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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这件事而言,夔家根本不需要压抑,相反的更是应该开心至极才对。
使得他们压抑的源头,乃是那位如今在皇都风头最盛夏侯世子夏侯舒。
自从昨日,夏侯舒的女子身份曝光以来,夔惜月便将自己关在了房门之中,到了如今一步也未踏出,这也就罢了,在夔重壑等人瞧来,本来他们也不太喜欢这位夏侯世子的德行,既是女子,让自家惜月少了念想也是好事。
可没想到,厉禹行惊讶之时的一句话,让大家还没开心起来的一颗心,瞬间跌入谷底。
当时夏侯舒女子身份传来之后,厉禹行惊讶地瞧着夔兮容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怪不得你……”
怪不得你什么?厉禹行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是这里的人都是人精,哪能还不明白?
这段时间夔千维护夏侯舒也就罢了,自家这位夔家大少夔兮容对其的维护可也不少!要知道,夔兮容虽有一腔凌然正气,可也绝对不是一位同情心泛滥的侠客!
夔家众人看着夔兮容的脸,只觉得一道惊雷劈下!
难道夔兮容竟也?
老天!这是在玩他们夔家吗?!
在这样的惊悚的现实面前,夔家的人又怎能保持心中愉快?
压抑了一整天,直到墨家离开的消息传来,夔家几位大佬这才凑在一起,开了一场小型的家庭会议。
“既然墨家已经离去,那我们夔家也不需要再在皇都呆着了。毕竟,不管墨家这次前来盛城,究竟有何深意,至少到此刻为止,对我几大世家之根本并无影响。”
“更何况,如今盛城朝堂,虽是风云骤变,但夏侯翎已算只手遮天,以他之能,也是断然不会让墨家随意在其中肆意搅风搅雨的。”
夔重壑这一家之主的话一出,立刻引来大伙儿连连点头。
厉琴韵更是赞同得紧,她这一辈子,就这一双儿女,可这两位都陷入到了一人身上,如今‘夏侯舒’这三个字对她来说,简直就像是一个妖魔鬼怪。
她真恨不得立刻将自己那俩孩子关进笼子里,赶快带离得距离夏侯舒远远的。
此刻夔重壑话一出,厉琴韵便立即道:“既然如此,那事不宜迟,我们今日便收拾行囊,速速离去吧!”
四大世家本就不涉及朝堂争斗,墨家已离,他们夔家也就再无逗留的必要了。
夔重泰和夔重睦也连连点头。
唯独夔千并未立即表态,半晌才道:“夔家的确没有继续留在盛城的必要,早点离去并非坏事。只不过如今我已拜夏侯舒为师,医道之路何等深奥,上一次经由师傅点拨,我已受益良多。”
“不过,却仍旧有许多难题没有解开,这里的许多东西,并非是凭我一人苦苦思索能弄明白的,所以,这次我并不打算一同离开盛城。”
“我要留下来。”
夔千的态度显然并不在众人意料之外。
夔重壑叹息一声,自家这位三弟从来都是肆意而为,想要做的事情无人可阻:“既如此,三弟,若有要事,必飞鸽传书于夔家,因为你要知道,你不仅是夔千,你还是夔家的神医。”
夔家神医,即使再任性妄为,身上也是绑有家族使命的。
这一点,夔千很清楚,点点头:“我知道。”
夔千的话音刚落,房间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豁然推开了。
门口,逆着光站着的少女,一袭粉衣,看上去比平日少了几分天真无暇,多了几丝成熟坚韧。
这样的姿态,将屋内几位长辈都吓了一跳,厉琴韵更是站了起来。
然还不等大伙儿说话,夔惜月已经开口了。
她的声音有些喑哑。
她的目光更是漆黑,在暗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显得尤为坚定。
她缓缓道:“娘亲,我同意您说的,我要回夔家。”
正当大伙儿都松了一口气之时,便听夔惜月继续道:“我要回夔家,我要努力修行武功,我要变得更加强大。”
“她……虽是女子,可我想明白了,我当时喜欢她时,并非是看中了她的性别。”
“我喜欢的是她这个人。她那么肆意,那么狂妄,那么俊美……”
“以至于如今,我知道她是女子,我还是喜欢。”
“但我也知,以前的她,便是皎皎明月,可望而不可即,如今的她,更是镜花水月的一场梦了……”
“可,这又如何呢?”
“她怎么样,是她的事。不能阻挡我。”
“我是夔家的公主,自当无所畏惧。“
第391章 391:四方行动,无底渊()
“这一生,我和她,是再无可能了,可我想,我却能以另一种方式站在她的身边。我可以选择变得更加强大,在以后的某一天里,成为她的一大助力。”
“因为我也感觉得到,南圣的皇城,不会那么轻而易举地风平浪静。”
“所以,我要回夔家。”
“但是,我还会再回来。”
有风吹来,让此刻的夔惜月看上去,竟像是一把缓缓出鞘的利剑。
这利剑闪烁着晶莹锐利的光辉,让人的心,又颤,又疼。
这个他们夔家最大的宝贝啊……
此时此刻所有的长辈瞧着她,都是欲言又止。
在这样的一颗心面前,他们似乎已经再无话可说。
半晌,厉琴韵才轻轻一叹:“月儿,你长大了。”
只是这样的成长,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作为一个母亲,她情愿自己的女儿,永远是一个不知疾苦,不知强大的小公主。
同时,在这大厅前方不远处的回廊里,一个转折点处。
一个修长的暗紫身影已经在其中的阴影里站了许久了,听得夔惜月这席话,他忍不住闭了闭眼,默默在心头补充了三个字
我,亦,然。
然后是南宫家。
墨家一走,南宫家便紧跟上了墨家的步伐,最快收拾好了行囊,踏出了皇都盛城的大门。
直到身后磅礴大气的皇都越来越远,南宫家的马车之内,才传来南宫邛和南宫曦的对话声。
“主上的考虑一直非常周全。我南宫家一直存于南圣顶尖家族之中,面上从不参与皇权斗争,可实际上,乃是至高无上的帝皇埋在南圣境地上的最强一颗棋子。”
这‘最强’二字,一点儿都没有夸大,而是绝对的自信。
南宫家掌握了南圣大部分经济命脉,而经济,乃是一国之本,只要他们愿意,轻而易举就可以令南圣的国之根本动荡。
这样的动荡,是任何一个一国之主都不愿意接受的,所以以往南悻才会千方百计地想要将南宫家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只不过南悻却没有料到,南宫家本就是南圣帝皇所建,一直在帝皇手中代代相传。但是南悻并非是先帝心目中的帝皇人选,所以南宫家族的掌控权,先帝便没有给南悻,而是直接给了南曌。
马车之内,两人的对话还在继续。
“这次墨家离开,我南宫家族毫不犹豫,跟随其后,必不会让任何人生疑。毕竟,我南宫家族一直隐匿于暗处,能不显在明面上,便尽量勿要动作,日后,若有其他更可怕的阴谋,我们也可成为主上手里最恐怖的一张底牌。”
“没错。”
接着,是四大家族的花家。
不同于其他三大家族,都已经踏上、或者准备踏上离去的归程。
作为花家在盛城最大掌舵者,花鎏月还在苦苦等待南曌的消息。
她就临窗而立,任由风吹起她的黑发,她面上的薄纱。
她的目光,静静落在院内唯一的一株红叶椿上,像一汪平静的深潭。
突然,她的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冷风,令她披在身后的黑发凌乱扬起。
虽立刻落下,可花鎏月的眸子里,已起了微澜。
她放在身侧的手不由得慢慢抬起,在身前紧握成拳。
她虽然并没有转身,看上去还是那么自然,可声音,已经微微抖动:“逐流,他……同意了吗?”
在花鎏月身后不远处的空地上,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人。
一身黑衣,面若刀削,气质冷冽,沉稳异常。
这黑衣男子便是逐流,隶属于天下第一楼,主要负责跟随在花鎏月身边,负责其安全。
听着花鎏月的话,逐流那双漆黑的眸子深深瞧了一眼她的背影,然后这才静静吐出一字:“否。”
这个答案显然是在花鎏月意料之中的,她那掩于面纱之下的嘴角不禁勾起一道苦涩的弧度,又问:“他很生气对吧?”
到了这个时候,自己还多此一举前去询问他,他不生气,才是怪事吧。
逐流的回答还是很简单:“是。”
“……哎,我知道了。”花鎏月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那落寞的苦涩简直快要将整个世界侵吞了,“以往他之对我,本就是奢望,如今他有了她,那更是如此了……”
昨儿他在夏侯王府对那些个媒婆说的话,简直就是一种所属权的宣布。
她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呢?
只不过这颗心,终究是要等到他的回复,才愿意彻底死了罢了。
“但是,我虽伤心至此,却仍旧,很开心,很开心……因为他……终不再是孤身一人。”花鎏月说到这里,双眸之中,不禁落下两滴滚烫的热泪来。
她笑着转身。
风吹起她面上薄纱,露出她的半张容颜。
容颜娇媚绝伦,笑容真挚异常,刹那间,竟恍若一夜之间百花盛开。
瞧得逐流微微一愣。
下一刻便听她继续平静道:“走吧,逐流。”
最后是南圣皇宫,太极殿。
虽然墨长空极力想要撇清墨家和南悻之间的关系,可夏侯翎与南曌早已经将其看做了洪水猛兽,又岂能被一封小小的辞别信打发?
更何况,这封信,对他们而言,简直是破洞百出。
“这信,是给南悻的。但以墨家之能,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皇宫,来到南悻身边,实在是轻而易举之事,南悻情况如何,他们又焉能不知?”
这是夏侯翎的声音。
低沉,冷冽,如银枪在手,下一刻就要朝着前方敌人狠狠刺去。
“可这信,却给南悻。为的便是告诉我们,他墨家,什么都不知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四大家族之首,实在是可笑。”
“更何况,这封信写得实在是太详细了,详细到写了南悻如何向墨家施恩,墨家如何欠南悻一个恩情的全过程……这个过程,与其是给南悻瞧,不如说是给你我瞧。”
“欠人一恩,所以偿还,的确天经地义。但凭他墨家之能,难道非要被此恩情禁锢,在南悻大寿时入宫,搅一搅这皇宫中事?”
“除此之外,他们走得太急。”
“这不是心中有鬼是什么?”
第392章 392:土豪来啦,来看病()
“的确,墨家既然隐世这么多年,实在是没有必要掺和这一场皇权斗争。既如此突兀掺和,又哪里会那么容易抽身。”这是南曌的声音。
南曌站在太极殿的楠木雕花窗边,瞧着窗外的朦胧小雨,漆黑的眸子有如一片深邃之潭,他静静道:“他墨家未免也太自负了,未免也太小瞧了我们……而小瞧我们,可是会吃亏的。”
夏侯翎对南曌的话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