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夏侯翎对这样的愤怒,却视而不见,他那双看着少年的眼睛,越来越亮,越来越亮,最后竟然朗声一笑:“哈!一定是了!一定就是!肯定是的!保准不会有错!这怎么可能有错!不是你是谁?!哈哈哈哈!”
一边儿笑着,一边儿看着那少年的目光,竟然慢慢地、慢慢地柔和了下来。
闻名天下的南圣战神,这目光一柔和下来……可比海洋还深,还广阔。
简直,溺死人。
那少年只觉得全身突然起了一层恶心的鸡皮疙瘩,动作夸张地赶紧抹自己的手臂,口中有些结巴道:“你你你……你以为你如此瞧本侯爷,本侯爷就……就就就会屈服吗?!”
夏侯翎的眼神却更加柔和了。
瞧着夏侯翎的反应,夏侯舒不由得低声喃喃:“难不成,这是我老子在外面流下的血脉?这位……乃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去你的!”
“怎么会?!”
夏侯舒这话才落下,两个声音便同时响起了。
这第一个属于那少年,夹杂着满满地愤怒,而第二个,则是夏侯翎,带着惊愕。
惊愕之后,夏侯翎赶紧咳嗽一声,低低道:“舒儿,可莫要胡说,本王……本王……”他难不成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本王守身如玉绝对不会对不起你娘亲不成?只好立刻严肃开口,“总之,不会是你想的那个。”
夏侯翎的目光继续落在那少年脸上,柔和的神色再一次浮现,他轻声问道:“敢问这位小兄弟,是否姓濮阳。”
那少年听夏侯翎如此问,却甚是不以为然,哼哼道:“这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得本侯爷濮阳彻?要你在这里装聪明!”
这不可一世的口气听得周围人哟……各个嘴角抽搐。
原来这位便是那位落魄侯爷濮阳彻啊……这家伙也太搞笑了吧,虽然你的名字的确是众所周知,可却无一人觉得……这是一件值得让人如此自信骄傲的事儿。
可夏侯舒却并不觉得搞笑,她一眨不眨注视着濮阳彻的眼。她发现,在他说这些话时,眼中的怒火虽没有丝毫减少,可他那双漆黑眸子里,却突然有一片深邃的星河闪动。那双注视着夏侯翎的眸子,颇有深意,值得探讨。
夏侯翎也并不觉得搞笑,他的脸上反而出现了一丝缅怀之意,似是在瞧濮阳彻,又似是在瞧别人,半晌才缓缓点头:“果然是你,本王知道了。”
这一瞬间,他似又成了那个冷静自持的夏侯翎,仿佛刚才那柔和说话之人不过所有人错觉。
但夏侯舒知道,夏侯翎对这位濮阳彻是非常不同的。
如若不然,也不至于无视自己!
夏侯舒忍不住嘴巴一瞥,一股浓浓的醋意就这么酸酸地冒了出来,那一双眼睛顿时化作无数利刃,朝着濮阳彻射去!
这厮好大的胆子,竟然来和自己抢老爹!啊啊啊啊啊啊!
那濮阳彻却像是压根没瞧见夏侯舒似的,又突然一声惊呼:“啊!来人啊!快来大夫啊!大夫都死哪儿去了!这些个王八蛋!”
原本周围有几个蠢蠢欲动的老大夫,听着濮阳彻这话,又缩回了头去。
王八蛋?!此刻承认自己是大夫,那可就等于承认自己是王八蛋!谁愿意娶做这等子事?
濮阳彻又嚷嚷了许久,马车内,一个虚弱而苍老的声音低低道:“阿彻,莫要唤了,让阿隆驾着马车去医馆吧,放心,老身这把老骨头没事的……死不了死不了……也不会死……不会死……”
说到最后,竟给人一种无比苍凉之感!
夏侯翎全身一颤:“车内的,想必一定是泾阳老夫人了……不知老夫人是否还记得……翎小子?”
车内的人急促呼吸了半晌,这才继续虚弱道:“你小子啊……老身……如何会忘呢?”
似惆怅,似叹息,似痛苦,又似一切如烟随风而散的豁达。
夏侯翎却痛苦地闭了闭眼。
夏侯舒虽然瞧得云里雾里,可她却实在是不喜欢自家老爹如此模样,心中也有几分难受,立刻偏头对着身后不远处的陆老七道:“老七,你赶紧带人去将城内所有出名的大夫全部请来!要速度!速度!”
之所以没有让陵佐陵侑去,是因为夏侯舒觉得,陵佐陵侑还是没有陆老七粗鲁,这粗鲁的人……虽然偶尔会莽撞了些,但在许多时候,办事却是最有效率的,比如现在。
陆老七虽然不知道夏侯舒让自己去请大夫的缘由毕竟夏侯舒自己的医术,可是让无忧老人都心服口服的。
可陆老七还是二话不说,带着人转身就驾马离开了,带起一阵尘埃滚滚。
夏侯舒这才看向那位少年,认真道:“这位兄弟,老夫人多次喘息、气促、咳嗽……只从这症状来看,倒像是哮喘,哮喘这病,若是不加以控制,最严重时可引起死亡……”
瞧着少年脸色一变,夏侯舒继续拱手道:“在下不才,会些医术,要不,便让在下给老夫人把把脉?瞧一瞧?毕竟,医者父母心啊!请小兄弟答应在下的提议可好?!”
夏侯舒口中说得谦虚,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兴奋地狂吼起来。
快答应啊快答应啊!这样……俺就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装逼啦啦啦啦!
第185章 185:和我比狂,揍你丫()
濮阳彻哪里会信夏侯舒的说词。
虽然……虽然他不知道这小子为什么这次回来,看起来突然像个正常人了,可是他对夏侯王府一直颇为重视,这么多年,夏侯王府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儿,他都知道七八分。
他敢说,夏侯舒的‘纨绔之名’,虽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夸张,可却也是一顶实打实的帽子。
这样的纨绔?给自家祖奶奶治病?
他如何能放心!
顿时就不客气了,更加张狂起来,冲着夏侯舒就怒吼道:“去你的,就你这小不点,给本侯的祖奶奶看病?你焉能有此荣焉?本侯的老奶奶是何人?也是你可以用来逞一时之能的吗?你若是再出此言,本侯爷将你的嘴都给撕下来你信不信!还有还有……”
濮阳彻完全打开了话匣子,对着夏侯舒就是一阵铺天盖地的呵斥,简直如滚滚长江,绵绵不绝。
……一旁的夏侯翎脸色已经有些不好了。他的脸也微微一沉。
虽然心里对这位濮阳彻,有深深歉疚,可是……可是被他当着自己的面如此骂自己的舒儿,他这做老子的如何能忍?
夏侯翎刚要说话,却瞥见身侧红影一闪!
紧接着,一个愤怒的声音响了起来:“濮阳彻是吧?!竟然敢和本世子比狂?!看本世子不揍死你丫的!”
夏侯舒早就成功凝聚了内劲,并且在这段时间加以巩固,使得内劲有所提升不说,更已经可以将《踏雪凌云》和内劲融会贯通于一起熟稔运用了。
她所掌握的《踏雪凌云》虽然只是残篇,可即便是心气颇高的南圣,都对这此身法颇为赞赏,即便并不完整,可练到一定境界之后,也不容小觑。
此刻夏侯舒提起内劲,全力使用《踏雪凌云》,轻而易举就飘到了濮阳彻身边,然后在夏侯翎都还未反应之时,就已经将其按倒,然后抡起了拳头,狠狠一拳朝着濮阳彻的左眼眶揍了过去!
“这这这……”饶是夏侯翎都不禁一瞪!这可如何是好!他到底是帮谁?
一代战神,就这么发起呆来。
而夏侯舒的拳头已经一拳又一拳地朝着濮阳彻的脸接踵而至……口中还伴随着她张狂的怒骂声:“去你的!竟然敢怀疑本世子的医术!本世子的医术天下无双,你有什么资格来怀疑?本世子要给老夫人看病,那是本世子和老夫人有缘,你来掺和个什么鬼?!去你的去你的!本世子也去你的!”
“砰砰砰砰……”濮阳彻已经彻底傻了,那一双杏眸呆呆地瞧着眼前的夏侯舒,那一张嘴更是傻傻地张开。
直到夏侯舒打累了,收手跳下马车,濮阳彻这才艰难地爬起身。
全场寂静。
因为,濮阳彻,已经再不是刚才那个嚣张跋扈的濮阳彻了。
他面容呆愣不说,还外加鼻青脸肿,头发凌乱,那双眼睛尽是迷茫之色。
终于,在艰难眨巴眨巴了几下之后,终于抬手指着夏侯舒,颤巍巍道:“你你你……你竟然敢打本侯爷!”他怒道,“来人啊,把这胆大包天的罪人给本侯爷拿下!”
好半晌,两个带刀侍卫不知道从哪里挤出来,瞧了一眼夏侯舒,然后小心翼翼地对着濮阳彻道:“那个……侯爷,那可是夏侯世子,俺们,俺们哪里敢动手?”
“你们不动手?阿牛上!”
轿旁,一位看上去老实巴交,身着黑色布衣的中年车夫,凑上来:“侯爷……侯爷,小人……不胜武力……”
听着这位车夫的话,周围终于忍不住,哄笑声一片!
“这位濮阳侯爷,也太不知好歹了。”
“是啊!他如今还能做一个侯爷,霸占着这位置,便已经应该烧高香了,可竟然想着来挑战夏侯王府的权威!他这家伙,哪里惹得起人家!”
“……哈哈哈,濮阳侯爷手下的人,和他一样孬啊!”
……
濮阳彻的脸色顿时铁青,怒不可遏,正当发飙,车内又突然想起一阵激烈的咳嗽。
好半晌,那人才上气不接下气地道:“阿彻……让……让世子进来给……给老身瞧瞧吧……”
“可是!”濮阳彻下意识反驳,瞧着夏侯舒的那双眼睛阴晴不定,显然在天人交战,不过终究,还是咬牙切齿地跳下了车来,冷冷一哼,“去吧,臭小子,若你看不好祖奶奶的病,本侯爷非揍死你不可。”
夏侯舒仰起头,骄傲地上了马车。
不过当她撩起车帘时,她眼中的肆意狂妄已经全数消退。
当她决定给一位病患治病时,那她就是一位医者。她从来不用其余的情绪去看待一个病人。
马车中的空间不算大,是很平常的布局,车内软榻上,此刻正靠着靠枕坐着一位身着暗棕棉衣,头发花白,一脸褶皱的老人。
夏侯舒进去时,她还在大口大口的喘息,不过却很快缓过来,朝着夏侯舒慈祥一笑,那双似是看破沧桑的眸子,竟分外柔和:“孩子,你都这么大了啊……咳咳咳……”可刚说着,又咳嗽了起来。
夏侯舒赶紧上前:“这位便是老夫人吧?来,快躺下,我立刻给您治疗。”
夏侯舒一边为老夫人把脉,一边道:“哮喘,又名气道慢性炎症性疾病,此病无法根治,治疗结束后,空气里的尘埃、剧烈运动、天气转变,以及空气因素等,都可能再度引发哮喘。如今已经入秋,这个季节容易导致哮喘发作,老夫人切不可大意。”
言罢,已同时把脉结束,夏侯舒想了想,继续道:“老夫人,治疗此法,最好的方法是针灸,但此法,此处却是不适宜的……所以我这里,便给您采用穴道按摩的方式。”
针灸必须要褪去表面衣衫,先不说在老夫人心里,‘男女有别’她不能随意冒犯不说,此处大街上,褪去衣衫也却是有些太伤大伙儿心目中的风化了。
瞧着老夫人徐徐点头,夏侯舒的手指,快速而有力的,朝着几个穴位,逐一按去。
风府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