觉得难受,主动埋入他怀中,闷闷道:“想起在外面看过的一些事。”
“哦?”他身子一僵。
筱叶知道他定是误会了,以为是叶子这两年在外头怎么着,他痛苦尴尬难堪而隐忍着。筱叶突地心里萌生一个想法,假若,告诉他自己根本不是叶子,他会怎么样?
他是不是如见了鬼般,会赶自己走?他一定会被吓坏的,毕竟这个时代的人,更迷信的多。
她在他怀中抬起脸来,直视他,说出了她在现代遇见的那些事。不过,她却是打着幌子说是这两年在外面见着的。
花大雷亦很吃惊,对于这些事情,他是闻所未闻,因而只是更紧地搂住她,安慰道:“别去想了,这些人的人生已经是这样了。就算是救了出来,也只能畸形而痛苦地活着。你、我、小雷,还有所有的人,都好好活着,心存善念,就好了。最起码,我们现在所处之地,是没有这些丑恶的现象。”
“没有?”筱叶撇着嘴,不咸不淡地将今天下午在花大民家所发生的事说了说。
花大雷沉默,许久,才长叹了几口气,却将头埋进她颈窝处。
筱叶只觉得脖子那地方被他温热的气息吹的麻麻痒痒,正待将他推开,花大雷却闷声闷气地道:“他是我大哥,我无法去批判他的行为对与错。只有自己尽量不去伤害旁人,换得一些心安理得。”
筱叶伸开手环住他,亦学着他的模样伸手在他宽厚的背脊上轻轻抚摸。
花大雷又萌动了,并且这次有喷鼻血的冲动,他再也按捺不住,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筱叶羞涩地闭上了眼,然而心底深处并不愿意推开他,任由他笨拙地亲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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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吻技真的不怎么样,就似他本人一样有些太正经太墨守成规。筱叶心里暗自得意地笑了笑,伸出小粉舌,舔了舔他的唇。他一个痉挛,喘着粗气有些粗暴地狂吻她。
筱叶一把推开他,嘟起小嘴,嗔怪道:“你不会温柔些?”
他怔愣在当场,竟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做。
筱叶嘴角抽搐着,这个榆木疙瘩的男人,总不能要她扑上去教他怎么接吻吧?
花大雷一厢情愿地认为她已经拒绝了两人的亲密,只好讪讪地缩回被窝里,双手竟不知搁哪,都不敢再搂抱住她。
筱叶顾忌到自己是个女人,并且又有那叶子的前科在身,因而也不敢表现在太开放,只有认命地翻了个身子,背对着他保持沉默。
“明天去弹床被子吧?”筱叶带着几分赌气的成份。
花大雷愣了半晌,道:“好。”
两人突然间都有些不自在,花大雷亦侧过身子贴过来,低声道:“方才对不起,我……”
筱叶不知说什么好,只有讪讪地道:关系。”
两个大笨蛋就这样尴尬地度过了一夜,错过了为小雷童鞋制造一个小弟弟或小妹妹的绝好机会。
然而小雷童鞋似乎是吃醋了,一大早竟一本正经地来找她谈判,眼巴巴地道:“娘肚子里有小娃娃了吗?”
筱叶一愣,脸顿时通红了,讪讪道:“小雷为何这么说?”
“小雷不要弟弟妹妹!”小雷突然爆发了一阵大哭,那泪水在他的小脸上肆虐地狂流。
筱叶叹了口气,没想到这小朋友真把那车小小一句玩笑话放心上了。可以理解,打小谅没有得到母爱,现在好不容易重回母亲温暖的怀抱,肯定是想一个人独自占有。不能怪罪他自私,小朋友也可怜啊。
“好,不要。”筱叶安慰道。
“当真?”小雷倒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真!小雷羞羞哦,莫再哭了。”筱叶蹲下身子替他擦掉眼泪。
花大雷正进房间来喊他们吃早饭,看到如此母慈子孝的一幕,心也温暖起来。
小雷见他爹,仰起小脸笑道:“爹,娘答应小雷不生小娃娃呢!”
花大雷怔愣当场,直勾勾地望着筱叶,一脸受伤的表情。
卷二第七十九章:找碴
自从那日小雷童鞋的童言无忌,这两人间一度冷却下来这太矜持的人,又是在顾忌些什么?墨迹墨迹,青春如流水早已逝啊筱叶那日一早趁房内无人,钻进床底下取出点碎银子,交与花大雷去东村弹棉被。花大雷只是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不语,依言去了。这一来一回,怕是要挨偏晚饭才能赶回来。
花大雷一走,她喂完鸡食,便带着小雷上车小小那学习做衣衫。她想学着给小雷做件厚棉袄,那小家伙的棉袄又旧又薄,并且明显短了。
车小小正关了门在房内比划着给两个娃就着筱叶送的布做棉袄,来的正是时候。小雷同花莹花贝玩耍,筱叶则跟着车小小学着如何量体裁衣、填芯缝制。
车小小手忙活着,头也不抬,却道:“那日赶巧着被咱们夫君的娘见了这布,当即就追问是哪来的。”
筱叶笑道:“她管的也真是宽,你是怎么回她的?”
“我便说是我娘家人送给两个娃儿做冬衣的,叶子不会生气罢?”车小小有些歉疚。
“生气?怎么会生气呢!嫂子这是在维护我,我哪里这般不识好歹。”
车小小苦笑道:“这年头好人还得偷着做,哎,我就说这布是娃娃他舅送的,你猜那老婆子后来说什么了!”
“这我哪猜的准,莫非说了番感激的话?”筱叶迟疑道,转而又摇头,那倒不似这钟氏的风格。
车小小嘲讽地大笑,却又顾忌着隔墙有耳,凑近筱叶低声道:“她说,你回来了好多时日,怎么先前没见着?你瞧瞧,然不成我事事必与她通报?”
筱叶正待回答,房门却被敲的震天响,是戴氏的声音,“小小,快出来一下!”
房内这两人对望了一眼,满脸狐疑之色。
车小小开了门,戴氏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外,怪责道:“你上次同那姓罗的说什么了!”
车小小心里一惊,忙满脸赔笑道:“我能说啥呢,嫂子,我同叶子不就帮着您撵了他走?怎么,嫂子竟无端怪到我头上了!”
戴氏气昏了头,有些口不择言,“那定是叶子那婆娘说了些什么!现在那罗三又找来兴师问罪,还伴着两个年青体壮的人。瞧他态度,嚣张的很!那日叶子当面就在维护着他,背后也定是鼓吹了什么!我方才去拍她家的门,竟是没人!”
筱叶在里头听的正恼火,屋内光线暗,她又站在靠里的墙侧,那戴氏定是没看见她。听戴氏说这话,她再也按捺不住,几步窜到门边,对着戴氏就笑道:“大嫂,我凑巧来四嫂这走动一下。”
戴氏背后说人坏话,被抓了个正着,当即一脸的通红,竟是说不出话来。
筱叶眼神冷冰,偏又一脸子的笑意,“大嫂,您方才说我在背后鼓吹这罗三来闹事,这着实是冤枉弟媳了。我们好歹是一家人,会巴不得您好么?我当日护着他不让大哥打,也是一片好心,万一这人被打死了,您不是得惹上这不必要的晦气?”
戴氏自知理亏,讪笑道:“嫂子气糊涂了,叶子莫在意罢?”
筱叶笑道:“咱做小辈的,哪能这般去计较。这话也是凑巧被我听着,也能辩解辩解,否则大嫂不得怨恨上我?”
戴氏一脸的不自然,尴尬道:“大嫂岂会如此心眼小,这过去的事,咱都别去计较了。大雷在家罢?”
筱叶心里冷笑了一声,你自个理亏倒知道说不要计较,刚才是谁不依不饶来着?腹中心思暗动,她仍保持微笑道:“大雷凑巧有事去了旁的村,傍晚才能回。”
戴氏一拍大腿,急道:“惨了,忘了正事!小小,快去喊上大力大中,操上家伙,随我去吼吓吼吓那吃鳖的罗三!”
车小小略微一迟疑,仍是应承下来了,转身便出了门。
筱叶头又痛了,有话不能好好说么,又得动刀动枪?
戴氏扭头朝她吩咐道:“叶子,你也是花家的人,花家有事,你不能袖手旁观,快随嫂子一起去!”
筱叶对这种事反感的很,偏偏又无法拒绝,只好安顿好几个娃,随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花大民家。
筱叶庆幸今天凑巧把花大雷支开了,否则万一动上刀枪,那几兄弟不得又推他去挡刀啊!反正这回她学乖了,不要像上次花小青的事强出头,缩在后头,冷眼旁观便好。
进了院门,见花大民梗着脖子红着脸青筋暴起在尖声叫骂着。一个庄稼汉打扮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冷冷地盯着他,后头只有一个身强体壮的年青人。
那男人见着筱叶,忙恭敬作揖道:“罗三见过小娘子。”
场面一度死寂,筱叶左右为难,这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应了,不摆明着是站在罗三那边,与花大民一家抗衡吗?到时又会被花家人戳着脊梁骨子骂她筱叶是吃里扒外的人,哎,好人难做!筱叶一脸纠结,飞快地朝那罗三点点头,立即隐在车小小身后尽量不引人注目。
想不到那罗三,当日臭哄哄的乞丐,今日收拾妥当,倒也显得精神不少。
两军对持,拼的就是一个胜负。
现在花家仗着人多,在气势上明显压过这罗三。
花大民又在叫嚣,“想要我赔你的损失?做你的春秋大梦去!”说着直晃动着手中的家伙,胜券在握。
那罗三任由着他的手直戳上自己的鼻梁,并不恼,只是定住身形一脸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筱叶见这情形,突然心中警铃大震,糟糕,这罗三今天能如此悠闲状,定是有后盾!
卷二第八十章: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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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张村人来找碴的事仍历历在目,偏偏没过多少时日,相同的情形又发生了这回罗村的人,不久也浩浩荡荡操着家伙来助威。
又是群架!是犯法滴,偏偏这不是个法制社会。筱叶头痛的很,又无力阻止。为什么这花家老是触动众怒,引得整村的人操家伙来对付他们啊?百花村的人见惯不怪,躲在自家屋里伸长脖子看热闹的人居多,会来帮忙的倒没一个。
车小小拉了筱叶躲在角落里,附耳冷笑道:“这大哥欺负人家罗三人丁单薄,上回这孤儿寡母的来找他理论,他极为嚣张地将人家赶走。这回可好了,这罗村的人倒也团结,竟肯一致来替这罗三讨个公道。”
筱叶低声叹道:“大哥这事的确做的很不厚道,也怪不得罗村人会全体出动了。我们做为一家人,都是看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