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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让自家皇叔都欲言又止的消息,那必定是大消息。
夏侯舒顿生警惕:“怎么了?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南曌的唇抿了抿。
实际上,他是在思忖,这件事到底要不要如今告诉自家小东西。
毕竟,即便是他,瞧见轻羽带回来的信笺,都是心头微震!
看着南曌许久不语,夏侯舒徐徐放下抱着他腰的手臂,往后退了一步。
就这么直直看着他:“南曌,无论发生何事,都请不要瞒着我。你要知道,我不是温室的花朵,也做不了温室的花朵。”
南曌眸光更加复杂,可他最后,还是慢慢开口了。
“小东西,这里,有三个消息。”
“第一,眸霎,同意了你的请求,他已经出发,前往盛城。”
这个消息,原本是一个好消息,夏侯舒听着也该高兴才是,可她如今,就是笑不出来,因为她看着南曌沉重的表情就知道,事情的最后,必有转折。
第315章 315:幕后何人,心机沉()
南曌继续道:“第二,无忧虽然不会立刻同眸霎前来,但因为早早晚晚的病情已经好了大半,所以过不了多久,他也会赶到盛城。”
夏侯舒微微点头。
早早晚晚的病情的治疗难点,乃在开端,只要度过了开端,他们的身体痊愈,不过是早晚的事儿。如今既然已经好了大半,那后续治疗,便更是轻松。
但夏侯舒却半点儿不敢松懈,她知道,南曌要说的重中之重,也就是最后的转折,要来了。
不过南曌又难得地沉默了好半晌,这才继续开口:“这第三……傅家,被灭门了。”
“什么?!”
这对于夏侯舒来说,无外乎是一个晴天霹雳!她的身子,都甚至微微一晃!
她的脑海中,浮现傅天麟的容颜来!那个俊秀中带着乖戾的少年啊!那个对她的话言听计从的少年啊!
“他……他……如何了?”
半晌,夏侯舒才压下心头澎湃,低低问道。
“傅天麟保住了性命,可是,除了他之外,傅家上下,无一幸免!并且,傅天麟……半张脸已毁!”
“很好!很好!”夏侯舒握紧了拳头,“是谁做的?是梁涉对吧?!”
“对。”
“他人在何处?传我令下去,我要将他千刀万”
“他已经死了。”南曌目光沉沉,表情肃然,望着此刻面部表情有些扭曲的夏侯舒,“死在傅天麟的手里。但是此事,却绝对不是只死一个梁涉,便能完事儿的。”
“没错,梁涉背后,乃是荣国侯!荣群!”夏侯舒激动的身子都颤抖了起来。
可南曌却只是无奈一叹。
他大步上前,上臂伸出,在夏侯舒微微讶异的目光里,将她抱入怀里。让她的耳朵贴近自己的心脏,让她听他饶有节奏的心跳声,让她将心头的那等浮躁渐渐清空。
好半晌,感受到夏侯舒的情绪已经渐渐稳定,南曌这才继续道:“小东西,你是关心则乱。”
“是,的确,这一切,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荣群。可本王虽无官职,平日里也从不参加早朝,却对荣群的为人,很是清楚。”
“荣群此人,的确心胸狭隘,记仇,但他有一个特点,那便是很清楚地知道,他有几斤几两!你可以说他胆小怕事,欺软怕硬!但,不得不说,这却是在这盛城之中,完好存活的最佳法则!”
“本王敢说,此人即便恨你入骨,可在你上次清楚地警告了他之后,他绝对不敢再动你半分!”
被南曌这么一说,夏侯舒也豁然清醒过来!
“如此说来……这背后,很有可能,有他人作祟!”夏侯舒眼睛微微眯起,想到这个结果,她的心,也狠狠一颤。
如果真的如此,那这背后之人,真正是好深的心机!坐收渔翁之利!真好的算盘!
无论是她还是自家老爹,两人都在陵城,对这盛城朝局以及各大官员了解得并不清楚,因为毕竟,这些官员大多人模狗样,说一套做一套,若你并非与他们常常接触之人,恐怕只听外界风评,都是无法把握他们的真性情的。
这人显然就打算利用这一点,直接将这灭门傅家的罪魁祸首,推到荣群身上去!
而反观荣群,虽说品级比不得自家老爹,可好歹在盛城混了这么多个年头,力量也绝对不弱!若他到时候意识到自己与夏侯王府之间的深仇已成定局,那他必定会为了保全自己,与夏侯王府真正对上!而届时,必定是一场极为激烈的大战!
“这背后之人,究竟会是谁呢?”夏侯舒眼中杀气腾腾。
“这人,很快就会浮出水面!”南曌静静道,“若他的目的真的是打算将荣群拖下水,让他与夏侯王府对立的话,那么我想,荣群也会很快得到有关于此事的消息。那时,我们只要找到荣群,顺藤摸瓜,就可以了。”
“你说得没错。”夏侯舒很慢很慢的闭上了眼睛,“我知道越发靠近帝皇寿宴,新鲜的血腥味就会离自己越近。但我没料到,杀戮竟是从我这边先行开始……”
“我夏侯舒发誓,必会将这暗中之人挫骨扬灰……终有一日,更会站于最高之处,让这天下任何人,都不敢欺我!”
南曌缓缓摸了摸夏侯舒的头顶,轻轻地回应道:“去吧去吧,无论你去哪里,我都跟着。你在哪里,我,便会在哪里。”
他的愿望,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给自己的小东西,最长久的陪伴。
……
同时,南圣皇宫。
南曌这边已经得了消息,南悻这里,也同样如此。
此时此刻,就在圣皇宫内,南悻正负手站在窗前,一边低笑,一边残忍低声道:“荣群这位姨夫可真是不长脑子,真是冲动!区区一个儿子而已,死了也就死了,竟如此冲动行事……呵呵,不过,他冲动得好啊!他冲动得对啊!等荣群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便必定会心如死灰,知道自己同夏侯翎之间,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届时,我们坐收渔翁之利便可!”
南悻身后的豪华宫殿内,空空荡荡的,他如此低声说话,很像是在喃喃自语!
但他话音落下之后,他身后空空如也的大殿之中,却突然响起了一个沉沉的声音。
“这一次,夏侯王府已是在解难题,等此事一过,我们再做打算,除掉圣王南曌!”
听到南曌的名字,南悻的脸上,不禁浮现一抹激动的潮红之色,他转过头:“不过,在除掉南曌之前,我们还需从他的手中,将那个东西握在手中!”若不拿到那样东西,以后这南圣天下即便是他的,他也注定会被人耻笑一生!
就在南悻转过头的时候,宫殿内一处阴暗的角落,突然缓缓走出来一人。
他身着一袭墨色长袍,身姿修长,就这么静静走来,都能给人一种极为威严之感。
等他终于站定,站定在圣皇殿内的夜明珠释放而出的光辉下时,他那冷厉的面容,也完全暴露无遗。
正是墨长空!
墨长空微微一笑,双眸漆黑,深深无边:“那是自然。待那时,南悻,你便可永远地高枕无忧了!”
第316章 316:她的惊艳,他的呆()
眨眼之间,帝皇大寿之日,终于到来。
繁华的盛城,顿时染上一片浓烈的火红色。
挨家挨户挂满的火红灯笼,宽阔大街上,洒满的红色花瓣,那一片片琉璃瓦之上,点缀笼罩的红色薄纱。遥遥看去,皇都盛城里像是灌入了一条血色长河。
恢弘蓬勃里,染着刺眼的惊心动魄。
按照南圣惯例,帝皇大寿并非年年进行隆重仪式,而是在满‘五’时小宴一场,满‘十’时年大宴一场。
所谓满‘五’小宴,便是指帝皇的年龄位数,有一个‘五’字的意思,这一年,可以在盛城皇都举行大规模的寿宴,寿宴期间,可以有隆重的歌舞仪式、戏曲表演。
而所谓满‘十’大宴,则是指帝皇年岁满整数之时,满‘十’大宴,每隔十年一次,每每这一次到来,便是真正的普天同庆,帝皇除了可以颁布赦免令之外,还可以下达各个文书到达国内各城,等帝皇大寿当天,选定时间,一同举行祭天仪式,天下同喜!
南圣今年的帝皇寿宴,便正巧属于这满‘五’小宴。
这已经是他登基第十六个年头,今年正好四十五岁。
虽说是小宴,但其阵势却也绝对不小。
皇都盛城之中,除了火红的装扮之外,还搭建了共计十六处戏台,戏台上为帝皇祝贺的吉祥喜剧频频上演,锣鼓喧天,戏台之下,看戏的百姓看得各个笑颜如花,还时不时发出朗声大笑之声,以及热烈的掌声。
临近午时,南悻乘坐的豪华金銮从南圣皇宫徐徐驶出,在金銮的两侧,内侍太监、皇宫禁军分于两侧,为其开路,而在金銮之后,则紧跟随着文武百官。
这条浩浩荡荡的队伍,在接下来的时间内,会经过皇都盛城中的每一条大街,同时,内侍太监还会一路给百姓分发寿糕、寿桃之类的小点心,最后沿路返回之后,则会停留在皇宫外搭建的一处最大的看戏台之上,与皇都中汹涌聚来的百姓一同看一场为帝皇贺寿的好戏。
这五年小宴,虽算不得普天同喜,可阵势却也是极大的,整个盛城,一时之间,欢声笑语,鼓乐齐鸣。
秋水阁。
南曌临窗而立。
他在朝堂之上并没有一官半职,不过是一个‘挂名王爷’罢了,与帝皇同庆的‘荣耀’自然落不到他的身上。
屋子里空荡荡的,有风吹来,吹得他未扎一分的如墨长发徐徐飞扬,他穿着的那一袭白衣长衫衣袂翩飞,他的目光,在四周传来的喧闹声的衬托之下,显得悠远而宁静,像是会随时乘风归去。
许久,他轻轻喃喃道:“不知不觉,竟已过去十六年了,可十六年前的一幕幕,对于我而言,不过是昨日罢了。南悻,不知当你君临天下,低头看这天下百姓子民之时,是否会心头胆颤、心虚不已呢……”
他的声音很轻,很淡,随着风,很快便轻轻散去了。可南曌那张绝世的容颜,清冷之意却越发浓烈,那股自心底释放而出的冰寒,是如此骇然,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的南曌心里在想什么,只知道,他的眸光,在一点点地加深,加深,再加深,最后变成可席卷一切的狂风暴雨。
哪怕只是靠近一点点,恐怕都会被绞得粉碎,尸骨无存。
就在这时,南曌身后想起了一个声音。
这声音微低,略带喑哑,十足的雌雄难辨,声音里,还带着少许稚嫩。
可这抹稚嫩,却一点儿都没让这声音的魅惑程度降低,反而让它更加拨动人的心弦,这种稚嫩又成熟的声音,简直便是天下最好听的靡靡之音。
只听这声音有些颤抖地、带着隐隐的激动与紧张地问道:“皇叔,你快瞧瞧……我这身打扮,可以吗?”
说话这人自然是夏侯舒。
此刻虽然没她什么事儿,可到了夜晚,宫中会有一场盛世晚宴。
这次晚宴,也是夏侯舒第一次见识宫廷盛宴。出席这么大的宴会,即便她的心再平静,也还是免不得波澜起伏的。
这不仅仅是因为她知晓,今日的帝皇寿宴,必定不会太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