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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十足、声色厉荏,简直把恶毒反派演绎得味儿十足,也把地上美好的人儿衬得无辜、可怜至极!
戚允儿柔弱地倒在心爱男人的怀里,光洁的额角缓缓流淌下的焉红染湿了她洁白的衣襟,朵朵红梅正在泣血,好似在诉说某位黑心老太婆棒打鸳鸯的恶毒与残忍!
顶着一脸凄美到了极点的艳红,佳人冲聂承轩轻轻摇了摇头,流转可怜的眼波示意他不要为了自己生气和伤心,越是这样,聂承轩的火气就烧得越胜,他心疼地搂住怀中受了伤的佳人,“豁”的一下,从恭敬的跪姿站起身来。
一脸失望和怒气地厉声道:“我给她的胆子,母后你太过份、太让人失望了,儿臣说的那句要定了她不是玩笑,如果您真的爱儿子就请接受她,不然……”
“不然你待怎样?”杨雁蓉的脸上闪过错愕,苍老的身躯跟着颤了颤,一手抚上晕旋的额角,痛心的容颜带着一丝讽刺地问。
“母后,您年纪大了,以后留在长生殿好好安享晚年吧!”
杨雁蓉的脸上一下子失去血子,胸口激动的起伏了两下,忽然,一口结淤的鲜血喷出,年迈的身子再也撑不住,彻底陷入昏暗中……
“啊……母后……”准备多时的杨九妹立马扶住倒向她的人。
“太后娘娘……”
……
聂承轩被他的母后喷了一脸的血,靠在他怀里装柔弱的戚允儿也难逃毒害,她暗垂的眸子闪过一丝冷光。
长生殿一时人仰马番,聂承轩表情微愣,但马上回过神,他深吸了口气,痛苦地闭了闭双目又快速睁开,冷然地道:“湘竹,快传太医给母后来瞧瞧,但该说的不该说的,你们自己掂量掂量……”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暗含冰冷和警告意味的眼神骇得殿中所有的奴才打了个冷颤,大家心里对皇帝的不孝和冷血也更鄙视了!
聂承轩一把横抱起怀中楚楚可怜的心上人,就要转身离去时,一道娇软和熟悉的指责声让他的脚步顿了顿。
“皇上,你怎么能如此伤母后的心,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安危啊,你知不知道太后娘娘在你昏迷的那天有多担心?流了多少泪呢?她为你割肉疗亲,以已为药……呜……就算是平常百姓家母亲对儿子的爱也不过如此了……”
“皇上,太后娘娘以自己的肉作为药引煎给您喝了,您才能好得这么快的,她怕您知道了会内疚、会担心,所以吩咐奴婢们要守口如瓶、不要告诉你真相,这事儿,太医院的李院判也可以作证,太后娘娘对您真是一片慈母心肠,娘娘还曾说,只要您能醒过来就算是以命换命她也愿意!”
继皇后之后,湘竹再也忍不住,一把扑倒在聂承轩的脚下,泪流满面的哭诉着。
“什么?母后她竟然如此为我……”
感觉到聂承轩的身体一僵,缩卷在他怀里的戚允儿暗道一声不好,紧接着抱着她的大手一松,“哎哟”一声,戚允儿可怜兮兮的滚落在冰凉、冷硬的地上……
☆、第九章 太后归来之杨雁蓉
杨雁蓉幽幽转醒时,一张半放大的脸呈现在眼前,吓了她一跳,紧接着是连绵不绝的惊喜声……
聂承轩发现床上的人苏醒过来,激动得凑上前,道:“母后,你终于醒了,都是儿子不孝,气得您缠绵病榻!”苍白英俊的脸很是担心,双目也通红,隐隐有泪光闪过。
“母后,您晕倒后,皇上担心得一直守在您身边。”杨九妹体贴的帮腔引来皇帝渣夫投来感激的一眼。
“是呀,太后娘娘,皇上对您孝心一片!”
……
杨雁蓉微愣了一下,或许是想到之前的事,脸色忽然沉了下来,冲着神情内疚、担忧的皇帝儿子冷冷的道了句:“难为皇帝的孝心了!”后,不再瞧他,自顾自的侧过身子,给了他一个恼怒的背影。
聂承轩一时有些着急,他明白,自己这次真的伤了母后的心了,不由得再次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身边的皇后。
杨九妹会意的点点头,她挨近了正在闹拐扭的太后娘娘一些,娇声软软地道:“母后,您就大人大量,原谅了皇上吧,皇上刚才只是一时糊涂,他心中其实最敬重你不过了。”
“是啊,母后,儿臣以后再也不会让您伤心了。”聂承轩连忙接口,想了想,突然撩起下摆,一下子跪在冰凉的地上,诚肯地谢罪道:“母后,先前是儿子昏了头了,您为了儿子竟然割……割肉救子,儿子却,却……儿子真是太不孝了……”声音颤颤地说到“割肉”时,竟忍不住呜呜哽咽起来。
聂承轩突然又想起了自己刚醒来时,母后的神情是如何的激动,如何的痛心,她喜极而泣地拉他的手,疲惫苍老的容颜露出母亲对爱子深深的爱意。
而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他的母后竟然为了救儿子,生生割下自己的肉作为药引,只为求他这个不孝子能快点好起来,现在想想,自己前头为了允儿狠狠伤自己母后心的那些混账话,就更加觉得自己枉为人子了!
杨九妹的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该自己装贤良淑德的时机到了,她用手中的丝帕擦了擦眼角不存的泪水,一脸感动地对战友的背影道:“母后,您就原谅皇上吧,皇上的伤还没好全呢,这样忧心又伤身,只怕皇上的身子受不住啊!”
果然,听到皇后娘娘这样说后,爱子如命的太后娘娘猛的撑起身子,转过头来:“皇儿,快快快,你快点起来,地上凉,对你的伤和龙体有碍,母后不生你的气了,不生气了!”
“母后!”
……
母子深深的相拥,这一刻,他们之间的隔阂好像真的消失了,见此感人的场景,杨九妹和长生殿的宫婢们感动得又落了一回眼泪。
气氛缓和后,杨雁蓉耐着性子和皇帝儿子演了会儿母子情深的戏码,才让湘竹拿了些所谓的“证据”摊到皇帝儿子的面前,一脸我为你好的温言道:“皇儿啊,不怪母后怀凝那丫头,实在是那丫头太可凝了,你看看这些……自从你遇刺之后,母后真是痛心得寝食难安啊,就派了一批人出去查了查,明面上好像是前朝余孽红莲教的人干的,但你出宫的事,母后当天事前都不知道,那些反贼是如何知晓的呢?况且,戚允儿还和你皇叔长平王扯上了关系,要知道你皇叔素有贤王之称,朝堂上诸位大臣也对他赞誉有加,只怕是,怕是……”
杨雁蓉欲言又止了下,在皇帝儿子的脸色变了又变后,忧心重重的叹了口气,有些话不用全说出口,给人留下一个尽情想像的空间,效果会出奇的好哦……呵呵!
果然,皇帝儿子眉宇间那条深深的鸿沟能夹死一只苍蝇,深沉的眼底不时有不明意味的暗流划过,他暗暗握紧了那只放置身前的手,苍白的皮肤上隐隐有青筋现起。
看到皇帝儿子这么的纠结、这么的难受,杨雁蓉假好人的叹息一声,伸出自己的右手,慈爱的轻抚了下他的头,道:“皇儿啊,也许是母后想多了,说不定那个戚丫头真的和这件事无关,毕竟母后也没有直接的证据,如果你实在放不下她,就让她进宫吧,相信在宫里,在母后的眼皮子底下,量她也不敢做出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来?”
“母后,你?”聂承轩紧蹙的额眉轻舒,眼底快速划过一丝惊喜、一丝挣扎,随即又被满满的感动代替。
“你是母后的儿子,母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不开心母后也跟着难受,只要你高兴就是母后最大的幸福!”
杨雁蓉的一切为了你,一切为了你好、你开心、母后就舒心的慈母心肠让聂承轩动容不已,甚至又哽咽得想落泪,母后为了他一直在退让、一直在委曲求全,自己却那样伤她、气她,他真真是太不孝了、太不懂事了呀!
也不怪母后怀凝允儿,允儿确实有些地方让人凝惑不安,她又是皇叔府中的人,现在细细一想,自己和允儿在白马寺的相遇真的是巧合吗?若是?若是……可自己,自己现在真的放不下她……
在聂承轩满脸的心事重重中,慈母心肠的杨雁蓉以他的伤没好全的理由,厉声言急地敲打了一番没照顾好皇帝儿子的狗奴才林生,在林生胆战心惊的一叠儿恕罪和皇后娘娘又出来救场中,才肯勉强放过他,打发身边向来贴心的湘竹和他一起护送皇帝儿子回甘泉殿安心休养。
临走前,聂承轩命令越来越合他心意的皇后,好好替自己照顾母后,才心情抑郁的离开了。
……
待殿中只剩自己人后,杨雁蓉在瑞珠和映雪的精心伺候下,半躺在软榻上喝完太医开的汤药,才一脸和蔼地夸赞了她们一番,在她们一脸受宠若惊和自谦中,体贴又强行地命令她们下去休一会儿。
临走前,杨雁蓉冲机敏的瑞珠微微示意,瑞珠在暗处也别有深意地冲她微微点头。
待人都走光后,杨雁蓉又变成了生龙活虎的太后娘娘模样,杨九妹转了转灵动的眼珠子,一脸笑嘻嘻的凑上前道:“云姐,您和瑞珠是不是有什么九妹不知道的事啊?”
“九妹,怎的如此聪慧呢”杨雁蓉轻轻捏了捏她光滑的小脸蛋儿,笑眯眯道。
“唉?云姐~~”一声长长的、甜腻腻的尾音让人慎得慌。
“好了好了,怕了你,告诉你就是,真是个机灵鬼!”杨雁蓉一脸无奈的道:“瑞珠确实在帮我办一件重要的事,我们就等着看长平王府的热闹吧!”
杨九妹一点就通,喜滋滋地贴上她的身,挽着她的一只胳膊摇了摇,道:“云姐,您真是睿智无双啊,九妹实在佩服,要不是您先前布局慎密,这个脑残“儿子”说不定就能为了个女人和“您”这个护他登上皇位,养了他十八的母后反目成仇,然后我们就要一起双双领便当了,哼……还有,那个什么七七,哦……是叫戚允儿的,瞧她那作派也不是什么好鸟,都扯上谋逆篡位的大罪了,脑残龙竟然还容得下他们,若真让她进了宫,你说会不会……!”
杨雁蓉充满笑意的斜睨了她一眼,抿嘴道:“我们皇后娘娘的演技和心眼也不比别人差嘛,我本来这次也没打算能一棍子把她们打死,有时候,男人的劣根性是越得不到的就越放不下,所以,我干脆就顺手推舟,让咱这位多情的皇帝爷得偿所愿,对于花心的男人而言,再美貌、再不凡的女人,得到了之后就有腻味的一天,何况,怀凝的种子已经种下,只等它生根发芽,到时候,江山、美人,熟轻熟重自然一见分晓喽!”
“云姐英明,您现在全心全意只为皇帝儿子的慈母心肠,已经在脑残龙的心中根深地固了,这位真爱小姐也确实不简单,不过,只要进了我们的地盘,嘿嘿……到时候揉搓捏扁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吗?”
交流完毕,两人深深的对视一眼,各自的唇畔露出一抹毛骨耸然的奸诈笑意!
☆、第十章 太后归来之杨雁蓉
长平王府门口急步走出两个身影,其中一个下人打扮的奴才赶紧上前一步,恭敬、谄媚地为另一个风流俊雅的主子撩起马车上的帘子,不一会儿,马车发出行使的“得得”声……
前院,一个阿娜多姿的倩影经过重重游廊、花院……来到后院东厢苑的一间冷院外静候,片刻,屋内走出一个身着紫衫的娇俏侍女,两人侧耳私语一番,紫衫侍女满意的从衣袖中掏出一笔钱财塞到小丫鬟怀中,待小丫鬟千恩万谢的走后,她才带着一脸的喜色进了里屋。
“王妃,王爷他刚出了王府,我们安排的事儿也办妥当了!”
“好,紫英,幸苦你了。”
“王妃哪里话,奴婢从小就伺候着王妃,就算是为王妃而死,奴婢也绝无二话!”
一具形容枯槁、病弱得骇人的娇躯由近身的贴身