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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下来才好……就一刀杀了?这未免也太痛快!”
“原来如此……”南悻的声音像是陡然间老了十岁,“如今,我人已经成了刀俎上的鱼肉,你只需要向外公布诏书,这南圣天下,就将易主……你的目的,也便达到了。你……赢了。”
南悻觉得,自己正在深刻体验南曌为他准备的‘最残忍的方式’。
他正在从高处跌落。
然南曌却缓缓摇头:“南悻,你未免太小看本王了吧。本王……像是这么肤浅,这么低级,会使用这么轻松惩罚的人吗?”
“南圣帝皇之位,本王……本就从不在意。既然这样,就让你继续坐下去好了。只不过,从今往后,你再不是可以随心所欲的南圣帝皇了,而是一名彻彻底底的傀儡皇帝。”
“本王要你……口不能言,身不能动……思维却可以运转,眼睛却可以看……本王要你,生不如死。”
南曌描述得简单,可南悻,却听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是一个极为爱惜生命的人,但此时此刻却生出了想死的念头。
他的面上涌现一抹拒绝之色,隐于腰带中的长剑被他豁然抽出,毫不留情地将其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之上。
这一刻,他竟然有些快意:“南曌,你想让朕生不如死?哈!恐怕你这个愿望,是无法实现了!朕告诉你,你永远不可能赢过朕!永远不可……”但话到此处,南悻又敏感地叫起来,“你……你什么表情?”
难道他要去死了,南曌不应该露出一副紧张的表情吗?
可他面上的神色,怎么会依旧那么平静?
“南悻,本王说过,死可以很容易。”南曌淡淡,“你若真的要去死,本王不会阻止。但南唯嘛……本王就不知道,会如何待他了!”
“你!你竟然用长生威胁我?你好狠的心!”
“你难道不恨?你难道……不曾用本王威胁父皇?南悻,知道什么叫做一报还一报吗?更何况,本王本就不是好人。你若想死,那便去死,不过到时候,你的南唯……还有那位欺君罔上、妄想瞒天过海的假太后,会有什么下场!本王实在是说不准。”
南悻的面色,已无半分血色,听到这里,他颓然地丢掉手中长剑,怏怏地坐了下去。
他的眼神,有些迷蒙。
突然映出那人的影子。
那个影子,他追逐了十几年,即便握在了手心,也永远不属于他。
他忍不住讽刺一笑,低低喃喃:“你满意了吧……我的长生也入了地狱……你满意了吧?”这次宫廷晚宴,他虽极为自信,但南唯是他的心头肉,他自然是万分小心的,所以特地将他放在了圣皇宫,并且放了命令下去,一旦生变,便让人将南唯立刻带走。
可她……却将他带出了圣皇宫。带入了后花园。带入了这些人的视线。
她……果然恨他至此啊!
南悻低头,瞧见身下座椅之上,散发出一片金光。
身下这金光璀璨的龙椅啊,以后他还会继续坐在上面。
可是,再也不是人间仙境,而是地狱十八层,无尽的折磨。
与此同时,怡红楼宇。
流觞亭的战场清理完毕之后,濮阳彻打算将怡红楼宇作为一处暂歇地点。
毕竟,他的人,除了死去的少部分之外,还有一部分,负了不同程度的伤。
一入怡红楼宇,濮阳彻就下达了命令:“未受伤的二十人开路,将这怡红楼阁上上下下都检查清楚,以免有敌人潜伏。”
虽怡红楼宇常年空荡,并无人居住,除了门口两名已经被解决掉的守卫之外,便无其他禁军守候。但在这样的要紧时候,濮阳彻不愿意发生丝毫意外。
他带领的暗杀队很快抽出一小队,步伐极快,却悄无声息地往上而去。
很快,便陆续有人前来复命。
“二层,安全!”
“三层!安全!”
“四层,安全!”
“五层,安全!”
“六层,安全!”
“回彻大人,太后娘娘,在第七层!”
“嗯?”这结果倒让濮阳彻很意外,他面上的黑巾早已取下,露出了那张面如冠玉,沾染着点点血痕的脸,不过这些血痕,却也让他看上去,少了几分稚嫩。
不过,濮阳彻对太后娘娘显然不太喜欢……因为谁让这人,生了个千杀的儿子?还有个千杀的哥哥?
纳闷之后,便是白眼一翻:“将她看好了,如今宫内的情况还没完全稳定,可莫要让她传了信出去,等主上将一切稳定好,再安排她吧!”
话一落下,就打算迈步,朝内走去。
可这第一步还没落下呢,就被人挤到了一边儿。
濮阳彻纳闷往旁一瞧,便瞧见两名黑衣人很是积极地往前大步走的,一边走,那左边儿的一人,还不断地朝后做出点头哈腰的姿态,虽然黑巾蒙着他的面,可那双眸子,却怎么看,怎么染着点儿猥琐样儿。
那说出来的话,更是丢人现眼。
只听那人谄媚地道:“嘿嘿,夏侯世子呀,赶紧地,赶紧地快进来,您在外面站了好久了,可万万莫要累着……”
这人谄媚说完,他右边儿的人也跟着谄媚道:“是啊,师……世子爷,赶紧地,进来进来呀,徒……属下这厢给您开道了!”
第366章 366:是男是女,又如何()
两人话音落下,便瞧见那跟在后方的夏侯舒,长腿一迈,毫不犹豫地踏了进去。
瞧得濮阳彻是一愣一愣的。
喂!有没有搞错,这现场众人,谁手里有主上的令牌?
是他好不好!
所以,他才是这里的老大好吗?
怎么……这夏侯舒是什么情况?
濮阳彻虽然绝对不是当初在盛城门口,夏侯舒所见第一眼的纨绔公子,可那不服输的劲儿,却是绝对有的。
顿时不满了,往前大步一迈,同时手往怀里一掏,快速掏出一个黑沉沉的令牌。
令牌做工看似粗糙,可若仔细一瞧便会发现,其上花纹复杂精美,做工繁琐,实属难得的精品。
令牌一出,濮阳彻的脸上,就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抹不怒自威的表情,脸色微板:“各位,令牌在此。”
话说的很含蓄,可意思却一点儿都不含蓄。
令牌在此,老子是老大,其余人等,速速退下……且听老子下令!
……嗯,对,没错,就是这意思。
可他话中的深意……夏侯舒不明白啊!
微微一愣之后,便笑道:“是是是,我瞧见了,令牌在这里。濮阳彻,你比想象中的,正常多了。”话落之后,便是转身,看向身后的冥犁,“冥犁大叔,你背小墨墨也背了好久了,赶紧进来找个位置,将他放下吧。”
这话落下,再看向后方,继续道:“还有后面的小二小五……嗯,将那灰衣人带进来,他伤得很重,虽然不会死,但也需要赶快治疗,如若不然,那就难说了。”
濮阳彻实在没料到,夏侯舒竟然将他给无视了,眼里微微错愕,又要上前一步,之前那最开始说话的黑衣人,却突然将面巾拉了下来。
“你?楼淼?”濮阳彻眼一瞪,“你怎地在这?”
“你这呆子。”楼淼对这位濮阳侯爷甚是无语,此厢他、楼风、楼云都被主上安排,暗隐于濮阳彻所带的队伍里,而楼森,则在一旁候着,一旦有紧急情况,则快速行动。
结果没想到,夏侯世子将他们都认全了,可这同他们少说也认识有十年的濮阳彻,竟还云里雾里,如今才知晓。
瞧着方才濮阳彻对夏侯舒的态度,楼淼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提点提点他,以免将来他在主上面前犯下什么巨大错误。
凑到濮阳彻的耳旁,楼淼放低声音:“阿彻,你以后可莫要怪兄弟没有提醒你啊,以往在这天下,我等最不能得罪的人,乃是主子。可到了如今,这第一位不能得罪的人,已经换了对象了。”
“嗯?”濮阳彻眨眼,看上去有些呆呆的,还有比主上更可怕之人?
便挺楼淼继续神秘道:“以后在这天下,这第一不能得罪之人,便是夏侯世子爷,所以,你可得悠着点儿!”
“啥?”濮阳彻接受无能,转过头,看着夏侯舒,表情更呆了……
“总之,你记住就行。”楼淼最后着重提点一句,赶紧转身,继续朝着夏侯舒谄媚不已,“来来来,夏侯世子啊,赶紧地,赶紧地进来!”
就连扶着那黑衣人,一向冷静自持的楼森,也跟着附和了一句:“是啊是啊,世子爷,您赶紧地,进去坐着,可万万莫要累着了!”
这等谄媚姿态,比起以往,简直便是直接往上攀升了十倍有余。
夏侯舒被弄得也有些颇不自在,摸摸鼻子:“小二……小三啊……你……你们这么激动做什么?”
发生什么大事儿了吗?
由冥犁背着,跟在夏侯舒身后的墨离夭,直接笑容灿烂,眉眼弯弯,将楼森楼淼的心思,无情地戳穿了:“夏夏,你有所不知。他们之所以会这么激动,是因为激动你是女夏夏,而非男夏夏。”
不过说到这里,又有些颇不赞同地看着楼淼:“但是,尔等行径,我可很是不赞同。女夏夏又如何?男夏夏又如何?这不都是夏夏吗?”
被看穿心思,楼淼难得有些脸红,不敢再让这位小主子道破内心想法去,赶紧低头:“是是是,小祖宗,是一样的。”
但无论是楼淼还是楼森、楼风、楼云,对墨离夭这话,其实心里都老不赞同了。
这是男是女,能一样吗?
男子能给自家生小主子吗?
男子,能让他们激动到如今这地步吗?
男子,能让他们有一种守得天开见月明的感觉吗?
不过,大家都经历了方才流觞亭中的战斗,夏侯舒的性别,早已经不言而喻了。但,心中明了,可却没一人胆敢把这事儿拿到明面上来说。
即便是濮阳彻,知道归知道,可他本人还是努力让自己无视这一点,努力将夏侯舒当做之前那个夏侯世子。
毕竟,当初濮阳宏和夏侯翎交好,这次夏侯翎在皇都遇见他和祖奶奶之后,更是毫不犹豫地就找上了门来,对于这位夏侯叔叔,濮阳彻还是很是敬重的。
自家夏侯叔叔为什么要让夏侯舒女扮男装,这缘由,他也能猜到几分。
无外乎便是夏侯叔叔对自家王妃爱之深?不愿世子之位,被那庶子占了去吗?
所以,濮阳彻根本不愿意揭露夏侯舒的真实性别,就继续让她,如夏侯叔叔所愿,做这世子好了。
可墨离夭却心思简单,直言不讳,倒让他表情愣然,颇为尴尬。
一时之间,这怡红楼宇的第一层,突然被一股莫名的安静氛围所笼罩。
但作为当事人的夏侯舒,却神色如常,淡定地大步踏出,一边走还一边肯定墨离夭的话:“小墨墨,你这话说到我的心坎里了,是男是女,有什么区别?你瞧瞧这些个呆头呆脑,为此事而愣住的傻男人们,也不让他们摸着良心扪心自问一把,即便我成了女人,他们之中,又有几人,能在我手中留下小命?”
“就算武艺我暂时没他们强,可我这坑人阴损的功夫,可绝队是他们当中的第一位,你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