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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曌的脸却微微一黑。
很显然,‘表白’二字用在他的身上,他还有些不习惯。
明明以往,都是别人对自个儿表白,可哪想有一天,他也会……
但事实如此,南曌再不愿意,还是只有微微撇嘴,乖乖地点了点头。
夏侯舒顿时蹬鼻子上脸地嘿嘿一笑:“皇叔……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何会喜欢上我?”
为何?
南曌紧咬牙关:“不能。”
的确不能,他总不能告诉她‘因为这天下之大,敢忤逆本王之人少之又少,可如你这般频频忤逆本王,却能让本王开心不已的,更只有你一人’吧?
他爱上她的原因,将永远是一个秘密,也只能是一个秘密。
连他自个儿都是后知后觉的,发现之时,已经为时已晚,全部心思全部思绪,都被她所占据。
瞧着南曌死不愿意说的样子,夏侯舒不由得挑眉:“该不是因你本就喜欢男人,恰逢遇到本世子俊美风流,便彻底沉沦了吧?”
若是这个原因,她是万万不能接受这份感情的。
哪里知道,却引来南曌一声嗤笑:“小东西,你未免也太小看本王了。若一人只有皮相,是万万不能得本王高看的。”他盯着夏侯舒,眼里突然升腾起熊熊火焰,“本王喜欢的,是你身上这股劲儿,这股气死人不偿命,偏偏又让人舍不得的劲儿。更何况……”
说到这里,南曌眼里的神色颇为奇异,故意顿住了。
原本夏侯舒还未南曌之前的话而感到心跳不已,但这一瞬间,却陡然全身冰凉,心底大叫一声‘不好’!
虽不知缘由,可她也能感觉到,有什么危险的事情要降临了!
可刚转身打算撒丫子逃跑,身后,一只长臂便揽了过来。
南曌经过前些天的治疗,虽仍旧不能随心所欲使用内劲,可对付一个夏侯舒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知道自家这小东西看着没什么战斗力,可小本事却多得紧,趁她不及反应,另一只手快速点了她的穴道,然后顺势带入了自己的胸怀。
就这么抱着,闻着她发中清幽的香味,恩,何等美妙。
“你你你……”夏侯舒则是又羞又愤,这是什么姿势啊卧槽!
南曌却毫不理会她,反正她如今挣脱不得,微笑继续道:“更何况,小东西,在以为你是男子之时,本王便未打算放过你,如今知道了你是女子……你觉得,本王还会轻饶了你吗?”
南曌将她的一簇长发绕于指尖,一边玩弄,一边继续道:“你这小东西,你且说说,本王平日里暗中提醒你多少次了?可你这小东西如此聪明,偏偏在这个问题上拐不过弯来,如今……若你还冥顽不灵不愿意面对事实真相,这让本王如何是好?”
谈及这个问题,南曌就觉得自己心塞塞的,满满都是泪啊。
他干脆直接就着夏侯舒的肩头啃了一口,虽隔着布料,但这用劲儿却是不轻。
夏侯舒不禁疼得龇牙咧嘴,倒吸一口凉气。
这家伙是要直接把自己啃了吗?
而下一刻,南曌的动作却已经轻柔起来,方才的确在啃,可之后却成了口齿间的摩挲,怎么感觉……怎么充满了旖旎。
“……”夏侯舒觉得自个儿脸好烫,片刻后才深吸一口气,呼道,“我我我……我来了葵水,你不能对我……不能对我行如此……如此之事!”
艾玛,原来极羞极臊是这种感觉!
“哈哈!”南曌本在专心轻咬着,但听着这话却不由得一笑。
这并非他平日里的轻笑,而是一种拨得云雾见月明的干净纯洁,同时大笑道:“原来本王的小东西这么着急,那本王……要不,从了你如何?”
“我我我……”夏侯舒傻了,难道她是不小心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吗?
正心头忐忑间,她已经被南曌抱着坐起了身,就这么坐在床榻边沿。
而南曌则直接顿在了地上,他长长的发垂落而下,遮住他的半张脸,可那露出来的眸子,那隐约可见的柔和嘴角,一切都是那么如梦如幻。
就像一片温暖的海洋。
夏侯舒的心跳都不由得一止。
下一刻,南曌已然拾起榻边掉落的一只长靴,认真给夏侯舒穿戴起来。方才将她带入自己怀里,让她的靴子都掉落了一只。
他显然很少做这样的事情,一个靴子都给夏侯舒穿了许久,甚至他的额头都起了一层薄薄的汗渍。
但当他抬起头来时,脸上却丝毫没有恼怒之色,而是一个灿烂的微笑,就这么看着夏侯舒:“呵呵,你倒莫要嫌弃,本王平日里虽都是自个儿穿戴,但还未帮别人做过这些事,等以后多做几次,熟稔了就好。”
瞧着夏侯舒还在发愣、如置梦中,他继续笑道:“小东西,那事可莫要着急,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
“……”夏侯舒瞪着眼,这什么意思,她着急?她什么时候着急了,“你这恶人先告状!”
南曌对她的话却似是听而不见,笑得眉眼弯弯:“本王是真心喜欢你。总有一日,本王会予你一场盛世婚礼,让你身披嫁裳,在天下人的见证下,成为本王今生唯一的妻子,届时,洞房花烛夜,你想要本王如何从你,就如何从你,你看可好?”
在这样的深情里。
在这样的绵长里。
在这样的温暖里。
在这样的承诺里。
在这样的一颗心面前。
最主要的是,在这样一张人神共愤、倾国倾城的花容月貌前。
夏侯舒哪里还有丝毫抵抗之力?
一颗心跳动得早就不能自己了。
一双眸子里更是充满了澎湃的浪潮。
她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启口:“……恩,好。”
这个答案,对于南曌来说,简直是天赐的惊喜。
说实在的,他知晓眼前这个小东西,并非对自己半点感觉也无。可是,那样的心动,于‘深爱’这个词,还有些许距离。他只是在表达自己的决心,自己的感情。
实际上,并没有对她能有什么回应,抱有期许。
可这短短两个字……
够了,已经足够了!
南曌豁然起身,张开双臂,将她拥入自己的怀里。
他是那般用力,恨不得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片刻后,终于松开了她,然后注视着她,最后,微微低头,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如蜻蜓点水,但却是他的心之所烙。
此生,此人,便是他之心。
也就在南曌的吻落下那一刻,夏侯舒终于在那绵软而冰凉的触觉中清醒了过来。
是的,清醒。
但这种清醒比她脑袋发晕的时候还要可怕,因为她是如此清楚地听到了自己胸口跳动的声音,一声一声,‘砰砰砰砰’。更清楚感觉到了……她并非是毫无所动。
她心颤于他的感情。
心醉于他的碰触。
夏侯舒正在为这样的感觉感到心惊,和有些不可思议,南曌的声音,又在她的耳旁低低响起。
“夏侯舒,我,南曌,永不负你。”
如平地惊雷。
第169章 169:治疗结果,有差异()
这一句话,甚至比之前南曌说过的所有语言加起来都还有震撼力,一击而中夏侯舒的心头,让她豁然间失去了思考能力,就这么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好半晌,这才如梦初醒。
夏侯舒能清晰感觉到自己体内散发的热气,而她自个儿显然也没有辜负这样的温度,那一张脸早已红得快滴出血来。
那双漆黑的眸子像是染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气。
她早已不敢直视南曌……即使,她到如今都还觉得,南曌会喜欢自己简直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可南曌方才脱口而出的话,却让她在不明缘由的情况下,生不出半分质疑来。
因为这个人,何等自恋,何等自傲,根本不会吃饱了没事儿做,如此真诚地顿在自己的身前,替自己穿鞋,更不会如此温柔对自己告白。
他既然做了,那便一定是出自真心。
他的真心……
竟丝毫不像他这人的体温一般冰冷,而是滚烫得可怕。
“我我我……”夏侯舒终于开口,但这话一出,她又发现自己竟然不知该说什么。
就这么接受他的真心吧,可这件事来得太突然,她触不及防,她甚至都还没有准备好去爱上他。
可就这么拒绝他的真心吧,她及时是随意这样一想,都觉得心里抽疼,竟格外地舍不得伤了他的心她也很明白,她即使还未爱上他,可却也是真心实意喜欢他的。
长得好看,对自己又好,还会勾引人。
这样的美男谁能不喜欢?
南曌似是知她心中所想,并不介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表情无限宠溺:“不急,本王给你时间。”他虽然很着让她立刻成为他的,可他也很清楚,凡是都有一个过程。他今儿把自己的一颗心捧在她的面前,并不是要逼着她立刻抉择的。而是来告诉她,无论过程如何,结局,都只有一个她只会是他的。
夏侯舒听着这话,不禁松了一口气,干咳一声:“那……那我先去瞧瞧早早晚晚情况如何了。”
“好,本王同你一起去。”南曌点头,自然而然地伸手牵住她的手,打算将她拉起来。
可夏侯舒本就火热地紧,南曌的手又冰凉至极,这么一握,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她豁然抽回了手,但奇怪的是,从手掌中朝着心窝传来的冰冷温度,却丝毫没有让她的体温降下来,反倒又升了许多。
夏侯舒再不能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红着脸撒丫子就跑,朝着南曌挥挥手:“不……不了不了……我我我自己去自己去!”
夏侯舒本也就一点轻功的步法,再加上她已凝聚出了内劲,这一情急之下,竟不自觉将内劲和轻功融合到了一起,整个人都带起一阵瑟瑟的风声,眨眼的功夫,便破门而出了。
刚一出门,夏侯舒就赶紧将门关上,背靠于其上,大口大口地喘起了粗气。
艾玛,怎么这么累?就像是经历了一场世纪大战?
正心头腹诽,耳旁,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嘿嘿师傅,看来南曌那小子……和您是有所进展了?”
这声音自是无忧的,里边儿还带着些许笑意。
但却把专心致志‘羞涩’的夏侯舒吓了一大跳,狠狠吸了一口气,瞪了一眼无忧,最后冷哼一声,骄傲地一仰头,朝着不远处的偏房而去了。
夏侯舒这态度倒让无忧有些不明所以,他刚歪着头思索个中缘由,身侧的门又被推开了。
一袭白衣的南曌,嘴角噙着如温暖阳光的微笑,优雅地踏步走了出来。
无忧下意识地道:“你你们?”
南曌瞥了无忧一眼,这事儿还用回答吗?明明早就是注定的事实。
他更加骄傲地一仰头,跟随者夏侯舒的步伐,而去了。
还留下两声低笑。
“呵呵。”
被人接二连三无视加不屑的无忧,不可置信地站在原地,半晌才愣愣指着自己得鼻尖,喃喃道:“难道……是老夫真的老了吗?”
……
偏房。
夏侯舒为早早晚晚分别做了一个详细的检查,治疗的结果让她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