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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药嘛,只有这么一颗,很小的药丸,也就只能对付个你身体内的那点邪气,若是更狠点的咒术了话,那是没有办法的。”他似有所指道。
“什么?只有一颗?那里得到的?”云子暮眼睛紧紧地盯着他。
“那是上古神药,这么多年传下来也就剩那么点沫了。至于在哪得到的,我还真记不得了。”时随风眨眨眼睛,掩饰的喝口茶。
“真没了?”
“嗯,没了。”他极为诚恳地点点头。
失望的垂下手。
“师兄啊,你看半朵也跪了这么久了,是不是……”
“不行!这次一定要好好给她个教训,免得她今后再犯。”云子暮厉声打断他的话,说完又转身走了出去,根本不让他再有机会说下去。
他来到外面,心中又不由得想起半朵来,不过是个孩子,跪在那里也就只能显现出那么一小团,是怪可怜的……又猛然摇头,不行,不能心软,不能……
一边想着,一边走着,不知不觉中竟来到一个小院,心中一跳,这不就是罚她长跪的院子么。
云子暮抬眼看去,一个小小的白点正跪在院中,柔柔弱弱的缩成一团,比一只小狗大不了多少……
他的心顿时软了下来,这是自己的徒弟啊,费尽心思要好好栽培的唯一的徒弟。其实这件事,并不是那么严重……
云子暮走了过去,站在她面前,沉声严厉道:“你知错了?”
半朵跪在这里,想着人界一定已经是过了好几天了,可他却还没有来看自己,心中正凄凉着。突然听到他的声音,浑身一震半天反应不过来。
云子暮看她还是一声不吭,心下又是一阵怒气,厉声道:“真是顽劣不堪!这么久,你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吗?”皱起眉头转身就要走。
半朵急忙回神,一把抓住他的衣角,趴在地上哭着求他原谅自己,紧紧的抓住不放手。心里紧张非常,生怕他再次不理会自己。
回头看到她紧紧抓着自己,小脸上都是眼泪,眼睛肿肿的,可怜极了。
他心又不忍,但又一想到她和师弟两人一声不吭的就出了鬼界,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什么后果。
而且曾在方外就告诫过她要与随风保持距离,不但不听,还更是和他……云子暮眉头皱起,这里面确实是有自己的责任,身为师父不仅要教她如何修行,更要教会她什么是伦理道德,否则她生性顽劣,要是做出什么事来了话,那可更不好办。
随风一向生性懒散,虽告诫过他,但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极为坚定,要是半朵也同他一般……他捏紧拳头,立即坚定下来,抽回衣角,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半朵再也没了力气,瘫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他走了出去。
时随风远远地靠在柱子旁,低下头,叹口气,又仰头喝了一口酒,苦笑,这酒怎么这么苦。
。。。。。。
这边,许门心中着急起来,眼看着他们在幽冥府里住了这么多天,还是没有一个答复,不禁有些担忧。
便又找到云子暮,却看到他正在品茶,又是焦急不已,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在喝茶!?急急忙忙跑了过去。
云子暮本来正在想着这件事,抬眼一看,正是许门朝他走来,放下茶杯。
到了跟前,两人互相行了礼后,便进入正题。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随风啊 。。。。
曲中别意
云子暮看着他,面色甚是严肃的说道:“根据我所观察到得来看,那些魂魄不仅仅只是被人在暗中控制住了,而且他们是在做一种阵法。”
“阵法?你说他们是在忘川河边摆阵?”许门惊疑道,怎么也没想的竟是这样。
云子暮点点头,又继续说道:“他们是在摆金锁阵!”
“金锁阵!?”他更加吃惊了。
“不错。正是金锁阵。”
金锁阵,名为金锁,实是紧锁,正是涉猎搜寻的一种奇阵。
这阵法极是邪恶,需用齐一万游魂的三魂七魄散布在里阵法的方圆千里之内,用来搜寻魂魄或是宝物的。而这一万游魂还必须是跳出轮回之外,六界以内的无法投胎的野魂。
说到这,就可以理解为何西南方会有诡异的瘟疫爆发,并且为何会有这么多奇怪的野魂了。
不过这到底是何人在暗中操作这一切呢?是何人竟有如此大的本事发动瘟疫,控制游魂?
两人又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当中。
这件事说不定也是妖魔界所做,是找什么,会是上古神器吗,竟如此歹毒!害了这么多人!
难道他们在鬼界发现了神器的踪迹,会是哪一件呢?相思灯还是离愁镜?
“师兄!”
云子暮抬眼看去,是时随风,他一脸着急的跑来,身上的酒气还没散去。
“府主也在,那正好!这件事说不定与你幽冥府的事有关呢。”
云子暮问向他:“出了什么事?这么急。”
他挠挠头,似乎不知从何说起,不过有很快开口道:“是莫问客栈的事。师兄你还记得么,咱们刚到莫问客栈的时候,青清不是说客栈有些不对劲吗?过了这么久,好象又有些状况了。”
云子暮淡淡问道:“哦?什么状况?”
“据传话的小童说,青清这些天总像是有什么在暗中看着她,搅得她很是心慌,却总找不到任何东西,但客栈的窗户上隐隐透出红光,直指幽冥府,让我们快去看看,好像很急的样子。”
云子暮凝神想了想,点点头,说道:“那我们这就走吧。府主也请一起过来,此时向来也与幽冥府有些关系。”
许门也点点头,和云子暮一同站起,就准备出发。
时随风一闪身挡在他面前,搓搓手,笑嘻嘻的说道:“那个……师兄啊,你看罚也罚了,跪也跪了,是不是让那小丫头起来呀,我看她也怪可怜的,你就消消气嘛。”一脸谄媚。
云子暮看着他心中叹口气,怎么就是这么固执呢,淡声说道:“也罢,就让她和我们一起过去吧。”说完,垂下双眸,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时随风一阵风就闪出了门去,云子暮看着他的身影,皱起眉头。
许门在一边看着觉得很是怪异,却也不好问些什么。
。。。。。。
于是四人就一起来到莫问客栈。
大老远就看到茶青清站在客栈门口等着他们。
走进客栈,茶青清将他们带到一楼一个很不起眼的小角落里。
只见她用手在墙上敲了敲,墙壁消失了,出现了一扇小门。打开门,大家都走了进去,又将门关上。
只见这一间房内没有一丝光线十分昏暗,房梁低矮都快要碰到头顶。
茶青清皱着眉,指指墙上的窗户,众人看了过去。
那是一扇小窗户,微微开了一个缝。一旁的柜子应该是才移了开去,地上清晰可见一道道移痕。
就是这扇小窗的窗户缝里,透着暗红的光,阴森森的,一闪一闪,透着很明显的死气,光直射出客栈,直指幽冥府的方向。
茶青清又是极为担忧地说:“要不是我在这窗前的柜子里找东西,才不会想起要到这间房间来,更不会发现这怪异的事了。最近我总能感到有什么在盯着我,那感觉和这光像极了。”说完示意他们上前看看。
大家都走上前去,仔细观察起来。
半朵伸手摸摸窗沿,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靠在墙上,手无意间触到一个什么东西,指尖一阵发麻。
急忙离开墙壁,仔细看去,并没有什么呀,怎么感觉这么怪异。
又释放出神识探看来,一眼见到墙壁上有一根细细的红丝,弯弯曲曲的一直延伸到窗口。
很不起眼的一根红丝,和头发丝一般粗细。
半朵伸出手去,刚触到它,指尖就突然麻了起来,一阵一阵的。
再仔细顺着它看去,那红丝从窗沿一直延伸,爬到墙壁上,又从门缝中钻了出去。
看看云子暮,他们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半朵不漏声色,只是悄悄的跟了出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冥冥中有什么吸引着她。
她一路跟着红线,到了客栈的后面,这是一个小院子,似乎长年都无人打扫,到处都是落叶。
那红丝钻入到一推枯叶里面。
半朵上前,一挥袖将叶子都扫到一边去了。
此时,地上出现了一个金钵,金光灿灿。
这,是南南法师的金钵!
半朵心中猛然一跳,怎么会在这里,南南法师不是被人劫走了么!?这钵是什么时候掉在这的。
绕着金钵转了一圈,发现那根红线正是从这钵的下面发出去的。
这钵下,到底有什么?
她不敢轻易妄动,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探寻着。
伸出手去,敲了敲,嗡嗡直响。
突然,
里面发出了个声音:
“谁呀!?谁在外面?”一个很是娇柔的声音,是个女子声音。
“那你又是谁?怎会在这钵里?”突然一惊,怎么竟然有人在里面!又隐隐感到这女人绝不简单,否则怎会被这钵罩了起来,是妖魔还是鬼怪,是谁将她困起来的。。。。。。
“我?我可是名震妖魔界的顶级的大美人!”那声音似乎很是得意,但半朵听出了她的焦急。
“哦?你是妖魔!?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个美人?”半朵不动声色。
“你?你一个毛头小丫头,才来仙界几天,能知道什么?”
她竟知道自己么!?半朵心中一惊。
“你知道我是谁?”半朵还是紧紧盯着金钵。
“那么紧张干什么?我不仅知道你,我还知道你师父,知道的多了去呢!”
“说!你为什么被这钵罩在里面?是谁用这钵把你罩住的?你到底是谁?”她心中很是疑虑焦急。
“哼!要不是我专心于施法布阵没有留心,能被这钵罩住吗!”那声音语气很是烦闷气急。
“布阵?什么阵?是那金锁阵!?”
“呵,看来那阵还是被你们发现了,不错!那阵是我布的。”听出她的不耐和一种傲气。
“那瘟疫也是你弄出来的了!?”
“那倒不是,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我只不过是在这布个阵而已,一不小心就被某个黑心人给困在这里了。”她似乎很是气愤,相当怨恨那将她困在这里的人。
“你还没回答我是谁把你困在这里的?”
“你猜啊!”
“是南南法师?”半朵说出心中的疑虑来。
“呵,要真是他,那我在就不在这了,一准灰飞烟灭去了。”那女子似乎是早料到她会这么猜想。
“那会是谁?看样子他只是想把你困在这里,并非想取你的性命?”
会是谁呢?竟用南南法师的金钵将她困在这里,法力一定不低,而且却又仅仅是将她困在这里,又是想干什么呢?
“嗯,你这小丫头还挺聪明的,没看出来呀。”她语气有点吃惊。
“少打岔!你是何方妖魔,你们妖魔界到底是计划想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竟然敢发动瘟疫!真是丧尽天良!”半朵既是气愤又很是担忧。
“你可别这么说!妖魔怎么了?你们神仙能比我们好到哪里去?一个个道貌岸然,一肚子坏水!天良?什么是天良?哼,那天良早被仙界的人丧尽了,哪里还会轮到我们妖魔!”那女妖的语气不仅愤怒而且甚是不甘。
这是怎么回事?跟仙界的人有仇?
“你好像很是看不起神仙呢!为什么?”
“哼,神仙?神仙有什么好?一个个都是伪君子!”声音又停了一会,似乎在想着什么,“哎,不是我说,那仙界有什么好?冷冰冰的,怎么一个个挤破了脑壳都想往里钻?还是妖魔界好,自由自在的,我看你生性纯良,不如弃暗投明,早日脱离苦海来我们妖魔界吧?”
这……又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说起这个?还竟然诱惑自己背弃仙界?这妖精!乱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