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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倒!
柳莺璃用手拉着左长青的衣袍:“不……老爷,尘儿明明和我一同回了府邸……他又怎可能?”
“夫人,我们的孩子很优秀,超过我们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从左相府到皇宫,对他而言,很快就能到了。”
柳莺璃终于忍受不住放声大哭:“那我们的尘儿?怎么样了?他……还好吗?你为什么没有将他带回来?!”
柳莺璃一直是一位很懂分寸的妻子,这么多年来,还是她第一次如此嘶吼,如此质问左长青。
左长青也不怒,将她抱入怀里:“莺璃,我又何尝不想带他回来?可他帮夏侯舒挡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他的用意。他是要用这一剑,换你我的平安啊……若我带他回来,岂不让他的良苦用心白费?我已经很对不起这个孩子了,又焉能再让他失望?”
“等他回来,我们便一同离开皇都,再也不管这皇权之事了,好不好?”
左长青说到这里,内心也颇为复杂,他又想到了白玉菁。
这个孩子是他年轻时候,有一次喝醉了酒,家里的丫鬟生下的。当初白玉菁出生不久,就被送走了,之后因为要对付夏侯王府的关系,他这才又将她找了出来。对于白玉菁,左长青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亏欠的。但这股亏欠,却终究不能完全填补。
因为在柳莺璃和白玉菁之间,他只能选其一。因为他清楚,柳莺璃对这个庶女很是不喜……
如今左相府已经完了,自己这个庶女……希望她能自求多福吧。那对她的亏欠,只有来生再弥补了。
左长青闭上眼,让自己不再去想其余事情。
他点了点头:“好,以后我们就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就好……”
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疾风之声。
抬眼看去,黑暗中,一道灰色的影子徐徐靠近。
到了最后,终于从天而降,落在了他们面前。
熟悉的容颜,熟悉的眉目,这……
左长青和柳莺璃的心里都情不自禁地生出一种‘愿望实现’的没满幸福之感来,他们的眼睛,都有一些湿润,瞧着浅浅带笑的左卺尘,两人一同走进,然后伸手,将他揽在怀里。
暗色里,左卺尘的唇色还有些发白,但他面上的笑容却如三月桃花。
他的声音,于夜色里荡着:“父亲,母亲,我回来了。”
……
回来了,回来了。
此时此刻的南曌,也在心里念着。
他一路施展轻功,朝着怡红楼宇狂飞而至,一入楼宇,便急切地眼一扫,一瞪:“夏侯世子呢?”
这怡红楼宇的众人,何曾见过自家主上如此急不可耐的模样,豁然都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濮阳彻根本不了解南曌和夏侯舒之间的猫腻,更是惊得连嘴都长得大大的,如何也合不拢了。
楼云一边为眼前的伤者包扎,一边朝着南曌看去,咧嘴笑道:“主上,师祖在楼上,正在为伤势严重的兄弟们缝合伤口呢!”
“缝合伤口?”南曌微微一愣,“就是那用针线将伤口缝起来的法子吗?”
在这个世界上,也有郎中用线来给伤势严重的病人缝合伤口的,只不过,精通此法的郎中并不多,所以这一项法子也很少被郎中用在治疗患者身上。
听得南曌这样问,楼云不禁面露得意之色,他猛烈地一点头,笑道:“那是!师祖的缝合之术极好,乃是属下生平所见,那些个经由师祖缝合伤口的兄弟们,以后伤口的恢复,必定会极为平整!”
显然是为了印证楼云这话,已经缝合伤口完毕,在怡红楼宇外待命的十来个黑衣人纷纷激动地往内挤。
顿时,里边儿本就不大的空间,又被这群人塞满了大半。
站定之后,撩胳膊的撩胳膊,撩裤腿的撩裤腿,撩衣服的撩衣服,更有一位夸张的,直接转过了身,将自己的裤子扒了下来……然后就这么弯腰,将某处直接对准了南曌……
南曌已经顾不得是否失礼了。
他只知道,放眼望去!
好一片让他怒气汹汹的风景!
要么是胳膊,要么是大腿,要么是肚子,要么是背,还有那万恶的pp!
这这这……此时此刻贴在这些玩意儿上的缝合口子,都是自家小东西弄上去的?
也就是说……这些个部位,都被自家小东西瞧过了?!
南曌怒不可遏!
他怎么如今才赶来?怎么没有在事情发生之前赶来?!
天杀的!
南曌长袖一挥,整个人化作一道残影,刹那消失不见!
只余留他的声音在徐徐飘荡
“尔等!着实是大大的没用!大大的不知羞耻!”
有些地方,是能随便受伤的吗?
这受了伤,不是没用,那是什么?
既然受了伤,那就应当给他好好捂着,拿出来治什么治?
不要脸!
南曌没料到,此番自家小东西人都还没见着呢,竟就先气得自己恨不得喷出一口老血来!
等南曌散去,楼下众人都还没能从自家主上的怒火中回过神来,一个两个张着嘴瞧着那残影消失的地方,愣然不已!
那位裤子扒掉的仁兄继续维持原动作,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难道……主上是在骂俺……嘛俺无耻吗?”
“可不就是!你真正是不要脸!”周围人怒了,“害得我等同你一起挨骂!”
第375章 375:本王的天,就是她()
而濮阳彻的关注点就不在这里,他的眼里,是深深的惊讶,一双瞧着楼云的眼,染着点儿欲言又止的神情。
好半晌,才踏出一步,凑到楼云耳边,低低道:“小六你……你刚才竟……竟然叫夏侯舒师祖?那……那无忧老人难不成还成了夏侯舒的徒弟??”
楼云继续自豪到没朋友,眉梢一扬:“阿彻,你难得聪明了一回!”
“啊?”这位刚被楼云夸奖聪明的濮阳侯,顿时张开嘴……不可置信地……傻了。
同时,怡红楼宇第二层。
原本南曌觉得,哪里有自家小东西,哪里就是人间仙境,是美轮美奂之地。
可瞧着此时此刻眼前的景色,南曌却陡然醒悟,原来,也并非全然如此!
因为此时此刻摆在他面前的,哪里是什么仙境啊?分明便是十八层地狱啊!
原来,自家小东西身旁有其余男子呆着,而且还是好几位赤果着上半身的男子,是如此可怕的事儿。
南曌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腿脚发软,竟然没有勇气朝着这刺激他眼球的这一幕走去。
可偏生,弯腰站在软榻旁的夏侯舒,此刻全心全意投入到为当下伤者缝合的过程中,压根没注意到南曌的到来。
这个伤者的伤势或许算不得这一次她救助人中最重的,可他的伤口看上去,却是最为可怕的,腰部的位置几乎被生生割掉了一大片肉,只余留一小块勉强同他的腰联系在一起。
如今夏侯舒的任务,就是将这周围的口子完全无缝隙地缝合起来。
不过,这位伤员显然不够冷静,他放在身前的手,都有些发颤。
“你怎么了?”夏侯舒又一针落下,见这人的抖动更厉害了,忍不住皱眉问道,“是哪里不舒服?心里害怕?还是怎么的?”
今儿他缝合了这么多伤者,这还是碰到第一个手发颤的。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因为,不可能人人都是那铁打的汉子,能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稳如泰山。
岂料夏侯舒话落,这大汉却颤着声音回答:“夏夏夏……夏侯世子……俺俺俺……俺不是……不是不舒服……也也也……也不是害怕……俺……俺只是……紧张……太紧张!”
“紧张?”夏侯舒更纳闷了,给他缝针的是自个儿,这人紧张个什么。
站在软榻前不远处,等着缝合的五名伤者中的一位,大笑道:“哈哈!夏侯世子,您且放心,他可是我们当中出了名的胆儿大!你就放心刺吧!只不过,这位胆儿虽大,却有一个毛病,那就是……”
这说话的人显然很了解那大汉,顿了顿,补充道:“他这人一见姑娘……哦,不仅是姑娘,甚至是大妈大婶老奶奶,他都会紧张!”
“……”卧槽,这是啥病?
夏侯舒心头无语,一针狠狠落下,直把那大汉疼得龇牙咧嘴。
然,更疼的还在后面呢!
只听一个声音,突然轻飘飘地从一旁钻了进来……
“哦?是吗?瞧见姑娘紧张?那……本王来帮你,你就不会紧张了,对吧?”
这声音那么地柔,如一阵轻风,撩拨人的心弦……那紧张不已的大汉只觉得自己紧张不已的一颗心,陡然被平复了。他下意识地咧嘴一笑,点头:“好啊好……”
然,下一刻,这大汉的表情,僵住了。
不仅仅是这大汉,对面站着的五位,表情也很是呆滞。
因为他们的眼里,终于映衬出了门口那人,雍容优雅的姿态。
一身宛若月华的尊贵,一头黑墨般的长发,一副倾国的容颜。
这世上,除了那人,再无第二位能如此惊夺人的眼球。
“啊!主上!”
软榻上那位,方才点头答应的汉子赶紧站起身子,就要朝前迈来……天,他方才都答应了什么?让主上来给自己……缝合伤口?
夏侯舒伸出手,将他果断制止:“坐下!”阻止了这人,还阻止了身后五名伤者的行礼,“你们有伤在身,就暂时免礼吧!不然崩裂了伤口,到时候还不是我来处理?!”
但,他们的主子可不是夏侯世子,而是眼前的圣王南曌。
主子是天,天降临了,岂有不跪拜的道理?
几人还是很坚持。
可刚弯腰,就听见南曌微冷的声音。
“各位方才,没听见夏侯世子的话吗?夏侯世子说了,不允许你们此刻跪拜本王,那你们就乖乖的,莫要跪拜……如若不然,本王可是会生气的。而本王生气起来……后果,尔等自然知晓。”
六人的动作顿时停在半空中。
这是啥情况?
南曌冷冷一哼,毫不吝啬给这群呆子详细解释:“因为,夏侯世子,就是本王的天,以后夏侯世子的命令,便是本王的命令,尔等可听明白了?”
“……是……属下明白!”
但,这是啥时候的事儿啊?
南曌一边儿说着,一边儿朝着夏侯舒走进,也不理会几人惊讶的眼神。
实际上,他喜欢在他朝着她走去的场合被人注意。
因为,这样会让他有一种,宣布主权的自豪感。
终于站定,南曌仔细朝着夏侯舒看去。
她的身上血迹斑驳,看着有些狼狈,有此可猜想她经历了一场怎样的战斗。
那双平日里雪白修长的手上,此时此刻也已经沾满了鲜血,这些血,自然是为伤者处理伤口时沾上的。
总之……这样的小东西,让他可好生心疼!
南曌原本平静的眸陡然一缩,豁然伸手,将夏侯舒紧紧抱在了怀里。
他的胸膛明明很冷,可在此刻,却散发出火一样的温度,烫得夏侯舒浑身炙热,连心,都恍若被一片温暖的海洋所包裹。
可夏侯舒却分明感受得到,他在颤抖。
夏侯舒的手垂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